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的悲劇與精神
我對中國曆史的了解,是從小時候讀《三國演義》,《隋唐演義》和《說嶽全傳》開始的。三國英雄輩出,隋唐亂世爭鋒,常看得人擊節叫好。然而未嚐有讀《說嶽》時那愛之深痛之切的久久不能釋懷。
嶽飛朱仙鎮大捷,眼看就要直搗黃龍大破金國,卻連接心生忌憚的宋高宗十二道金牌召回。那時節,真想穿越回到軍營帳前,對嶽元帥大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看到嶽飛含冤而死,悲憤之中,又恨不能化身軍前校尉,藏身眾安橋下,和施全聯手,提馬刀手刃奸賊秦檜,而不至於看施全失手被擒而遭淩遲處死。
南宋注定是一個悲劇。這悲劇之痛徹肺腑,是因為其中無數有著嶽飛一樣抱負和精神的誌士文人,前赴後繼至死不渝。
南宋的悲劇,在流亡政權抗擊蒙古軍圍追堵截的最後決戰---崖山海戰中,達到悲壯的高潮。
碧藍的海水見證了那天發生了一切。千艘戰船上,糧盡水絕的宋軍,被元軍突入中央。左丞相陸秀夫見大勢已去,不願靖康之恥和蔡太後與宋恭帝及一幹南宋君臣子民所受的屈辱重演,背上八歲的幼帝縱身跳入大海。十數萬南宋軍民見到這一幕,無不悲慟痛哭。集體跳海殉國。第二天,崖山海麵上,漂浮起十幾萬軍民的屍體,其慘烈無可形容。
消息傳到千裏之外的四川,釣魚城。這座奇跡般堅守了三十六年的抗擊蒙古軍的南宋最後堡壘,曾讓不可一世的蒙古大汗蒙哥折戟城下,重傷斃命。蒙哥死前,遺命絕不退軍,破城之日屠盡城中軍民百姓。可就這樣,彪悍的蒙古軍也未能動釣魚城分毫。
而此時,當釣魚城中軍民得知南宋幼帝和十幾萬臣民在崖山投海殉國之後,盡皆痛哭流涕。守將王立在得到繼任的蒙古大汗忽必烈承諾絕不傷害城中百姓一人的情況下,最後棄城投降。而守城軍的三十六名將領,不願向元軍屈膝奉迎,在元軍進城前全部拔劍自刎。
曆史永遠無法忘記,南宋的悲劇中,這舍身取義的精神。誓死不降的文天祥,臨終前的絕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便是這精神的寫照。
歐洲和西亞也是農耕文明為主的地區,為什麽能夠擁有大量馬匹?而且馬匹的質量其實遠超蒙古。唐代在中原還是有大量馬場的。明代劉六劉七,清代撚軍,都是養馬戶出身。好馬軍馬其實是要吃糧食甚至吃肉的。宋以後養不好馬,是體製,技術,乃至文明水平的瓦房店化衰退。馬種水平,規模性養馬,人均糧食生產水平,都不如歐洲地中海地區。軍事技術也是在下降中。釣魚城據天險而成。波蘭等東歐地區可不是山區。修建城池的水平可高得多。而且也可以依靠城池野戰,最終擊敗蒙古。忽必烈的分部,元,其實是蒙古軍中比較弱的一支。周宋之初,城池建造還是有一定陵堡的意思的。到了北宋末年,都是直牆,非常不利於守備。更別提野戰。這些都是宋與士大夫共天下以後,大興科舉的惡果。搞聖賢書的都成了暴發戶。搞生產的,工程的,軍事的等等都是賤戶。這種落後的生產力文明不滅亡等什麽?宋和今日所謂中國一樣,首都省會的CBD挺繁華賽歐美,郊區縣鄉賽非洲。其實還是滿窮困的。否則有宋一代,也不會起義不斷,盜匪遍地。論次數是曆代之最。
此外,有不少英烈故事,也被一代代拔高、變形了。
於是大草原人,雅利安蒙古人種,或者說大草原西亞人種,對於原著於黃河流域的百越人種形成文明優勢。畢竟百越人離東地中海文明中心太遠,傳來的文明比大草原傳來的文明過期得多。比如黃帝,商殷,三星堆等都是大草原來的征服者。周秦繼續了這種南推。楚吳越漢則有所反推。最終被五胡掃蕩。開啟了鮮卑人種取代周秦人種的更替。
但是相對而言,大草原人種雖然掃蕩了百越人種在黃河流域的生存。但是百越人種在長江及以南依然是主體。東吳東晉南朝也隻是浮於上層的泛泛統治。類似於南非當年的白人統治。隋開鑿大運河固然加速了楊家的滅亡,但是對大草原人種進一步殖民江南是有意義的。
宋的統治集團主體上是沙陀人,或者說是北魏鮮卑人極其合作夥伴五胡之類,殖民黃河以後的後裔,類似於南非白人。後來被更厲害的更後來的攜帶更新文明的滿蒙大草原人擊敗,逃到南方。其實類似於今天國民黨逃到台灣。打不過北方更先進的,但是可以欺負南方更落後的原住民。嶽飛北伐根本行不通業是因為這種社會結構。跟南明敗退到緬甸指望當地人拚命反攻大陸是不可能的。隻有嶽飛這種外省老兵才有點心勁。這一點在東晉也類似。就跟法國想依靠非洲殖民地兵抗德一樣不可能有大動靜。何況還有方臘王小波這樣的反宋殖民地大起義的二二八仇怨。
被蒙古宋人趕下海的宋人,就是當年的國民黨。新殖民者趕跑了老殖民者而已。其實到南明也依然如此。本土人多數和趙家人早就離心離德。根本組織不起來抵抗力。隻是一群前統治者,黑五類們,被鎮壓了發出的悲鳴。其實也是因果報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