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生活在3個不同城市的全家4個人從美國和德國前往東京成田機場會齊,同遊日本。
對我們這一代人來說,日本有著複雜的意義,過去幾年一直未成行。
住在德國的大女已去過幾次,力薦,屢屢以美食相誘,遂成行。
當日,小雨淅瀝,灰暗的天空俯視著霓虹燈閃爍的街道,行人們匆匆穿過夜幕?
出租車汽車外觀普通,遇到的一些司機極為敬業:西服革履,等客時常會擦車身,車內一律一塵不染,使得我們鞋上沾一點塵土的都不好意思踏入車內。乘客側車門和行李箱自動開、關。車內總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夜晚,下榻於新宿。
新宿是東京政經重區之一。夜生活十分豐富
各種小型歺館,好像都從門廊裏伸出無形的細索來牽拉行人的胃
一直聽說東京燒烤如何地好。原來點的是生食,自烤,極嫰,比入口即化稍有不逮,卻也非常可口。
大蝦,魷魚和一些蔬菜也一起烤,回憶起來至今戀戀
東京塔
建於1958年,日本第二高建築(332.9 米),建築風格頗受法國埃菲爾鐵塔的影響
該塔裏外每5年油漆一次,每次曆時一年
在高層上可將東京市容一覽無餘
鋼鐵與水泥的森林,由眩目的燈光串成一起
繁華,卻顯得冰冷
夜幕下的都市,繁華,美麗,冷漠和罪惡,誰能厘得清?
該園林由內滕家族於江戶時代500年前所建
上世紀初轉入皇家
1949年由皇家花園轉為國家公園
占地58 公頃
北苑崇英、法風格
南苑秉日本園林花卉
整個禦苑有逾2萬株樹,其中1500株為櫻樹。可惜5月時分櫻花盛開的季節已過(3月-4月)
即便是雲低天陰,滿眼綠色仍然足以撫平心中躁動不安
久久地注目不遠處的綠草,綠樹和綠色的湖,胸中一片靜謐
這次去日本,除了美食,另一個原因是遙看富士山(五月封山,因而不能登山)。
據說全年看到富士山的幾率隻有1/3弱,遊人常因氣候原因而駐足數日卻不得見濃雲遮蓋的富士山真麵目。
從東京坐長途大巴往西一個半小時到達川口。
原來打算在南麓的箱根落腳。哪知盡管提前了幾個月,還是訂不到中意的旅店或民宿。所以訂在富士山東北側的川口。同時原來準備從箱根南下伊豆的計劃也取消了
川口市在富士山的五湖之濱,本身也有豐富的旅遊資源
到川口,無意逛市容。
叫了出租往城外去一個小村
遠處半山中是我們的民宿
要了二樓麵向富士山的房間,就是那個窗戶裏亮著燈的
客房8間,大多遙遙麵山
建築內有兩個封閉的溫泉,以及一樓前麵窗戶透著藍色燈光的房間內的開放溫泉。後者是它的最大賣點之一:在坐落在半山腰的小宅內泡溫泉的同時遙望那神秘的富士山
當晚無語
從臥室窗口遙望
富士山在這裏靜靜地躺了千萬年
上午天色陰沉,巨大的雲層遮掩了山頭,使得亙古未化的積雪時隱時現
當春末夏初的晨風吹走了慵懶的雲霧,山頭巨大的溝壑中充填的積雪仍然在遠處展示著寒冷
Saiko Iyashi No Santo Nanba, 無法翻譯,但大意為"西湖上的療傷村"(意即人們帶著從城市生活所得的條條傷痕來到這裏,被自然悄悄地療平)
該村建於江戶時代,一座座茅草屋麵向富士山,在現代社會保留了過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傳統。1966年,一場颱風幾乎摧毀了村中一切建築,隻留下二十幾幢殘留的茅屋,在風中向遠處的大山致敬
這個西湖是富士五湖之一。雖然遠非我的家鄉的西湖之嫵媚嬌豔,背靠著富士山,卻也多一份肅穆
三天駐於富士山下,日沐熏風,夜聆鳥鳴,極是優閑。
隻是川口的歺館乏善可陳,卻是美中不足。
就此一行向西,下一站是京都
在川口鎮坐大巴至三島(一個半小時),換JR 新幹線特快(bullet train, 11100日元)。2小時37分鍾至京都. 車速320公裏/小時
這次去京都,想體驗一下"膠囊旅館"
心中惴惴,未知如此小而擠的空間會不會讓人相互幹擾。
這個旅店名為"9 hours", 即9小時,不知是否因大多睡9小時後離開
結果證明一切擔憂都是多餘的
旅店內的燈光柔和,一進門大家自覺降低談話音量。
進門後換旅店的一次性拖鞋,把自己的鞋放入右側的櫃子。行李箱則放在大廳沿牆處,似乎沒人擔心被人家誤拿。隨後分別上樓,男女分幾個不同樓層住入"膠囊",盥洗室各占一樓,隻聽水聲,不聞人語
"膠囊"內非常整齊,人性化
手機信號相當強
盡管不像"四季飯店"那樣舒服,一夜之後也足以消除疲勞了
京都廻別於東京,這裏似乎傳統的日本文化一直在拚命抵禦著現代化潮流的湧入,致使和服與剪了無數個洞的牛仔褲共存
這些穿和服的女子不知是當地人還是其他亞洲國家來的遊客
在京都找吃的,不必去多麽高大上的歺館,深巷之中,往往不起眼的店麵裏有超乎尋常的佳肴。酒倒是相差不大,一壺溫熱的淸酒會洗去一天下來走二萬多步的雙腳的酸痛
大有"幾許憂愁鎖深閨"之意。隻是那白衣老者怎麽也跟那種意境關聯不起來
到了京都,伏見稻荷大社是必去之處
最早建築見於~1500年前
每一道柱門由信徒捐贈,有道是柱子越粗,捐錢越多,心便越誠。主道據說有一萬道紅柱門。
很難拍到兩頭不見遊客的長廊。當然,如果一大早就來另當別論
金閣寺,官名"鹿苑寺",京都的又一名勝。
800 多年以前,由當時著名和歌詩人西園詩公経所建,後賣與室町幕府的將軍,但在六百多年前的應仁之亂時全園在戰火中化為灰燼,唯有這個亭子獨自立於湖旁不倒。經修複後,卻又在1950年被一位年輕的和尚一炬夷為廢墟。重築畢於1955年,最後的修茸於2003年完工,誰也說不清外貼的金鉑值幾何!
這個小園林很是精致,可惜手機拍不出層次(也是為技術不行開脫吧)
金閣寺側影。
雖是春末夏初,炎炎白日,不知為何有一絲蕭肅之感
早已聽說過東京的繁華,川口的寧靜和京都的深沉,這些天的走馬觀花實在使我無法領略十之一、二。隻是報一本流水賬罷了。
寫這篇遊記時,去網上查看了一些東西,也寫了好多大段,殺青時越看越別扭,一怒之下通通刪了,很是鬱悶:打破了腦殼卻不解為什麽會寫得如此生硬無趣!最後總算明白了一部分:去國三十幾年,早已把當年體育老師教的語文忘得一幹二淨不算,還一直對浩瀚的史學人文之海關閉了求知的通道。
下兩站去奈良和大阪,不知能否找出一些關西地區的真實生活花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