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中先生

君莫笑 滿地荒誕言 非真亦非假 非今亦非昨 若遇有心者 堪破局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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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國聯邦演義》(36) 章回體 有聲小說連載

(2021-01-27 23:40:38) 下一個

第八回

龍母往生法會喜國列侯顯貴  天使大員外讀書房受辱生嗔 (七)

書接上文

 

眾金比甲各自尋著路徑家去。

花潑皮喚了轎來,文竺大姐上了轎,兩個轎夫抬著,花潑皮伴著,欲下山家去。見山路之上無數鄉野草民攙老擐幼,與路側焚香禱祝,皆道:活了這幾十年光景,恁未曾聽聞如此盛況法會,好不歡喜!這潑皮見此,麵皮上顯些得意出花來。文竺大姐曉得此子根性,便開簾哼了一聲,花潑皮才收了神色。垂衣袖,提著燈籠,碎步跟著。

文竺大姐複又開簾急急道:“吾等皆忘了那文智秀才還背著門板,在後殿廊上吹風哩!這疾屙在身可可還收了一整日的風,無人看顧,怎生使得?”花潑皮道:“咦,我也忘死了。”文竺大姐道:“汝速速回盤古大寺,尋得廣進大和尚,莫要遲誤了。”(文竺大姐仁厚家風)花潑皮道:“母親莫掛心,先家去,吾自有計較。”話罷,與轎夫叮囑了一番,便提著燈籠,撩起前襟,急返大寺。砸開山門,小沙彌半晌才應。花潑皮搶步進了,尋得僧官,僧官引著入了禪房。那老僧正舔著毛筆,敲砸算盤珠子記爛賬哩!(這禿驢貪財好色 不知截了多少私)

 

見了花潑皮便起身敘禮,道:“花哥哥不伴令堂家去,複回有何賜故怎得?”

花潑皮道:“文智秀才還在後殿過堂上挺著哩!重屙在身,這一天無人看顧,有個山高水遠,如何區處!”

廣進老僧道:“呀!這大保健提轄著實憊懶!那廝處處充大,實則呆得串皮!人前擺好!安置文智秀才在後殿喝風,自家腸子裏盛滿了酒肉,自顧自便去了。那秀才如是嘴殼子涼透了,反要貧僧吃官司!”話罷,兩隻腳兒來回亂跺。花潑皮扯著老僧道:“速速去看顧看顧,莫要打牙犯嘴。”

老僧急喚僧官於前,挑著燈籠,二人於後,到了後殿廊上。

 

此間月兒高懸,照得明亮;殿宇穿廊,通得慘灰;風兒緊刮,吹得徹骨;矮鬆高柏,枝葉亂搖。遠遠望去那秀才還直崢崢於重被之下,淒風慘月之中,門板之上,挺著哩!二人不敢近前。廣進老僧一陣踢打,那僧官方勾身縮首,舉著燈籠,遲遲疑疑的到了跟前,在秀才臉兒上晃了又晃,照了又照。繼而顫顫巍巍,伸出二指於秀才嘴殼子上,探了又探,顫著喉頭高叫道:“文智秀才!嘴殼子還燙手哩!腔子裏還冒氣!”二人聽罷,快步到了根前,拂去頭臉重被之上那一團枯葉,喚搖了半日,秀才隻是不醒。老僧令僧官打碗水來,張開那咂耶行婆子屄門子的汙口含了一口,噴去。那秀才方呻喚一聲:“苦 ~也 ~!”方醒將過來。

老僧道:“文智秀才忠義也!隻是委屈秀才這一日。”

秀才道:“不打緊。隻是龍母往生彌勒淨土否?”

廣進老僧道:“秀才安心,法會完滿。龍母已登極樂。”

 秀才道:“薩太醫可親臨法會?”

廣進老僧道:“親臨,親臨。法會間,她老人家還左右打望,忍不住問貧僧  如何未曾見得文智秀才?貧僧回話說,文智秀才絕早就背著門板到了,隻是屙重起身不得。薩太醫又要移駕親尋秀才問疾。被左右攔了好幾會子,道與禮法不合,太醫方罷了。”文智秀才聽此說,那雙插進額窟裏的招子,一陣閃亮恁映出兩個圓月來。嘴角皮子抽了兩抽,含笑又睡將了去。  

 

花潑皮扯開老僧,細聲道:“和尚為何說此天話?”

老僧道:“救人要緊,顧不得許多。”

花潑皮道:“文智秀才染的這一場痰火,便是大和尚的功果哩。”

老僧道:“這甚話?如不是老僧獻那良策,去西南曹營村尋得鍋老潑皮父子  弄得那鉛錫化的疙瘩,這秀才莫想見得餅姐兒,怕是早就害那相思病,尚了饗哩。”話罷,雙手合十,口唱阿屄陀佛 ,喚來幾個小沙彌,抬著門板進了僧寮,架了盆,與那秀才相火。

花潑皮道:“文智秀才這痰火之疾,大和尚可診治得?”

