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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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原生家庭的傷,走上命定的道路 /趙亞亮(88級生物係)

(2022-10-21 19:09:17) 下一個

經曆原生家庭的傷,走上命定的道路

/趙亞亮(88級生物係)

仔細回顧自己的成長經曆,我確實學到很多功課,關於上帝,關於這個世界,以及關於我自己。按照時間順序來講,我的成長過程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從無上帝到有上帝的認知、從有上帝到認識真上帝的突破、生命被上帝翻轉最終蒙召服事上帝。

腥風血雨的“家”

我成長在知識分子家庭。爸爸畢業於天津大學化工係,後來回到老家西安從事教學和研究工作。媽媽則畢業於西北財經學院(現屬西安交通大學),曾任國有企業計劃處處長。爸爸媽媽是高中同學,應該是彼此有感情才走到一起的。

但遺憾的是,在這個大千世界裏,人的感情會因時間和環境的變遷而改變,甚至會從起初的相親相愛變為後來的相恨相輕。

我曾多次試圖理清父母之間的恩怨,一來希望他們和解,二來想讓自己感受到家的溫暖。可惜,這些努力卻隨著父親的早逝而徹底告終。現在想來,他們恩怨的根由,是關於生孩子。

父親很有智慧且愛鑽研科學。但因為他是家裏的獨子,所以有很強的傳宗接代意識,也很重男輕女。我是家裏的老大,是女孩子。我的出生令父母完成了身份的轉變,從夫妻變為父母,所以我小時候還是被疼愛的。

之後母親又懷孕兩次,但不知父親是從哪兒搞來的一套算命把戲,說母親懷的都是女兒,兩個孩子相繼被墮胎。這對母親來說,是人生中兩次很大的羞辱和打擊。

她不再覺得父親愛她,而認為自己隻是個生育工具,他們彼此的感情開始越來越疏遠。

小我6歲的弟弟是母親第4次懷孕所生,可那時父親還是算命說是女兒,要打掉。母親不依不饒,堅持孩子無論是男是女,她都一定要生下來!

結果,我弟弟出生了。喜出望外之餘,母親更覺得委屈,可憐那被打掉的兩個“女孩”,以及因此所受的羞辱和打擊。父母的感情就這樣繼續破裂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在我稍微懂事些後,母親跟我說,她是在勉強維持這個婚姻。等把我和弟弟養大後,她一定跟父親離婚。

我就是在他們兩人頻繁的唇槍舌戰,甚至拳腳相加的環境中長大的。所以,家對我來說,不是避風的港灣,而是腥風血雨的“戰場”。我和弟弟小心翼翼地在夾縫中生存,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挨打受罵是常有的事。

我身上發生了奇跡

在一次被無故暴打之後,我開始尋思著如何離家出走,或自尋短見,因為活著太痛苦了。我恨我的父母,所以也想用這種方式報複他們。但一想到愛我的外婆,我就猶豫了。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位我不願傷害的人。

那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間哭了很久很久,並想著應該怎麽做。

忽然,我感覺到窗戶外麵有一隻白色的鴿子。我好奇地掀開窗簾,往外看,卻什麽也沒看見,可就在那一瞬間,我的悲痛竟全然消散了,好像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為什麽在痛,心裏平靜安穩了很多。

神奇的是,我的心意也隨之改變了。我告訴自己,要繼續忍受家裏這樣的虐待和吵鬧,等我翅膀長硬了,我一定要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家。

早上醒來,我發現自己好像聰明了很多,所有的功課都可以融會貫通;我更是十分地努力,從此功課全都是A,拿了不少獎狀,並順利考入了北京大學。

我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奇跡。

但是,很長一段時間,我並不知道這奇跡背後的力量來自哪裏,雖然在我遇到難事時會祈禱。我知道它不是菩薩或佛祖,因為當我呼求那些名字的時候,心裏反而會有恐懼和彷徨。

聚會常被我攪局

在伊利諾伊州攻讀西北大學神經學院的博士學位時,我已經結婚,先生是我大學同班同學,我們常被基督徒學生邀請去參加華人教會的活動。有一次,實在礙不過麵子,就去了,然後盡快找機會離開。

