一目了然

坐擁兩岸,皆不相屬,看潮來潮往,記花開花落,嚐人情冷暖,憶往昔歲月,願此生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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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居(三十)Swansea的爭鬥之十三

(2021-12-25 00:11:57) 下一個

(三十)Swansea的爭鬥之十三

漂亮妹妹回國度假,圓嘟嘟介紹了一位她老鄉小米過來,是英語專業的研究生,高高胖胖的,憨態可掬。一看就是北方女孩子。

不和梁大夫說廢話的好處之一就是, 不用再聽他對新人的評頭論足。

老板娘突然來電話,通知我以後隻上四天班。我問她原因,她氣呼呼地說,你上班什麽都不做,你還問我為什麽! 我知道她的脾氣,讓她先別生氣,聽我給她解釋。 我說我不進去翻譯,不是我偷懶,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梁大夫不是喜歡圓嘟嘟給他翻譯嗎,就讓她翻譯好了,比起其它活,您也知道翻譯是最輕鬆的了。再則李總也說了讓我不進去翻譯。說我上班什麽都不幹,那我可不幹,李總都知道圓嘟嘟隻是翻譯而已,其他的事可全是我。上四天班,我拿什麽Pay Bill?

她說是梁大夫要求圓嘟嘟天天上班,還得留著part time 以防不測,她不好安排。我說那我就五天吧。(我那個心理學的課要考試了,正好可以多點時間看書。) 她說行,臨了又說, 小鄧,你還是得讓她幹點別的,光隻是翻譯怎麽能行! 我讓她自己去說,我可不想再惹事端。

圓嘟嘟每周工作六天,也開始出來做些別的事情。梁大夫跟出來,對她說,你要是能上七天班該有多好。

是呀,可安排不了,我也不想的,很甜的聲音。我不知道原來人的聲音是可以按說話對象不同自由切換的。

她問我關於工作簽的事,我讓她去問老板娘。她特地去過倫敦,回來說老板娘說是她的專業和中醫不相關,不好辦。我說也聽說有人回國買的中醫假文憑給辦過的。居然不給她辦,當時心裏有些狐疑一閃而過,沒有多想。

我抓藥的時候,梁大夫突然喜歡湊上來,告訴我這個藥要多一點,那個要少一些,邊說邊開始動手抓,我趕緊退到一旁,讓出空間,讓他自己處理。看他興高采烈地抓藥,我樂得一旁逍遙。三番五次,他突然又失去了興趣,不再幹擾我找藥。

倫敦的黃教授也惹上了麻煩,據說是被幾個女病人聯名告的性騷擾。

這下梁大夫可逮著機會發表他的高談闊論了,每天都要發布事情的最新進展以及對黃教授的種種臆想。從看黃教授的眼神就知道他的猥褻,到怎麽個騷擾法的細節,說得就好像他是親眼所見一般。

我拿出課本放在櫃台上,希望他能知趣。果然奏效,他見狀多半會草草收場。

圓嘟嘟也知道我有些嫌惡她和梁大夫談論這件事,梁大夫在裏麵的時候,她也拿出她讀博士的一些資料讀。我樂得清靜,她看她的書,我做我的事,隻當她就是專門請來的翻譯。

廣東妹妹警告我說不要帶書到店裏,書沒看成,還給人家留下話柄。我又何嚐不知道,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堵他們的嘴,反正看什麽書都是一個罪名,不如看看課本,能多記一個單詞是一個。

那個誰又被派下來,破天荒地安排我和她一起上班。我想這次老板娘的考察對象輪到我了。

她帶來的消息,對黃教授的起訴被撤。說是其中的一個女病人疑有精神分裂,被家人強製收回了起訴。

梁大夫異常激動,拍著櫃台說,我就說嘛,他媽的就是一個精神病! 重新給黃教授恢複了名譽,忘了自己曾經說過了什麽。

什麽叫性騷擾?! 有證據嗎? 有本事就去告啊,告啊!他在我身後叫囂。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那個誰也在一旁陰陽怪調。

我懶得聽他倆一唱一和,上樓去拿出放在包裏的課本,就當著他倆的麵坐在休息區低頭看書。

果然,那個誰回去後的第二天一大早,老板娘的咆哮就到了。

等她咆哮完,我跟她解釋了前因後果。她說,以後要是梁大夫出來,你就進去,實在不行就上樓去,他進去了你再出來,但一條,上班時間不許看書!

到底還是老板娘了解他,幾次三番的進進出出後,他出來放厥詞的次數明顯減少。

終於等到了梁大夫拿永居的日子,但他已經不再那麽急著回去了,並沒有如我期待的那樣即刻回國,而是又等了一個多月,在我要考試的前一周和圓嘟嘟乘同一架飛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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