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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敢情
法家之下,人是國人。到了成年,樣樣依法辦。不跟你囉裏囉嗦。換句話說,拿你算個數。
儒家,to much 仁,久了,沒人不有點二的。厭死了的題海,非說不厭;笨死了,教也教不會,就要求你不倦;累死了,愁煞了,餓扁了,還整天裝著挺著胸,牙簽剔牙縫,還看得淸“天降大任”的委任狀嗎?“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之罵的縮寫版:二。寫成了仁。就覺得。
齊曰“暴秦”。其暴名,十之有九來自黔首不習慣法治,壞了規矩,受罰後仍不得法製觀念,斜著眼罵“讓不讓人活了?”
《論語》者,自己稀裏糊塗,讀的也跟著稀裏糊塗。啟蒙時,“性本善”地背;耳順了,“開心就好”了,還是弄不清人仁之別,滿懷著二,掛了。
牧民,父母官,反腐倡廉,“人民,隻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曆史的動力”,“國富民強”,.... 就是個哄,時名“忽悠”。你就是個小把戲,貓三天狗三天,打一巴,摸三下。
那官,那牧,又何嚐不是size 不同的小把戲?!
官兵來了,“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土匪來了,振臂高呼“蓬佩奧是人民公敵”。
所謂,仁者,愛人也。這人,二了。
看過個美國片。說開那種大卡車的司機的事。其中有個女的。關心她的好幾個。唯獨讓她中意的正是那個“倒好車是你應該會的”“怕煙味,聽不得葷話,不喝酒就別幹這一行”。理由:“他看我當尋常的人。”
這人,活在美國,活對了地兒。若活在中國,唯有秦一世。她會尊商鞅,敬李斯,不煩秦始皇的虎狼相。
二
仁,就是個joke, 偏作至理,弄得五千年文明四千年的二。
仁者,不是不把人當人,而是他也不知道怎麽當人。是周圍人哄他成了聖人後,他才賣狗皮膏藥的。
法家,也並不知道是人好,還是仁好。但明確:做好當下之人。仁不仁,走著瞧。現在我當家,我說了算。
殺個嫪毐,家中小飯廳召幾個人開個碰頭會的事,你看把個嬴政煩的;呂不韋豈止大叛徒大內奸大工賊,怎麽僅是個留薪停職?
呆哄哄的嬴政,死守著個秦法!當時,除了李斯見了不急,誰不急?後世呢?幾個不叫“早該一槍斃了”而後“打倒四人幫,人民心歡暢”?
法,不仁,隻認人。說暴,行;說酷,也行。讓我選,選法家,陝北味;李斯《諫逐客令》韓非《五蠹》,在我,是別樣的塬上老羊倌原聲吼“哥哥唉,你走西口”。
三
《諫逐客令》,高個子,絡緦胡,濃胸毛,國字臉者的秦腔。皆稱雄文。字裏行間的雄性激素又流又淌。
辭大,國家為基本單位,天下做參考資料,但不“形勢不是小好而是大好”的湘潭男變聲。
意篤而鮮明,“逐客,過矣!” 不“中西醫結合”,不“內循環不是不開放”。
行文,“彩!”動詞用活了,名詞用動了,不描眉塗麵而形容,不“它是站在海岸遙望海中已經看得見桅杆尖頭的一隻航船,它是立於高山之巔遠看東方已見光芒四射噴薄欲出的一輪朝日,它是躁動於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個嬰兒。”的矯情到異怪。
“夫物不產於秦,可寶者多;士不產於秦,而願忠者眾。今逐客以資敵國,損民以益讎,內自虛而外樹怨於諸侯求國無危,不可得也。”較之,“試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太文人騷;“俱往矣!”山大王氣。“偉大複興”,就是個振臂高呼。
李斯才子絢燦,嬴政主子識貨,中華民族曆史上的這一關鍵,由這倆設計,著色,可是為國爭光了。讀罷《秦始皇本紀》,愛中華激情爆表。
“我來了,我戰了,我贏了”之外,有設諡號,“甚無謂”“稱朕”。真是同一個世界,同一首歌!
秦,敢情!
祝新年快樂, 健康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