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的博客複製一份至《海外博客》
由於數據量較大,請您耐心等待複製完成
複製
正文
2025 修改重發 老處女35
(2025-10-17 19:13:46)
下一個
- 黃花到太原後,在火車站等到了有去西安路過大穀的快車,回到學校她長長出了一口氣,暗自說;‘今後,那兒也不去了,接受這個教訓,記住’。傳達室的大爺很好,趕快把熱水瓶給黃花提過來,還給她放了一個饃、一個煮雞蛋、一根胡蘿卜,叫她快吃點東西睡會兒吧。黃花又感到了回到了家的溫暖。是啊,還是在那兒住慣了那兒好啊。自己必須有自己要幹的事,要有自己的家。不能失去自我,不能失去自己的家啊。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呀。靠別人永遠立不住,隨時會倒下的。這次,她下定了決心,那兒也不去了。好好在這裏工作 ,決不能失去自己熱愛的工作。找對象的事不能強求,寧可當老處女,堅決不再找帶孩子的男人了。婚姻是可遇不可求的。明天,給孟福柱、教授寫個信,請他們原諒自己的不辭而別。謝謝他們的熱情款待。想著想著,辛酸的眼淚流下來,她流著淚,漫漫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睡了大約兩個小時的黃花,她不敢再睡,想起自己不辭而別,對不起教授,更是對不起孟福柱,心中甚感內疚。得趕快起來個寫道欠的信,她把信寫好就寄出去了。又過5天,就收到了孟福柱和教授的信。孟福柱說教授動手打了女兒,希望她不記前嫌,不跟孩子一般見識。還是和教授將愛情進行到底。教授也情意綿綿地要黃花原諒他青春期叛逆的女兒。今後,決不會再出現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了。黃花婉轉並客客氣氣地一一回了信。她在信中說自己在大穀的小縣裏土生土長了近40年,好比長了40年的老樹,它的根已經在土地裏紮得很深很深,而且四處漫延,不能在挪動了。去了大城市恐怕就活不成了。請原諒自己當時考慮不周冒昧進京,給教授添了不少的麻煩。對不起,謝謝。很快教授來信說;‘人挪活,樹挪死’希望黃花還是來北京。黃花又經過再三的深思熟慮,告訴孟福柱她不能去的最大原因還是離開自己努力打拚出來的事業。就像親媽離不開自己的孩子一樣,實在放心不下學校。她肯定了不能走、不動搖,堅決不能去北京了。也謝謝苗苗為她張羅介紹教授。對教授一次次的來信,她再次給教授回信說;‘人挪活,樹挪死’對我來說真的不合適。謝謝,再謝謝 。後來又收到過教授的來信,仍然遭到了黃花的堅定的婉言拒絕。孟福柱也尊重黃花的意願,不再為她物色對象了。想想的確不太現實。愛情真不是拉拉配。你看合適不行,得人家自己覺得合適才行。不是有人說婚姻像穿鞋子,不管新鞋、舊鞋、好鞋、破鞋,隻要自己穿得合腳,走路舒服就是好鞋。
- 1985年底,黃花還差一門就把本科的課程全考完了。她很高興。拿到大專文憑後,她自學考試又通過了8門。本科還差一門,考完就是大學本科畢業。真是不容易。年記大了,光理解是不夠的。每天早起就背呀背,牢牢地記在心裏,到考試時,才能準確無誤地答題。這兩年來,沒有再相親去見任何的男士。有人為她介紹過對象,但大都有孩子。她接受北京被孩子攆走的教訓,她不再考慮有孩子的。因此,介紹對象也僅限於口頭提提,一個也沒去見麵。黃花認為不合適的就不要去見,不要發出錯誤信息,即;非誠勿擾。免的人家惦記,這叫做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吧。她一心一意地進入到自學考試。人家馬金龍去北京帶薪上學,戈美麗脫產二年去省委黨校念大專。自己也不能落了後。她還發現自學考試就是好,是自己真下苦功學出來的。要不是考碩士要英語成績,她還真想把研究生考下來呢。
- 星期天,她正值班。接到縣裏來的一個求助的電話,說縣裏的一個小通信員被刀子捅傷大出血,急需一種名叫RH陰性血型。因為血型稀有,常被稱[熊貓血]。來電話問學校的學生中有無這種血型的人?救人要緊。黃花在教務處翻著曾經報名當飛行員體檢過的學生的體檢表,有O型、A、B、AB 型就是沒有他們要的RH陰性血型。後來黃花才知道這個通信員就是戈美麗的兒子。
