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鹽行者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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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魯行(3)

(2025-06-14 21:00:16) 下一個

秘魯行(1)

秘魯行(2)

 

5/20, 約了一個早上的騎車旅遊項目。導遊帶著我們四個遊客,在海邊的兩個小區轉了一圈。我從22年大鐵比賽後就沒怎麽騎車,不過騎幾分鍾後就感覺比較自如了。倒是擔心領導,過去三十年裏總共騎車的時間不到半小時。利馬的交通有點亂,有時駕駛員也不太守規矩。一開始在鬧市區裏騎行,真的有點提心吊膽。有個路口我們要等交通燈,綠燈亮了以後,前麵四輛車過了路口,我斷後,剛要加速,右邊一輛汽車左轉,它應該讓我這個直行的,但車子居然加速在我前麵左轉。嚇得我趕緊刹車,躲過一劫。

騎了一會兒,出了鬧市區,感覺好多了。很快到海邊了。

騎過一座橋,導遊告訴我們,以前有很多人從這橋上跳下去自殺。後來橋邊上加了護欄。

騎了一會兒,就看領導停了下來,趕上去一問,原來她的車子掉鏈子了。情急之下,我就直接上手了。還好幾分鍾內把鏈子裝好了,隻是兩手摸了車鏈條,黑乎乎的。導遊帶著另外兩個遊客在前麵騎,沒注意到我們掉隊了。我們騎了一陣兒才看到他們在路邊等我們。來這麽一個小插曲,算是虛驚一場。

和我們一起騎車的是一對加拿大夫婦。女的跑馬高手,跑過芝馬,紐馬,兩次波馬,柏林馬,倫敦馬,但沒拿六星。後麵幾天我們還有很多次在一起活動,具體情況以後再細講。

導遊帶我們在一個醫學院門口停下來,大門左右兩邊掛著幾百張照片。導遊告訴我們這些是在疫情中在工作崗位上染病死去的醫生。導遊之前問過我們是哪裏來的,我說美國。他又追問一句:美國之前在哪裏?知道我們是中國人,所以他說得比較隱晦:誰也不知道起源是哪裏,但大家心裏都有數。其實起源地的國家也不應該受指責。我不知道習大大聽了這個秘魯導遊的話會有何感想。談起政治,加拿大夫婦對川普要吞並加拿大很不高興。我隻有代表中國人道歉,也代表美國人道歉。

導遊很健談,而且對世界政治很熟悉。他和我們談起台灣問題,不象很多美國人根本搞不清中國和台灣是什麽關係。他看上去黑黝黝的,膚色象當地人,但他的五官看上去更象歐洲人。他說他也不清楚祖上具體有什麽血統,隻知道有很多不同的血統。他的姓是典型的意大利姓。他父親主要是西班牙血統的,他祖母是來自安哥拉的黑人。母親那邊有印加人血統。他的兩個兄弟很象歐洲人。他的妻子還有中國血統。他有兩個女兒,顯然他很愛她們:他的左右兩個手臂上有紋身,紋的是女兒們的名字。秘魯象這樣的混血有很多。這讓我想起以前聽到過的一種說法:如果你把一瓶墨水倒進水池裏,晃幾下,水池的顏色會變成灰色。當然在人類的基因庫裏,混血混到每個人基因都差不多需要很長很長時間。而且有些民族混血不太被接受,比如日本。但日本人生育率越來越低,不混血的話最後就絕種了。

導遊說秘魯人平均每月收入才三百美元,我們住的旅店那一片算高尚小區,租金就每月五百。難怪有些人退休後把房子賣了然後滿世界跑。他每天到這裏當導遊,下班後回到一片中產階級的居住區。他對政府有所不滿,認為政府在搞愚民政策。但是他的心態很積極向上。我有一點感觸:人的幸福感真的不是和金錢成正比的。

騎車到了Barranco,在一座橋前停下來。

導遊告訴我們這是一個景點。走這座橋時要先許個願,然後屏氣過橋,願望就會實現。我默默地為女兒們許了願,然後屏氣過橋。那位加拿大男士很有幽默感,常常開玩笑。過橋後他說:我的願望很簡單,騎車騎熱了,能有冰激淩吃就好了。結果十分鍾後導遊買了冰淇淋給大家吃。

這裏有些樹形狀比較古怪。

這個樹上的喇叭花看上去很漂亮。我在照相時,導遊過來提醒我:這花有毒。以前印加人用它給敵人下毒。

騎了兩個多小時車,和導遊揮手告別。下午自己又在附近轉了轉。今晚早睡,明天早上兩點半集合去機場,飛往庫斯科。我們的航班是六點多,不知道為什麽兩點就要出發。後來有個導遊告訴我們,旅行社規定要提前四小時出發。我想可能是怕萬一路上出意外,比如車子拋錨。也可能考慮到一車人要從四五個不同的旅店接。不管什麽原因,反正這次旅途中經常起大早。

5/21. 提早兩小時到登機口。導遊告訴我們安檢允許帶水,因為很多乘客去高原,多喝水有助減輕高原反應。想想911以前各地的機場都是可以帶水的,二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遇到一個機場可以帶水過安檢,反而要驚訝了。恐怖主義給大家帶來了多少麻煩啊!

