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悉尼機場後,全體乘客被告知不能馬上離開各自的座位,需等待對我們的這架飛機進行消毒,等了許久,一個澳洲防疫部門的人員進到機艙內發放澳洲的防疫政策的宣傳單,可她發到一半,就發完了,又讓我們等待,她出去取宣傳冊。前前後後,大概讓我們在飛機上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然後,我們才陸續從戶外懸梯下了飛機。
因為中國疫情的原因,我們被要求在一個人工通道上排隊通關, 測體溫,輪到我時,測溫官員看著體溫表,遲疑了一下說: 你很幸運,就差一度,不然 … … 我的耳朵一嗡,欲咳嗽一下也不敢了,趕快忍住。
由於在悉尼機場下機和出海關的時間拖得過長,我們錯過了轉機的航班,這樣我們就在悉尼的國內機場改簽了下一班次, 一切搞停當後,我才打開手機看一下微信,結果朋友圈裏都是武漢李醫生不幸去世的消息,我一下子淚奔,麵對身處的悉尼國內機場,一路上的疲勞和恐慌,心情許久不能平靜。含淚拍了一張機場內的照片,發給家人並希望他們在上海保重。
在悉尼飛墨爾本的飛機上,戴著口罩的我們3人在機艙裏顯得很突出,一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墨爾本機場,安已經在機場等我們許久了。一碰到墨爾本幹熱的天氣,我忍不住彎起手臂一通咳嗽,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笑著看著我。唉,我很擔心會不會得了這個未知的病毒。
安開車送我們抵達喬的父母家,我們3人換進自己的車後,隻和他們遠遠地揮了揮手,就直驅海邊的度假屋,開始長達2周的“自行隔離”。
第二天早上,我們的屋外出現了一個籃子,原來是也住在海邊的婆婆好友羅送來的,籃子裏有一塊畫布,一些畫筆和一盒顏料等。上海不久傳來居民進出居住小區需要出示‘出門證’等嚴厲的隔離措施,身處二地都是隔離,喬問我:“在哪裏好呢, 是在這裏隔離還是在上海? ”
在澳洲‘自行隔離’的生活除了足不出戶,還不算太枯燥,遠處的海景和每天各種鳥的訪問,屋外花園的寬闊活動空間,小孩在上海的學校已經開始的網課。
我們在網上購買日常所需,中澳二國的網購體驗立顯高低。澳洲二大超市的網頁設計明顯沒有”盒馬”的好用和方便;澳洲超市每單收取快遞費,“盒馬” 的快遞費是免費的(除了春節期間),不限消費起點;關於送貨服務:我們選擇的無接觸送貨(貨物放在門外),這方麵中澳看似一樣,實則完全不同。澳洲是一部貨運車,司機兼送貨,時間安排寬裕。“盒馬”是一人一部助動車,運量有限,時間緊,造成上海馬路上的險象環生。
很快我們的超市購物袋就堆積起來了,澳洲超市用來裝物品的塑料袋是平時的購物袋,按照節能考量是應該用到四次以上,才會超過這種袋子生產時的排放。網購時,購物袋的數量是自動生成(收費的),無法自選。為了保護環境,我們不忍把這些嶄新的袋子直接用作垃圾袋,隻能留著以後慢慢用了。
這時澳洲政府的第二架(最後一架)從武漢撤僑的飛機也已降落在了達爾文。上海在進行著各項更嚴的封鎖措施中,上海的朋友傳來消息:講到媽媽群裏有人在發起去泰國上國際學校用來躲避上海的網課和疫情。在美國的朋友為我們回到澳洲而高興,聊到國內疫情,我想起去年秋季小孩的學校因為班上有5個同學得了甲型流感,就不讓其他同班同學坐校車和去食堂的事 ( 班主任說是市衛生部門給學校的指示),之後連要開的運動會也取消了。。。 如果武漢能像上海這樣的大驚小怪,也不至於。。。在唉聲歎氣後,朋友提到這個病毒有可能不會消失時,我不願意相信,我們還等著回上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