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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戰爭小說《另一種曆史》第72期

(2021-03-05 12:47:23) 下一個

 

346)     各部戰績

華北戰區。燕山山脈。春節後不久,2月裏徐向前兵團5個縱隊18萬人,在山地戰中顯出了武器精良、聯絡方便的優勢,用連續的攻堅突破日軍兵力單薄、缺乏縱深的軍都山八達嶺防線,占領了南口鎮,進而圍困了北平。

通訊優勢是該兵團一大特色。卡爾迅力主配備的步話機成了製式裝備,由此獲得了戰場效率。這一輪“山地到平原”作戰中的範例和技巧,被泰勒寫進了《山地戰教學大綱》。

華北空軍聯隊首次出動配合作戰~可惜八路軍飛行員第一輪投彈多數沒命中目標。這使教官劉易斯沮喪。但他們敢於低空飛行使用機槍魯莽掃射的功夫,又得到戴維教官的好評。

“日以繼夜,苦練使用‘馬克·吐溫’瞄準器!”這是攻擊飛行隊中隊長~方子翼少校提出的口號。

全隊十幾個機組的投彈技術,在實戰中天天提高。

同月抗聯各部戰績:劉鄧指揮“中原攻擊群”以運動戰連克平漢線的安陽、邯鄲,使華北解放區連成一片。

西北,聯軍傅作義兵團,攻取太原、榆次,解放山西全境~還順便收編了不少打散的晉軍舊部。

陳毅、羅榮桓帶“華東攻擊群”圍困了濟南日寇第12軍。

膠東黃克誠、許世友兩縱隊分別奪取了日軍防守薄弱的煙台、威海,使自身補給港進一步增加。

 

347)     兩棲縱隊

山東南部沿海小港,石臼所。1943年末,卡爾迅兩棲聯隊隨【逆戟鯨行動】回到山東,立即著手一項新兵種的組建措施:以新四軍第1、第4師為主,成立了“華北聯軍兩棲縱隊”。

這個有遠見的計劃得到各方支持。大家都明白:要戰勝島國日本,不能沒有兩棲作戰能力。

隨船運來的兩棲作戰器材,迅速充實到新部隊。其中36輛“水牛”兩棲登陸戰車使縱隊官兵們新奇而又滿足。卡爾迅少將親任司令員兼教官。那些隨他一起參加過千島登陸戰的兩棲隊員,則變身成了新縱隊的“酵母”~例如攀爬繩網的教練。

在夏威夷集訓兩個月、有點驕傲了的兩棲隊員們,這次發現在水鄉成長壯大的新四軍,一個個水性都比他們這些北方內地的“旱鴨子”更強~而人家經曆過的“九裏山大戰”其酷烈程度也毫不亞於自己那個悲壯的無名島。於是原來的“傳授經驗、帶帶新人”等優勢心理,自覺地變成了交流心得的謙遜態度。

兩棲縱隊成為一所溝通良好的大學校。

由卡爾迅提名,去年在九裏山戰鬥中那位令他印象深刻、多謀善戰的將領~粟裕少將,擔任了兩棲縱隊參謀長兼政委。他才36歲,卻已指揮過近百場大小戰鬥。

粟裕特點是擅長謀略和製訂計劃~常常以少勝多。兵力充分時也打出過漂亮的殲滅戰。兩人合作的首次就是青島攻堅。

為此,卡爾迅通過當年認識的友人~原國府海軍副司令、後來的青島市長沈鴻烈(現任國府農業部長)接通了一批當地上層關係。之後派諜報組監視青島兵力變化,並在外圍組織遊擊戰和陸地騷擾,削弱當地防禦體係。常住青島的外國僑民~德裔工程師米歇爾·根舍成為諜報小組核心成員。他父親是40年前德占青島時期的防禦工程設計師,這些工程至今仍是防線主體建築。

根舍翻查到父親留下的幾卷圖紙,經偽裝處理後由仆人轉送給漁民親戚。最後轉到卡爾迅兩棲縱隊情報科手上。

 

