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應朋友Breet之邀,去M16參加一個畫展的開幕, 是一個組展, 有一些澳洲的, 一些中國出生的藝術家,原來他們都是從上海來的, 在悉尼有18年,20 年了。有二個因為要留下來明去看澳洲國立美術館的展覽,一時找不到經濟的hotel,想住在我們家。喬覺得不恰(才剛認識),我有些不好意思(房子還沒有裝修呢,不是很方便),他們很堅持, 讓我們不好意思拒絕。我可以理解他們不想花費太多的錢住hotel的心情,再者,他們也是上海人,breet 以前和我提起過他們這個group,我也不是很介意。這樣,把他們(二位)帶回了家。
他們離開上海很早的,所以保留了上海的一些老的習慣。一位是我的老前輩,也是我們藝術係畢業的,不過我以前並不知道她,她在我進藝術係前就出國了。她年輕的時候應該很漂亮, 很大的一對天生的大眼睛(那時應該沒有開雙眼皮的), 白白的皮膚,嬌小的身材。悉尼18 年的陽光並沒有改變她多少。
她對我們早上起來淋浴也覺得奇怪,說我也和西方人一樣了。她說她總是晚上洗的,晚上是為自己洗,早上是為別人洗。關於這個我倒從來沒有細想過,什麽時候是最好的洗澡的時間?
中午在餐館吃飯,喬問他們可不可以吃辣的,她說隻能一點點。我想起來,上海人是不會吃辣的。進大學以前家裏也不吃辣的,記得第一次嚐學校後門的雲南‘過橋米線’,就覺得辣死了。
她的孩子在澳州出生長大,會說英語,上海話,但普通話卻不是很會說,也不喜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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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要了解純的上海文化,應該是這些在海外生活也不是很接觸澳洲文化的上海人了。現在的上海,西方的文化,北方的文化,已經改變了她的語言文化和飲食文化 。80年代或90年代之前的上海是比較封閉的, 這些從80 年代出國的人, 正好帶走了上海最後的文化, 之後的上海再次打開大門,又變成是一個是多元文化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