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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第49章 談判 https://bbs.wenxuecity.com/origin/9757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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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今日上午的比試就算結束了。廣場旁邊的草地上,早有各個宮的下人們搭好了帳篷,擺滿了冷飲、食物,和洗漱的清水。皇後娘娘親自來接聶馭去他的帳篷,魅羽原本跟在二人後麵,卻被中途趕來的一個宮女攔住。
“皇太後請魅羽姑娘去那邊用午膳。”
聶馭這次真的火了。對宮女說:“還有完沒完?”
皇後瞪了他一眼。“你失心瘋了嗎?為一個平民女子開罪皇祖母?”
轉身衝魅羽說:“去到了替我向皇太後問好。”
“是,娘娘。”
魅羽戴著鬥笠和麵紗,跟著宮女來到最大的一個帳篷下。此刻太後出去了,皇帝和陌岩正在小聲談論著什麽。皇帝的臉色比早上要難看,應該是累了。
魅羽自己在一邊站著,覺得在皇帝麵前戴著帽子不合適,就摘了下來。這時發現皇帝座位身邊的地上伏著一隻白毛狼犬,溫順地靠在他腳邊。然而一有宮女走到近前便站起身,兩眼精光畢現,微微張嘴露出紅舌與尖牙,喉嚨裏發出呼嚕嚕的警告聲。
此刻皇帝像是注意到了她。“你過來。”
魅羽走過去,跪下扣頭。“民女拜見陛下。”
於此同時,那隻狼犬站起來,正要向魅羽示威。眼神對上了魅羽的之後,立刻慫成了一條蟲,乖乖地趴回地上,還搖起了尾巴。
“咦,真是奇了!”皇帝嘖嘖稱道。又讓她平身,賜座。
她坐下後,發現陌岩麵帶不悅。他定是想到了自己的這項異能是涅道留在她身上的氣息造成的。
“你叫魅羽,”皇帝衝她說,“是老四看上的媳婦?”
“呃,這個……”她不敢說話了,怕一不小心又惹火了皇帝身邊的大皇子。
“這還都是沒撇的事兒!”太後響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魅羽急忙站起身。“皇祖母。”
相處了這麽久,魅羽早就和太後十分熟絡了。雖然她自認天下沒有她搞不定的老頭子——當然靈寶除外——但對老太太也一樣。隻不過呢,相處起來有些許不同而已。
對待老頭子的秘方是天真、俏皮、嘴甜,偶爾可以搗個蛋、使個壞。對老太太,很多女人都以為要低眉順目,言行舉止不能出格,穿衣服要低調。魅羽不這麽認為。
老太太大多迷信,你不聲不響不笑、穿得太素,那不跟奔喪一樣嗎?所以和老太太相處的秘方就是要一團喜氣,熱熱鬧鬧。天真可以,使壞就免了。當然了,對陌岩的這個祖母,她就是沒有這些技能也能處好。
太後在魅羽身邊坐下,一邊招呼魅羽吃旁邊小桌上的冰鎮水果,一邊開始給皇帝吹耳邊風。
“放著當哥哥的還沒成親呢,弟弟們可以再等等。再說了,你那個四兒子,風流成性。這麽溫順的閨女跟了他,還不得給欺負死?給他找個母老虎,好好管管他。”
做聽眾的三人都微微低頭,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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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圓桌擺上來,宮女們上了菜,狼犬也被領到一邊吃食。魅羽第一次和皇帝同桌吃飯,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想想,連靈寶天尊的神果都被她隨便摘來糟蹋,就沒啥不自然了。
下午還要比陣法。這雖然在規則裏是皇子的活兒,但實則坐在一旁的魅羽才是主力。不吃飽了肚子動腦,容易頭暈……
“你手上這串佛珠哪裏來的?”皇帝突然問。
魅羽心想,糟了。之前太後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多盯了一眼。現在看來多半是陌岩不遠千裏從家裏帶去人間的。
“我送她的,”他說。
皇帝和皇太後都是聰明人,一怔之下就明白了。
“原來你們一早就認識?”皇太後驚詫又興奮。“怪不得前後腳來的呢!早說啊,害得我忙活了半天。這串佛珠還是婕元大婚時,我送她的。”
這個婕元就是陌岩的媽媽了,魅羽黯然地想。不過他當時為何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轉送給自己呢?那時候他們剛從宜梅莊回龍螈寺,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便是肥果。
是了,定是因為自己之前在他重傷之際,把浮生觀的藤者給滅了。而她的鬼道出身,剛好用得著這件寶物護體。
皇帝點了點頭,問魅羽:“你此次前來,目的不隻是幫我那四兒子奪太子之位吧?”
