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的 祖 國
每到64就會想起葡萄牙軍人 (2018-06-04 13:43:54)
到了一個年齡以後,突然喜歡上古典音樂了,也買了不少CD,不過還是以巴柴貝莫肖西李勃為主。
1989年-1991年的“東方”政治“大變局”時期,早在日本的我有幸看到了從北京到匈牙利(1989年10月23日)、再到柏林牆(1989年11月10日)、再到捷克(1989年11月天鵝絨革命),還有波蘭羅馬尼亞(1989年12月),以及最後在蘇俄發生的所有“事件”……
期間不僅一下子獲得了很多以前不怎麽知道的“知識/信息”,還接觸到了一部交響詩作品:捷克作曲家貝多伊齊·斯美塔那在1874年-1879年期間完成的《我的祖國》《 My Country 》(捷克語《Ma vlast》)。
對於捷克作曲家或捷克音樂,除了德沃夏克及其《From the New World》以外其他我一概不知。也因為從小對這個比較通俗的《新世界》聽得太多,所以也沒想要收集這張唱片。但當我在店裏,看到這張《 MY COUNTRY 》的包裝盒時,即便當時我還不知道這音樂的旋律,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決定收藏了。
拉法埃爾·庫貝利克,(Rafael Jeronym Kubelik,1914年6月29日-1996年8月11日)捷克指揮家,作曲家。
1942年-1948年,擔任捷克愛樂樂團首席指揮,(捷克愛樂樂團成立時的第一場音樂會是由德沃夏克指揮)。
1948年2月,捷克斯洛伐克發生了以共產黨為首的政變並掌握了政權;1948年8月,利用參加英國愛丁堡國際藝術節的機會,庫貝利克“叛逃”英國,後來獲得瑞士國籍。"I had lived through one form of bestial tyranny, Nazism," he told an interviewer, "As a matter of principle I was not going to live through another."
1989年11月捷克發生天鵝絨革命,剛出獄42天的領袖人物捷克劇作家哈維爾被選為總統;之後,哈維爾總統力邀庫貝利克回國擔任捷克愛樂樂團指揮。
1990年5月12日,“布拉格之春國際音樂節”的開幕演出日,在闊別祖國42年之後,76歲的庫貝利克回到祖國首都布拉格,並再次站上了指揮台,再次指揮他當年指揮過的捷克愛樂樂團,為捷克民眾獻上了捷克作曲家斯美塔那的《我的祖國》,(也是那張CD的由來)。而這個為期三周的“布拉格之春國際音樂節”本身,就是於1946年、由當時32歲的庫貝利克力推創辦,並規定以斯美塔那的誕生日5月12日作為開幕日,以《Ma vlast》為開幕首場演出,至今未變。
好了,人物事情簡寫完了。文章頂部放的視頻就是1990年5月12日的那場開幕演出,民主政權的首任總統哈維爾夫婦到場,電視台實況轉播……可能是由於年代技術原因吧,視頻的質量不是很理想,我下麵會另外放幾個很不錯的介紹給大家。至於上麵那個視頻,建議讀一下其留言,你會讀到各種語言的留言,(包括中文和日語的),摘幾個吧:
-----full of hope for better future.
-----超喜歡第一首Vysehrad開頭的豎琴獨奏
-----Mprisonil: Honour to your grandparents! Only the true old czechoslovaks knew what they had been through! The great Vaclav Talich conducted the czechoslovak Anthem followed by Ma vlast the night the Nazis took Prague. Kubelik did the Liberation Concert in 45 and this Return Concert 45 years later! Few concerts in history are so moving as this one. It totally transcends music, history and politics! Hail the great czechoslovak people and the great former president Vaclav Havel, rest in peace!
-----my grandparents were watching this in TV while dressed in smoking & robe and we were laughing at them. I wish we knew back than……
-----この演奏は東歐の解放記念なのです。歴史音癡はあれこれ言ってはいけません。私は16歳でしたが、曾祖父といっしょにbsで見てあとは布団かぶって泣きました。(這是一場為東歐解放的紀念演出,對曆史一無所知的人的不該說這說那。那時我16歲,和曾祖父一起通過NHK的衛星放送看了,然後鑽到被子裏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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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國,一直在想,如果有人問我“你的祖國是?”