348)     【後羿之七】

3月初,青島攻堅戰準備就緒。按史迪威整體計劃,這個設施良好的港口是必須打開的、保障下步作戰物資暢通的大門。

這是中美一次三軍聯合作戰。中方的行動代號為【後羿-7】,美軍的海空策應,代號為【紅梭魚】。

負責海空掩護的【紅梭魚】部分由留在黃海、保護後續船隊的米切爾特遣艦隊執行。3艘“獨立級”航母的艦載機群預先打掉了日軍水警區隊,為登陸掃清了障礙。【後羿-7】行動於3月3號開始。石臼所到青島港僅60浬,兩棲縱隊當日抵達。

日軍青島守備隊1個混成旅團、1個海兵聯隊和近萬名偽軍,在飛機和艦炮的攻擊下發生混亂。而被艦載機引爆的李村軍火庫,則是守軍大恐慌的起點。

黃昏,粟裕指揮兩棲縱隊陸戰旅,在嶗山東側沙子口一帶登陸。灘頭障礙不多,部隊趁夜突向市區,用火焰噴射器驅逐了據守在原德國遺留工事裏的日軍大久保聯隊。這是日軍打算“拚死堅守”的要塞~也是最頑固陣地。本以為可以依托它支撐到最後,卻沒想到被最先攻擊,而且意外失守。

卡爾迅帶他的主攻旅,負責奪取西側薛家島的敵炮陣地。繼而又調轉炮口猛轟守備司令部,旅長塚原少將被擊斃在座車內。市區的陸軍指揮係統隨之發生混亂。

淩晨時,LVT兩棲戰車已駛至市區前海棧橋附近,粉碎了用老式步槍發起衝鋒的“海兵隊”。日軍僅有的兩棲戰車中隊10餘輛“特2式內火艇”也在灘頭被火箭筒擊毀。

青島基地長官~金子繁治海軍少將混亂中被俘。

山東軍區配合本次作戰的王近山旅,原安排埋伏打援,但發現敵人並無援兵到達。於是改為攻城~先拿下即墨縣,然後是四方區,牽製了市區北部守敵。激戰中偽軍大批投誠,加速了敵陣瓦解。第3天兩棲縱隊在碼頭和信號山一帶勝利會師。

青島戰役,切斷了山東日軍的海上後路。華北抗聯則擁有了解放區第一座設備完善、吞吐量充分的大型海港。

 

349)     喜出望外

張家口。桑幹河坦克訓練場。

2周後的3月中旬,巴頓喜出望外地接到史迪威通知:年初他向參聯會索要的160輛M3A3“斯圖亞特”輕坦克,和230輛“灰狗”裝甲車~正在青島港卸載!

雖然馬歇爾沒能派來巴頓殷切期望中的美國裝甲師,雖然這也不是那種裝甲更厚實、主炮威力更大的M-4“謝爾曼”,但巴頓還是高興得當天就把龐大的身軀塞進他自己那架狹小“蚱蜢”後座,分段連夜,飛赴青島!……騎兵出身的他喜歡又輕又快的小坦克。對付日寇,它足夠了!

臨走前巴頓要求泰勒:“看在上帝的份上馬克斯!這回你必須借給我一批該死的大運輸機。我要把至少900名駕駛員和車長送過去接收呀!我的小崽子們要樂瘋了。”

熱心腸的泰勒請示了史迪威,又用3個夜晚給“巴頓的嘍囉們”飛了29個架次的C-54。使1800名裝甲戰士從塞外神速到達海濱,超過了巴頓期望的一倍。

此時日軍已放棄了華北上空的爭奪~缺少戰鬥機不說,油料也沒有口岸能夠再運進。隻能龜縮在若幹城市據點裏,眼睜睜地任憑美機在空中飛行、往返。不久,巴頓帶領臨時編組的“陳庚裝甲師”就繞過濟南,從黃河下遊枯水地段渡河。疾馳500餘公裏,神氣地出現在天津街頭。這個果敢漂亮的穿插說實話有點類似一場“拉練”~由於選擇了渤海灣荒無人跡的灘塗地帶,避開了沿途日寇龜縮據守的各類據點,遂行得意外順利。1000多輛卡車組成的浩蕩隊伍,在華夏前所未見。也給華軍裝甲兵創造了機械化大幅進軍的範例。

