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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處女(41) 分段重發

(2018-03-20 09:14:02) 下一個

弟弟妹妹都聽姐姐的勸。黃花為弟妹們找了過去的高中、初中課本,弟妹都很勤奮,堅持學習,刻苦鑽研,不斷進步。三弟放羊上山,尤其是暑假期間,下大雨,弟弟和羊還有狗就吃住在山上的廟裏。尤其是有大黃這隻狼狗,就什麽也不怕了。它太可愛了。還常為弟弟逮隻野兔野雞什麽的。狗和他親密無間,有狗黃黃在身邊,晴天放羊,雨天看書。狗是他的貼身警衛員,和他配合很默契。他和狗形影不離,狗對他無比的忠誠。

當發現險情時,聽到異常響動時,大黃第一個衝出去,為他衝鋒陷陣,總能化險為夷。有一次,半夜裏,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大黃突然竄出老遠去狂咬、打鬥。他趕緊悄誚緊跟在後,一看,媽呀,發現離他不是太遠處是隻熊?豺狼?虎豹?風高天黑看不清,但能肯定與大黃打鬥的是隻猛獸。遇上這種不了解對方的情況時千萬不敢冒然行動,否則野獸會衝著他來。他又悄悄退回關好廟門,側耳靜聽,直等到它們打鬥結束。

野獸跑了,黃狗受了傷,狗的肩上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他為狗上藥包紮,心疼的直是掉眼淚。他流淚時狗為他添幹,好像在說;‘沒事,別難過’。多好的狗啊,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滿不在乎為主人舔淚呢。他和狗睡在一個炕上,他撫摸著狗,就像撫摸自己的兒子那麽親。他為大黃一會兒按摩頭,一會兒按摩肚子,直按摩的狗睡著了。他就這麽看著狗睡覺,啊,狗夢見好夢了?狗在笑呢。狗笑他就笑,他與狗同樂。兒子快樂,老子高興嘛。

馬金龍複員剛回來時,他的三弟馬銅龍曾經問過黃花的三弟;‘你姐嫁沒嫁?’三弟對馬金龍家的人不感興趣,不以為然,他想氣氣馬銅龍。於是就說;‘嫁了’。這話說完就完,他早忘到腦後,也根本沒想起來告一下姐姐。也是這句假話,使黃花與馬金龍還藕斷絲連的愛情,徹底決裂。

馬金龍一聽到黃花‘嫁了’兩個字,想見黃花的欲望頓時就像一個大皮球被放了氣-----癟了。與黃花是不可能了。而黃花寒假、暑假、星期天,回家來也是匆匆忙忙的,總也沒有‘碰’見馬金龍的機會。

黃花聽說了些扯淡的閑話,比如說戈美麗家的趣聞軼事;戈美麗的媽媽李老師,又調到百貨公司擔任黨支書了。看看人家,從街道辦事處到中學老師,生完孩子1960年三年困難時期調到糧食局當黨的書記,後來又到過公社當婦女主任,現在又到了百貨公司當書記去了。聽說買自行車、手表、縫紉機等大件,都要戈美麗的媽來審批呢。

村裏人說;戈美麗改為戈紅。大弟改為戈衛東、二弟改為戈為青、三弟改為戈衛彪、四弟改為戈衛群、、、、、保衛毛主席、林彪、江青、葉群、、、、、還聽說馬金龍與戈美麗結婚時,村裏有人去吃過婚宴,美美地吃了一頓好飯,至今回味無窮。

還聽說馬金龍67年底,剛從部隊回村幾天,就與戈美麗結了婚。戈美麗懷孕7 個月在1968年炎熱的夏天,就生了兒子。聽說是不小心早產了的。當時馬金龍家用上了電風扇,進了馬家,都想讓風扇吹吹,涼快涼快。人家戈美麗坐月子,天熱就把電風扇對著牆吹。你想想,對著牆吹?啊,啊,那個涼爽啊,真舒服。

戈美麗的媽很講迷信,說女兒生娃坐月子必須在婆家生。在娘家生,娘家不興旺,還會克死娘家人。大熱天生孩子,娘家就給買了上海產名牌[華生]大電風扇。白天黑夜讓風扇對著牆吹。人家才不怕費電呢。

