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各種危險和危機的心理反應和認識論的反映模式是多樣的,從性質上劃分可以有兩大類,分別是積極和消極的模式。消極的模式大概分為兩種,一種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繼續我行我素,一直到負麵的結果出現。正如一位美國海軍高官稱之為"中國肓", 這種類型的人在認識論上,通常是采取 when I believe it, I see it。另一種消極的模式,通常認識周期或心理過程是由擔心害怕,到否認拒絕和抱怨埋怨,再到震驚和恐慌,最後到歇斯底裏的反應模式,導致負麵結果的出現。這也成為大部分人性中的一個普遍的弱點。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劇中的主角就是陷於這種心理和認知狀態,to be,or not to be。或者to do,or not to do。而這種麵臨著內心的選擇和鬥爭的過程,必然伴隨著一定的驚慌或驚恐的壓力和體驗。
同時,更重要也更普遍的是,人類也在不斷地認識世界認識自己的過程中,不斷地克服和戰勝自己的弱點,從而達到新的心理和認識的發展高度, 理性的做出能夠經得起曆史實踐檢驗的正確的判斷和選擇。當前在世界大國進行大對抗的新的國際環境下,做為世界霸主的美國, 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戰和困境。曆史正在見證,美國如何才能夠正確的應對和適應這種新的挑戰而做出理智的正確的選擇?
美國著名的政治家(Politico)網站, 6月9日發表長篇專欄文章,標題是"美國國防部對以中國可能發生的戰爭感到恐慌"。文章內容也被福克斯新聞等電視和媒體報道和引用。魔鬼藏在細節中。文章詳細地從曆史的角度,較具體的分析了美國實體製造業, 美國國防工業, 軍備和武器采購計劃管理的曆史發展和現狀, 以及在此之後的國防工業發展的基本理念和理論的變化。
文章指出, 過去幾十年來, 美國國防工業, 軍備采購計劃管理的基本理念和理論的嚴重缺陷和不足,尤其是美國在蘇聯垮台以後,1993年當時國防部長招集美國國防工業的官員,吃了一頓"最後的晚宴",宣布美國軍工複合體繁榮的時代已經結束,國防預算將大幅度削減, 美國將放開享受蘇聯垮台的和平紅利。美國從那時開始, 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鑄劍為犁的和平主義思潮,加上大資本集團不斷進行的實體製造業空心化和金融泡沫化,終於導致了現在美國在與中國和俄國的大國競爭中,國防工業和武器係統現在所麵臨的嚴重挑戰和前所未有的困境。尤其是美國軍事力量與中國對比, 很多方麵的差距和正在拉開的差距, 都直接造成了美國國防部和政府以及政客們的恐慌。
而反觀和對比中國,這30多年來忍恥負重、不斷前行的投資於國防軍事力量、武器裝備和軍工企業建造業的發展,尤其是過去的10多年來,中國軍事力量全麵發展的井噴效應和溢出效應不斷地顯現出來。不僅在數量方麵的,也在質量方麵都在追趕或者超過美國。文章具體詳細內容摘要如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美國的工業製造基礎極度萎縮
戰爭在清晨時分以大規模轟炸開始--中國版的 "震懾"。中國的飛機和火箭迅速摧毀了台灣的大部分海軍和空軍,人民解放軍和海軍在100英裏的台灣海峽上發動了大規模的兩棲攻擊。在認真對待拜登總統關於保衛該島的承諾後,北京還先發製人地打擊了美國和盟國在印度-太平洋地區的空軍基地和船隻。美國通過部署更先進的潛艇, 以及B-21(注:至今還在試飛階段)和B-2(注:一共隻有19架)隱形轟炸機進入中國的防空區,設法在一段時間內扳回一局,但華盛頓在幾天內就耗盡了關鍵彈藥,並看到其網絡通道被切斷。美國及其主要盟友日本損失了數千名軍人、幾十艘船和數百架飛機。台灣的經濟被摧毀了。隨著長期的圍困,美國的重建工作要慢得多,需要多年時間來更換船隻,因為它要考慮到與中國的工業基礎相比,它的工業基礎已經變得多麽萎縮。
