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曲:萬水千山總是情/時光
麥田裏的守望者/時光
我將來要當一名麥田裏的守望者。有那麽一群孩子在一大塊麥田裏玩。幾千幾萬的小孩子,附近沒有一個大人,我是說——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帳的懸崖邊。我的職務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個孩子往懸崖邊來,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說孩子們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兒跑。我得從什麽地方出來,把他們捉住。我整天就幹這樣的事,我隻想做個麥田裏的守望者。 ——《麥田裏的守望者》/ 塞林格
蒼茫時分,一個人外出走走。聽著《麻雀》,邊走邊看二毛時光群裏,那兩個家夥嘰嘰喳喳地聊唱歌。
毛毛:這個歌,高潮部分女聲那個高度,原唱那麽有力度,我咋就喊不響。
毛頭:因為你是混聲,你的氣息就要很強大。
毛毛:我拿真聲也可以唱那一句,也不響。特奇怪,我吼娃時牆都嗡嗡的,唱歌就不行!
毛頭:(開唱)滴答滴,滴答滴……我感覺要挺胸唱歌,要挺胸!
毛毛:我坐車裏唱的,難道得跪著唱,不然不能挺?
毛頭:如果是坐著唱,我覺得你要找到胸腔的感覺,低音就往下找,找到胸腔有點嗡嗡響的感覺,發力就大一點。因為沒有胸腔共鳴就虛得很,就沒有那個力度。
毛毛:啊啊啊好吧,知易行難,今晚試試。
……
我溫柔地望著那兩個大孩子熱血沸騰地聊唱歌,不時抬頭看路。夕陽正好,一種古銅色的性感的光輝正灑了一地,托著婆娑的樹影,而我輕快地穿行在這光影裏,夕光在我臉上忽明忽滅。我的影子像條魚,在地上金燦燦的湖裏一往無前,時而在一片深灰的藻叢中消失。微涼的晚風輕輕吹,穿透我的身體,我的靈魂,繼續向遠方無聲無息地飄去。
這是多麽幸福的夏日黃昏,隻因生命中有你,有你!
這個午後,我差點兒哭了,因為整理微信時一不小心把毛頭給刪了,也就刪掉了我們從互加以來的所有信息,包括她分享的唱歌心得,示範,建議,包括在知道我嗓子痛時她給我發的茶的鏈接,包括她發給我的開嗓視頻和在配音方麵給我的各種鼓勵和心得體會,以及各種無微不至的關心。
我曾無限惶恐地對毛毛說:毛頭對我太好了,可我覺得我沒有好到配得上這份好啊!
毛毛大剌剌地說:朋友之間有啥配不配的,又不是給你發錢!(我去。)
不知你們都是怎麽吃椰子的。在已過的四十多年裏,我都沒怎麽吃過椰子,嫌麻煩。椰子殼太硬了,每次都要上砍刀或鋸子,大刀闊斧地砍呀鋸呀的,才能把椰子弄掉一個小尖尖,露出白色椰肉,把吸管兒插進去。所以我一直對這個享受望而卻步。直到有一天,我芳鄰見到我轟轟烈烈開椰殼的樣子,大吃一驚,說:你都是這麽吃椰子的?我說對呀,不然怎麽吃?她說哎呀傻子,椰子屁股底下有個很軟的地方,不是硬殼,你隻要拿筷子捅捅,一下就能捅進去,老省事了!我說啊這樣啊!趕緊拿個筷子戳,沒戳幾下就感覺遇見了一處柔軟,筷子長驅直入。當時都驚呆了,我去,原來椰子這麽堅硬的東西也有軟肋!
這個意象從此就深埋在我心裏,讓我震撼不已地想到,每個人也許都在某種程度上像椰子,看著硬邦邦,令人望而卻步,但其實都有一個柔軟的所在,找到了,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進入他生命。
這就是毛頭給我的感覺。坦白說,從前對毛頭的印象一直是高冷和不怒自威,唱歌和配音又那麽碾壓式,就更覺得有距離。所以當毛毛竭力撮合我和毛頭時,我緊張得渾身冒汗,各種想逃避。而當毛頭風風火火地到來,熱情洋溢地海聊,不惜時間精力地給我解一切的惑,各種頑皮和體貼入微,我慢慢覺得,咦,這不另一個毛毛麽,一樣的真誠坦蕩,樸質純真。看著她在朋友圈發的生活照,隻覺這一家人怎麽都如此麵善,氣場如此春風拂麵。物以類聚,果不其然。
所以說看人絕不能看表象。如果有機會像找到椰子軟肋一樣地找到別人內心的柔軟,進入他們的世界,我們也許會有翻天覆地的認知的轉變。而這進入,需要緣。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而我竟在短短一段時間內接連相與一雙如此的夥伴,有著如此相近的心地性情和三觀,這是怎樣的造化呢!
這就是緣,妙不可言的完美注解吧!
和二毛在一起,感覺變成了小孩子,心無掛礙,簡簡單單。就像年少時和小夥伴們玩過家家,嘻嘻哈哈地樂此不疲。最喜歡看毛毛像小孩子一樣沒心沒肺說著搞笑的話,毛頭像個大姐姐一樣認認真真講唱歌。假如你看到她們為了把一首歌甚至一句歌唱好,如此忘我地討論,你會不禁深深感動,為誌趣相投的人們可以如此專注如此純真地共同追尋。在那些時刻人間消滅了衰老,消滅了年輪,消滅了憂愁,消滅了功利和世俗,隻有唱歌這一件陽光燦爛的事。
所以想對兩個毛說,往後餘生,我多想做個麥田裏的守望者,守望著孩子一樣的你們,在人間這個懸崖邊的音樂麥田裏眉飛色舞地奔跑,默默微笑,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息。
愛你們!
最後的最後,給同學們講個笑話,大家猜猜是我們仨誰幹出來的事:P
有男生A借我筆記,於是讓我請他吃飯,又有男生B找我借啥,要請我吃飯。我就機智地把他倆叫到一起,說我欠你一頓,他欠我一頓,正好你請他吃飯吧,我就不用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