村裏來過馬家的女人,都說戈美麗有福氣。看看人家坐月子,吃啥?王八、海參、大蝦。再看看咱,小米稀飯稀稀的,最多加個雞蛋,還不能多加。人家天上,咱地下呀。村裏人見了這麽大的電風扇,好奇又羨慕,誇馬金龍家攀上貴人,要飛黃騰達了。

黃花想不出馬金龍與戈美麗是什麽時候戀愛上的?她怎麽想也想不出馬金龍會與戈美麗結婚?黃花以為馬金龍複員總會見見她的。就是不成親人也不應該成仇人吧,不管怎樣,他怎麽也應該找我說說話吧。沒想到的是馬金龍剛回來就與戈美麗成婚了。這橫生枝節,太奇怪了。那他們肯定早就戀愛了?戈美麗橫刀奪愛是毫無疑問了。哎,知人知麵不知心呀,馬金龍也真是個偽君子,道貌岸然,良心壞了。

真是如人們說的‘沒有永遠的愛,隻有永遠的利益關係’、‘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愛情’。馬金龍找了戈美麗,吃香喝辣,養尊處優。要是找了自己,他還得頭朝黃土背朝天當農民。從這點上說,他的選擇是對的。

馬金龍家自從有了戈縣長當靠山,由窮變富,原來吃不飽飯,現在天天吃大米、白麵。尤其馬金龍進了勞動局後,利用農村的招工指標,把他的幾個弟弟都招了工。到了煤礦、石礦、建築、鐵三局、地質等單位的,再找機會給調回來,調到城裏的工廠等部門工作。

馬金龍的弟弟們都有了工作後,小禍遲遲不見有給自己安排工作的跡象,就著急了。他要找戈美麗算賬,就威脅戈美麗說;‘你男人家的弟弟們都安排好了工作,怎麽著也該給我安排了吧。你再不給我找工作,我就公開你和馬金龍的兒子是我下的種,馬金龍就會和你離婚’。戈美麗說;‘你看你,糊勁又上來了。馬金龍家爹、媽、爺爺、奶奶、七個孩子共十幾口人,土改分到兩間房,六、七個人睡一個炕上,太擠了。金龍就先把他的弟弟安排安排。他家實在是房子不夠住,就先給他的弟弟辦一辦。你靠後點安排,別急,再等等。我向毛主席保證,保證等有了好工種又有農村指標,就給你安排’。

小禍聽了後說;‘好,抓緊點,我等著。金龍家的房子不夠,我來解決’。戈美麗說;‘吹牛,你就吹吧。蓋房子,這麽大的事,你也能辦?’小禍說;‘村裏早就給馬金龍家批了宅基地,他家就是沒錢蓋。我出大-梁[屋脊]、脊檁、椽子等,這基本上就完成了房子大部建材,你們再出點磚、瓦、門窗等等,也就花不了多少錢,這房子用不了幾天,就蓋起來了’。戈美麗說;‘藥人的不吃,犯法的不做。我可不敢要你蓋房子,鬼知道你從那兒偷的大梁呢?’小禍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認識縣房管所的胡來寶,他和我合作好多次了。你知道,咱縣有很多的古老建築,後來隨著人口的增多,就都改為民用房。借著下大雨查漏房,就說大梁快折了,於是就拆房,拆下的料,那個好呀,你是不知道。那大梁呀,又粗又長,還是很珍貴的樹種呢。那、檁子、椽子根根都是好木料呢。過去有錢人家蓋的房,用的全是好材料,我一時叫不來樹名,聽說全是從南方運來的。別說幾十年,就是幾百年也不會腐壞的。拆下來的東西,都當廢品處理,我三不值二就搞到手了。你就出個買廢木料的錢,當然我隻拿你個好處費,還有就是你要請人吃吃飯,喝壺酒,再給抽煙的買幾條好煙。我的酬勞就算了,你想著我的事就行。這點錢你還出不起?你不用怕,犯錯的也不是我。更不會連累到你的’。戈美麗說;‘那我就放心了。你說吧,我給你多少錢?’

小禍很快就找了胡來寶,說給縣革委會主任戈書記的親家馬金龍家蓋房。胡來寶答應的很痛快說;‘能為戈縣長家服務是我的光榮’。胡來寶認為能給戈縣長家的親家辦事,真是莫大的榮幸,說不定啥時就會求著戈縣長和他的女婿縣勞動局長馬金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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