前參謀長聯席會議副主席約翰-海頓將軍在一份事後報告中說,中國人 "隻是圍著我們轉"。"他們在我們做之前就清楚地知道我們要做什麽。" 在過去幾年中,上述戰爭遊戲場景的幾十個版本已經被頒布,最近一次是在4月由眾議院與中國競爭問題特別委員會頒布。雖然這些演習的最終結果並不總是明確的--美國在一些演習中比其他演習做得更好--但代價是明確的。在每次演習中,美國都會在幾天內用完所有的遠程空對地導彈,其中相當一部分飛機在地麵被摧毀。在每次演習中,美國都不是像冷戰結束後美國人所期待的那樣,在3萬英尺高空進行抽象的按鈕式戰爭,而是一場可怕的血腥戰爭, 而這是在美中戰爭不發生核戰爭的前提下。
"我們在所有的戰爭遊戲中看到的是,各方都有重大損失。這對我們社會的影響是相當具有破壞性的,"貝卡-瓦瑟說,她在特別委員會的戰爭遊戲中扮演中國領導人的角色,是新美國安全中心遊戲實驗室的負責人。"這些演習中最常見的線索是,美國現在需要在印度-太平洋地區采取措施,以確保衝突在未來不會發生, 我們大大地落後於形勢。烏克蘭是我們的警鍾。這是我們的分水嶺時刻。" 這個問題隻是在過去的幾年裏才凸顯出來,因為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導致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耗盡了美國的軍火儲備,而中國則急劇升級了其軍事開支和對台灣的侵略性言論。去年,美國向基輔撥出了近500億美元的安全援助,可能會進一步削減其對中國的威懾力。換句話說,許多國防專家說,未能阻止普京入侵烏克蘭以及這對美國國防工業基地造成的壓力,應該為美國對台灣的軍事態勢敲響警鍾。然而,兩邊的批評者都說, 拜登政府對防止印太災難的最低要求反應遲緩,這就是需要迅速建立更好的威懾力--特別是新的彈藥儲備,使中國相信攻擊台灣的代價太高。"五角大樓高層認識到了這一挑戰,但從整體上看,談論多於行動,"奧巴馬時代的前國防官員塞思-瓊斯說,他在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編寫了一份關於其中一次戰役的報告。
但是,迅速的反應可能是不可能的,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冷戰以來,美國的製造業基礎已經變得非常萎縮了。突然間,華盛頓正在考慮這樣一個事實:它所需要的彈藥、飛機和船隻的許多零部件都在海外生產,包括在中國。其中的不足之處包括:固體火箭發動機部件、炮彈外殼、機床、引信以及推進劑和炸藥的前體元素,其中許多是在中國和印度製造的。除此之外,熟練的勞動力也非常缺乏,學習曲線也很陡峭。美國國防工業協會主席大衛-諾奎斯特(David Norquist)說,美國已將國防工人削減到1985年的三分之一--這一數字一直保持不變--並看到約17000家公司離開該行業。而且,商業公司對五角大樓糾纏不清的規則和限製感到害怕。
"不幸的是,你往下挖得越多,你看到的問題就越多,"參議院的一位資深民主黨國防專家說。"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冷戰後時期注重效率的結果。自海灣戰爭以來,我們對智能彈藥期望過高。我們不需要庫存或發現自己的備件嚴重不足。所以我們減少了回旋餘地。" 在今年早些時候的一次軍事會議上,海軍的情報主管邁克-斯圖德曼少將將這個問題稱為 "中國盲",他說: "看到美國在我們的頭號挑戰上有多大的不連貫性,是非常令人不安的。"
政府的回應,包括2024財年國防授權法案,也因為拜登的預算和債務上限的談判而被推遲。參議院軍事委員會的民主黨主席傑克-裏德(Jack Reed)參議員, 曾計劃舉行關於美國國防工業基地的聽證會,但由於時間被用於預算和債務的爭論,這些計劃被擱置。特別委員會主席、眾議員加拉格爾(Mike Gallagher)說,最緊迫的任務是製造並向東亞運送大量的導彈和其他高科技彈藥,以加強美國對中國的威懾力。加拉格爾說,最需要的是:更多的聯合空對地對峙導彈(JASSMs)、遠程反艦導彈(LRASMs)、魚叉反艦導彈、戰斧巡航導彈和其他軍火。"你需要在SecDef(國防部長)一級將此作為優先事項"。但當加拉格爾在最近的一次聽證會上向國防部長奧斯汀提出有關台灣防禦的問題時," 他真的無法回答," 加拉格爾說。"我直截了當地問奧斯汀,'你的最高優先事項是什麽?'他用所有這些關於戰備水平的行話回答。" 加拉格爾說,五角大樓應該向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等主要導彈承包商提供一係列新的多年期合同。
