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總結世界各民族的美德(或者說優秀品格),可以寫出很多:勇敢,勤勞,熱情,平和,開放,科學精神,遵紀守法,愛冒險,有創造力,追求民主自由,誠實,寬容,節儉,謙和等等。讓我們來思考一個問題,如果隻能擁有一個美德,應該是哪個?這就需要對美德對國家發展的必要性給出排序。
很多美德雖好,但並非國家強大的必要條件,比如說遵紀守法,追求民主自由(見《從王林清法官的視頻想到的》)。縱觀曆史,在所有美德裏,似乎隻有勤勞是最根本的,凡是曆史偉大的文明/國家都擁有的同一個美德就是“勤勞”。勤勞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勤勞是萬萬不能的。隻是勤勞,但閉關鎖國,一樣會落後。但沒有勤勞,再開放國門也沒用。一個偉大文明/國家的衰落往往最相關的就是生活過於安逸,失去了往日的吃苦耐勞的精神,也就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如果以上的分析合理的話,那所有的其他美德的培養,國家政策的製定都應該以能維持住勤勞這個美德為出發點才正確,這就要求用動態長期的眼光看問題。比如說,關於平等(equality)與公正(equity)的區別,有一個著名的對比圖片:
首先,這個圖片本身過於簡化很多複雜的感念,比如說箱子代表什麽,柵欄代表什麽。但我想要討論的是:這個圖是一個靜態解決問題的方案。事實上,從動態長期的觀點看,在Equity那種分配方案下,矮小的因為有了過多的箱子,而不會進化得越長越高。而沒有箱子的,會反而會在進化中保持住身高優勢。也就是說,這種靜態看問題的solution阻礙了矮小的人進化上“勤勞”地長高。另一方麵,如果讓矮小者完全沒有希望,永遠看不到比賽,他(她)也不會產生進化上“勤勞”地長高。所以,這幅圖上的兩個方案都不對。應該怎麽做比較好?這不是個簡單的問題。比如說,就這個圖來說,也許應該給矮小的人在柵欄上需要踮起腳才能夠到的地方開個小點的洞,既能看到一些希望,又需要自己努力才能做到。而這個洞應該隨著矮小者的長高而不斷升高和擴大。幾乎什麽方案都會有弊端,我說這個所謂的方案也不例外,但我想表達的意思是能考慮到要維持住勤勞的美德這個大方向,就會減少很多當下看起來很政治正確,但長期影響很糟糕的政策。
中國人很難說不勤奮,但是文革破壞的是人的自愛的心,變成自殘。
剝奪了人自立的權利,變成什麽都靠組織,巨嬰國。
勤奮不勤奮,都失去了基礎。
做人的理念和方法都重要,有時候覺得理念更重要,名不正言不順。
創造力和勤勞不僅完全不矛盾,而且創造力也很需要勤勞,科技發展應該是讓人有更多的時間專注在自己想要勤勞的地方,而不是讓人變懶。比如說矽穀和華爾街工作的人也許就是美國最勤勞的部分。
“反思”也是很基本的一種美德!勤勞是外在的,反思是內在的。但是反思不容易觀察和量化,更多的情況是,一個民族常常是某些方麵會反思,而另一些方麵不會反思,那這是個愛反思的民族還是不愛反思的民族就很難界定。
但我這裏還是決定使用“進化”這個詞,是想說明保持“勤勞”的美德,目的並非為了淘汰誰,而是為了共同進步,這就有別於人類社會優生劣汰進化論的說法。也許未來自然的發展選擇的是讓最不勤勞的民族生存下來(比如說假設有一種病毒,越勤勞的民族越容易被傳染並死亡),但在過去的曆史上看,並非如此,未來不可預測,所以人類按照自己已知的曆史來製定未來的共同進化方向,我覺得也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