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詩歌》：22: 黑刺李被花朵覆遍

《最後的詩歌》

XXII

第二十二首

黑刺李被花朵覆遍

The Sloe Was Lost in Flower

 

英國   A. E. 豪斯曼原著

Alfred Edward Housman (1859 – 1936)

徐家禎翻譯

 

 

The sloe was lost in flower,

        The April elm was dim;

That was the lover’s hour,

        The hour for lies and him.

 

If thorns are all the bower,

        If north winds freeze the fir,

Why, ’tis another’s hour,

        The hour for truth and her.

 

黑刺李被花朵覆遍，
      四月的榆樹色彩暗淡;
這是戀人的時光，
      全花在謊言和他上麵。

要是棘刺蓋滿涼亭，
      要是北風凍住了冷杉，
為何，這是另一種時光，
      全花在真相和她上麵。

                             二 0 二二年四月二十六日

                             譯於澳大利亞刻來佛寺愛閑堂

 

 

* 豪斯曼的這首詩是詩集《最後的詩歌》中的第 22 首。 這首詩描寫的是愛情的不忠，尤其是說男子對愛情的不忠。這樣的主題在豪斯曼的詩歌中出現過不止一次。

        詩的第一節說的是春天，四月，那時黑刺李鮮花正在盛開，所以枝幹上的棘刺 就隱藏不見了。同樣，榆樹也是在開花季節，英國榆樹的花暗粉紅，茂盛的鮮花將榆 樹本身遮掩得“色彩暗淡”了。這兩句比喻男子在談情說愛的時候常常用花言巧語把自 己的真意掩蓋起來，不讓姑娘發現。這一節的最後兩句是說春天是戀人們的季節，戀 人們把時間都花在“謊言”和“他”身上了。“謊言”當然是指男子的花言巧語。而姑娘們則 把時間都花在與男友交往和聽他“謊言”上麵了。

        詩的第二節是過了九個月到了冬天。鮮花凋謝了，棘刺就顯露出來。北風把樹 都“凍住” 了。那時，戀人已經分手，所以，姑娘就需把時光花在“真相”和“她”上麵。 這“真相”就是戀愛的結果往往就是懷孕，而且被男子拋棄;姑娘不但要承擔身體上的 負擔，還要承受輿論上的壓力。詩人認為，那就是戀愛的“真實”結果。

        原詩僅兩節，每節四句。譯詩雙句押 [an/ian] 韻。原詩兩節的最後兩句除了最 後兩個名詞之外，其餘全是重複的。譯詩遵照原詩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