五角大樓拒絕發表評論,但在5月3日的外交關係委員會會議上,國防部副部長威廉-拉普蘭特說,拜登政府及其在歐洲和亞洲的盟友正在迅速采取行動,以填補這些空白。拉普蘭特說:"我們正處於一個支點之中,看到這一點非常令人興奮,"他補充說,他剛從北約的一次會議上回來,"我們所談論的是我們的工業基礎"。拜登提議的國防預算首次計劃用多年期合同采購導彈和其他彈藥,就像現在采購飛機和艦艇那樣。拉普蘭特說,政府正在開始以創紀錄的時間向海外盟友交付一些大型武器係統。例如,北約新成員芬蘭在2020年2月才獲得65架F-35戰鬥機的批準,並計劃於明年交付這些飛機。
一些美國情報和國防官員擔心,北京非常了解美國戰備的不足,並可能試圖在未來幾年通過攻擊或封鎖台灣來加以利用。今年早些時候,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伯恩斯說,美國認為中國國家主席已經命令其軍隊在2027年之前做好武力統一台灣的準備。伯恩斯說,盡管中國最高領導人有可能對俄羅斯軍隊在烏克蘭的 "非常糟糕的表現 "感到 "驚訝和不安",但還是如此。
4月,中國軍隊在台灣周邊完成了為期三天的大規模作戰演習,演練了封鎖台灣島的行動,並在一份聲明中說,它 "準備好了......隨時戰鬥,堅決粉碎任何形式的'台獨'和外國幹涉企圖。" 這些行動是在美國承諾武裝台灣,以及台灣總統蔡英文在美國本土與美國眾議院議長麥卡錫進行了具有外交風險的會晤之後進行的。最近幾個月,幾架中國戰鬥機在南中國海上空對美國軍機進行了幹擾攔截。然而,除非在台灣問題上發生對抗,否則中國最高領導人和其他中國高級官員都表示,他們不希望與美國發生戰爭。根據中國外交部的一份聲明,兩個大國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是一個 "零和遊戲,其中一方以犧牲另一方為代價進行競爭或發展",正如中國最高領導人11月在巴厘島舉行的最後一次雙邊會晤中對拜登所說的那樣。
到目前為止,中國的行動似乎比這些話更有說服力。拉普蘭特承認,擔心北京正在計算它必須盡早對台灣采取行動是 "一個非常合理的擔憂。這始終是每個人心中的一個問題。" 拉普蘭特在接受采訪時說,這種緊迫感是拜登援引朝鮮戰爭期間頒布的緊急國防生產法的原因,以重建和擴大國家的國內高超音速導彈產業。這是中國進步的一個關鍵領域,美國官員擔心北京試圖利用高超音速技術將美國船隻和基地推到亞太地區的近距離範圍之外。
許多批評者說這還不夠。"已故參議員麥凱恩(John McCain)的前高級助手克裏斯蒂安-布羅斯(Christian Brose)說:"我們正處於一個最危險的窗口期,在過去多年, 麥凱恩一直是一個孤獨的聲音,警告中國和俄羅斯的集結。"我們現在可以每年向國防預算扔一萬億美元,而在未來五年內,我們的傳統軍事能力不會得到有意義的提高。它們不可能被生產出來"。其中一個原因是,同樣,中國和其他國家--並不都是友好國家--現在製造和供應了很多這種東西。
幾十年來,美國許多人說這是兩個政黨關於將中國變成和平國際體係中的友好 "利益攸關方 "的妄想,華盛頓不顧一切地將造船、飛機零部件和電路板, 讓給了中國和其他廉價的海外勞動力。例如,美國新的F-35戰鬥機,包含一個幾乎完全由中國製造的合金製成的磁鐵部件。中國還完全主導了機床和稀土金屬,這是製造導彈和彈藥的關鍵,以及電池中使用的鋰、鈷和半導體中使用的鋁和鈦。雖然北京在炸藥方麵取得了新的進展,但大多數美國軍用炸藥都是在田納西州一家老化的陸軍工廠生產的,福布斯在3月報道, "當中國在進行工業化時,我們在進行非工業化。今天,中國掌握著全球造船總量的約45%至50%,而美國隻有不到1%。" 鑒於這些數字,美國如何贏得與中國的傳統造船競賽?這整個問題是幾十年來形成的, 不是一種在過去幾年中悄悄出現並讓我們吃驚的事情。"
軍工複合體1993年的 "最後的晚餐"
拜登政府很難承擔大部分的責任。冷戰結束後的幾十年裏,華盛頓陷入了國防低迷狀態,至今仍未完全蘇醒過來。20世紀90年代中後期是一個美國勝利主義的時代,當時傳統戰爭的前景似乎很遙遠。柏林牆在1989年倒塌,到1991年底,蘇聯已經解體。大多數官員期待著 "和平紅利": 一個泄氣的後蘇維埃俄羅斯正在尋求美國的經濟建議,以轉向市場經濟,並且在納恩-盧格計劃下,莫斯科正在合作消除核彈。華盛頓希望將中國納入世界貿易組織,期望北京至少遵守美國主導的國際體係中的一些規則--這是一項得到兩個政黨支持的政策。