天津日軍由於去緊急增援北平,對這裏已形同棄守。戰鬥零星持續19小時,俘虜也多是些老弱病殘和偽軍治安隊。

這個渤海大港的易手,標誌著史迪威要求“打通至少一個出海口”的計劃得以超額、雙倍的完成。

兩天後,在著名的海河金剛鐵橋上,巴頓的“斯圖亞特”與林彪的T-40/SU-76坦克旅,舉行了會師。

這次他倆已成熟人~竟同乘1輛M-8“靈提(灰狗)”指揮車,檢閱了雙方立功部隊。

 

350)     抗戰有成

凱歌聲中,委座的幕僚們,專門為他曆數了曆史功績:

那些是他事先就有的深謀遠慮:

第一、打持久戰,戰而不屈,拖垮日本。

第二、經營四川,作為長期抗戰根據地。

第三、華北平原因利於日軍機械化兵力,因此國軍要在淞滬發動作戰,改變日軍進軍軸線,誘敵自西而東~仰攻。

第四、令中國抗戰,與世界大戰相結合,把握機會使國家一舉脫離了次殖民地的不利國家地位。

這些在他日記中有若幹詳細說明:以落後之邦對先進之國,須不畏長期犧牲,才有求存機會……

接下來的大反擊中,魏德邁參謀長給了蔣總司令以有力支持。

參加台灣戰役後的美軍運輸船、登陸艦艇,都被完好保留,用來運送“大後方”訓練完畢的第二批30個美械師。

委座十分清楚:國軍主力的位置~距如今戰場過於遙遠,必須抓緊運送。一時間,北部灣的海防港異常繁忙。這個越南城市,還從未進入過這麽多中國人。

2月,張發奎組織第4戰區攻擊廣州。李宗仁第5戰區團團包圍了武漢。日本11軍發動決死反擊,戰況膠著。

3月,張治中著手收複湖南。

4月,衛立煌攻克九江,切斷了長江航線,使南京武漢兩地日軍,成為了孤立的兩大集團。

胡宗南部,則奉命安定西北~進駐新疆、平定騷亂;同時還順便解決了盛世才,這是後話。

中南半島。3月,國軍白崇禧、龍雲兩部25萬人配合英軍發動了馬來攻勢【拉鏈行動】,威逼新加坡。

兩支南國勁旅~參戰過台兒莊的滇係60軍表現出眾。桂係“鋼7軍”也戰績不斐。  30年代就使用英國裝備、戴“平鍋鋼盔”的滇軍,對蒙巴頓將軍撥給他們的布倫機槍車、司登衝鋒槍、李·恩菲爾德步槍和3吋迫擊炮,倒很得心應手。還擁有了加拿大產“雪弗萊”卡車的3個運輸團。

“英國佬雖不如美國佬慷慨,卻也沒故意虧待我們!畢竟他們還是比委員長闊氣嘛!”滇軍將領盧漢對家鄉的記者團坦率發表了看法。英軍對“不挑剔裝備”的中國兵也頗有好評。但他們未必理解:那是因為中國兵此時的對比參照係仍是自己的過去。

另外此時國府空軍已發展到8個大隊、600架飛機。承擔了70%的國內運輸和25%的對日轟炸任務。

4月12日晉升為美軍少將的克萊爾·陳納德,正式把“中國空軍”指揮權移交給了國府軍委會周至柔中將。

這位周至柔,一直為自己幾年前糊裏糊塗、親自開飛機,送汪精衛一行到昆明(※史實,後轉赴河內),使之最終竟投入日本懷抱那件事,頗感沮喪和愧疚。

這次他接管空軍後第一件事,就是組織了對南京偽政府的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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