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Wuliwa祝福並說習字(1)
描紅,開始了學大字的經曆。大人給的解釋:描多了,就有了字架子。
總是描不滿那筆劃,就一點點地填。
總之,沒得到字架子,也沒學會塗鴉,倒是會了一點“做假”了。
真的要寫大字了。所有的大人象組織了般的,絡繹不絕地來跟前教導:臨摹。
不知怎麽,就有了本“尚古山房”的“柳體選字帖”,題簽的字有不同於平素見到的字態,那意趣隔得很不近,看不懂,卻總會盯著看。
都是所謂的“繁體字”,那年齡段總想和別人不一樣的的心氣,一下覺得被充了幾升。
大人解釋為什麽要臨摹的道理,和為什麽要描紅,幾乎一樣。(後來,遇到的“為什麽要背書?”“為什麽要做這麽多習題?”“為什麽要記這麽多單詞?”,聽到的解釋,象約好的異口同聲。道理是:熟能生巧。)
開始臨摹,一骨腦兒地就想寫得象,竟也能成追求,使少年的自己興頭頭的。
選字本,沒有文,隻有字。無意間在字帖的尾頁讀到“本帖所選的字均出於柳公權玄秘塔碑”,才知道了寫這字人的姓名,玄秘塔為何物?自己沒想到問,什麽是玄秘塔?這位姓柳的為什麽要鈔它?
臨摹到“你這寫得是柳體”時,自己蠻得意的。同時,心裏升起的誌願竟是:我要臨摹得更象。
正於此際,“見木不見林”的怨,也隱隱於懷。
就想到抄段成文的東西。
可哪段詩文裏,都有選字本裏沒有的字。懵了。
寫出來了。沒聽到人說“象柳字”,自己覺得,就是篇見不到詩文的選字練習。
可是,脫開選字本的“木”,卻開始了。
每憶及,就有恨。要是連字帶意地一齊練,多了多少意趣?暗暗慶幸,不致象舊時,童幼背三字經,甚至背《尚書》。
反正,放學後的所有空閑,都用在一個個沒聯係的字的臨摹。
好像也不大怨,那時候好像也沒什麽好玩的。
另外,就會常聽到大人們的誇:這娃兒懂事,喜歡讀書寫字。那年齡哪經得住這誇,愈來勁地寫。愛裝樣子的病根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