1993年秋天的一個晚上,當時的國防部副部長威廉-佩裏在五角大樓召集了十幾位美國國防工業的官員,這一切都變得很清楚。佩裏給他們提供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傳達了一個直截了當、令人反胃的信息: 冷戰的肥胖年代已經結束。軍工複合體已經結束。國防預算將繼續大幅縮減,其中許多人將很快被淘汰。"我們將袖手旁觀,"佩裏告訴他們,並補充說國防公司應該 "相應地調整他們的計劃"。正如佩裏後來回憶的那樣,那次會議 "引發了一係列的整合",涉及合並和行業退出,以及對全球供應線的依賴,這些供應線包括中國,一個可能的未來對手。
1993年的晚宴被稱為 "最後的晚餐",它標誌著思維方式的根本轉變,影響了未來30年的進程。至少在911之前,那段時間的特點是預算不斷下降,公司紛紛離開國防合同,最重要的是,麵對似乎平靜的未來,地平線上沒有明顯的戰略威脅,人們感到自滿。即使是不久後成為比爾-克林頓總統國防部長的佩裏,多年後也承認,美國冷戰時期國防機構的解體走得太遠。不久之後,該行業經曆了前國防部負責采購的副部長保羅-卡明斯基(Paul Kaminski)所說的 "過度的垂直整合",從大型武器到各種產品,逐漸減少到一兩家壟斷供應商。而在海灣戰爭和1991年 "智能炸彈 "時代的到來之後,五角大樓認為它可以從空中迅速消滅敵人,自滿情緒蔓延得很廣。民主黨和共和黨政府都推動工業全球化,盡管冷戰時期的出口限製繼續阻礙國防技術共享。根據喬治-梅森大學梅卡圖斯中心的數據,國防開支從1990年占國內生產總值的5.2%下降到2000年的3.0%。
美國沒有"民主的軍火庫"了
今天,五角大樓突然發現自己正爭先恐後地全麵重新武裝--從潛艇到飛機到地對空導彈--因為華盛頓意識到了來自中國和俄羅斯的雙重戰略威脅的現實。在五角大樓仍然擁有8,580億美元的預算,超過了其他所有聯邦機構的可支配支出,而且幾乎是90年代末的兩倍的時候,這似乎令人驚訝。拜登為2024年提出的8,860億美元的要求將使國防預算 "處於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的最高水平之一--遠遠高於朝鮮戰爭或越南戰爭的高峰期或冷戰的高峰期,"昆西負責任國家管理研究所的軍事預算專家威廉-哈東說。"而且, 美國的花費比世界上接下來的10個國家的總和還要多,其中大多數是美國的盟友,包括大約三倍於中國的花費。"
但這部分是因為長達20年的 "反恐戰爭",在這場戰爭中,入侵伊拉克和阿富汗以及占領、反叛亂和反恐的巨大開支吸走了如此多的資源和注意力,根據布朗大學的戰爭成本項目,五角大樓為應對911事件花費了近14萬億美元。除此之外,還有照顧911之後的退伍軍人的巨大成本。(作為國內生產總值的百分比,2023年的預算仍然剛剛超過3%,但這主要是由於經濟的快速增長。) " 911之後的20年真的應該被承認為大分心的時代,"退休的空軍中將大衛-迪普拉說。
幫助編製戰爭成本估算的哈同說,這種說法是 "誇大其詞",因為在過去十年裏,隨著這些戰爭的結束,國防部有充足的資金用於武器現代化。哈同說,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的直接成本可能不到14萬億美元的四分之一。一個更大的問題是效率低下和浪費: 大量資金繼續用於過時的武器係統,五角大樓試圖讓這些武器係統退役,但國會議員希望維持這些係統,因為它們是在他們的地區或州生產的。哈同和其他五角大樓的批評者說,剩下的五個主要武器承包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波音公司、通用動力公司、雷神公司和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也在股票回購和臃腫的高管薪酬上揮霍了數十億美元。使事情變得更複雜的是,國會仍然對需要優先考慮的問題感到困惑,而且 "現在從國防部到工業界沒有一個一致的需求信號",CNAS的Wasser說。她說,問題不在於黨派,因為 "中國的挑戰是最近國會山少有的達成一致的領域之一",而在於 "國會和五角大樓如何相互溝通"。
因此,烏克蘭的流失隻是加劇了一位國防分析家麥肯齊-艾格倫(Mackenzie Eaglen)所說的 "可怕的20年代",國會的爭吵拖延了武器現代化法案,給軍隊留下了 "老化的底盤、船體和機身,無法用今天的技術進行升級,無法產生在任何戰鬥中生存所需的那種力量。" 這些包括艾森豪威爾時代的B-52飛機和已經超過保質期的民兵導彈。 "這是一個恐怖的故事,"艾格倫在一次采訪中說。"我們不能再給一個國防工業基地貼上任何創可貼了,這個基地在過去三十年裏對政府的信號做出了反應,現在純粹是一個和平時期的工業基地。再也沒有'自由的鍛造'或'民主的軍火庫'了。"