但一次野外聚餐活動卻讓我記憶深刻,不是因為飯好吃,而是被一位姓刁的姊妹唱詩歌時流露出的真誠給打動了,“她真的相信上帝在聽她唱歌呢!”我心裏嘀咕著

我的博士生導師喜歡推遲學生的畢業時間,因為資深的博士研究生是廉價的好勞力。我先生也是博士生,他入學5年多就開始準備寫畢業論文,總結所做的科研成果了。我在《細胞》雜誌(Cell,生物界的一流研究刊物)發表了兩篇論文,並獨立為其中的一篇論文做了決定性的貢獻。但導師還是嫌我的科研分量不夠,讓我開始新的科研課題。他不簽字,我就拿不到學位,畢不了業,所以我隻能忍氣吞聲地接著幹。

既然這樣,我就想先要孩子吧!美國的“家庭保護法”有規定:不能因為雇員生孩子就對其停薪或解雇。

1998年,女兒出生了。母親特意赴美照顧我坐月子,並幫忙帶孩子。我先生則去了波士頓的哈佛大學醫學院做博士後研究。

為了給母親找一個社交圈,我結識了附近的一個基督徒家庭:何先生是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畢業的,已經在美國西北大學拿到博士學位並在芝加哥工作;他的妻子在家撫養4個孩子。他們非常熱情地邀請我和母親參加禮拜五晚上在他家的聚會,大家共用晚餐,飯後孩子們一起玩,大人們查考《聖經》。

那時,我對《聖經》沒有興趣,隻是想他們常幫我照顧母親和孩子,所以時不時我也會留下來“查考”一下《聖經》。其實,我不是真想了解信仰,而是為了辯論,為了證明一個有理性的人不可能相信形而上學的東西,一個信唯物論的科學家是不可能相信唯心論的上帝的。

為了收集辯論時可以使用的論據,我開始讀《聖經》。從《創世記》到《啟示錄》,用了3個月時間讀完,何弟兄帶的查經聚會就這樣常常被我攪局,因為我一門心思要跟他持對立論點,然後爭執不下。

理性上的突破

後來,教會的戴牧師開始參加我們的查經聚會。“薑還是老的辣”,戴牧師一看到辯論馬上又要開始,就提議大家將心中的愁苦卸給上帝,向上帝禱告。我心中的愁苦?太多了!博士生導師壓著我不能畢業,畢業論文給他3個月了,還一字未看;我和先生兩地分居,為前程辛苦工作;姻親關係複雜難以梳理;第一次做媽媽,我心裏沒有把握,等等。

當我從邏輯思辨轉為情緒梳理後,我想通了一件事:我跟何弟兄辯論這麽久了,不分高下,他不能證明有上帝,我也無法證明沒有上帝。但是,倘若我相信這個世界有一位愛我關心我的上帝,我的人生就多了一個幫手;倘若我堅持這個世界沒有上帝,那麽我的人生就隻能靠我自己來掌控。我實在對自己沒那麽大信心:大千世界,紛繁複雜,我連何時畢業都不能掌控,又怎能掌控那麽多令我愁煩的人和事呢?

我決定做聰明人!選擇積極上進的人生態度,相信冥冥中有一位愛我關心我的上帝,也就是《聖經》中所描述的那位上帝。

有了理性上的突破,我不再排斥查經,不再排斥去教會。我想了解一個相信有上帝的人是如何思考、如何做人生抉擇的。

我驚奇地發現:從古至今,有很多大科學家都是基督徒!例如牛頓、法拉第、焦耳、伽利略、哥白尼、開爾文、孟德爾、愛迪生,等等,他們做科研是為了向世人展示上帝創造宇宙萬物的運作規律。科學永遠回答不了《聖經》能回答的問題,即人存在的目的和價值。科學與信仰其實沒有衝突,而是相輔相成,讓人有一個更加完整的世界觀、人生觀。

北大校友裏程牧師所寫的《遊子吟》,更是從多方麵為我指點迷津,讓我認識到耶穌基督救贖的必要和完全,也讓我意識到自己的狹隘和自私(即聖經所說的罪)。

我打電話跟先生講:“如果我受洗成為基督徒,你會很吃驚難過嗎?”令我慶幸的是,先生竟然說:“我會為你高興!”

