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Time

Only Time

 

記得有首歌就叫 only time，從頭到尾沒有高潮就像時光從你身邊靜靜地滑過滑過。可別人是這樣介紹的，說它旋律優美而深邃，超凡脫俗且神秘聖潔。歌者Enya用她唯美的聲音把潔白無瑕的至性至靈吞吐成字字句句天使氣息般的絕美跫音。我想說這話的應該年紀和我差不多：年輕人是注定無法品味它的憂傷內涵，就像卡品特的 yesterday once more, 沒有四十歲的年紀和經曆，昨天和昨天的人和事是不會那麽容易地和你親近的。

 

前天周六是六一兒童節，看到一段視頻，都是兒時的遊戲，記憶猶新。今天是英國老皇後的生日，雖然她離我很遠又長期執著地貪戀著她的王位折磨著她的王子和王孫，故對她老人家我並無太多的敬意，但真心感謝她為我們所有曾經的友好英聯邦國帶來又一個美好的假日，於新西蘭這可是今年最後一個長周末。這樣特殊的日子，我是不是都要寫點什麽方感心安，問候一下我昔日的彷徨？

 

Only Time, 它可以告知你生活的方向和記錄愛的年輪。30年前的我，如饑似渴地讀書學習盡管前程充滿希望又迷惘。如今不再少年的我還沒有到在燈下梳我花白的頭的情景，也一樣可以回憶起自己青春期的躁動和傷痛。30年後，也許我還有機會再為我過去的那段時光寫點東西，希望那時不需要仍和今天一樣的四下張望，瞻前顧後。

 

前陣子寫字頻繁，忽有江郎才盡的危機感。利用假期，好好地看了一些書。不曾想讀了大家的著作後又開始恐慌，發現前人把我該說該想的都早已以更完美的方式表達得更透徹更明朗。難道自己真的把創作的欲望錯當成自己的創作才華。我是不是該放下筆停止思想以避免貽笑大方？不要折騰，堅定思想後負重前行？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看來都是時間惹的錯，人真的要像別人希望的那樣雁渡寒潭般無影冷月葬花般無息？沉默的大多數不已在美國由川普帶頭呐喊，新西蘭新的政黨爆發了嗎？契科夫說過類似的話，大狗小狗都是狗，你可以嚎喊咆哮我也有吠叫的自由，盡管沒有你的影響力和任性的權利。我們真的認為沉默就是成熟事故或許接受和認可？長期幾百幾千年的文化習慣不就是一種昏昏欲睡？ 拿破侖的警句提醒西人不要喚醒東方這頭龐大的睡獅難道該是這樣的詮釋，隻是因為我們太擅長沉默和隨從。

 

如此說來，大家應該感謝卡拉OK，因為不管你音樂有沒有天賦，五音全還是不全都可以公平地開喉唱歌。在專業的或業餘自認為高手的麥霸麵前引吭高歌一曲有時並不是單單任性你的跑調和放縱一下自己的情緒，其實也是你的權利和自由。遺憾的是很多人因為沒有珍惜這樣廉價的權利和易得的自由而主動拒絕在他人目前唱歌。我其實一直敬佩那種我行我素在舞台上跑馬溜溜不著調的人，是不是大家都見過一類歌手，大家實在忍無可忍，爭先恐後上台想要幫助他找回感覺最後反而自己跟著他一起調不知在哪的勇者？我們都必須為這樣的人點讚，因為不管王菲還是李健，最後唱的還是我馬雲家的跑馬調。當然這種點讚和高胖子的油膩拍馬是有很大差別的。

 

現在卡拉OK已經過去，跳廣場舞出國旅遊顯然是當下流行刷存在感的理由。沉默的大多數已經習慣用機械的頻繁的肢體語言代替他們的思考和辨析。誰說過買書是門檻最低的高貴？我套用一下，自由地思想，真誠地講話才是門檻最低的富有，即使餓著肚子，也要像路遙和莫言一樣地堅持。

 

星轉鬥移，時間也許可以改變一切，但不變的是我們對自由的不斷追求。因為你一不小心，自由就會像時間一樣地從你身邊悄悄溜走。是為一記，三十年後再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