魅羽決定說實話。“民女希望陛下不要出兵幫助涅道。”
皇帝點點頭。“陌川同我說了,他希望我出兵幫人間。”
這名字聽著真怪,魅羽想。
“希望您暫時不要出兵,”她說完就低下頭,因為她知道陌岩一定會生氣。
“哦?這又為何?”
她想了想,又抬起頭,望著麵前的二人。“整件事,是我們道門裏的一位仙長策劃的,他和玉帝有仇。他的目的是要顛覆六道,推翻天庭和佛國的統治,涅道是被他利用了。”
她沒有提靈寶天尊,因為她知道就算說了也沒人信。
“隻要一打起來,無論誰站在誰的一邊,六道必然會死傷慘重。現在還未大規模開戰,還是先想辦法阻止。我在想等這次回去後,我應該——”
“王母娘娘可真是體恤眾生啊,”陌岩冷嘲熱諷地說,“等哪天修羅百萬大軍站到你麵前的時候,看你還能這麽鎮定。”
我不關心什麽六道眾生,魅羽心道,我關心的就是你一個。
自從聽說他算的那個命之後,這片烏雲就一直在她頭頂揮之不去。以他的武功和修為,普通的敵人和疾病怎麽可能要了他的命?除非是爆發大規模的慘烈戰爭。
“哎呀,快別說這些糟心的了,”太後插嘴道,一邊握住魅羽的手。“我就想知道,什麽時候添重孫?”
一個軍官從外麵走到帳前,跪下。“陛下,時辰已到。”
“那開始吧,”皇帝說著,領頭站起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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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陣法,皇子們還是坐在高台的桌後,麵前放著筆墨紙硯。每個皇子有三十六個士兵,固定穿一種顏色的軍服。每個士兵手裏拿著一杆槍,槍頭不是刀尖,而是蘸滿染料的刷子。染料的顏色和自己軍服顏色一致。
此刻士兵們站成整齊的橫排,聽兵部尚書宣讀比試規則:六個陣列一齊上,互為敵人。一個士兵身上若是沾了三道顏料,無論顏色相同還是不同,都要出局。
規則宣讀完畢,坐在高台上的王室成員和文武百官都一片嘩然。之前各個王子在準備的時候,都是按照兩軍對壘來設計的。戰場上偶爾會出現三軍對壘的情況。六個軍,而且都是敵人?這不合常理。
但為何要這樣變動呢?仔細想想也有道理。皇子們都有智囊團,也各自事先準備了幾個優良的陣。如果按部就班地考,看不出皇子自己的能力。現在題目大變,此刻誰還能把智囊團帶在身邊?
除了聶馭。
此時皇子們都已站起身,手裏拿著筆。每畫一個陣,旁邊的武官則用事先排好的定位方式來指揮陣的變化。魅羽坐在桌後,兩手擺在腿上。在必要的時候,她會是用事先和聶馭約定好的手勢來傳達信息。
一齊打便一齊打吧,魅羽想。他們有五個敵人,其他人也有五個敵人呀。誰知一開戰,龍螈寺在喇嘛國殿試上的場景就重現了。隻不過那時是龍螈寺一對二,此時聶馭要一對五。原因很明顯,聶馭已經在上一輪大勝。這一局要是再讓他勝了,其他人翻盤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魅羽開始是交給聶馭自己見機行事。誰知以一敵五,很快就折了好幾個士兵。她隻得接管過來,把從手印心法裏提煉出的精髓用於布陣和“走陣”中。
布陣,類似於在龍螈寺和師兄們演練的陣列。陣型比較固定,每個人站的方位必須精確,才能調動天地之氣。
而走陣,更適合於許多人的對壘。不可能給每個人都指定精確的方位,而是由一行人的運勢來產生效果。可以類比於飛卯飛行的身法,也可以類比於之前景蕭看紙條破字時的軌道摸索法。
被她這麽一整,聶馭的隊伍總算能喘口氣了。紅色隊伍慢慢地從被動挨打變為堅守和反擊。隻有那麽一次,魅羽選錯了手印。剛發出去就聽坐在太後身邊的陌岩說了一句:“敗筆。”
果然,紅色士兵被一連幹掉了仨,魅羽那個心疼啊!同時見站著的聶馭轉身向陌岩那邊望過去。
怎麽樣?魅羽心說,你大皇兄之前談判的時候說他能領兵打仗,不是虛張聲勢嚇唬你吧?
紅隊雖然暫時緩過勁兒來了,但對方車輪戰,自己遲早會全軍覆沒的。她的眼睛離開激戰的士兵,向遠處的大地和山脈望去。
景蕭說過,手印使到極致,便可和山河大地同呼吸。以魅羽視野之內的地勢地貌來說,勉勉強強能使上一個勢至菩薩之印。於是她手型變化,聶馭看了一眼,吸了一口冷氣。小聲問她:“你確定?”
