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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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談中文

(2025-01-21 08:31:41) 下一個

雜談中文

 

美國不少報刊評價愛麗絲.門羅的文學中總有一句:她為讀者提供了優美的英語。聽到,絕望:自己怎麽也讀不到這“優美”。

 

近來,一個網友告誡我:讀英文書,沒商量。覺得蠻知己的。

 

可以讀點英文和德文的。可總也讀不多。原因:讀不出“優美”。

 

香蕉人說英式中文,使感受到點新漢語的味道。

 

中文地道是個井,也是個坑。這,早明白。見到聽到不在其中的中文,所謂“不地道”的中文,就聽得要緊。看張純如說日軍南京大屠殺,總被她的新漢語表述打岔到不專注她說的內容。她的傾訴與沉痛,尺幅和深度,不是“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包括得了的。其它的原因之外,張純如是香蕉人,用英文思考,說英式中文是一重要的原因。她不在地道中文的井裏坑裏,她有更廣闊的視野,高一等級的思維訓練和見優於漢語環境的生境。

 

讀費正清《中國近代史論》,裏約瑟《中國科枝史》,黃仁宇《萬曆十五年》,聽林毓生講魯迅,他們有明明顯顯地語言優勢,不在坑裏井裏的漢語如花,葉鮮瓣靚。

 

中國文章,一直寫到魯迅,才見新樣子的。而魯迅文章之新,在於將日文的審美,意趣帶進了漢語。日語是中文的近親,所以,魯迅文章之新,很有限,近親繁殖嘛!

 

漢語的命,其實在和字母文字雜交之中。不能指著胡適錢鍾書,好像也指不上在美國說脫口秀的那幾位,覺得香蕉人諸如張純如這樣的,林毓生,黃仁宇那樣的,賽珍珠,費正清那樣的,可以當作漢語的希望看。把漢語帶出坑和井的力量,他們尚不足以,但有那麽點意思了。

 

白話文,雖用了很多的日文詞,但語境是傾向歐美的。看日本影視,讀日本文學,總也覺得它的格局沒有白話文清朗和大器。遣唐使遣隋使明治維新現代化,像是都沒改變日本的小和倭。譬如魯迅從日本那裏轉運回去的“國民性批判”,深是深,但也局促,出不了中國境。中國近百十年來,思想格局仍打不開,和深受魯迅影響不無關係。

 

讀張愛玲高中英語作文《心願》譯文,感受得到一種新漢語。一個女孩用英文去想和看中國,不一樣。她的小說,隨筆,總有些純漢語文章中不可能有的感覺,念頭,角度。張愛玲說,讀英文寫英文,還是覺得“隔”。但讀張愛玲和讀蘇青,王安憶,張潔,方方比,也覺得隔。這隻能說明,張愛玲跨出了半步。她之外,連這半步都沒有。

 

文學城裏有個中間小謝,他的文章,明顯的中國知識不夠,但他的表達中的香蕉人味道,倒是清新。他竭力想說地道中文,但說說就英語式表達了。

 

台灣的蕭美琴說的中文也很好聽,好多洋味。

 

博文,許許多多在拚中文。沒勁。聽香蕉人的英式中文,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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