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中先生

君莫笑 滿地荒誕言 非真亦非假 非今亦非昨 若遇有心者 堪破局中我
正文

《大喜國聯邦演義》(12)章回體有聲小說連載 每周更新兩次

(2020-09-25 07:17:03) 下一個

上次說到凡哥兒被眾儒生亂拳打癱在地,抬進太醫內作坊診治,不提。

單就表那花潑皮見素來溫良恭儉讓的一杆儒生動起拳腳,可知是此乃孰不可忍的營生,差了神,怕誤吃眾人拳腳,便抽身一弓箭射到了太醫棚外。過了一條街,拐個街角見後無人,方安了心。整了整冠帶,撣了衣袖,便在街上罡步起來。正思量家去,見羯長蟲那廝捂著屁股一拐一拖的在前蛇行,便喚住了。長蟲道:“有甚話說?”花潑皮道:“賊囚子不去大棚裏討川氏之賣港,捧著勾子遊街做甚?”長蟲道:“蹭蹬,方才還在棚內和卿姐兒頑耍哩,委實不曉得為甚,薩太醫又把灑家踢到了街心。糞口子生疼不說,弄汙了衣衫也無人漿洗哩。” 花潑皮笑道:“必是羯兄罪耶教行人甚深之故耳。” 羯長蟲道:“?這些耶教行貨子先人!這些兒豬狗,把上帝、耶聖當犬馬使哩!” 花潑皮道:“兄惱,尋文蕾婆子院裏耍子何如?”長蟲道:“沒銀子使用。”花潑皮笑道:“不肖兄化費,我東道。”羯長蟲道:“妥當,妥當。”便急急牽著花潑皮尋那去處。  

 

花潑皮道:“須去典當櫃上取些兒錢鈔方可。”二人拐了幾個街角入了典當鋪子。花潑皮從袖籠中取一把舊作骨子的白竹金折扇,與了擋手起了契票,取三兩五錢銀子在手上掂了掂,便攜著那長蟲尋到文蕾鴇婆子巷口。
 

列位看官,那白竹金折扇非我朝之物,乃東瀛扶桑所製,至東番台灣流於我朝。此物本非花潑皮所有,乃凡哥兒吃眾儒生老拳光景,從袖籠中跌落出來。 那廝乘亂三不知給攏將去了。看官或問,凡哥兒賤籍出身,如何有此風雅之物?列位要曉得,至打凡哥兒和文欣這淫婦被薩太醫安置一處在棚內當值,即有了首尾。 

 

文欣老淫婦有一件積年毛病,但幾交媾,隻要教漢子入她後庭花,在下麵揉著心子才得過,不然隨問怎的,也丟不得身子。凡哥兒也有一身鏖戰的法兒,  打把這婆子伺候的兩處兒歡喜,便在昨日乘著騷性沒去便與了那廝這把扇兒,委實也不知這折扇兒是哪門大戶哪家浮浪子與這淫婦篩簸箕,被這娼婦婆子匿將下來。這會子沒曾想,貓搬凳子給狗幹了事兒。 
 

真個是:

紅塵世界班班假

人間世事亂如毛

此不虛也。

這支白竹金扇兒還勾出多少業障那是後話,先按下不題。

二人到來文蕾鴇婆子門首,羯怪急急砸那門寰兒。那蕾鴇婆和王八正在暗屋裏把著燭小秤稱銀子,聽見門首鬧嚷,唬的滅了燭台,環膀子護著銀子,屏氣細聽。知是二人,便開門唱喏,引入正堂吃茶,上了些兒瓜果、炒貨,茶畢。

花舔地道:“鴇婆,幹甚勾當哩,門都砸個粉碎也遲遲不來。”蕾鴇婆手兒合十上下斬著道:“方才正在禮拜上帝耶聖,為薩太醫祈禱,願上帝庇佑大官人哩,全副心腸都掛那方去了,故而聾了耳,官家休怪,休怪!”長蟲道:“怕是在內間數銀子哩!耶行人秉性,我還端得不知。”話罷,撿了顆落花生,扔進嘴裏巴巴得嚼。 蕾鴇婆笑罵道:“賊禿兒,莫要口業。”花舔地道:“鴇婆莫要張致他。快喚謙兒,影兒出來。”