事實上,入侵烏克蘭標誌著一個新的工業戰爭時代的開始,華盛頓可能已經開始削減自己的威懾態勢,向烏克蘭提供了1萬多枚標槍反裝甲導彈和毒刺防空導彈(盡管這些彈藥中有許多不可能在與中國的戰爭中使用)。"自二戰以來,我們從未以這種速度生產彈藥,"這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參議院國防專家說。"而且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20年裏,防空並不是我們必須擔心的事情,所以我們有點把目光從球上移開。" 專家說,針對中國的主要目標不應該是打仗,而應該是阻止北京發動戰爭。然而,拜登政府是否已經完全掌握了中國的情況,仍然存在疑問。
美國企業研究所的國防工業基地專家Bill Greenwalt說:"他們上台時並不想處理這些問題。"現在他們開始在某種意義上被現實打劫。" 民主黨方麵的參議院專家同意,"緊迫感遠遠沒有達到應有的程度。......許多人還沒有把這看作是一種存在的威脅。有一些人認為我們在喊狼來了。" 一些批評者提出的理由是,戰略威脅被誇大了: 中國的經濟正在遭受創紀錄的低增長,拜登政府已經禁止中國獲得北京自己無法製造的先進計算機芯片。俄羅斯在烏克蘭似乎無可救藥地陷入了困境。政府還辯稱,它已經在一些加強威懾的關鍵領域迅速采取行動。它正在與太平洋盟國談判新的協議,特別是美國、英國和澳大利亞之間的AUKUS協議,該協議將使四艘美國弗吉尼亞級潛艇(最先進的攻擊型潛艇)和一艘英國阿斯圖特級潛艇於2027年開始部署到澳大利亞。它已經獲得了進入菲律賓的幾個基地的機會。政府也接受了與國防有關的工業政策,對國內半導體製造業進行了527億美元的投資。
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的馬克-坎西安(Mark Cancian)在1月份編寫了一份名為 "下一場戰爭的第一場戰役 "的戰役報告,他說,雖然到2024財年的擬議國防預算不足以發揮作用,但政府的 "未來幾年國防計劃 "延伸到2027年,可能意味著增加軍火生產將足以作為一種創可貼。負責現代化計劃的國防部副部長凱瑟琳-希克斯(Kathleen Hicks)說,她正在加快 "未來幾年國防計劃",以應對台灣的威脅。
在拜登政府下,聯邦貿易委員會也對國防工業的合並進行了嚴重的反擊,這在最近的曆史上還是第一次。2022年,聯邦貿易委員會起訴, 阻止洛克希德-馬丁公司44億美元收購發動機製造商Aerojet Rocketdyne。但是,合並的速度仍然超過了政府的努力,特別是當涉及到大牌承包商收購較小的、不太引人注目的供應商時。而且,政府機構之間幾乎沒有合作來防止這種情況。拜登政府也是在今年3月才設立了負責工業政策的助理國防部長勞拉-泰勒-凱爾。然而,另一個問題是規劃、開發和製造的準備時間過長,因為剩下的幾個主要承包商,如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和雷神技術公司,在一個從冷戰初期開始的過時的采購程序下等待多年的合同。他們還要求對及時庫存進行改革,這是冷戰後另一項防止儲備能力積累的效率措施。"如果你知道我們必須在三年內保衛台灣,那麽我們已經晚了兩年,"前空軍國民警衛隊飛行員、米切爾航空航天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希瑟-潘尼說。"為這些平台編製預算需要兩年,建立供應需要一年,把所有這些放在一起需要第三年,而培養一名有經驗的戰鬥飛行員大約需要五年時間。"
除此之外,盡管美國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太平洋大國,但台灣實際上是在中國的後院,北京認為對它的所有權是一個重要的國家利益。"最重要的是要記住,中國在該地區打的是主場比賽,而美國打的是客場比賽,所以我們必須發揮更大的作用,"瓦瑟說。"中國的假設中已經包含了消耗。" 政治家和將軍們總是在打最後一場戰爭,而且往往忘記了這些教訓。或者至少是誤解了它們。美國人一直把自己看作是 "民主的軍火庫",曆史往往會美化美國在短短幾年內迅速建立起的二戰軍隊。這種想法認為,我們曾經做到過,同時對付兩個強大的敵人--德國和日本--那麽,對於地球上技術最先進的國家來說,對中國和俄羅斯實現同樣的事情,為什麽會如此困難?