她點點頭。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她說的發了指令出去。紅隊的隊伍一轉換,全場都驚詫了起來。因為紅隊目前的架勢,簡直就是孤軍深入、腹背受敵。就等於自殺!連陌岩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密切注視著場中的局勢。
誰也想不到的是,紅隊這一變,天地間突然起了一陣大風。與此同時,原本應當痛快淋漓剿滅紅隊的其他隊伍,開始莫名其妙地出現混亂。本來在人數上處於絕對劣勢的紅隊,突然在敵軍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沒過多久,其他五隊士兵的數量加起來也不如紅隊多了。
這頭一天的兩項,都是聶馭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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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比試是在皇宮內的大殿裏舉行。每個女伴依然戴著鬥笠和麵紗,坐在自己的皇子身邊。
這第三項,尋奇覓寶,較為簡單。每個皇子派一個下屬端著盤子,上麵放著寶物。從二皇子的下屬開始,一個接一個向皇帝獻寶,並講述寶物的用處。
二皇子屬下先走上前來,掀開蓋著的紅布,盤子裏是個立體的羅盤。有各種指針啊轉軸啊球啊什麽的,當中的一個大球還在慢慢地轉動。
“此物名為運勢儀,”獻寶之人說,“乃是粟旗國主所贈。可以看到六六三十六天之內的運氣,趨吉避凶。”
觀眾中一片驚呼聲。這種東西對於經常要做重大決策的帝王來說,實在太有用處了。
三皇子獻的東西,是個尺高的小寶塔,叫雨順塔。擺在何處,方圓百裏都會風調雨順,糧穀豐收。對於救旱災,實是寶貝一件,關係到萬民生死。
輪到聶馭的代表了。當盤子上的紅布被揭開時,所有人都怔住了。從遠處看,上麵啥都沒有……啊不,有個小白點兒。
“此物名為錫嘛魚,來自娑婆世界。已經請國師驗過了。用來煮湯,喝了後可根除陛下的宿毒,延壽十年以上。”
“啊……”整個大殿都炸鍋了。
皇後顫悠悠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問坐在不遠處的國師。“可、可是真的?”
國師是個高壯、方額、濃眉,六七十歲的道士。一身紫色綢緞道袍上畫著八卦陣和十二星符。聞言即刻起身,向皇後作揖。“回皇後娘娘,確有此事。”
此時眾人才醒過神來,齊齊站起身朝天膜拜。
“天佑吾皇!”
“實乃真龍天子啊!”
這一弄,之後的三個皇子雖然也獻出了不錯的寶貝,但勝局又到了聶馭手裏。
魅羽心下十分不忿。陛下,這明明是您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弄來的,給這小子撿了便宜。
她抬頭向皇帝那邊望去,剛好見陌岩在衝她微笑。雖然隔著層麵紗,她也能看清他臉上帶著的寬慰和感激。她知道他不在乎這些功勞,隻要能解了他父親的毒就好。也算是他這麽多年來沒在身邊盡孝的一點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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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聶馭四項中已勝了三項,其實已經沒必要再比下去了。然而大家都盼著能見見各位皇子女伴的真容,一睹她們的風采。尤其是在座的文武百官,除了能偶爾見到皇後,平日極少能見到皇室的女眷。所以沒有一個人提出就此結束這次殿試。
首先是一身藍裙的二皇子正妻脫下鬥笠,站起身從桌後款步移到大廳的正中央,轉了一圈給四處的人都看到。人群靜了一下,然後響起一陣歡呼。二皇子妃的眼睛太漂亮了!雖然不如魅羽大師姐的雙目一般似大海浩瀚,但也如星空一般閃爍。
魅羽心道不好。這已經無關太子之位,但她天生是個爭強好勝、愛出風頭的女人。怎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人比下去呢?
於是趁眾人的注意力還在皇子妃身上時,偷偷抬手使了招天星術裏的鬥宿訣。寒穀最初教她們這招的時候,便是用來給眼睛取夜露。她自信此刻她的眼睛比場中這個女人的更水靈、更迷人……
不對,感覺怎麽不大對啊?這招她曾在離開宜梅莊回龍螈寺的路上使過,眼睛的感覺不是這樣的呢!應該是很清爽舒暢的,為何現在卻火辣辣地?
