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聚會是李銀,梅子,廖文和馬麗多年的習慣,隻要有誰微信招呼一聲,他們就找個時間在習慣了的那家咖啡廳坐上幾個小時,新冠時期他們戴上口罩,坐在外麵談天說地。
“善變的人改變主意太多,無論他們說的事多重要,你都不能相信。 他們總是在所有極端之間搖擺不定,即使他們重視忠誠,也沒有人可以保證他們會保持忠誠。”李銀把咖啡杯重重“啪”在桌麵。
“王雲就是個善變大蟲,去年她火急火燎地打電話給我,說她手下有個職位給我,當時那個職位有個和她作對的白人占著,她想辦法用我擠走那個人,然後我們可以攜手幹出一番成果,‘你可要聽我領導啊,我為了把這個位置給你和總部的大老板都爭論了多少次……你最好把現在的臨時工辭掉,麵試前我會給你透露內部消息,你要態度堅定地告訴人事部可以立即上班。’”
“正好我的項目結束了,也沒接下一個。可是等了一個月也不見王雲公司的麵試。打幾個電話給她都不接,最後接了說是在台灣出差,等她回來再說。”
“兩個半月過去了還沒有音信,我接了其他項目,再後來她隻是輕描淡寫地說公司情況有變化,那個職位拿不下來,我說:那你也應該給個解釋啊,她說生意場上就是情況不斷變化的……,簡直胡扯八道。”李銀氣呼呼地說。
“王雲就是那種人,那次她聽說我要去泰國旅行,要求同行,我花時間研究當地旅行攻略,和她商量行程路線,飛機票和旅館安排,她說自己忙要我全權負責,當時還有我另一位朋友一起去,等我詢問她關於訂機票,旅館和參加不同旅遊團的開銷費用時,她突然說不去了,‘反正你有朋友一起,缺我一個沒事。’我氣得不行,隻得花時間改變所有開銷安排,她簡直是個變色龍,還壓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梅子喝了口咖啡,溫和地說。
“那個王雲啊,她有著疑神疑鬼的特性,一次她讓我送她全家去機場,給了我她家地址,要我務必早晨六點到,不要下車也不要打電話給她,我等了半小時,看見她先生,兒子和她一路拖著行李從另一條街跑來,我下車幫助裝箱,她囑咐不要說話,說是上車再說。 “廖文說。
“開車上路後,她解釋說為了不讓鄰居知道她全家外出旅行,才給不同地址,也不想有各種聲音引起早起人的注意,然後托付我每周去家裏的果樹和蔬菜澆水,‘你不怕人家看到我這個外人在你家院子進出啊?’ ‘沒事,人家以為你是我家園丁呐,有你進出,壞人不敢進來啦’。她就是這種自己老大的人。”
“不過從那以後,我不大搭理她了,太多算計。”廖文笑著說。
“你們都認識王雲啊,真是灣區華人小世界,我可不想認識她 (哈哈)。我的一個白人同事叫布倫登,人極其聰明,對信息情報分析特拿手,也當過小組長,由於幾次酗酒遲到,被降級撤銷小組長頭銜。我被他坑了幾次。”
“一次他負責項目培訓和分配,我希望多拿到幾個項目,他答應得滿滿的,說是兩個小時後送過來,結果等到下班也沒有,下一天他說肯定送過來,然後一等三天也不見蹤影,最後是啥也沒等到。再一次他,我和老板值班,他是技術主力,結果一上午見不到他人影,老板對我抱歉地說一切都靠我了,鬼知道善變的布倫登跑到哪裏去了。那時候我最怕和他同時做項目,整個一個變色龍鼻祖呐。後來他做的項目捅了簍子,被公司開除,居然還有同事為他喊冤,說他人聰明,技術高超,怎麽不想想,一個以個人目的為軸心,善變而沒有責任心,再聰明又怎樣啊?”馬麗說。
“我認識一個叫米雪的,那可真是個奇葩人物,初次見麵就把自己的學曆和職務炫耀一番,然後熱情地詢問我的狀況,知道我和她在同一家高科技公司工作,先強調她都是和資深副總一起開會,然後說我比她到公司晚,理應由她邀請一起吃午餐,我說好啊。第一次約在她工作的那幢樓的餐廳,我按時驅車前去,她晚到半小時,然後說一起去買午餐,當然是各自付費,落座吃了不到兩口,她把一個路過的熟人叫住,介紹是軟件部經理,幾乎是強迫性地請那人坐下,然後聊他們熟悉的人,我感覺奇怪,趕緊吃完說是有會議,就走了。”梅子說。
“幾周後米雪又打來電話說上次不好意思沒有時間和我多聊聊,不如她做東到外麵午餐,被她一番熱情的話搞得我隻好答應,那天按時到指定的地點等了二十分鍾時,打電話給她,沒人接,過了四十分鍾,再打電話,還是沒人接,最後我留言告訴她我不等了。一周後她打來電話解釋說那天和資深副總開會走不開,‘你知道大頭子們都很難伺候的’米雪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我一句話沒說就掛了電話。什麽東西啊。”梅子皺著眉頭說。
“生活和工作中許多事情的變化不可測,變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由於自己變化對他人有影響,最起碼要和人打招呼和解釋一下,對他人尊重和負責是與人健康相處的基本。”李銀說。
“我認為善變的人是自私自我中心的,他們做任何事情都隻考慮自己的利益,感受和需要,經常不考慮後果和對他人的影響,對這種人信任就是自找倒黴。”廖文說。
“有些人善變是因為他們有不切實際的期望,還有些人沒有安全感……” 李銀接著說。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遠離善變的人,免得自招困苦。”梅子說。
四個朋友舉起咖啡杯“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