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蕾和伽思文在飯店裏都喝了點酒。吃完夜宵兩人自然而然地回到了伽思文家。
伽思文不吸煙,但他掏出口袋裏的打火機,一個一個點燃房間裏的蠟燭,從一個角落到另一個角落,梳妝台上,五鬥櫥上,兩個床頭櫃上,桌子上,茶幾上。尚蕾腳踩在厚絨絨的地毯,她擔心燭光會倒下來,在地毯上燃起大火。
黃色的暈光照得房間裏朦朧而富有詩意,顯得溫馨與曖昧。伽思文從客廳裏拿來兩隻高腳杯和一瓶威士忌。她給尚蕾倒半杯,遞給尚蕾。又給自己倒半杯。
兩個人盤腿對坐在沙發上。一張雙人沙發兩人一人占一個角。尚蕾看著伽思文,伽思文看著尚蕾。
有人說,如果男生和女生之間的眼神接觸超過一秒,那麽兩人之間至少有好感。如果是兩秒,就可以約飯局。如果超過三秒,就可以開房了。尚蕾在心裏慢慢地數三秒。她確信已經超過了三秒。
尚蕾把杯子中的酒喝幹,伽思文也喝幹自己高腳杯裏的酒。兩人又互相盯視一會,一起把杯子口朝下,沒有一滴殘留的威士忌流下來。兩人噗嗤同時笑起來。
尚蕾問:“伽思文,你笑什麽?”
“什麽也沒笑。那你笑啥什麽?”
“我笑我們為什麽喝酒,為什麽幹掉,為什麽一滴都不浪費。”
“是呀。我們為什麽喝。”伽思文撓撓頭發。“我們一句開場白還沒說呢。我們再重來一遍。”
尚蕾說:“再來一杯我會醉的。”
”再來一杯我也是會醉的。”
伽思文拿來尚蕾手中的杯子又倒起酒來,比剛才倒得多,杯子幾乎全滿。伽思文也給自己的杯子斟滿。
兩個人一起舉杯說,幹杯。
尚蕾喝下酒,她心窩發熱,臉漲得通紅。她知道隻有讓自己先迷糊,她才會撕下她害羞的麵紗。她頭有些眩暈,眼前有些搖晃。她倒在伽思文的懷裏,仰著臉。“如果你今天再不來看我,我就這輩子再不理你。”尚蕾軟綿綿地說。
“寶貝。你不理我 我也去看你。天天去看你。”
伽思文手撫摸尚蕾的大腿,腰哈下來。伽思文的臉也漲得通紅色,紅的像天上的天陽,兩眼射出的就是陽光。
尚蕾閉上眼。她聞道橡木的味道,越來越濃,越來越香。她的眉心濕潤,鼻梁像有一條溪水在流淌。她的整個鼻頭在一汪溫水裏,像是在海中潛泳,鹹滋滋的。一股熱流浸潤她的下唇。尚蕾意識到那是伽思文的舌尖。她的雙唇緊閉著,那隻是她的猜測。更多的熱流奔湧過來,像是溫泉翻騰的波浪。尚蕾的身體顫抖一下,雙手摟住伽思文的後腰。她的上唇被一彎勾月輕輕地挑開,她伸出舌尖。兩個舌尖就像兩個頑皮孩子在玩頭頂牛遊戲,誰的頭也不肯向後退縮。他們的舌苔纏繞在一起,難解難分。就像兩個孩子廝打在一起,滾打在一塊。
尚蕾雙手已經伸進伽思文的內衣,她的手指壓在伽思文背部的肌肉裏,她摸到伽思文的脊梁骨。
伽思文抱起尚蕾,把尚蕾輕放在床上。尚蕾這時才睜開眼。
“你有什麽忌諱和難處要事先和我說嗎?”伽思文輕聲問。
尚蕾有些迷惑。“什麽忌諱?”
