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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跟美國人開玩笑說,看看鄰居的院子,誰家的院子雜草叢生,主人一定不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至少這是我的切身體會,無論我怎麽施肥、澆水,the grass is always greener in the neighbor's yard。美國的草坪文化對外來移民是挑戰。
壓根就不會種草。小時候趕上除四害,放學以後要去拔草,什麽草都拔,因為上邊說草叢是蚊子孽生的地方。現在退休了,早上出去走路回來,就蹲在院子裏拔草。當然隻拔野草,一邊拔一邊想,草坪的草要像野草一樣生命力旺盛,哪兒都能生長就好了。草坪的草讓人嬌生慣養,天太熱了,太陽不足了,水少了,氮磷鉀不夠了,頭上被人踩了…都會不給你好好活著。野草卻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蒲公英、三葉草、螃蟹草都頑固得很,拔了又長。我佩服野草的生命力,有圖為證:
春雨過後,沒人種沒人養,卻遍地“戰地黃花分外香”。
見縫就鑽,磚頭、水泥、瀝青都阻擋不住
在兩條鐵軌之間,亂石當中,火車從頭頂風馳電掣,我自歸然不動
我情願是一顆野草,在哪兒都能生根開花。可以當菜吃,可以入藥。誰說野花難看,這都是偏見。話是這麽說,可是院子裏的野草還是得拔。今年院子裏又出現了“瘌痢頭”,補種上草籽,經過精心照理,長勢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