王八聽了,轉入後房去了。

須臾,兩個優兒相牽相引,嬉笑著出來,深深給二人續了禮,入了坐。謙兒伴著花潑皮,影兒靠長蟲比肩。廚役也上了菜,酥鴨、醬魚、燒雞、蒜燒櫻桃肉、蔥白椒料燴的爛羊肉、熟肚、幾道時令園蔬,幹餅、米糕,說不得幾多色樣。鴇婆拏了壺金花酒,篩了四盅便笑盈盈的下去了。謙兒姐兒道:“花爹好些日子不來看顧奴奴哩,不曉得在哪家院裏死眠球子。” 說罷,擎著盅兒遞與那潑皮。花舔地接過一口吃了道:“小油嘴兒,恁的會弄虛頭。我沒來,蕾鴇婆子就關門抵戶怎的。”

影姐兒道:“花爹沒來,謙兒失了魂靈一般。平日裏茶飯不思,抱著琵琶獨吟聲聲慢哩。縱是有漢子來點,也沒好嘴臉相人看,不知吃了媽媽幾番藤條。”花舔地罵道:“這老雌王八,等她上來調理她。”謙姐兒香腮生紫霞,羞罵道:“莫要恁的胡謅,還不快給羯大哥勸一盅。”羯怪道:“影姐兒不睬灑家,我自吃了。”說罷 自家吃來一盅。影姐兒道:“失心賊,喬模喬樣作甚。”急續篩了一盅,拏著道:“再吃一盅。”羯長蟲道:“要姐兒哺我方可。”影姐兒便張朱唇,開香口,勾著長蟲頸項哺了那廝。羯長蟲歡喜的屁滾尿流道:“小淫婦,端的是可心人兒。”話罷手兒磨盤圈般在影姐兒勾子上磨挲。

 

花舔地道:“這骨禿子喚他來時跑的風起,姐兒勸他吃一盅,還喬作衙哩。”謙兒姐夾一塊酥鴨,送到花舔地口中道:“莫要張致這油嘴子。”羯長蟲張羅道:“姐兒都吃一盅。”舔地道:“停當,這金花酒不比火酒,吃盅無妨。”二優各吃了一盅。羯長蟲又道:“姐兒彈唱彈唱放好吃酒。”

謙姐兒領了話,抱起琵琶,調定了弦,開芳口,唱道:

“四月天  百鳥回還  那人兒還不見  相思淚珠兒 打亂琴弦  歎這冤孽  在哪裏勾欄  獨讓我秀枕兒 孤眠;

四月天 花蝶芬戀  這燕兒何不還 音書全不見  望破嬋娟  恨這人兒  何時得相見  損愁的香肌瘦  何堪。“

 

唱罷,長蟲喊讚道:“果是三間觀音廟相連,妙,妙,妙!這詞曲皆未曾聽聞, 這是甚詞牌?”謙姐兒抱琵琶掩著半張臉兒不語。 花舔地道:“謙姐兒果是仔細人,這詞是上會子在房中無心的粗作,幾乎忘死了,牌調也未定。”說罷,拏著盅躬身遞與姐兒。謙姐兒吃了一呷,還餘半盅殘酒,複還與那廝,眉目裏說不盡的愛憐。花潑皮隻是不見,尋著杯邊兒唇印一口吃了。 長蟲道:“造化低,扛著豬頭送錯了廟門。方才錯吃了幾盅,著了昏,沒聽真, 失了口。”

謙姐兒笑罵道:“快扯了那怪凸子的舌頭。”長蟲道:“扯下了灑家舌頭姐兒袖著,待無人的光景兒就拏出著咂嘴兒怎得。”四人笑了一番。

正笑間,隻聽一人高叫.......

欲知後事,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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