“就是做愛的條條框框限製,什麽不可以,什麽是界限。”
尚蕾從來不曉得性愛還要劃清界限。她的地界在哪裏,她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哪條河不可以過,哪片田不可以耕。她訝異地問:“什麽界限?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難道你——”伽思文不能理解尚蕾會沒做過愛。會是一個白丁。接下來的話他沒說出口。
尚蕾的臉還紅著,她有些欠意,喃喃地說。“我,我以前從來沒有過。”
上次她和伽思文還沒來得及紅臉,伽思文就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褲襠裏。現在兩個坐在一起麵對麵地說性愛,尚蕾有點張不開嘴。
“你說什麽?”伽思文有點吃驚,如果尚蕾真是處女,那會直接影響他的下一步計劃。
尚蕾斜眼看伽思文,兩眼盯在她的手指。她的十個指頭扭曲在一起。“我以前沒有過。我不知道。”尚蕾的聲音很小,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
她又偷看一樣伽思文。伽思文臉色慘白,有點溫怒。
“你是說你是處女。”
“我——,我不知道。”尚蕾和藍楓有過一次,但藍楓的鳥兒太軟、太細。她沒有閨蜜們說的第一次會出血。她沒有。在高中時,有一次上體育課跳跳馬,她屁股被跳馬尾部咯了一下。她上廁所時發現內褲上有血跡,一點點血跡。那天不是她的月經期,她不知道那血來自哪裏。後來,她與藍楓第一次後沒有血,她懷疑就是由於那次跳跳馬。
“你該早告訴我。”
“你從來沒問過我。”
“好了算是我的錯。”
伽思文萬萬沒有想到尚蕾是處女。伽思文心裏有些不愉快,他不得不改變今晚的作愛策略。
伽思文要脫去尚蕾的內衣,尚蕾推開伽思文的手。她自己退下外衣,摘下乳罩,然後就像立正那樣雙手扶著大腿根,木訥訥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尚蕾的一對乳房就像兩隻熟透的水蜜桃,圓潤而又光澤。紫色的乳頭,就如兩粒堅挺的櫻桃,無論是在冬天還是在夏季,無論是在陽光裏還是在雨水中,都是嬰兒和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明珠。伽思文看得兩眼發直。他情不自禁地伸過兩隻手,一手握住尚蕾的一隻乳房。他的手感如握緊的兩隻橡皮球,飽滿而有彈性。伽思文頭埋在尚蕾的小腹,舌尖親吻尚蕾的肚臍。他的舌苔圍尚蕾的腹肌繞一圈,然後向下移動。那是尚蕾的黑深林,那裏有一片沃土。伽思文聞到了尚蕾的騷氣,那是令他興奮的味道。他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尚蕾不會看到的笑。
伽思文的舌苔在尚蕾的深林裏探寶,他的舌尖在掀開一座寶藏。尚蕾咬緊嘴唇,兩隻手用力地把兩腿掰向兩側靠向自己的身體。她的洞穴裏開始有溫暖,開始有蟲子再爬,爬到她細胞裏。她的身體酥軟,兩隻鬆開的手抓住伽思文的頭發。她用力向上拽他,可她的臂力如彈簧。伽思文跪起來。用手拍打尚蕾的粉紅洞口。他的棒棒進入洞口裏,尚蕾感到了撞擊,她有點疼痛,有點甜蜜。尚蕾合上眼,仿佛聽到鋼錘擊打銅鍾,她聽到遠處傳來的響聲。她小腹收縮一下,屁股抬起來。
“親愛的。帶上帽帽。”尚蕾喃喃地說道。
伽思文又用力幾下,拔出來。尚蕾喘起粗氣,屁股沉下來。
“我戴上帽帽。”
尚蕾聽到塑料被撕開的聲音。伽思文的棒棒又進來,比剛才更飽滿,運動的頻率更快。
尚蕾的喉嚨開始發出呻吟,緩慢的呻吟。她已經不能控製身體的抖動,張開嘴,大聲叫起來。她推開伽思文迅速跑下床,推開臥室的門,衝向衛生間。
她精疲力竭地坐在坐便上。她身哆嗦一下,尿液像潮水一樣宣泄下來。她身體更舒服,仿佛卸掉了身上的包袱。
尚蕾回到房間的時候,伽思文已經穿好了內衣內褲。尚蕾找到她的內衣內褲,穿好。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才是尿急,我擔心會弄到你的床上。”
“沒問題。”
尚蕾沒想到自己的身體反應會這麽大,她怯聲地問:“我是不是有些怪。”
“正常的。有些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你要不要吃點什麽?”
尚蕾出了好多汗,她肚子裏有點空。“好的。”
“熱點心,還是冰激淩蛋糕。”
“冰激淩蛋糕。如果有一杯熱奶更好。”
伽思文去廚房,尚蕾半身靠在床頭。剛才的一切太美妙了,她想像著伽思文的頭在她的兩腿之間,就像那天她的頭在伽思文的兩腿之間一樣。她那時心情欲仙,她想那天伽思文也一定是那樣。她要和伽思文再來一次。
伽思文推門進來,尚蕾跳下床,接過伽思文的一碟冰激淩蛋糕和一杯熱奶。
“這蛋糕真好吃。”
“我冰箱裏還有好多。”
“一塊就夠了。不然晚上不易消化,容易發胖。”
吃完了蛋糕和喝完了牛奶,尚蕾要去淋浴。
“我們可以用這個衛生間。裏麵有按摩浴缸。”伽思文指著臥室的另一個門說道。
說著伽思文走進臥室裏的衛生間,打開浴缸的水龍頭。
尚蕾先走進去,一會伽思文也跟進來。他在浴缸裏加些泡泡浴液,又把浴缸的衝浪打開。浴缸裏泡沫漂漂水聲隆隆。
尚蕾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伽思文問尚蕾要不要和她一起去玩冰壺。尚蕾推說自己還要繼續應考注冊會計師,她得抓緊時間讀書。
伽思文送尚蕾到家門口,貴妃正好從大門出來。她看到伽思文的背影。
“我剛才一直再找你,還以為你在家。”
“我在家,上午出去一下。”尚蕾又看一眼手上的手機,抱歉地說:“哦,今天是周末。我差點忘記了。”
“對呀。今天徒步俱樂部有活動。你要換一下衣服嗎?”
尚蕾每次參加野外徒步要穿休閑的衣服,還要在背包裏備好熱茶、小食品和驅蚊液。現在尚蕾穿的是一身上班的衣服。分明是昨天晚上沒回家。但是貴妃沒有挑明。
尚蕾徒步的時間已經被她和伽思文在一起的時間占用.她的學習時間必須得到充分的保證。她遺憾地對貴妃說。“我今天下午四點約好與同學一起做作業。不能去。很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去。”
“沒事。反正那些人我也認識。”
尚蕾不去,貴妃隻得一個人開車去,一個人去她就得自己花汽油錢,尚蕾心裏有點對不住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