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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戰爭小說《另一種曆史》第1期

(2020-07-07 04:01:44) 下一個

(視聽版:https://youtu.be/0hgVRJQOSko  )

 

《另一種歷史》

新天方夜譚:二戰與中美~1001夜

 

作者:龍德施泰特

 

《上篇》

 

序曲

 

-3)     反思二戰

解釋混沌學概念時,有人曾用過比喻:一隻蝴蝶,在平壤煽動翅膀,卻引起裏約熱內盧的一場風暴。

70年前那場漸漸遠去的世界大戰,它的衍生物和結果,仍像空氣一樣包圍著人類。盡管人們願意忽略其存在,卻無不生存於其中。

而今再次翻閱那些耳熟能詳的戰史,一個個活靈活現的人物、一組組富有象征意義的時間、一處處引人遐想的地名……重複進入眼簾。你可曾推想過,戰爭進程原本可能有多種不同走向,都會給後世帶來完全不同的命運。

那麽我們來看:一隻舞動的翅膀,在變幻的時空中,會帶動人類走向何方?

當然,注定的一點是:曆史就是曆史,無從改變。

隻是由於人類無法抹殺的天性~後悔,才使世界變得更浪漫。在憧憬中眩幻出五光十色,鼓勵著萬千追求。唯其如此,反思,才維係了生命,才有了某種價值。

 

-2)     雅典閱兵

公元1945年,2月12日。希臘雅典。晨曦漸散時分。巴特農神廟的千年廢墟,尚未握住陽光伸出的第一隻觸手。清脆的禮炮聲已將這座城市喚醒。

路旁,聚集著剛剛脫離了法西斯統治的雅典市民。他們好奇地注視著海濱。都想目睹一下來自那個遙遠古國的那支所謂“來自東方的盟軍”的風采。

青天白日旗下,9輛塗裝一新的野戰吉普,列成三重箭頭隊形,行駛在前方。隊列從海神大街出發,沿著辛格羅斯大街前進,再從比雷埃夫斯大街折返。緊隨其後,是一個個完整方陣,在軍樂聲中舉著上百麵軍旗。軍容嚴整,步履鏗鏘。

坦克,裝甲車,自行火炮,牽引炮……炮塔上,軍士向人群敬禮致意。曙色映襯著發光的肩章星徽。步兵。軍裝整潔嶄新,襯托著古老的街道。

圍觀者略感驚訝:這些黃皮膚、黑發黑眼的軍人也可以這樣威風抖擻、悍猛森嚴麽?……直到昨天,他們還曾被稱為“靦腆的征服者”呢。

檢閱台前。閃光燈此起彼伏。閱兵首長~李宗仁、劉伯承、龍雲、衛立煌等,正向通過台前的隊伍注目、敬禮。

盟軍觀禮席上,一位英國中校不解地聳肩:“我說這幫中國人,是否有點小題大做?畢竟這座城市……隻是占領、而不是攻克的!”

身邊那位同行~美國少校咧嘴笑道:“老兄啊,你可能不了解。今天是他們日曆上的除夕!有點相當於平安夜。是一年中的重要日子!”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種慶祝習慣,是否太奢侈?”

另一位自由法蘭西軍官皺著眉頭、麵色嚴峻而警惕地~側耳傾聽:“注意!聽聽,這是什麽?現在軍樂隊演奏的……這不就是《威廉皇帝練兵曲》麽?天哪!一支號稱盟軍的閱兵隊伍,竟踏著德軍鼓點和節奏,在雅典街道上行進著!雖然,雖然這倒不算納粹歌曲,可也有點……太具諷刺意義了吧?”

顯然去過中國的美國少校,卻粗疏解釋道:“這隻是一首中國北洋政府時期,就在練兵場上常用的進行曲。是德國曲調不假,但被重新填寫了歌詞而已。叫作……嗯哼?大致是什麽《一些紀律和幾種注意事項》吧。”

英國佬又聳肩膀:“不倫不類!雖然我並非法國人那樣~對德國的東西都過敏,但中國人至少在軍樂方麵,還是很外行嘛。”

無動於衷的美國人笑嘻嘻:“反正隻是其中一首,並非全部啦。我猜,可能這是因為那支紅色隊伍,正在通過檢閱台吧?”……

 

-1)     西點論文

20世紀末一個安詳的下午。哈得遜河畔。西點軍校。

操場上一片靜謐,沒有了往日的新生隊列練習。草坪盡頭,幾隻水禽在叢林澤畔,偶爾發出啼叫。辦公室內,頭發灰白的教官,從桌上一摞打印稿中抽出最厚的一本,推到學員麵前。室內隻有他們兩人。

“你知道這次測試的題目嗎?”

