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紐芬蘭最不像加拿大,因為她太遠了?更靠近歐洲?但是去了就會愛上。紐芬蘭又最像加拿大,她很遼闊,遼闊得裝得下所有的煩惱和不安;這裏人煙稀少,卻十分治愈,讓人不自覺地沉浸其中。被疫情打亂生活節奏的兩年,換來了久已向往的最東之行,完成Coast to Coast的穿越。駕車近一個月,時間悠長,可以幾個小時隻看窗外流逝的風景,海麵變幻,丘陵起伏,或者一無景致的荒原上流動著的淡淡初秋的寒煙。紐芬蘭的一切都有一見如故的感覺,這些似乎熟悉又不熟悉的風景,因為萍水相逢,又因為每分每秒都在告別。
紐芬蘭是一個被漁村擁著的島嶼,北大西洋環抱港灣,因海之宜,繁華了海邊漁鎮。時至今日,這些漁港漁村依然存在,雖然漁業輝煌不再,隨著時代變化而變遷,但仍保留著昔日樸素而迷人的風情,漁村生活仍有著不急不徐的淡然平和。環島轉轉悠悠,品味漁村風貌——在岸邊堤壩坐看大海,看漁屋,看漁船,看漁家,那種寧靜恬淡讓人心安,真實的漁村也許就是這樣,從容地看海色歲月流淌,日常四季。
魚是漁民的生活,也是漁民的財富。海洋和大自然孕育了紐芬蘭的文化和生活,盡管如今現代化程度之高,但這些漁村在紐芬蘭的生活中仍然有著特殊而且奇妙的地位,那些永不忘記的曆史記憶,是鮮活的也是真實的。無涯的時光滄桑了每一個漁村,也滄桑每一個人的麵孔,一代代人在這裏建設家園、繁衍生息,一代代人在這裏長大離去。似乎每一個鄉村都是這樣,隻是,當你離開經年,看了很多風景,驀然回首才發現,世界上最美的地方,還是自己的故鄉漁村。
Elliston是Bonavista半島東邊的一個小漁村。“鳥島灣”是其本來的名字,因為海中兩個島嶼是Puffin的棲居地。觀Puffin處在村鎮南邊一兩公裏的地方,然去的時候Puffin已經離開,隻剩下兩個小島孤獨相望,就差那麽幾天而已。Elliston除了Puffin聞名,它還是世界根窖之都,至今仍保留著海岸獨特的飲食儲藏方式。地窖主要儲藏根莖類蔬菜,像土豆和胡蘿卜等。似天然冰箱的地窖在夏天可以保持食物涼爽,冬天保持不結霜,如此度過嚴冬。
海島深處是漁村,漁村深處是人家。
Elliston的St. Mary's Anglican Church,建築風格在十九世紀的英國聖公會教堂中很常見,屬於體量較小的哥特複興式。
海岸飲食文化的象征——根窖 Root Cellar。現代食品儲藏已經不需要地窖,但對於有些農民、園丁等自給自足的人來說,仍然喜歡或習慣這種儲藏方式,一直沿用至今。
Puffin離開,還有一些別的海鳥留守。
當想像一座海邊漁村的時候,畫麵應該會和Trinity相差無幾?隻有百多人的Trinity坐落在不高的山石前,起伏的山丘和古樹勾勒出小漁村的秀美與淡然。礁石疊山清浪拍打的岸邊,村居色彩繽紛,老教堂頗有氣場,彌漫其中的沉靜與靜寂氛圍尤其讓人喜歡。
漁村不大,教堂不少,漁村很美,教堂也很美,紐芬蘭真的很英國,一路上有許多聖公會的教堂。Trinity聖保羅教堂Saint Paul’s Anglican Church,是同一位置建造的第三座聖公會教堂,難怪看上去很新。
建於1833年的Most Holy Trinity Church聖三一教堂是羅馬天主教堂,離聖保羅教堂不遠,是紐芬蘭現存最古老的木教堂,屬於省級遺產建築。早期羅馬天主教在紐芬蘭的地位和勢力極大,因而建造了這座羅馬式教堂,但是紐芬蘭畢竟是英國殖民地,深受聖公會教堂的影響,建築風格融合了許多哥特式元素。簡約的哥特風格使聖三一看上去非同尋常,頗有美感。聖三一教堂不僅代表了Trinity的宗教曆史,還反映了漁村的宗教文化和建築方式。