廣進老僧道:“易耳。”話罷便使喚僧官兒,去法會香爐內取些香灰來,發水與那秀才服用。

須臾,僧官回報,香爐內恁多香灰,皆被眾人分慧得罄淨。老僧隻是不信。便舉著燈籠去看。果然莫想尋的分毫。老僧無計,便胡亂於地皮上,尋了一方破巾,袖裏取了火鐮,燒出一堆灰燼,又尋出一張紙兒,包了。便回了僧寮。嗬斥僧官道:“汝這賊囚吊謊,你說沒有,吾如何尋得?”僧官舌頭一吐,便縮去一邊。老僧喚小沙彌打得一碗溫水來,將那包灰往那碗裏隻是一貫。操那隻朔屄插糞孔的中拇指兒便是一攪,頃刻成就了一碗黑漆漆的漿子。花潑皮搊起秀才,隻是這秀才牙冠咬的鐵緊。老僧喚了個有氣力的沙彌,操手鉗開文智秀才雙腮,生生將這滿碗漿子灌將進去。(這指兒研的湯藥這秀才飲了 怕是不發個狀元 也鐵鐵發個探花)

 

老僧退了雙袖道:“明日這痰火就退了。花哥哥盡可放心家去。”

花潑皮道:“如此便好。隻是秀才體虛,前害相思病,中又吃糞水染痰火,後又喝了一整日的風,明日還煩勞大和尚整治些魚肉與秀才,滋補滋補才好。” (一啄一飲莫前定  前 私行不雅之文自賞  後 果報不虛也 )

廣進老僧高叫道:“蹭蹬哩!這勞什子龍母法會化費恁多白花花的銀子!貧僧四大皆空人家,如何補得這虧空?過幾日還要尋寶公公會會賬哩!哪裏還能尋銀子整治魚肉給這廝。”話罷,左手背砸得右手心陣陣響亮。

花潑皮一把將那老禿驢扯出寮房,於袖裏掏出一兩銀子,道:“與你便了。餘得皆供養七歡喜大佛。”

廣進老僧笑著收了。花潑皮舉著燈籠下山家去了。

那老禿驢哪有半點慈悲,牝雞還未司晨,便使喚兩個沙彌駕著門板,將文智秀才抬著家去了賬,不提。

這禿驢妖僧,這淨壇使者,這假居士,這假耶行貨子,真個是

有詩為證,詩曰:

和尚居士欣彼岸
酒色皮肉更可觀
口方唱罷阿彌經
手把摩尼珠兒玩
佛門本是空空處
首鼠兩端為哪般
淨土原為無無境
心無靈山也枉然
削發皈依非佛子
腹內雞腸怎涅槃
婆娑五色迷人眼
身無慧根強說禪
穢土五音盲人耳
定要披毛戴角還

 

這文智秀才如何來日再表。

單說龍母法會後,薩太醫棚內更是熱鬧。陽穀縣莘縣方圓二百裏販夫走卒,人文賢達,烏泱泱,掙著命往太醫大棚內擠。薩太醫使個法術,那為天使大員外所設之【讀書房】便有了。

那大員外頭戴忠靖冠,身穿錦緞袷襖,踏著無憂履,踱著方步,身後凱文小廝,駝背勾著身子,在後隨著,開了鎖,踏入讀書房。但見這明間四麵素白,地皮平整。上手有師者九尺書案交椅,下手有朋友條凳。雖無甚雕梁畫棟,倒也清雅脫俗。

凱文小廝忙拖開交椅,迎著大員外坐了。正要開口溜須一番,見東京汴梁五婆子搶將進來,咿咿呀呀好一陣貼皮貼肉的服侍。歡喜的這大員外兩枚卵子險些噴將出來。那口條上所鋪陳之積年舌苔,也被那皮匠婆子搶著使門牙刮了個幹淨。那阿丙婆娘也撕開那爛糟糟的屄心子,一陣迎湊。

大員外更是歡喜的打跌。凱文小廝在一旁推股把扇,忙的夾肢窩汗淹的餿臭,盡心伺候耍子好一會子。天使大員外頓覺尊具萎靡,無奈掛了免戰牌。

凱文小廝捧出昨日慢火煨的參湯上來,大員外咕嘟嘟飲了,道:“今日可甄別些門生學子,將吾之畢身所學,盡皆受授。來日門下出一兩個馬伏波將軍,班都護此等人物,為我大喜聯邦效力,吾生平再無憾矣!”

凱文小廝道:“我大員外平身所學,無所不窺。凡夫爾等授之萬一,便可平天下!”

大員外哈哈大笑道:“不是恁得說,不是恁得說!”話罷,見文居士、羯長蟲、拿太爺、花潑皮、方老鐵口人等,擠身跨門而入。

 

溫馨提示:圖片來源於網絡 情節純屬虛構 切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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