當然,估計不會碰到這種情況,即便碰到可能也是用口語化的單詞“國家”。
“祖國”,這個單詞於我來講太重太重,以至於我總想避開她、避開她,避開去對自己心裏深處的“情感”進行排序或整理。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每當我想起“我的祖國”,我會想到日本,想到上海,忽然又閃到東京,繼而多倫多和加拿大,唯獨不會出現“中國”這個單詞,就如同我以前的文章,我會經常習慣性地使用“華夏”這詞,但始終不怎麽願意用“中國”兩字。我知道我是在避開什麽,避開一種“痛”,避開一種“無奈”,避開一種“負麵聯想”,避開一種“被誤解”……避開一種“情節”……
“我的祖國”,暫且還是把你放於心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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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My Country》由6個獨立樂章構成,總長度達1小時20分鍾左右,對於初聽者不建議一下子聽完,會很累的。我曾經的方法是每周隻盯著一個樂章聽,就在睡覺前聽一遍,連續一個星期隻聽這個樂章,慢慢的也就熟悉了。
6章中的1、2和4是關於地貌風景,比較易懂,也容易想象;而3、5和6是關於捷克的一些曆史,最好是閱讀了故事之後再慢慢欣賞。下麵我就放1和2的視頻,其餘的還是請大家自己點擊查閱吧。
先放第二樂章,Vltava(或Moldau),莫爾道河,捷克最長並穿越首都布拉格的河流。“In this piece, Smetana uses tone painting to evoke the sounds of one of Bohemia's great rivers.”
最後放個第一樂章,Vysehrad,(The High Castle)
“一座建立於10世紀,坐落於莫爾道河河邊的山丘上的城堡,也屬於首都布拉格的一部分即老城區。城堡區內有聖伯多祿與保祿聖殿(Basilica of St. Peter and St. Paul),以及高堡公墓, 長眠著許多捷克曆史上的知名人物。”
如同視頻留言中有人說“超喜歡第一首Vysehrad開頭的豎琴獨奏”。確實好聽,所以,當初作為樂隊標配的兩把豎琴演奏,現在很多演出使用了3把、4把,甚至6把……好吧,不囉嗦了,就寢時間到了,熄燈播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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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推薦大家去看一下文學城網友五湖以北的《布拉格的陽光》,這個貼用的音樂就是第二樂章《莫爾道河》,而貼中的大量照片正好就是展示穿越捷克首都布拉格的莫爾道河、以及建立在河邊山丘上的老城區Vysehrad-The High Castle。
小樣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祝您和您全家節日快樂。周末愉快。:):)
對了,你這個似乎也屬於“離岸愛國”的一個變種吧?
不說了,越說越來勁兒,讓很多人躺著中槍了。以後,大家來喝一杯吧,把肩膀借給大家,:))
對不起,我不該妄議中央,哦不,妄議邊妹,:)))
隻是美國沒排上號
好吧好吧,算了,就此打住,放心吧,暫時擱著不回了,看明年64再說吧,
“Words, words, words.”
各種方向的思考/解讀還是有必要的!!
周末愉快,今晚看NBA多倫多猛龍隊。
二級(或者三級)城市的醫院條件也差,小護士的服務意識也不夠,總之21歲的女兒非常不開心。 出院後勉強帶她去了趟杭州。 最後從北京上飛機回美國的時候,在北京機場她與我發生摩擦,她的怨氣終於爆發:"I hate China! I hate coming back to Beijing! I'll never come back again!" 當著送行表哥表妹的麵。 周圍的許多人也都能聽懂, 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當時羞愧得無以言表,如果有個地縫,我肯定鑽進去了。
回美國後再也沒有主動邀請她跟我回國探親。 結果,兩三年後,她工作了,成熟了,開始願意學習中文,並且突然主動要求回國,跟中國的親戚越來越親近,哪怕天氣熱,甚至在霧霾比較重的時候,連我都自私地找借口不回國, 她竟然自己回國好幾次。看她有誠意,我陪她去了桂林,張家界。下一個計劃是黃山。 本來想去九寨溝的, 可惜去年封閉了。 甚至連她畫畫的風格主題,也繞了一大圈,回歸中國風了。
所以我想說,年輕人的想法,感情,說法,等等,有可能受她當時的某個事件影響。或許我們不必太多解讀。 即便網友的留言,好多時候是當時的心境脫口而出,似乎也不適合深度解析。 (比如我,今天這麽想, 說不定明天就變卦了呢。 你拿我兩年前的留言出來看,可能我自己都不認識了。)
囉嗦了很多。祝土豆周末愉快!
我同意你對她的一些評估,但我不judge她。哈哈哈。。。
謝謝你的鼓勵,“必須跨過去!!!” 快過去啦!!!
