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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娘》 文:采薇人 誦:潤物/曉輝
許久沒有回江南了,恍然中,又到了人間清明四月天。 四月之初的時節真好。盡管我暖不化關東湖麵的厚冰,融不淨山溝溝裏和背陰處的殘雪,也無力喚醒那冬眠在林中的諸多花兒,但我的目光還是堅守著向南眺望,眺望那遙遠卻越發清晰的歲月之痕,那道深刻在腦海裏抹不去的美好記憶。 想起江南,想起清明前後的江南水鄉,想起水鄉古鎮在一灣河水中欸乃舒展緩行的烏篷船,還有樸實中不乏幾分典雅嫵媚的古鎮船娘。 水鄉的風景應該是坐在船上看的。在江南水鄉古鎮,無論你是穿行在古老的巷子之間,還是沿著臨街的河道行走,抑或是佇足橋頭扶欄觀望,對水鄉的那份感受,都不如乘坐烏篷船來得悠閑,來得愜意深刻。隨便在船塢租上一條船,沿著河流去尋自己多年未了的夢。岸邊的遊客用手指點著,在穿梭中看你;你則在水上遊動著看他們。煙雨朦朧中,桃紅柳綠,春水如緞,蘇東坡《望江南》的詩句不禁湧上唇邊:“春未老,風細柳斜斜。試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煙雨暗千家。” 貼水而行的意境和感覺真好。 江南古鎮的搖船人多為女性,她們穿著手工印染的藍底白花的土布衣裳,頭上戴著一頂鬥笠,立於船尾,輕鬆地搖著手中的那根長櫓,並不時放開嗓子,唱上幾曲委婉動聽的江南小調。一河碧水中,晃動著兩岸白牆綠柳紅燈籠和船娘如青花瓷般的倒影,春風扶柳中,我成了漂浮在水中的一片柳葉,浸著一河春綠還有落紅的芳香,臥在江南水鄉的煙霞霧靄中舒心地蕩漾。一江春水船中客,醉了古鎮,醉了江南,醉了遊子那顆癡癡的心。 水鄉的橋是古老且充滿唐詩宋詞韻味的,它們像是架在曆史長河上的紀年符號,每一塊青石上都刻寫著小鎮的悠遠滄桑。而隻有乘船從它的下麵經過,才會有一種仰視古老的敬畏與崇拜。這與站在橋上和從橋上路過的感覺大相徑庭,沒有居高臨下的傲視,沒有閑庭信步的漫不經心,隻有心懷對曆史的沉甸甸敬仰。橋下行舟,像是在穿越亙古,穿越千年時空的隧道。而回頭望時,卻又恰似告別了一段歲月苦旅和人生驛站。也許,時光的遠去,隻在揮手須臾之間罷。 江南水鄉的河水是潔淨的,潔淨得沒有一絲汙垢;春日裏水鄉的河水是碧綠的,那綠色是由河道兩岸的蔥蘢樹木染成。船身緊貼著水麵,有一種與水的溫柔親近。突然有一種衝動,便接過船娘手中的長櫓試著劃將起來。船娘在一旁衝著我笑,不時地把著我的手糾正動作。劃船的感覺真好,尤其在江南水鄉,尤其是有船娘的吳儂軟語和微笑相伴。 “閑夢遠,南國正芳春。” 離開江南多年,許多事情漸漸淡忘了,許多景象變得有些模糊起來,獨獨沒有忘卻並始終清晰在我眼前的,便是那條小船,那一灣春水,那位搖櫓駕舟的船娘,還有她泰然自若、悠揚起伏的歌聲和藍白相間青花瓷般的衣裳。輕歌一棹,未了詞章,這應該就是江南烙在我心中的印記和濃縮的倩影。她喚醒了,喚醒了一個沉睡千年的長夢,卻怎麽也喚不回,喚不回一顆至今仍泊在水鄉的心。 |
從小生活在半城煙雨半城湖的城市裏,出門是湖,進門也是湖,左轉是湖,右轉還是湖,跨過了大江,還是另一條大江,晨鍾煙雨,暮鼓也煙雨。
多年前看非誠勿擾,問台灣來的男佳賓,說一句最狠的話。他憋了半天,說:你怎麽能這樣呢!還故意加重了語氣。話一出,滿座皆笑。沒了黃土高原荒野之氣,是說不出那種“狠話”的。
在小河道裏咿咿呀呀的搖櫓。是江浙小鎮的小家子風光,我們這裏是看不到的,我們這裏有的是突突的吼叫,汽笛一拉,有聲有色,喝令江水開道,我來了!
有一首歌唱到,搖一船春光去江南,江南處處春光,還用你搖來嗎?今年不一樣,大概是因了隔離,那也沒關係,那就,搖一船春光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