官僚係統和冷戰思維方式阻礙國防采購和新軍事力量發展
但事實上,從和平時期到戰時的轉變比大多數人想象的要長。在20世紀30年代,特別是在日本人蹂躪亞洲的時候,像喬治亞州的卡爾-文森這樣有先見之明的國會議員推動通過了關於建立更大的海軍的立法--並且得到了一個。到了戰爭來臨的時候,整個盟軍的努力都依賴於 "美國巨大的造船計劃",當時的英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在1942年說。即使是在大蕭條時期,美國也有一個強大的製造業基礎,從大型汽車製造商到普通的工具製造商,一應俱全。潘尼說:"我們今天缺乏這樣的條件。"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不同,美國不再有熟練的製造業基礎來旋轉和支持戰時生產。"
另一個障礙是,後來的衝突,即冷戰的思維方式仍然主導著五角大樓的采購政策。所謂的 "計劃、編程、預算和執行"(PPBE)係統仍在推動合同的簽訂。但它是半個多世紀前為冷戰時期慢得多的國防建設而設計的,而且被官僚主義所堵塞。"我們當時正在與蘇聯的五年計劃係統競爭,"格林沃特說。"實際上,當我們采用這個過程時,我們就成了蘇聯。" 2021年,穀歌前首席執行官埃裏克-施密特稱PPBE係統是一個 "過時的、工業時代的預算編製過程","為新技術創造了一個死亡之穀......阻止了對新概念和技術如人工智能的原型、概念和實驗所需的靈活投資。" 參議院軍事委員會主席裏德稱PPBE程序是 "那些過去的遺跡之一"。PPBE過程的一個犧牲品是五角大樓在合同采購中長期拖延後,試圖建立一個雲計算係統JEDI的失敗。
目前,一個由14名成員組成的規劃、計劃、預算編製和執行改革委員會, 正在研究如何改變這個有61年曆史的係統,該係統要求企業戰略家在獲得資金之前很長時間就對新項目進行規劃,從而使商業技術和現代化建設在政府努力之前激增。但批評者說,領導權必須來自五角大樓,它是唯一能夠推動真正的變革和改變工業優先事項的實體。"國防部是一個壟斷者;美國政府是唯一的買家,"瓊斯說。"因此,如果五角大樓發出一個需求信號,表明他們準備大規模購買這類係統,工業界就會承諾。"
特別委員會的主席加拉格爾同意這一評估。雖然工業基礎需要更長時間的修複,但他認為如果五角大樓迅速向工業界提出新的要求,東亞的彈藥缺口可以在未來幾年內得到解決。"他說:"最明顯的問題是我們在國際日期線以西(注:亞太的第二島鏈和第三島鏈)沒有部署任何遠程彈藥。但他指出前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和阿什頓-卡特, 在美國軍隊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被簡易爆炸裝置大量殺害和致殘時的做法,即優先生產防雷伏擊車(MRAP)。加拉格爾認為,五角大樓至少可以強迫生產線快速周轉--向台灣軍方提供數百枚遠程魚叉導彈。"也許我是個樂觀主義者,但在防止第三次世界大戰方麵,你必須是個樂觀主義者,"加拉格爾說。顯而易見的是,如果戰爭來臨,要想以船對船、以飛機對飛機,可能已經為時已晚。
拜登政府已經做出了一些努力來改變這種情況。根據2018年國防授權法案,國會要求海軍 "在可行的情況下 "盡快將其戰鬥艦艇的數量增加到355艘(從現在的不到300艘)。但國防部的建造計劃在幾十年內都不可行,也許要到2050年代。與此同時,根據五角大樓的《2022年中國軍力報告》,在中國更加專製、不那麽官僚的體製下,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的艦隊規模在2020年左右超過了美國海軍,現在有大約340艘軍艦,預計到2025年將增長到400艘。美國目前每年隻建造1.2艘潛艇(盡管國會要求每年建造兩艘),拜登的2024財年預算要求隻建造9艘新的戰鬥力艦艇。
