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 之一

 

山    桃

 

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皆為巧合。



一、

 

山間的小路，延伸進早春的霧靄之中。寒風依然料峭，樹陰下還殘留著片片雪跡。一株碎石裏的山桃樹，卻忍不住嚴冬裏長長的寂寞，硬是在此時，將自己完全地開放了。

 

“快看，桃花！”小雲興奮地叫著，對於自己的發現十分得意，所以她要馬上告訴自己的同伴，因為她的同伴叫桃子。

桃子站直身，將手中拾到的幹柴扔進背後的竹簍，抬頭盯著那株盛開的桃花。在這片灰白的世界中，這株嬌豔的山桃花是那樣的醒目刺眼，喃喃道：“真美！”

 

小雲推了一把桃子：“好了，看看就行了，快拾柴吧，快凍死了。”

桃子沒有動，仍是盯著那株桃花，好長時間，說道：“我要！”

 

“不行，太高了。”小雲的勸阻沒有攔住桃子，雖然小雲已經八歲，而桃子今年才六歲，但她倆在一起時，從來都是桃子拿主意。

 

桃子已經爬到了樹上，挑了一枝開花多的樹枝折在手裏。小雲在樹下，伸手要接，可是桃子卻沒有往下扔，而是一轉身，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一個小樹叉勾在桃子的衣袖上，扯出一道口子。

 

小雲驚叫道：“哎呀，你把衣服弄破了，你又要挨打了！”

桃子低頭看著衣服上裂開的口子，那是一件今年過年才有的新衣服，從開口處可以看見裏麵破舊的棉襖。“怎麽辦？”小雲的語氣中充滿了恐怖。

 

桃子抬手，慢慢將開口的兩邊對到了一起，但斷裂後的毛毛邊，顯得格外刺眼。桃子手上使勁，向下一扯，開口變得更大了。

 

小雲目送著桃子走進了家門，心裏的恐懼讓她快步跑回了自已的家。

 

桃子在院子裏放下背上的竹簍，低著頭走進屋。媽媽抱著小弟弟果果迎了過來：“快去吃飯吧。”桃子側著身子走過去，沒有讓媽媽發現衣袖上的口子。

 

桃子來到飯桌旁坐下，一碗大米與高梁混在一起的二米飯還冒著熱氣。爸爸和往常一樣在一邊喝著酒，一邊長籲短歎。桃子端起碗，往嘴裏扒著飯。

 

“你袖子上是怎麽回事？”爸爸昏沉的眼睛，還是發現了問題。

桃子沒有回答，繼續往嘴裏扒著飯。

“我問你話呢？你衣服上的口子是怎麽搞的？”爸爸的聲音嚴厲起來。

桃子停下碗，但是沒有回答。

爸爸的大手掐住桃子的胳膊：“快說，這是怎麽搞的？”

桃子緊閉著嘴。爸爸的手開始加力，疼痛一陣陣襲來，桃子把眼睛也閉上了，兩顆淚珠沿著眼角流了下來。

“還不快說！”爸爸發著狠喊著。桃子倔強地把頭偏向一邊。這個動作終於真正激怒了爸爸，爸爸抓起桃子按倒在炕上，接著褪去她的棉褲，在她結實的屁股上狠狠地擰著。

桃子閉著眼，將爸爸的動作放慢，先是感覺到爸爸那雙粗糙的大手接觸到皮膚，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難以抗拒。接著是鑽心的痛，痛得全身都在顫抖。不知怎麽，一種強烈的願望攪動著桃子的心，如果，如果，突然，桃子猛地反過了身，沒有反應過來的爸爸仍是一把擰在了桃子的前邊，桃子“啊”的一聲，淒慘地尖叫了出來。

 

媽媽衝過來踢開還在發著愣的爸爸：“你瘋了，那地方你也掐！”

弟弟果果哇哇地哭了起來。

隨著一陣咳嗽，裏間屋傳來爺爺的聲音：“就知道打孩子，沒用的東西！”

 

第二天，小雲把桃子拽到了牆角：“昨天挨打了嗎？”桃子默默地點點頭。

“厲害嗎？”

桃子拉開褲子讓小雲看，裏邊又紅又腫的景象嚇壞了小雲：“疼不疼？”

桃子木然道：“爸爸幹的。”

 

牆角，一株山桃樹開得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