感謝讚美上帝!2000年4月2日,我和母親接受了洗禮,向眾人宣布:我們承認耶穌基督是主,感謝他赦免了我們的罪,擔當了我們當受的懲罰;我們相信他從死裏複活,也必將帶領我們的每一天。

我決誌受洗的教會是位於芝加哥的一間教會,我在那裏看到聽到很多《聖經》裏記載的屬靈恩賜的彰顯,比如說方言的恩賜,翻方言的恩賜,異象異夢的恩賜,醫病趕鬼的恩賜等等。這些眼見耳聞使我在感性和理性上都被再次震撼。

弟兄姐妹們火熱地愛神,他們關心服事人和教會,這種精神讓我再次反思自己生命的意義,我的眼光和生命就這樣一點點地被拓展了。我不再隻為自己的生活憂慮,而是看到周圍人的需要和神對人類社會的帶領,我願意被神使用,在祂所掌管的永恒裏與祂同心同行,遵循祂對我生命的呼召。

從小信到堅信

盡管信主初期有很堅定的立誌,然而仍然要麵對嚴酷的現實。我的第二個科研課題做完了,並找到一份谘詢公司的工作,減輕導師的經濟壓力。我一麵在谘詢公司裏工作,一麵完成了博士論文的寫作。可是,我已經把博士論文交給導師三個月了,請他過目提建議,他卻隻字未批。“那我可以定個時間答辯嗎?”我問他。他不置可否。於是,我就跟其他三位答辯委員會的教授溝通,把論文交給他們,並定了一個日子來答辯。

不出所料,每位教授都提了很多關於寫作和邏輯表達方麵的修改建議,並在答辯後一致同意:需要看到修改後的論文才能通過。其中一位教授鼓勵我說:“亞亮,我不是在刁難你,因為我想讓你提高英文寫作能力。這個能力很重要,是會讓你終生受益的。”我含淚答應了。

之後的三個月,我在工作之餘,滿心委屈地修改論文的文字表述,將一百多頁的論文擴充到了近三百頁。我埋怨神:“你掌管宇宙萬物,為什麽會讓我的經曆如此坎坷?我沒有聽說過誰的博士論文答辯不通過的!讓這麽丟人的事臨到我,你真的愛我嗎?你真的存在嗎?還是我信錯了?”

教會裏愛我的弟兄姐妹們為我禱告,但是有些坎兒是需要自己翻越的,別人愛莫能助。一天晚上,在睡夢中,牧師的姐姐(我們叫她ML姑姑)叫我起床,我在半夢半醒之間坐了起來,問候她:“ML姑姑好!”她向我示意去看站在她旁邊的一個人。我抬眼看去,是一個男的,身穿白衣,不是我所認識的人。但是,我的腦子裏立即意識到,祂是主耶穌!我震驚,趕緊往ML姑姑身後躲,心裏嘀咕到:“我正懷疑你,不想信你了呢,怎麽你就出現啦?”

這時,主耶穌與我四目相對,祂的眼光裏充滿了愛。祂說了一句話:“亞亮,不要懷疑,要相信!”我的心被祂的愛融化了,緊縮的心也舒展開來。“茫茫人海,主耶穌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祂還親自呼喚了我的名字,祂了解我,祂愛我!”我的心在高呼。

從“夢”中醒來的我驚喜莫名,這夢肯定不是弗洛伊德所說人生經曆的反射,因為我從來未曾經曆,甚至從未想象過夢中的場景和對話。愛我的神在我要偏行己路之前提醒了我。

“信是所望之事之實底,是未見之事之確據。”(《希伯來書》11:1)信是一個決定,是懷疑的反向思維。這個屬靈經曆是我終身難忘的。信主之後的日子並不是“天色常藍,花香常漫”,但每當我信心受挫時,我都會想起主耶穌在“夢”中對我說的話。我深知耶穌基督是又真又活的神,無論自己的境遇如何。

從驕傲到謙卑

第二次的論文答辯進行得很順利,答辯委員會裏所有的教授都簽了字,我終於拿到西北大學神經科學的博士學位。感謝讚美神!我的先生仍舊在哈佛大學做博士後研究,我在芝加哥谘詢公司的工作薪水比他還高。但是,教會的弟兄姐妹根據《聖經》,指出我們兩地分居不宜長久,並且妻子要尊重先生是家裏的頭,所以我決定把芝加哥的工作辭掉,帶著女兒和母親去波士頓與先生團聚。這個決定讓先生很吃驚,他說:“你變了,跟原來不一樣了!”他沒有想到我會在家庭與事業之間選擇家庭。他後來也很快地受洗成為基督徒。

在波士頓地區,我們加入了一間比較傳統的教會,因為這間教會離我們住的公寓很近。很快,我們就與從芝加哥教會搬去的另一對夫婦開始了每個禮拜五晚上在我家的查經聚會。我們常常自己覺得自己很好,但是當跟別人配搭合作後,摩擦就出來了。我們幾個小組負責人在查哪本書,誰來帶領,誰負責點心,誰負責聯絡等有了意見的分歧,出現了不和睦。我很難過。