因此,現在可能是國防思維徹底轉變的時候了。首先,這將意味著不再強調昂貴且新近脆弱的航空母艦等傳統平台,而是轉向利用美國高科技的最佳優勢,包括美國工業主導的人工智能方麵的最新突破,這些突破可以為新一代無人機和船舶提供動力。
布羅塞說:"我們獲勝的唯一途徑是從根本上擴大我們在非傳統軍事能力方麵的投資,例如成本較低的自主係統,"他是一家製造此類係統的公司Anduril Industries的首席戰略官。這種情況剛剛開始發生。例如,空軍部長弗蘭克-肯德爾(Frank Kendall)正在領導 "協同作戰飛機 "的開發,在這種飛機上,一千或更多的無人機 "僚機 "與數量少得多的駕駛飛機一起行動,這是一個名為 "下一代空中優勢 "計劃的一部分。
4月初,海軍部長卡洛斯-德爾托羅宣布,海軍已準備好將無人駕駛係統的使用擴大到更廣泛的艦隊。但在其他領域的變化是冰凍的: 海軍剛剛暫停了自己的 "蛇頭 "項目,該項目本可以建造更小的水下自主飛行器,因為預算資金無法用於可以攜帶和發射蛇頭的下一代潛艇。肯德爾最近敦促國會給予軍方權力,在預算獲得批準之前啟動新的開發項目。"時間在流逝,所有那些我們努力理解並製定良好解決方案的事情,我們還不能采取行動,"肯德爾於4月19日在科羅拉多州科泉市舉行的太空研討會上說。"在完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把這些東西送給對手是很有必要的。" 空軍負責太空采購和整合的助理部長弗蘭克-卡爾維利, 正在推動美國太空部隊, 從購買平均需要7年才能開發的價值10億美元的衛星, 轉向在3年內建造更小、更具消耗性的衛星。卡爾維利說,大型衛星在大多數戰爭計劃中並不需要,而且隻能成為 "大的多汁目標"。"我們的競爭對手似乎已經明白了速度。現在是我們做同樣事情的時候了,"卡爾維利說,指的是中國。
另一個部分解決方案是加快與澳大利亞等盟國的聯合生產--實際上是匯集工業基地。例如,中國可能主導著造船業,但該領域的第二和第三位是韓國和日本,它們都是美國的親密盟友。但在這裏,也有太多冷戰時期的陳舊結構依然存在: 國會必須采取行動,更新兩套法規--《國際軍火交易條例》和《出口管理條例》--這兩套法規使得即使與友好國家分享兩用技術也幾乎不可能。即使是現在,拉普蘭特承認,"如果我們沒有解決數據共享的問題,AUKUS就不會工作。"
最後歇斯底裏的選擇結果將是核戰爭
如果美國無法通過這些手段--快速現代化、聯合生產和加速彈藥--來加強其常規威懾力,那麽它可能不得不依靠第三個選擇,也是迄今為止最可怕的一個選擇:其核威懾力。這就是冷戰時期最後一次重大台灣危機期間發生的情況,即1958年,根據五角大樓文件告密者丹尼爾-埃爾斯伯格2021年披露的機密文件,當時美國將軍們威脅要對中國大陸進行核打擊,這將導致數百萬人死亡。
今天,隨著主要核大國之間緊張局勢的加劇,邊緣政策再次成為一種可能性,CSIS的瓊斯說。在日本和韓國等美國的主要盟友中,這也導致了關於如果美國未能在印度-太平洋地區充分加強其常規威懾力,它們是否應該發展核武庫的討論。"我們正處在一個核大國在靠近本國領土的地方有可能發生直接戰爭的時代。這主要是推動緊張局勢的原因,"瓊斯說。珍珠港事件後,據說日本海軍上將山本五十六曾警告說(盡管這句話是天方夜譚),他認為日本通過這次突然襲擊所取得的所有成果是 "喚醒了一個沉睡的巨人,使他充滿了可怕的決心"。這幾乎就是所發生的事情,美國徹底摧毀了日本的軍事機器。但現在,瓊斯說,美國這個巨人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它的眼睛是睜開的,它認識到有一個問題。但它必須要下床"。
編後語:
