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忒忒綠“人生需不需要導師”討論
人,要不要生,自己做不了主的。易卜生不要生,自作主張要回去,這是上帝也幫不到的。
知道活著以後,人幾個對生老實的?to be or not to be 之問,頗人生終極之惑。而麵對它的,幾個不是“幹嘛那麽頂真?‘開心就好’不能,就‘活著就好’ 唄?
人生,偷生,苟活,活人,活不下去,好死不如賴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全是活的理由。有個公理唉,叫:隻有活著,才….。
才什麽?才他媽的活是活著,但已不是個人。昨天讀帖,延安鬥王實味,蕭軍出來護,就鬥蕭軍;鬥蕭軍近乎撒潑的丁玲,轉眼就給一丘之貉周揚捅刀子;再一轉眼,丁玲又反戈周揚…. 這不是生,這是活。不是苟活,是狗活。
忽然有問,怎麽就狗活了呢?於是深刻的思想家出來總結出若幹絞肉機,集體失憶的理論:於是各得藉口,又“一切向前看”地奔向遠方。曹禺就將別人說他“解放後就沒寫出過啥東西”的信裱好,貼在中堂。天天他都路過,該幹嘛幹嘛。
阮玲玉自殺,不要臉們盛傳其“和誰和誰好”“是誰的小三”。劉曉慶不饒這些魑魅:出獄後宣告:“今後,沒名沒利的事,不幹!”這是不是自殺的自殺,以女性才有的戳,照準漢人的生就是一下。
阮玲玉的死,在說,有種,去死!
劉曉慶的凶,在說,我有種,活著。
幾十年間,甚至百十年間,好像就見到這壯烈的死和英勇的活吧?!
活過渡到生以後,多半的營生是,找藉口活下去。近年來盛行的“活在當下”“活著就好”,就是把苟活,賴活分段打碎了活。看審判四人幫的片子。看到張春橋一言不發,就欽佩他不再給活找藉口。看九·一三事件帖,也佩服林彪不讓賴活再繼續。
昨天收到一帖,如下:
同學轉來“今日金句”:
“曆史的車輪完整不漏地碾壓了我們這代。爬起來已是滿身傷痕。老了老了,發現那輛車又倒回來了,還要再碾壓一次。”
立答:“中國速度”。
這是不是“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的再版?
忒忒綠發起“人生需不需要導師?”的張海迪式的問答,將“人生”內定為毋庸置疑的充要條件。聽起來,不突兀,因為生活在歐美。不怕“崇洋媚外”,是踏進歐美,自己才看到了越過了“活過”的所謂生活;也是在歐美,開始有了跨過“活過”,走進生活的企圖。
如是,人生要不要導師呢?
香蕉人說,在工作中看到誰做得好。自己就想辦法比他做得更好。
香蕉人又說:周圍的聰明人真多!
聽後,覺得他找到半個人生導師了。
“人應該怎麽活”是天問,告訴你“我知道答案”的,耶穌都不敢。“姚順,知道你做事情快,但不是做什麽事情都要快。”卻是能常常聽到人間教訓,別管他是老是少。於是就有了想說的下麵的話:
不去找人生導師,因為沒有。
少聽或不聽“人應該怎樣怎樣”,卻要多看人怎樣怎樣。
覺著所謂“被點撥”時,要注意的往往不是“點撥”,是或更是要自問的是:“為什麽總是“被”。
“走自己的路,任別人說去吧!”並不是記不得別人,也並不是找到了路。隻是開始持有了一種態度。能持多久,不好說。
說和聽“人生應當….”,沒法久了的。如果你喝雞湯上癮,小心雞精傷身!
謝謝告訴你“廁所就在拐角”的指引;“生的偉大,死的光榮”,有空聽聽,沒空聽都不要聽。
好多“要”的話,不聽不說。說“不要”時,敢於說不要,沒商量。
範冰冰,趙薇,甚至江青,別跟著罵。說得更絕點,別說女的不好。(大陸為限)因為四九後的大陸人文尙沒有能說出女人壞話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