在一個禮拜五晚上大家都走了之後,我跟先生說:“我們禱告吧!我覺得自己很驕傲,仗著自己是北大人,天之驕子,常常覺得自己的想法最好,跟同工的爭執也因此而起。”我和先生一起跪在地板上禱告。我跟神流淚述說了我的困惑,求神來改變我,成為一名好同工,一個謙卑的基督徒。

我們禱告述說完了就開始等候神。這時,我在默想中看到一個場景:我看到一個穿白衣的人站到我麵前,在意念中我明白他是一位天使,神情很嚴肅。天使手裏拿了一麵小白旗在我前麵晃動。看他這麽嚴肅,我就想逗他玩。於是我湊過頭去仔細端詳那麵小白旗,並且問天使這個旗子是幹什麽用的?但是,當我把腦袋湊到小白旗前時,擋住了照到旗子上麵的光源,結果發現那麵旗子原來又舊又髒,還滿有皺褶。這時,天使告訴我:這麵小白旗就是我,當神的光照在上麵時,看起來很白很美很有用,但是若沒有神的光,就是廢物一個。

我嚇到了!我自己竟然是那麵又舊又髒又皺的旗子!我的本相在神眼裏原來如此!有了這樣的認知,我徹底謙卑下來,我感謝那愛我的神給我上了一堂人生課:我出於塵土,也必歸於塵土,如果神不光照使用我,我的生命原本一文不值。我能夠被神揀選使用,完全是出於祂的恩典。

從逃避到順服

很快,我和先生在一位年長姐妹的教導下開始了十一奉獻了,我在波士頓北郊也找到了製藥廠的科研工作。這是一個神跡,因為很多生物學的博士(包括白人)即使做完了博士後的研究也很難找到高薪的藥廠工作。我沒有做過博士後,竟然被製藥廠錄用,實在是神的作為。

我在教會參與的服事也越來越多。在兒子出生後的第二年,我開始在教會做執事。教會的帶領梅牧師看到我有敬拜的恩賜,想讓我負責主日的詩歌敬拜,但是我禱告後覺得還是做幕後工作比較好,於是我就成為負責兒童主日學和秘書工作的執事。做執事的第二年,梅牧師又看到我的行政恩賜,讓我做執事會主席。看到教會的實際需要(教會裏沒有長老,資深的施牧師因為年邁體弱,隻有梅牧師一人主持各種教會事務),我禱告後答應了。

可是,就在我做了半年執事會主席的時候,兩位牧師之間的矛盾爆發了,教會裏人心惶惶,我也在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麵前無所適從:我做執事會主席的目的原本是來幫助梅牧師開展教會各項事工,但是現在我竟然要帶領教會排解兩位牧師之間的矛盾!我彷徨困惑,徹夜難眠!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一個有全職工作的科研人員,和一個在矛盾中的教會的帶領人,我心力憔悴,身體狀況也急轉直下。

不久,梅牧師辭職了。教會的講台由周邊各教會的牧師長老們輪流服事。我花了很多時間禱告,尋求神的心意。我也想離開這間教會,但是禱告後神的心意卻是:“你離開的時間還沒有到!”

一天早晨,我再次為教會和自己前麵的道路禱告,一個意念進入我的腦海:你可以放下世上的工作,來服事神的教會嗎?不可以!我抗拒。我要在科研工作上做得出色,我要做科研主管,我要在職場榮耀神的名!

然而,神的道路高過人的道路,神的旨意高過人的旨意。(《以賽亞書》55:9)不久,我的公司開始出現大變動,兩年內換了三個老板,公司還要把我們從波士頓北郊(離我家隻有5分鍾車程)搬到劍橋區,這意味著我每天要花至少三個小時在路上。我先生在劍橋區的另外一家製藥廠工作,每天辛苦地上下班,倘若我也這樣,兩個孩子誰來照顧?

終於,我抱病離職了。在家養病期間,我有了更多的時間親近神。我質問神為什麽不祝福我的工作,讓我在職場榮耀祂的名?