- 戈美麗的兒子馬偉17歲。從小就不好好念書,打架鬥毆,幾次學校要開除,都是姥爺打招乎才勉強小學畢了業。初中沒考上,走關係當了旁聽生。他剛到15歲時,正趕上秀水公社招個通訊員,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的父親是馬金龍,縣勞動局長。他就輟學順順當當地當上了公社的通訊員。開始還行,送達文件準時,任勞任怨不計個人得失,不管刮風下雨,保證完成任務。馬金龍、戈美麗都覺得兒子將來是個當官的料。兩個不到15歲女兒,一個內招當了女兵。一個上了衛校後在人民醫院當了護士。這在當時是最好的選擇了。於是夫妻二人都選擇去念書拿文憑。沒想到他們的寶貝兒子,在他們走後,學會了抽煙喝酒,還看上了公社的小打字員。小姑娘長的很美,瓜子臉,高鼻梁,一笑兩酒窩,兩隻彎彎的笑眯眯水汪汪的眼睛,讓人看的賞心悅目,不由得總要多看上她幾眼。通訊員小馬看上了小打字員。有事沒事就往打字室跑。其實看上打字員的小青年有好幾個。都在虎視耽耽窺探著。尤其有一個外號叫[粘粘草]的富二代,也往打字員那裏跑。他見通訊員跑得太勤,他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通訊員。他攔住了小通訊員說;‘以後,少往打字室跑。她有相好的了。她比你大,你瞎跑什麽?打字員讓我轉告你;她很討厭你。你別再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小馬說;‘你是老幾?你知道我是誰?我姥爺是戈縣長。我爸是馬局長,你他媽的還敢管我?’粘粘草說;‘我不但敢管,還敢打你這個小流氓,你信不信?’於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了起來。小馬一拳頭打到粘粘草的眼睛上,粘粘草拿出他的水果刀使勁往小馬的褲檔中捅,結果一歪捅到小馬的大腿上,傷到了大動脈,血把褲子染紅了還在打鬥。還是一個路人見狀,叫了民警來,民警叫了120 急救車,把小馬送到縣人民醫院。醫院通知;趕快叫他的父母來輸血。
- 縣革委辦公室主任立即打長途電話與北京的馬金龍通了話。馬金龍問了機票代辦處,說今天就有去太原的飛機,離起飛還有三個半小時。馬金龍火速地趕到首都機場,真是幸運,剛剛趕上了這趟飛機。到了太原,發現戈美麗也在。原來今天是星期天,醫院讓找父母來給兒子輸血,打電話到太原,說戈美麗外出逛商場去了。縣委的小車隻好來太原找戈美麗。找了好幾個大的百貨商場都沒找到,隻好回黨校等。終於戈美麗大包小包的買了好幾件衣服才姍姍來遲回到黨校。小汽車接上她,又直奔太原的飛機場。還有20 分鍾,馬金龍就會下飛機。接上馬金龍後,汽車開的很快,一直把他倆拉到縣人民醫院。
- 兒子因失血多,臉像一張白紙,緊閉雙眼。醫生趕快抽了他們二人的血,但是都不是[熊貓]型。醫生說再仔細看看,有沒有驗錯?父母都來了啊?縣委辦公室主任說他出去找找血,就趕快走了。於是黃花就接到了求助獻血的電話。縣辦主任給工廠、學校等單位都打了電話。還求助當地的駐軍部隊。在部隊中還找著一個[熊貓]血型的戰士。戈美麗忽然明白過來了說;‘醫生,叫他伯伯來吧。他可能是熊貓型的 ’。救命要緊,於是戈美麗風風火火的叫人把小禍叫來了。果然,小禍的血能用。一下子抽了不能再抽的量。小禍臉也變的煞白。黃花給了小禍不少的錢,讓汽車把小禍送回家,好好補補。很快部隊送來了獻[熊貓]血的戰士。戰士的鮮血又流進了小馬的血管裏。小馬慢慢地睜開了眼,臉也不那麽白的可怕了。醫生說沒大問題了,家長可以回去了。女兒在醫院當護士,她說她來陪哥哥。黃花和馬金龍回到家裏。
- 晚飯後,戈美麗提議早點睡覺,今天太累了。馬金龍一直不說話,戈美麗最怕他不說話,不-吱聲的狗兒咬死人。 馬金龍生氣時的表現就是不說話,全家人都怕他的不說話。孩子們一見爸爸,就像老鼠看見貓,剛才還打打鬧鬧的孩子,一聽說爸爸回來了,立刻變得安安靜靜。馬金龍的確累了,他默默地回屋躺下睡了。黃花知道他生氣,而且,不是生小氣,是在生氣關於小禍的血與兒子血一致的氣。但是馬金龍沒問她是怎麽回事?她想馬金龍還不太懂血的知識吧?馬金龍是醫盲,他就是不懂‘處女’的概念。而小禍對‘處女’比本是女人的女人還明白。馬金龍和她結婚這麽多年,還從來沒問過她關於‘處女’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