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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好友夏君(之四)

(2025-02-21 17:43:49) 下一個

憶好友夏君 

(之四)

徐家禎

 

發展友誼

 

(接上文)從我與夏鏞認識以後,我們漸漸的好朋友,不但 一起去上、去自修,而且吃飯休息時也大多在一起。始,原來與 我一起的好友徐劍剛,還有一個年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調幹生”祿 也跟我們在一起。後來,慢慢,他們發現與我夏鏞的話題不多, 就漸漸了我們。於是,隻有我跟夏鏞兩人,的“鐵杆”好 友。

大學年中,生分單調;學時,夏鏞總是在學校,到,所以,可憶的事在很不多。在, 我隻有兩記得是與夏鏞一起的,不過我以前都在別的隨筆中寫過 了,這裏可以單複述一下。這兩事,都與所的“三年災害”有關。

1960 始,“災害”終於影響到上海,然,也影響到上 海師院來了。一始,著的、學生可以的大飯桶了。堂發,每29 。學生也不了,改每個學生搪瓷缸,每始,每人還滿滿的一—— 所以,學生們都拿盡量大的 去,得少。我那時也了一的有柄 搪瓷缸一個一個很大的,兩個在一起,可以很多飯 菜 。一始,一裏有夥食還不。後來,越來越 少,漸漸了。到最後,每到的,隻是一小調而已。

始時,因為,所以大學生29 也還。但是後來,不但越來越少了,連菜中的水也越來越了,於是 29 糧食一個再加,後來不個高校想 出來的“好辦法”,說米蒸了又了又提高。於是上海 師院的也去了經來如。結,每次打滿滿的一大,但一樣,而不結了照樣子。

那時,不是我還是夏鏞,發現師院東後麵的康健裏有酒釀圓,不要。於是,是下的時,我偷 偷溜穿十多,到康健碗酒釀圓充 充饑。夏鏞還發現,這個康健然還有上海市區已經不到的“六。那時,因為糧食,上海很多人已經始得 了浮腫,有的至進一,所以,大就去搶購維命類健藥營養,這就上海市區命類物都已經 售缺了。從夏鏞有了發現以後,我們每康健園吃湯,就也各買 “六帶回家去。不過,好後,不但康健了,酒釀圓子也不應了。

奇怪的是,我們每康健,很少到還有師院別的學生也在那 裏。難他們都不知道?

還有一事也是與“災害”有關的。那時,因為人都也就了。裏好容易次葷的都是皮豬—— 隻 有薄薄一點有一點脂肪。於是,不,又餿。最是說,裏的的浮萍可以喂豬,於是,時大休息分 成到學校近的裏去撈浮萍。後來,浮萍了,而且,不但 我們學生要撈浮萍養豬農民因為,他們也撈浮萍 養豬了。有時,為了一點浮萍,學生與農民發爭執來。 於是,浮萍就不了。過了,不又說,樹皮煮了也可以喂豬, 於是,大又不剝樹皮。但是,校周圍經不起個學生去漸漸樹皮了。

又過了,不又說:別已經喂豬了。於是, 師院校也要糞養豬個師院,師、家屬,總有上人 吧,大然不,但是,那時我們宿舍用的都是馬桶,大便後一子,大便了,怎麽?不久,有人就想出來了: 所水球都拿走,水了,水不起來,不能了。馬 桶塊木,不便下去,於是大便就可以起來了。學 校每天派專人來宿舍收便。但是,試想一下,每層宿舍,有十房間,每個房間住八個學生,一來個學生,馬桶 便,每馬桶裏要多少大便呀!不要說因為大便不下去,不可了,要是一點去大便馬桶裏的大便已經到與沿差不 多一樣了,馬桶上,屁股已經快碰到別人的大便了:這樣的馬桶?!

怎麽?大小便是每個人每不可少的事,不了。記得也 是夏鏞有了發現。他發現有個時是不的,隻有係 裏有大開放使一下。但是,那個的大著的,裏麵的公所也是開放的,而這個情況有別人發現。夏鏞他的發現告訴了我,於是,有一個時,我們願多一點,也要每便!

便來的是可的:不但有一點,還有一騷臭味。於是,,這鬧劇落幕了。

我與夏鏞在一起,起其他學的注意和妒 忌其我們都是“家庭出生,都不要上進,都不“攏組織(這是時的一個,說的是“攏【共產】黨【青】組織”,也就 是說我們不跟學中的員接近,的要),還看 外國小說,外國,每個周一結政治急急匆匆回家。這, 都可以為別的批判我們的理

夏鏞人很,雖然,但學習成績都不,然而,他 有個點,就是喜歡說話,別是話。而在那個時代,“口 出”絕不隻是一個上的而已,那是的可以的。 57 年那右派”不一個個都到了“口出”的了!但夏鏞那時隻是 個進大學的學生,政治,所以在班裏說話。其,那 時要說我們一點警惕,也是不的,因為在我們間談話時, ,我們常常來說,比如,我記得我們在提到毛澤東時, 的是 MMao 一個字母;說到去外文時,就說 FBForeign Language Bookshop 中的兩個字母 ;說到唱片,就說“來”,record 等等。但是,夏鏞常常還是會管他的學中看不的事上他看不,作一。這,可能是從他父 親那裏來的性格吧。

常常說一的話,其是說那些成績不好、 子不的一學,使得人聽了很不。於是,在所的“生” 上,大家開展批和自時,夏鏞常常成了大。多年後,有一,他告訴我,那時,係總曾找他很地談過一話,說他 不好,也不好,在還、說話,這樣下去,學校可 能退學了。夏鏞經記這,就多了。

而我呢,性格跟夏鏞然不。我安分政治 時很少除非都說了,隻有我一個人還說,就隻好敷衍時我與所有學都矛盾,大也就當成他們的一個小弟弟,從來不作一個。其,要我的“小子”的話,最容易到的一個就是說我受產階級思想思想影 響,與家庭劃清。但是,我父母從小就教育我們在學校不要, 所以,我們兄弟姐妹穿,從來都與別的什麽兩樣,別人從來都看不我們裏是那除非他們到我來過, 看到過我們所的三層樓子,可能會產生我們覺。在 大學,我也從不顯露我們,所以,所有的學都不知道的 經濟情況與他們有多大不。隻是到了很多年以後,我的學看了我與 母親寫的《山居雜,才我說:“原來!時 我們的一點都看不!”

,即使那時謹慎,有一樣東西還是可以泄露我的, 那就是我子。我時,到學校去的是一鴨絨。那時,上海 少有人知道鴨絨這樣東西,即使知道然也是不起的。我的鴨 絨子的麵子,很目。但是,我母親已經了一個絨布 被套在外麵,有人看得我的子與別人的有什麽不一樣,隻是 看起來更一點了。多年後,有個我:“在大學時的是 什麽被呀?。每末回家總是到你床覺,子。他說,子好和呀!”也是我們學, 可能裏經濟情況不好吧,周常回家我周不在,就偷偷我的 子了!

然他們在別的不到我什麽差錯,生上,就隻能泛泛而 我不關心政治,不要上進之點。也是在多年後,我與個大學的學聯係上了,一個叫學說,那時班裏批判過 我“道路”。老實說,我的一點有了。要不是他了,就是批判過了也動我的思想,我聽過就了。其 ,說我那時是“”,我是可以認的,說我是“”,那就太高我了。 我不不願進了上海師院,不不願地讀了這個中文業,門科目的要,我在看外國文學上去了,得上“”字呢! 回想起來,朱雯師上的“外國文學”胡雲翼師上的“課和劉賓彝師上的“以外,我其他學了事的 是跟“”字不了一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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