這句經文縈繞在我腦海裏:“天離地何等的高,他的慈愛向敬畏他的人也是何等的大!”(《詩篇》103:11)我默然無語。我問神下一步怎麽走?我的生活需要如何調整?這句經文浮現於腦海:“你們得救在乎歸回安息,你們得力在乎平靜安穩。”(《以賽亞書》30:15)我的心安息在神裏麵了。

“你可以放下世上的工作,來服事神的教會嗎?”我再次思考這句話。我如何服事神的教會呢?我沒有神學裝備,我是生物學博士,那麽我就去基督教大學教生物吧,那裏的學生都是神的孩子,是基督徒。在神的帶領下,我去了 Gordon College 做生物係的兼職教授。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做教書育人的工作,而且一下子就參與了六門課程的教學。

一年下來,我的執教導師這樣評論我:“亞亮,你真的有教導恩賜,我會給你發一個第一年教書的‘諾貝爾獎’!繼續努力,因為做全職教授的要求還要高一些。”我禱告神:“我現在是在你給我的命定裏工作吧?”可是神給我的回答是:“你是在做教導工作,沒錯。但是你教的地方不對。”我再次漠然。難道神真的是要我服事“教會”,做牧師?我消極抵抗,拖延時日。

我開始一邊教書,一邊上神學,但是內心的催逼越來越急切。最終,我抗拒道:

“神啊,我是理科生,習慣了跟東西打交道。我不太會跟人打交道,人很複雜的,而且人會傷到我的!”

神問我:“你覺得這個世界上被傷害最深的人是誰?”

我支支吾吾道:“是主耶穌。祂在十字架上承受了旁人無法承受的羞辱。”

“效法基督吧!”

我被震驚了。我決定不教書了,開始把全部精力放到神學院的學習上。我喜歡神學院的每一門課,尤其是教會曆史,讓我對人性,對教會,對神學思辨都有了更深刻的領悟。我要用這些認知更好地帶領神的百姓行在十架的窄路上。

從幕後到台前

教會裏年長的姐妹一直告誡年輕的姐妹們要往後站,讓自己的先生出頭露麵,因為他們是“頭”。姐妹們在幕後,在家裏服事就好。我這樣做了,沒有在教會擔當任何職位,隻是支持幫助我的先生做教會的執事和執事會主席。教會裏還有人說:“神呼召姐妹的目的是為了呼召先生。”但是我的先生並沒有感覺到神在呼召他進入教會的全職服事。相反,神卻一直祝福帶領他的科研工作,在我不賺錢隻花錢(要繳學費)、還要養三個孩子的光景裏沒有一點缺乏。

我的神學學位快讀完了,需要尋找全職服事的崗位。我們一直服事的教會也在尋找牧師。但是,尋牧委員會的主席這樣跟會眾宣布:“我們在尋找一位男性牧師,倘若實在沒有男性人選,我們才會考慮女性。”我震驚:這種性別歧視是我在教會之外的職場聞所未聞的!

我跟多位神學院的教授請教下一步當如何行。在仔細禱告後,我們決定離開這間我服事了15年的教會。雖然我可以引用《聖經》,告訴尋牧委員會主耶穌是如何“反時代潮流”地提升女性地位;保羅有多少女同工與他同甘共苦;我可以講解《提摩太前書》2章12-14節中保羅所用的希臘原文的語氣語意,以及“頭”這個希臘文的字意,但是我現在說什麽都不合適,我多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大家覺得“我是在為自己做教會牧師而辯護”。為了表示我還是深愛這間教會的,我遞上了“牧師求職書”,知道十有八九是會被拒絕的。結果真的這麽發生了,我也就釋懷,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這間教會了。

在神奇妙的帶領下,我先在附近的一間教會做了兩年的青少年牧師,然後被呼召獨立帶領一家多種族的,以白人為主的教會。我的先生和孩子們都非常支持我的工作,並在教會中擔任各項服事。感謝讚美神,我終於走上了神給我命定的道路,活出了神給我的呼召!雖然前麵的服事道路仍然坎坷艱辛,但是我相信神開始的工作,祂一定會完成,我要做的就是繼續信靠順服,直到我見主麵的那一天。

本文選自《海外校園》,收錄本書時略有修改

作者簡介:

趙亞亮,出生於陝西西安。1988-1992年就讀於生物係生物化學專業,本科。現在美國波士頓北郊居住。2000年4月2日在芝加哥郊區基督徒聚會受洗。現任沃本第一浸信會(The First Baptist Church in Woburn) 主任牧師,帶領多種族基督徒組成的教會。最喜愛的經文之一是:“你們得救在乎歸回安息,你們得力在乎平靜安穩。”(《以賽亞書》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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