在Twillingate和Bonasvista半島之間的一片海灣,Pike Arm漁村鑲嵌海灣之中,村居隨意散落在地勢平闊的陸上。有海在側,清澈而透淨的Pike也有海瀾的繽紛,低調卻有時光的悠深之感。路盡頭有一條不長的Trail可以上到山頂,站在山頂360度的Lookout上,四麵八方的海灣海島海色盡收眼底,甚至可以眺望東北角的Fogo島,幾天前曾在島上小住。
位於Notre Dame Bay東岸的Twillingate是個兩千多人的較大漁鎮,由一群島嶼組成,主要是North Twillingate Island和South Twillingate Island,靠紐芬蘭島較近的是南島。Twillingate被認為是觀冰山的最佳地方,地勢高且離海岸近,也是當年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山沉沒失事之地。北端盡頭懸崖上聳立著一個兩百多年曆史的牛奶瓶狀燈塔Long Point Lighthouse,其實這裏已經屬於Crow Head而不是Twillingate。
Twilligate因為靠近盛產鱈魚的海域,成為紐芬蘭中北部最重要的漁港,時間長達兩個世紀。然而隨著捕撈能力劇增,鱈魚數量驟減,1992年加拿大關閉了紐芬蘭漁場,Twillingate經濟遭到重創,如今旅遊業代替漁業,成為主要產業之一。
Twilligate漁村麵朝大海,背靠青山,有風縈懷,風景如畫,洋溢著安然淳樸的生活氣息,旅遊資源自然得天獨厚。
車庫一樣的船屋
Twillingate的聖彼得教堂St. Peter's Anglican Church,同樣是木製結構。為滿足漁村社區的日常需要,在原址上建造的第二座聖公會教堂,體量更大,能容納更多的人。旁邊的墓地是已故聖公會信徒的安息之地。是否上帝喜歡綠色?看見好幾個教堂都是綠頂綠牆。
Twillingate盡頭的牛奶瓶燈塔,第二次來晴空萬裏,大海也變得溫柔起來。順著泰坦尼克號紀念館標記的路線緩緩走著,站在距離當年沉船最近的地方,腦海裏回蕩著災難之時留下的一幅幅美好瞬間。電影裏的鏡頭在紀念館裏可以找到原型和真實故事,1912年4月14日,泰坦尼克撞上冰山,兩小時四十分鍾之後,巨輪斷成了兩截,永遠的沉入大西洋海底,1500多生命葬身大海。泰坦尼克號以自己的死亡彰顯了無數溫暖的美好,也讓後人編出浪漫淒美的電影來呈現珍貴畫麵。
離燈塔不遠的烏鴉巢咖啡,咖啡好,Soup好,Panini也好。第一次到Twilligate的時候遇上壞天氣,而咖啡館主人也因Labour Day長周末出門了。天氣好轉再次到Twilligate,主人也回來了。
為了尋找一個燈塔,走進一個不知名的美麗漁村。
Avalon半島南端的小漁村,在塘鵝保護區的東邊,忘記名字。麵潮大海,漁家棲居在起伏的漫坡之上。
紐芬蘭島以外,近海離島的漁村也保留著其獨特的曆史和大自然景色,Fogo島上的愛爾蘭漁家,仍然保持殖民時代的風光和生活方式。
Cape Anguille漁村位於紐芬蘭西海岸的Codroy,臨海的聖三一教堂,早先是漁民尋找漁場的地標,如今成為村民的社區中心和遊人的建築景觀。逝者的墓碑麵向大海,永遠花開。
西海岸的小漁村,村名Trout River。
至於紐芬蘭最大的漁村,當然是首都St Johns。在St Johns成為現代都市之前,是由一係列漁村組成,當漁夫們遠航歸來,看到的是一排排色彩繽紛的房子,家就在不遠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