她抬頭瞅了一眼大殿的屋頂。哎呀糟了!少光天頭頂的星空和人間的完全不一樣!她剛才忘了這茬,八成是指去了一個屬火的星座了。急忙從懷裏掏出小銅鏡。天哪!鏡子裏簡直是地獄的魔獸,憤怒的女神!這可怎麽辦啊……
此時三皇子妃也已經展示完畢。輪到魅羽了,她卻還戴著鬥笠坐在原位,一動也不動。眾人都望過來,聶馭轉身,握住她的手,柔聲對她說道:“怎麽,害羞了?我對你有信心。”
他這一握,魅羽心下不悅,但也不好當眾甩開。隻得立刻起身,摘下鬥笠和麵紗。為了盡快離開他,她飛身一躍便到了大殿的中央。
眾人隻見一女身著火紅的長裙,光亮烏黑的長發隨著這一躍在背後飄起。帶著勁風,細腰長腿和玲瓏的身姿在衣服下暴顯無疑。麵上既不是嬌羞,也不是含蓄,而是一種惱怒又委屈的神態。
偏偏雙目中還似帶著熊熊烈焰,既讓人恐懼得想退後,又讓人感到自己心底那份最原始的欲望,也和這天女之火一同燃燒了起來。
敗就敗了。魅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把眾人迷住了,有些賭氣地大步走回聶馭的桌子。怕他再手腳不老實,一時不肯就座。交叉雙臂,如修羅夜叉般板著臉在桌邊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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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又有三個皇子女伴展露了儀容。六女各有高低所長,原本定好的幾個評判,不約而同地禁聲不語。本來也無關太子之位了,何必多說話得罪某些皇子呢?更不用說,這裏麵隨便一個女人都不該因為容貌而受到非議。
第二環是比見識和談吐。一個宮女手拿一個簽盆,裏麵有二十幾個題目。走到各個桌讓女伴們每人抽一個。
魅羽抽了一個打開一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為公平起見,這次由七皇子的女伴先講。七皇子是個明朗聰慧的人,女伴也是伶俐俏皮的類型。她在座位中站起後,首先宣讀題目:“假若你和皇子因為意見不同而起了爭執,你會怎麽處理。”
她放下手中的題目,衝眾人說:“古書都教導女子,對父兄和丈夫應該言聽計從。倘若他們錯了,正在一步步向深淵走去,我們也該由著他們嗎?”
說完扭頭看看身邊的皇子,二人深情地相視一笑。“我會擺明道理,我相信皇子也是明理之人。他即使不讚同我,也知道我是為他好,不會貿然行事,會再三思量的。若是他堅持,那他多半有我想不到的地方,我會支持他。”
魅羽聽了心下感慨。多麽情投意合的一對情侶啊!她和陌岩就做不到。也許是因為二人都是固執又過於有主見的人。
接下來是六皇子的女伴。六皇子醉心行伍,為人行事狠辣。女伴抽到的題目恰好是:“若是皇子錯殺了人,你會怎麽辦?”
女伴答道:“我會狠狠地抽他。”
眾人一陣驚奇之聲。
“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孫公子可以偶爾犯錯,但是必須汲取教訓。不能因為身居高位,便草菅人命。否則終有一日會變成孤家寡人,失去民心和官兵的忠誠。”
她說完,一旁坐的皇子先是佯怒,然後笑了,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都不簡單啊,魅羽想。
輪到善良的五皇子的女伴。她抽到的題目是:“皇子若是終日被居心不良者利用,你當如何?”
女伴答道:“分事情大小。大事,當提醒皇子警惕。若是無甚大礙的小事,比如失了銀錢,或被小人愚弄了,無需太過計較。須知吃虧是福,善良人終會有好報。”
女伴說完,也是和皇子心心相通地互望了一眼。
現在輪到魅羽了。她原本就是站在桌邊,此時拿起桌上的竹簽讀了一下題目:“皇子要納妾,身為正妻應當如何應對?”
嘴裏念的是這個題目,她心裏念的是另一個題目:“和尚要納妾,身為正妻應當如何應對?”
念完題目,她把竹簽放回桌子。隻說了兩個字:“和離。”
這下文武百官都炸了鍋了。“這、這這這……”
“豈有此理!”皇後忍不住說道,“便是一般人家,男子三妻四妾也屬尋常。更何況是皇子、太子、皇上,怎麽可能隻娶一個老婆?”
“我倒覺得這丫頭可愛,”太後笑了,“頗有我當年之風範。”
魅羽沒有做聲。誰知坐在一旁的聶馭站了起來。“若是魅羽姑娘願意嫁給我,聶馭今日願意當著父皇和文武百官的麵許諾,此生絕不納妾!”
這下不僅文武百官炸了鍋,連皇室成員都坐不住了。皇後的樣子氣得要暈過去一樣。
魅羽的臉比她的衣服還紅。早知道會弄成這麽一個局麵,她還不如隨便敷衍兩句了。
無論如何,輪到下一個皇子女伴發言,總算是替她暫時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