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提供早餐。住在同一樓裏的當地人早就不戴口罩,相形之下,戴著口罩進進出出的我們,反而成了異類。
2021 (44)
加斯佩(Gaspe)的原意,一個說法是來自於當地原住民的語言,意思是地之盡頭。那時原住民交通不發達,走到這裏,麵前是滔滔大海,再也走不遠了,於是他們認為這兒就是陸地的盡頭,這兒算是加拿大的天涯海角。
房東提供早餐。住在同一樓裏的當地人早就不戴口罩,相形之下,戴著口罩進進出出的我們,反而成了異類。
小樓旁有一座古老的教堂,遠遠的地平線處,是連綿起伏的群山。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今天的目的地是福裏隆國家公園。
藍天,碧波,綠草,白塔。
燈塔於1873年修建,在當時為一座四角的木結構建築。但是由於高度以及氣候的原因,不堪大風和海浪的燈塔很快塌掉了。於是1892年在原址之上,第二版燈塔又站了起來。沒想到在1946年,不堪重負的燈塔再次塌掉了。1950年,第三版——一座混凝土的燈塔終於被修建起來,這一次沒有再塌掉。
燈塔雖然不在公園內,但矗立的它,為福裏隆增添了一份別樣的點綴。
福裏隆國家公園(Forillon National Park)位於加斯佩半島的盡頭,占地麵積約245平方公裏,雖然一路上我們遇見很多魁省公園都冠以國家公園的名字,但福裏隆是魁北克第一座貨真價實的加拿大國家公園。
陽光下,穿著父子裝的兩人好像兄弟倆。
欣賞公園美景的最佳處是Cap-Bon-Ami.
坐在半山腰看過去,一道寬僅1公裏、長逾10公裏的岬角,直刺大海深處,河與海的交匯處,就是魁省的“陸地盡頭”。
雲山霧罩,煙波浩渺間,遠遠可見幾十公裏之外,我們的下一站 - Perce,和整個加斯佩的名片,那座Perce 巨石。
回頭望去,我們曾經佇立遠眺的那座瞭望台高高懸掛在天邊,竟是那般的遙遠。
在停車場匆匆解決了午飯。
我們向著“陸的盡頭”走去。
2013年美國有一位退休護士格瑞 拉蓋和她的一位好友挑戰這條步道,她們爭取走完全程。2個月以後,她的好友因為家中有事,不得不中途退出,但格瑞依然堅持獨自前行。一個多月後,在離開步道終點還有300多公裏的時候,格瑞和外界中斷了聯係。幾百名誌願者花費了一周多時間,搜尋了超過60平方公裏的範圍依然無果,最後不得不放棄。
二個半月後,林業工人在密林深處發現了一頂破舊的帳篷,還有格瑞已經冰冷的屍體,格瑞身旁還留著一本日記,上麵記載著她最後的日子。人們驚訝地發現,格瑞在外界停止搜尋後,還存活了19天。而離開她死亡地點不到1公裏處,就有一條公路。在嚐試了許久依然走不出去以後,格瑞平靜了下來,接受了自己將要死在森林裏這個現實。她留下了遺言,然後慢慢地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終於,我來到了“陸地的盡頭”。 站在魁北克的最東端,隔著浩瀚的大西洋,我極力張望大海那麵,歐洲大陸的最西端-4年多前去過的葡萄牙,雖然我眼前什麽也看不見,但我知道,羅卡角就在那個方向。
酒足飯飽,走出餐廳,兒子說,這頓很好吃,說明我們沒有傳染上德爾塔。
回去的路上,夜幕低垂,殘陽如血,LG忍不住在路旁停下車來,天涯海角的那個夜晚,就此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