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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智商偏低,可經常想做出高智商的事情來證明自己的智商很高,這樣既騙了別人又騙了自己。以前我以為隻有我們那裏的趙黑是這樣的人,後來縱觀世界和網絡,發現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先從我們那裏的趙黑說起。
趙黑是我們村裏智商偏低一點的人,促狹的人愛拿他開玩笑,他端著碗在門口喝粥,路過的人告訴他,你的碗怎麽漏了,他反過來一看果真漏了,漏了一手一地。但是他也不是十分的憨,也知道總結教訓,下次路過的人再經過他門口,說,哎呀,你的碗漏了,趙黑抬頭就罵:你媽比。
平時人們愛集結在村口的大榆樹下閑聊,趙明最喜歡往這群人堆裏鑽。趙明十六七了,愛聽葷段子,每當別人講葷段子,他便咧著嘴笑,口水沿著嘴角往下流,流經下顎,滴落到衣服的前襟上,久而久之在那裏形成了一道油膩的黑斑。以前村裏婦女喜歡讓他幫忙幹點農活,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婦女再讓他幫忙,他說,先讓我親親。當然,他是親不到的,得到的往往是一頓暴打。
一次在大榆樹下閑漢們正聊得起勁,有人對趙黑說,你站到公路上,攔住一輛車,說留下過路錢,他們就會給你錢。趙黑馬上想到有了錢可以買雪糕吃,錢多了還可以去集上按摩店裏讓美女給按摩按摩,於是拿根棍子,站到村前公路的中央,攔下一輛貨車。司機氣鼓鼓地探出頭來,說你想死嗎?趙黑說,你媽比,留下過路錢。司機一看榆樹下大笑著的閑漢們,再看看歪頭溜著涎水的趙黑,搖搖頭,扔出來十塊錢。司機罵罵咧咧地加速離開了。
這一招,趙黑屢試不爽。於是,每天他都有了吃不完的雪糕。趙黑經常對著他爹娘說,我也能掙錢了,鄰居趙前去廣州才能掙到錢,我在村口就能掙到錢,我比他厲害,我比他牛逼。他爹娘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終於忍不住憤怒說,閉嘴。
趙黑特別大方,在得到過路錢後經常買一堆雪糕來請閑漢們吃。有個閑漢指指他手中的十元鈔票,對他說,你再有四張這樣的錢,就可以到集上找女人親親了。趙黑眼鏡亮了,問,真的嗎?於是趙黑加強了工作力度。以前拿過路費的時候,都有閑漢們在樹下看著笑著。這一天閑漢們因為下雨都沒有出來。可是趙黑想女人心切,於是獨自站在公路上攔截了一輛大貨車,貨車司機照樣罵罵咧咧,這次罵完並沒有仍出錢來。而是押車的人拿著鐵管下來了,一看四周無人,掄起鐵管狠狠砸在趙黑頭上,趙黑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趙黑就這樣死了,到死都沒能讓女人給按摩一把。他的父母也沒去報警,草草地將趙黑火化埋掉了,也許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趙黑死了,是死於愚昧、狂妄和無知。他以為別人給他錢是別人怕他,他能拿到錢是他的能力。而且在心田裏腦海裏不斷把這種能力自我誇大,自我膨脹,最終敢於為所欲為,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戰無不克,攻無不勝。對自己懷有的超能力深信不疑。趙黑就是死在了自己騙自己的騙局之中。
可是趙黑並不孤單,趙黑在陰間不是孤魂野鬼,在陽間仍有大批誌同道合的兄弟。看看武術大師馬保國,三十秒被擊倒三次,最後一次被打得去見了一麵陰間的趙黑,趙黑告訴他,陰間不如陽間,他才又急衝衝地返回現世。醒來腫著烏黑的眼睛說,自己並沒有發力,怕傷著對手,可見馬保國不但武術高強而且還深有武德。要被擊倒擊昏多少次,才能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實力?
再想一想曾經不可一世的薩達姆、自稱先知的卡紮菲、喜吃人肉並評價人肉有點鹹的烏幹達的總統阿明,他們哪一個不是趙黑思想上的親兄弟?隻不過有的是鄉間村夫,有的是一國之尊罷了,但害的是同一種病。
這種病具有很強烈的傳染性,我們得時刻小心,謹慎防範,不可傳染了自己、家人和朋友。你看看網絡上咄咄逼人狂呼叫囂的那批人,像什麽胡錫進的千顆原子彈,像什麽金燦榮的成功忽悠了USA,都是被趙黑陰魂附體的結果,如果不加以管製,讓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為所欲為,民族劫難會接踵而至。
不能讓趙黑隨心所欲地去複製他在陽間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