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詩歌》
VII
第七首
星星呀,我看見它們往下掉
Stars, I Have Seen Them Fall
英國 A. E. 豪斯曼原著
Alfred Edward Housman (1859 – 1936)
徐家禎翻譯
Stars, I have seen them fall,
But when they drop and die
No star is lost at all
From all the star-sown sky.
The toil of all that be
Helps not the primal fault;
It rains into the sea,
And still the sea is salt.
星星呀,我看見它們往下掉,
它們掉落,就此遁消。
可是星羅棋布的天空,
星星一顆都沒少。
盡管含辛茹苦,
想消除原罪也是徒勞。
雨水掉進海裏,
可海水還有鹹味道。
二 0 二二年一月十八日
譯於澳大利亞刻來佛寺愛閑堂
* 豪斯曼的這首詩是詩集《更多的詩歌》中的第 7 首。
此詩的含義顯而易見,是用掉落的星星並不改變天空星星的數量和雨水下進海 裏並不改變海水的鹹度來比喻人類要改變所謂的“原罪”也是徒勞無功的。這裏的“原罪” 究竟是指的什麽,詩人並沒有作解釋,所以,我想可以供讀者想象的空間很大。我認 為,詩裏的“原罪”,既可以想象成是基督教徒所相信的每個人與生俱有的那種一般的 “原罪”,也可以想象成是詩人把他的“同性戀”傾向看成是一種“原罪”,因為,在當時的 英國,這種性關係是被視作有罪的。當然,或許我們還可以做很多的猜想,我不想用 我的闡釋來限製讀者的想象力。
原詩僅一節八句。譯詩全詩押 [ao]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