謝謝你的留言。很感動很開心。我一開始以為沒多少人會知道或者會對這個音樂感興趣的,沒想到,還是打動了不少讀者,真的很開心。
不過,朋友,現在也很難受,所有的一切都在被無情地風化中,或許這就是曆史規律吧,:((
哈哈,我和你猜的正好相反,不過沒理由,:)) 不過,對那位留言說“這不是抗日戰爭”的老者,我怎麽做場景假設,也不會把她放到80年前或未來的某個戰場上去,因為她不僅是情緒控製、利益計算的老手,還是一位能夠在美利堅的家裏“氣死他人”的超人。這些也是我猜的,:)))
對了,你是坐哪條船旅遊的,有那女孩照片的話 麻煩給我一張,我真想找她聊聊,我喜歡和這種人聊天。
謝謝你
“好了,今天的感慨就這些了:-)”
晚上睡覺前別忘了聽一段啊,:))
對了,我會突然想到電影《北壁》 Nordwand ,那位最後離開德國的女生,她的眼神,她的鏡頭所對的方向。
我認為是完全可能的,首先得介紹樓下luumia的這句“祖國這類的概念是不是因為有了國與國之間的交往才有的純粹的政治插入?”
如果能意識到這是一種“政治插入式情感”,那麽假以時日,我們會把自己給解放出來的,而把情感更多地投入到周圍的、現實的、包括人與物的自然中去。
南島水鳥的那個貼特好,音樂的力量是巨大的,但畢竟是外國人的音樂,外國人的力量啊!我現在感受到文學城中華人的“冷靜理智客觀理性科學”的力量更是滾滾而來……
對了,還有人民幣的力量。
5月16日,我在你那裏留了“等著看布拉格”
5月24日,我打開了你的《布拉格的陽光》,還沒來得及讀便聽到了“溫和而急促的流水聲”,居然眼淚出來了,那是熟悉的《我的祖國》!
是你的帖子,讓我立即決定用捷克人的《我的祖國》來紀念64的! 謝謝!!
“語言”背後的心理學是非常有趣的。以前在上海廣告行業中,活躍著一大批台灣人,都是兵哥哥出生,很多在上海結婚生子買房。和他們接觸,一開始他們說話比較小心,不談政事,有時還會“罵”李登輝幾句,但時間長了,互相了解以後,說話就開放很多了,“如果開戰,我們會回台灣的!”。當然,我並不相信他們真的會,也不希望走到那步……但至少知道他們對我開誠布公了。
想起是2015年台灣周子瑜在韓國綜藝節目中揮舞中華民國國旗的事件,以及大陸網民的口誅筆伐……後來,我周圍的台灣朋友中“鄙視”大陸人的言語、以及內心認可“台灣國”的越來越多……都是“心理活動”吧。
對那位自稱“I am from Manchuria”的20多歲的小姑娘,你真的能肯定是其“私人原因……的私事”嗎?
在這個社會上,我們受著各種“教育”,來自家庭、來自學校;而長大後更多的來自社會的“信息”,也會對我們產生重大心理作用的。未來某一天,說不定你會突然發現周圍全是自稱“台灣國”、“香港國”、“北京國”的華人的……
一個《我經曆的六四前後左右》帖子下麵,有個留言非常有趣:“很多孩子根本啥也不懂,結果白白犧牲,不值得,這不是抗日戰爭!” 我對這個帶感歎號的“這不是抗日戰爭”做了8種不同方向的解讀……唯有歎息。
Polonius 問 Hamlet “What do you read, my lord?”
Hamlet回答:“Words, words, words.”
“words”的背後有著豐富的心理世界!
https://twitter.com/zhanglifan/status/1136238304574267393
祖國這個名字多少是老一代華僑、海外留學生的痛,但可以把對祖國的情感放在音樂裏自由渲泄、流動。
“ 願有一天沒有祖國天下大同,” 很想,但怎麽可能,人類就是以祖國之名圈地為王,隻有認了想法子愛,愛不了就……
在法國生活了20幾年,我愛法國,這個情感也是自然而然的。愛一個抽象的東西必然是因為它具象的細枝末節。
好了,今天的感慨就這些了:-)
說得太好了!真是說到我的心坎上了,多年來我就是這麽個意思,握爪!
我的好朋友PeonyInJuly小妹就是不願意接受外國的案例,要固執己見,堅持一個人摸著石頭過街,我拿她沒辦法,:))
“國家說到底隻是一台機器(國家機器),高貴的人類卻非要認它做爹做娘。”
一碰到國家體製/治理的問題,大陸政府很容易拋出一個“不要成為曆史的罪人、民族的罪人”,我們中國人也很願意把這個“緊箍咒”往自己頭上套……
哎,不說了,我都覺得自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關於這《Ma vlast》title問題,維基說:the work was entitled simply Vlast ("Fatherland"). The pronoun had been added by May 1883.
