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製高點,北京girl常在。
自己知道說了反動話,就要被警察抓起來,是讀小學二到三年級。也從此知道了什麽才是怕。大了,不說怕,說成恐懼。
熟人的爹,副省級,有言,觸了紅線,誰也救不了。
大了,知道,一獨立思考,就要觸到這紅線。所以,一成年,就不由地惶惶於衷了,並學著打擦邊球的功夫。
九十幾歲的老幹部,熟到不能再熟。自稱屬於“兩頭清”,沒參加革命前,清楚自己喜歡什麽;參加革命,感覺,沒有自己了。離休後,才清醒過來。有外國媒體訪問她做地下黨的經曆,並在海外報上發表了。她得知後竟害怕,“會不會影響自己的離休待遇。”
我兄弟已屢次被他兒子提醒,“別在網上亂說,想想我,還有我的兒子。”
身邊小留們,不提敏感話題,不涉敏感詞。“叔,你不怕,我們怕。一個不小心被監聽舉報了,以後回國就大麻煩了。”
太熟悉了,這氛圍!
已故李銳撰文說,連總理都沒有言論自由。溫家寶在聯大演講中說的有關政改的話,人民日報給刪了。誰也不出來做解釋,也不見溫家寶追究。
外長秦剛,人間蒸發後才幾天,防長李尚福也蒸發了。薄熙來周永康享受的“我的最後陳述”好像也懶著玩了。
一個聲音高叫著:shut up!
甚至叫都懶得叫了,現在興玩消失。
害怕不害怕人!這就是新社會的特供:生命的恐懼。
紅噴子周小平夫婦,到處噴紅段子。網上傳,這次他們去境外噴,據說讓上麵震怒。這是玩紅頂子還是紅頸子。
崔永元已經擺攤賣字糊口了。白岩鬆也退了,並被全封。都因為堅持新聞中立。這是讓你知道嘴硬,還是溫飽的道理硬!
同學都退休了,都蠻紅的。一聽到點不紅的,馬上“讓我安生點兒,別影響到我退休待遇”。這就叫,活到老,怕到老,還有幾分沒怕到。
近來,網上見到紅區肅反的文章和土改真相的文章。才明白,“死了三億,還剩三億”之下,尚能哆嗦,已很有膽了。自己就不大敢重讀張愛玲的《赤地之戀》和《秧歌》。“這是秦,不是漢”,可不是一句話。
眼麵前的,北京girl 總排名第一。有道,“城裏議論過好幾次了。舉白紙,沒地方。” 個中滲出的味道,是不是有點熟悉?那廂玩消失,這廂玩無語。該幹嘛幹嘛。
想想,不致懼,但有覺不善。
來訪的親友說,你們這兒看到的抖音,國內看不到。就想,文學城如果也有內地版,他們也看不到。
所以,北京girl之外,也讓你說。來個“海外勢力”就地消化,但陣地製高點,北京girl常在。
這其實是變著法地玩生命的恐懼,屬於無可奈何型。
這個已有七十幾歲的“特供”生命的恐懼,看來連零零後包括小留,(別說其他的了)也得分享了。耶!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