下麵用特斯拉和SpaceX總裁馬斯克在兩年多前回答問題時的幾段話作為結尾。馬斯克當時參加美國空軍的一個座談會時,美國空軍上將湯普森(John Thompson)問他,"美國如何能夠打敗中國?"這位非常深厚的了解中國內內外外、方方麵麵的大企業家,用平靜而堅定的語氣說,"美國不能打敗中國!" 馬斯克說,"讓美國人感到詫異的是中國經濟(指實體製造業)的規模,竟然已經是美國的兩三倍了,至少是兩倍以上"。馬斯克接下去說,"美國如果想要有競爭力,要在軍事上打敗中國,就必須創新,必須克服中美經濟的巨大差距。如果美國一直不思進取,美國就輸定了,所以軍事上隻能當老二,這是連小學生都懂得道理。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戰爭的基礎是經濟"。
Reference Link:
Yahoo News Report
https://www.yahoo.com/news/america-running-low-weapons-china-083000457.html
Original Politico Article
https://www.politico.com/news/magazine/2023/06/09/america-weapons-china-00100373
尤其是德日韓三個國家,德國去年幾乎把全國的製造業移到中國,因為德國無法提供工業電力,達兩千多個企業。日本已經沒有了製造業,去年日本汽車輸了世界出口第一,今年預計比中國少三分之一。韓國剛剛進入發達國家行列,也是在去年進入貿易逆差行列,汽車業才發展就過時了,沒有趕上電動車浪潮。韓國唯一還有亮點的是造船業,占世界30%,對比中國的58%(這就是為什麽美國航母幾乎全部爬窩的原因,沒有維護能力,而美國信不過韓國,因為韓國是大陸國家,隨便會被中國碾壓,船艦維護不敢委托韓國)。
俄國目前是麵對整個北約的軍事製造能力,但戰場上的局麵是火炮彈藥數量是烏軍的十倍,這是烏克蘭的數據,而烏克蘭彈藥不夠的原因是北約國家的生產能力趕不上消耗。尤其是德國豹式坦克的炮彈自己無法生產,是委托巴西生產,但巴西拒絕提供,理由是巴西沒必要激怒俄國,因此目前支援烏克蘭的坦克其實之多隻有一個基數的炮彈,兩小時後就是裸奔了。
俄國不缺工業製造能力和人才,缺的是工業基礎設施和原料,猜猜誰在提供這些?
目前等於俄國軍工製造業碾壓整個北約,似乎有用不完的彈藥,無論烏克蘭的報道還是這次美國國防部泄密事件都表明了這點。
美國文化是非常典型的恐懼文化,這是基督教文化的特點,美國是世界上發達國家唯一基督教還占有優勢的國家。這種文化下必然產生唯武器論,而這是如今美國不具備的能力。美國海軍總共還有280艘軍艦,其中大部分是已經30年的到來退役階段的,比如這次在台灣海峽被中國蘇州號攔截的鍾雲號驅逐艦,已經超過了退役年齡。第五艦隊總共隻有一艘30年以上的退休年齡的驅逐艦和六艘三百噸級的小炮艇,被伊朗和沙特馬上就要成立的聯合艦隊碾壓,美國不得不要求英國出動沒有艦載機的航母補充。
包括美國的11艘航母,隻有福特級還是沒到退役年齡,如今隻有2-4艘還可以使用,其他的等待維護,有些已經等了幾年了,美國隻有兩個船塢,平均每年有兩艘驅逐艦的製造能力,中國是20艘。
中國目前有340艘主力軍艦,去年美國海軍學院有一篇論文發表,總結了曆史上的海軍衝突,結論是軍艦多的國家一般獲勝,從理論上說明了美國軍事的衰落。因為與中國不同,美國是海權國家,不得不依賴海軍的優勢,但如今比不上一個陸權國家的海軍。
其實美國盡管軍費數量是中國的四倍多,但平均每年用於武器發展的數量隻有150億,非常少,等於隻能用於一種新武器的開發。這是美國的軍隊模式導致的,美國是職業兵役製,本質上是雇傭軍,需要大量的錢花在人員工資上,也就不能花在武器上。
發達國家因為生活水平提高,必然導致經濟成本上升,失去競爭力就是必然的,尤其是製造業,這是曆史規律,再過50年,中國也會進入這個階段。看看英國,就是明天的美國,按照去年IMF的推測,英國很快會成為世界上最窮的國家範疇,另一個是日本,因為兩國的央行都麵臨破產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