“是的教官。《太平洋戰爭早期最優化對策研究》”。

“可你交來的是什麽?”教官拍打文稿,提高聲調,“簡直是一篇異想天開的小說!”

“對不起長官。它不是幻想小說。而是嚴肅的論文和認真的分析。它們有若幹根據。”

“嚴肅?認真?”教官的目光透過鏡片,盯在年輕的臉上:“這種不符合曆史的報告,算是嚴肅認真?”

“但是長官,曆史所發生的,並不一定是最好的。”學員筆直站立,為觀點辯護。“其實隻要有一點點改變,世界本會有更好的結局。回顧以往,去推演種種可能性,這就是總結過去。而總結過去,無疑是為了~未來。”他猶豫一下:“不過抱歉,可能我對此闡述得不夠詳細。”

“那麽給你時間。但你的解釋必須言之有據。”

“謝謝。其實這一切都從1942年春天,那次會麵開始。”

 

以下為本書正文

 

卷一:《蝴蝶振翅》

 

0)     不速之客

紐約州。海德公園。

轉過山坡彎道,吉普車在減速。大海在叢林和建築物的縫隙間,躲躲閃閃地向他們張望。似乎很懷疑車上兩人這次的使命。

哈得遜河畔,水青岡樹叢中,那所老房子已進入視野。鐵杉和丁香掩映的陽台上,是輪椅中那個熟悉的身影。

海軍陸戰隊少校詹姆斯·羅斯福吹聲口哨,對身邊的長官~卡爾迅中校低聲道:

“嗨,埃文思!他在那兒。”

 

1)     憂心忡忡

這是1942年3月中旬的一天。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臨時回到離白宮不算太遠的祖居。海德公園~斯普林伍德祖宅是他渡過童年的地方。在這裏他總能方便、安詳地看一眼平生喜愛的灰藍色海洋,也能找到那種讓思索不受打擾的寧靜。

此刻,他需要梳理心情。

……3個月前,珍珠港硝煙滾滾。戰雲,終於籠罩美國!

12月8日,腿上綁著鋼架的總統,在長子詹姆斯海軍上尉攙扶下走上國會講壇,發表了他著名的6分鍾演說。國會當即,以壓倒多數(一票反對),通過對日宣戰決議!

怒火中燒的美國人發誓:要把卑鄙的襲擊者送進地獄。

美國這架龐大戰爭機器如他所希望,開始了高速運轉。軍火和物資,源源不斷,開出倉庫、工廠,開往車站、碼頭,開向大西洋,開向太平洋。

一曲新世界交響樂的前奏,在1942年元旦之際譜寫成篇~五大洲26個國家的代表,匯聚白宮,簽署文件。《聯合國宣言》就此誕生了!

但是敵人,卻似乎並沒有感到多少震懾。開戰以來,太平洋戰局無可奈何地急轉直下,令人憂心忡忡。日本人迅速席卷東南亞。3個月裏香港、馬來亞、新加坡、蘇門答臘,婆羅洲,一個接一個淪陷。

美國曾引以自豪的太平洋艦隊,如今隻剩下孤零零的兩艘航空母艦,根本無法發動攻勢。海軍仍在打撈珍珠港的沉船,清理那些油汙的水麵。重創美國的同時,日本人毫不客氣,又把英國遠東兩艘最大戰艦送進深淵。一向以“海洋帝國”聞名的大不列顛,如今隻能尷尬地麵對自己遠東勢力的真空……

然後是日本人在馬來叢林的“自行車閃電戰”。上個月,那一臉橫肉的山下奉文中將,在新加坡接受了13萬英軍投降。既然大口吞噬了獅子城,他於是被稱為“馬來之虎”。

接下來仍是不祥戰報:幾天前,仰光失守。然後是萬隆陷落。同樣的噩夢,在呂宋巴丹半島上繼續。太平洋上盟軍節節潰敗,驚人的消息不絕於耳。而此刻歐洲,曾不可一世的日耳曼人正蜷伏在俄羅斯冰原上喘息。當然他們意圖明顯~是在窺測時機,再去撕咬斯拉夫人的喉嚨。

非洲,納粹的隆美爾開始了第2次奔襲之旅。那頭狐狸的目光也許比上次更深邃、更貪婪,但至少目前,還隻是沙漠盡頭卷起的一股煙塵……西方,尚無燃眉之急!

隻有東方。東方~那群長著羅圈飛毛腿の武士,才是眼下真正的征服者。

兵鋒,銳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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