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記
經過將近六年斷斷續續的寫作,這本《我的回憶》終於在春節前寫完了。
《我的回憶》也是我六十年的人生軌跡。紀錄了我從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到老年的生活,也如實反映了從一九四八年到二零零八年這六十年裏我們這個國家發生的一些大事。
《我的回憶》強調的是真實,其目的是希望讓後人看了這些東西後能知道我們那個年代是個什麽樣子。由於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很多曆史都被隱瞞和篡改。而網絡的發達,出現很多亂七八糟的描寫“曆史真相”的文章。這些文章描寫的“真相”實在離譜,把我們所處的那個年代完全描述得變了形。年輕一代看了後一定會感到不知所措,甚至得出錯誤的結論。就像當年我在春節前夕帶著正在讀小學的兒子去我曾經下鄉“勞改”了六年零十八天的農村時,兒子看到農村裏天天殺豬,天天有肉吃,還沒什麽活幹的“幸福生活”,以為我那六年就是這樣度過的,不由得羨慕地問:“你就這樣在這裏過了六年?”所以,我感到有必要把我們所經曆過的故事講給別人聽,特別是講給孩子們聽,讓他們再去告訴他們的孩子……。
當然,由於自己所處地位所限,我能提供的事實真相也隻能是有限的,隻能代表當年部分真相情況。每個人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來觀察世界,所以各人的感覺也一定是不同的。這個回憶錄隻能給大家一個“局部”的印象,尤如一個瞎子在摸象一樣。不過即便這樣,至少摸到的地方都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不能代表全局而已。
其實,把真相告訴後人,後人也不一定能知道真相。但如果不告訴後人,則後人肯定不可能知道真相。因此,我在寫這六十年的生活時,特別強調要真實。數據真實,時間真實,過程真實,親身經曆就寫親身經曆,聽到的就寫明是聽到的。除了某些人名覺得用真名有些不妥,或者應本人要求做了修改外,其它材料保證真實可靠。
之所以要求真實,是因為要說真話這個基本要求目前在中國是如此難以做到,以至於中央領導都不得不號召大家“講真話”。而講真話就要對做得不對的事情進行反對,在它變得不可收拾之前能被製止。在美國波士頓的猶太人被屠殺紀念碑上刻了一段據說是馬丁·尼莫勒牧師二戰後說的一段話:“當初他們(指納粹—注)殺共產黨人,我沒有做聲,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後來他們殺猶太人,我沒有做聲,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再接下來他們殺天主教徒,我仍然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天主教徒;最後,當他們開始對付我時,已經沒有人為我講話了……”這就是曆史的教訓!
曆史學家單少傑曾經說:“我們民族在那段苦難歲月裏,已失去許多東西。但不要再失去曆史,不要再失去國史,不要再失去家史。”忘記曆史,特別是選擇性遺忘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此,我想再一次引用列寧同誌關於不要忘記過去的名言。雖然有人經過考證,說這不是列寧的原話,但我仍然很讚同它:“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
江育林
二零一七年春節前夕
這一幫子人數大約在上百萬人在內層,上千萬人在外層。這些都是中國社會管理層的主幹。不約而同的接受並維護當前的體製。剩下的十三多億人就是老百姓。
"一人起了最大最壞的作用"。
換ZG任何一個人上來都是一樣的。理解你對現狀的不滿。中國是整體文化的問題。是曆史形成的。
江老師可以說說離開時,實驗室處於什麽狀態,滿足讀者好奇心
"一個愚蠢的二百斤就能把剛有點起色的中國搞成今天這個樣子!"
非也。表麵上是一個人,其實背後是成百上千的相同類似人一起構成了社會主體架構。從江先生文章中描寫的人物就能看到這些相同類似人的身影。社會的層層麵麵都采取類似的行為管理運行著國家。一般老百姓隻能隨波逐流,流到哪裏算哪裏。這就是社會文化。不要怪罪到一個人身上去。
這裏看到的是潔本。希望江先生保留完善全本的回憶錄,最好加上自己的感言。以後讓兒子發表出來。信息時代什麽都瞞不住的,社會不可能走回頭路。
祝江老師及全家一切都好!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