另外,這曲目,YouTube上還有一個卡拉揚指揮的全曲,不知是我自己心理作用、還是因為卡拉揚的“嚴格”作風,總覺得他指揮的太“硬”,太德國,太“Fatherland”;
而回國的庫貝裏克或其他捷克人的演繹,是自己心中的“母親”、一種被融化在樂符中的溫和。
地理隔絕時期,中國邏輯和世界邏輯平行存在倒也不奇怪,地球村的年代再撒潑打滾就蔚為奇觀了!
生物學的基因不該會有這麽強的社會人格表現吧?“無奈”是沒有地,“中國智慧”說,穿新鞋不踩狗屎,
風水好,我知道你一看到這題目一定會來的,:))
這著名的第二樂章,Vltava(或Moldau),後來還成為以色列國歌HATIKVAH(希望)音樂主旋律的基礎呢。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xd6E8Dgog
(不過,我們中國人對自由對希望的認知似乎和人家很不一樣)
宋美齡的“一道弧線”,以前聽說過。
“誰能說人類沒有普世價值,共同理想?”
怎麽說呢,我越來越覺得華夏區域的“人”及其創造的“文明文化”,是不同於其他的。記得以前網友不言有罪說過一句:世界上有兩種邏輯,一種是中國的,一種不是中國的。
我現在還覺得,世界上隻有兩個國家,一個“中國”,一個“外國”,兩個截然不同的國家……
不謝不謝,其實文章不咋樣,音樂確實很好,我覺得文字越來越無力了,還容易吵架,還是音樂好,今晚再聽一遍。
我總想質問他們:他們現在生活這麽困難,要靠我們去發錢……東歐他們很多國家變小了,沒了大國尊嚴……他們後悔嗎?換了政府、獲得了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的“自由”與“選票”,有何用呢??
:))))
別的觀點嘛,固執己見:))
“哪裏有自由,哪裏就是我的XX”,年輕時確實這樣想,不過現在,不好說了,有些厭倦“國家”與“自由”這類話題了,我覺得我越來越傾向於無國界、無政府主義者了。
另外,覺得心理學越來越重要了、“獲得知識的手段”也比“知識”本身更重要。
再把鏈接放這裏吧,希望能成為未來和平演變的一個參考: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2MJxj06kho
國家民族都意味著狹隘和隔離。願有一天沒有祖國天下大同,就像那些水流的自由。
在美國時,宋美齡刻意在言行舉止上表露一番中國式的民主作派,但美國人很快看出了隱藏在其內心的獨裁專製,一次,在白宮的一次午宴上,正巧談起美國礦工工會正在罷工,羅斯福便問宋美齡,如果蔣介石遇上此事會如何處理。宋美齡沒有開口,卻用塗著指甲油的長指甲對著喉頭劃了一道弧線。羅斯福不覺心中一凜,慶幸自己幸虧是坐在她的對麵,而沒有並排坐在沙發上。“這是一個像鐵一樣硬的女人。”羅斯福事後評價她道。
當一個國家的一部分人不憚於以發展經濟為理由來為屠殺壓迫和平抗議要求政治變革的另一群人的時候,國家,這個想象的共同體就實質上已經分崩離析了,暴行的惡果必然在某一個時刻爆發出來。
庫貝利克不太可能讀過魯迅先生的這些言論:“自有曆史以來,中國人是一向被同族屠戮、奴隸、敲掠、刑辱、壓迫下來的,非人類所能忍受的楚痛,也都身受過,每一考查,真教人覺得不像活在人間。” “用筆和舌,將淪為異族的奴隸之苦告訴大家,自然是不錯的,但要十分小心,不可使大家得著這樣的結論:“那麽,到底還不如我們似的做自己人的奴隸好。”但是人類熱愛自由公正的共性卻毫無疑問的讓他明白捷共的極權統治和納粹是一丘之貉。
從東方到西方,從魯迅到庫貝利克,誰能說人類沒有普世價值,共同理想?
如果把華夏這群體同東歐同時期的軍人及民眾做對比,還有那自殺的羅馬尼亞國防部長以及今天華夏的那個國防部長……
嗬嗬,我不再允許我瞎對比了,我要對祖國的統一和繁榮富強負責!!嗬嗬。
昨天晚上就和領導在討論或者爭論上麵這段,五湖的帖學習過了,你的慢慢消化後再來談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