導遊提醒大家,到了高原(庫斯科海拔2800-3350米),不要劇烈運動,凡事都要放慢節奏。走路,爬梯,甚至起立都要慢。可以喝可卡茶,但茶有卡啡因,下午就不要喝了。下午可以喝穆納茶(muna)。穆納茶沒有咖啡因,不會影響睡眠。還可以買氧氣吸。可卡茶是製作毒品可卡因的植物葉子泡的茶。導遊介紹說在秘魯,可卡因是可以合法使用的,不過有限量,身上不能帶超過2克。大麻不得超過8克。不知道這可卡茶有沒有可卡因成份,反正我這次喝了不少。為了防高反,每天早上喝兩杯。下午再喝兩杯穆納茶。有沒有效果不知道,反正沒有嚴重的高反。

下了飛機,一輛大巴拉著我們上路了,一直往山上開。看手表,最高的地方有3700多米。對了,這裏都用公製,同行的五個加拿大人也都用公製。為了便於和大家交流,我在半路把手表設置改成公製了。

大巴在一個紡織博物館停下來。其實就是個小作坊,這是我去過的博物館裏最土的一個。

聽導遊講解,先坐下來喝一杯可卡葉茶。

掛了不少成品,還挺貴,幾千美元。下麵這個八千美元。

下麵這個手工紡織品還有點立體效果呢。

導遊解釋了整個過程:羊養二到四年才可以剪毛;染色用的是仙人掌上小蟲子,紫玉米,綠色植物等等;紡線;織布。院子裏還有婦女在織布。我想中國應該也是很早就有織布技術了,但現在恐怕沒有人手工織布了吧?

秘魯最珍貴的紡織品在美國有三件,一件在達拉斯,一件在DC,一件在紐約。導遊說,交給美國人保管也好,他們有高科技,保管得更好,反正是屬於全人類的。中國人如果有這樣的心態,也就不會對大英博物館的某些展品耿耿於懷了。

在這個博物館的院子裏走了幾步我感覺有點頭重腳輕,平衡不好,和爬惠特尼山時感覺有點象,不過輕微多了。後院圈著好幾頭羊駝(alpacas) 和看上去形狀很相似的駱駝(llamas) 。 二者都屬於駱駝類,到現在我還分別不了這兩種駱駝。

可以居高臨下看到我們要去的聖穀(Sacred valley)了。

周圍都是高山,很漂亮。

停車休息時遇到一個巨大的豚鼠(Guinea pig)雕塑,引起遊客們議論紛紛:這玩意是烤了好吃還是燉了好吃?秘魯吃這個動物是名聲在外了。好象很多遊客想嚐一嚐。西方絕對沒有試一試吃狗肉的膽量,可能和吃人肉一樣讓人惡心。但豚鼠好象還是有人躍躍欲試的,多半是帶著玩笑的口吻。

有賣旅泳記念品的。有個乘客一美元買了個哨子。賣家開價8元,之後降到五元,最後接受了買方一元的還價。不久又一個遊客回到大巴,拿了個哨子,說真便宜才五元。大家都笑了。我一路上被顛得有點暈車,停車時都不想下去了。路過一個打卡照相的景點,叫“不可能的擁抱”。這是不久前才由兩個藝術家創造的,為的是紀念新冠疫情期間,秘魯實行了嚴厲的隔離措施,旅遊業受到嚴重打擊,人們想要個擁抱都困難。其實我們也受到直接影響:我們的秘魯行原計劃是2020年進行的,因為疫情不得不取消了,還損失了好幾千美元。我忍住暈車的惡心,下去照了張相。

車上遊客分住三個旅店,第一個旅店從一條窄窄的土路開進去,看上去條件較差。之後原路返回,開了十分鍾才回到大路。還好我們在第二個旅店,看上去好多了。大堂裏放著一瓶可卡葉,有熱水,自己泡茶。先照導遊的推薦喝了一杯可卡葉茶。

入住以後,領導惡心嘔吐,我也覺得有點頭痛。不知道是高反還是坐車顛的。看海拔還不到三千米,不應該有高反。也許是之前過三千七百米山頂引發的,也許是坐車顛的。

房間看上去條件不錯。今天一早兩點就出發,路上吃了旅店給準備的三明治。一路顛簸,沒胃口吃飯,先倒頭睡覺。睡了兩小時後感覺好多了。到陽台上看看,鬆樹高山美如畫。

院子裏轉轉,還有活動室,可以打乒乓球,做瑜咖。

沒什麽胃口吃飯,8點就睡下了。頭痛,睡不好。心跳在65下,比平時高了十幾下。好象生病時的感覺,估計是高反了。領導問要不要吃藥,我說不吃,想看看能嚴重到什麽程度。

5/22。 早上六點多醒來,頭痛幾乎感覺不到了。看了下手表,HRV出了正常範圍了。以前即使是馬拉鬆或鐵三高強度訓練也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今天有滑索(Zipline)活動。以前我們在別的地方玩過這個,也不覺得特別新鮮。不過也沒什麽其它更有趣的活動可以選。坐上Skylodge Adventure的麵包車,半個多小時後到了滑索的地點。

穿戴整齊。上身戴的是我的GoPro,沒想到剛開始就出故障了,什麽也沒錄下來。隻好用手機錄像。

導遊給大家講怎麽用保護裝束。原來在滑索之前,要先上到山頂。可以爬山上去,也可以從懸崖上爬鐵梯上去。

山腳的海拔就有三千多米。垂直爬升約四百米。還從來沒在高海拔的地方攀爬過。攀爬的人要額外加90索爾(折換成美元才$25)。

我們一組八個人,有五個人(包括我)願意攀爬上去,另外兩姐妹猶豫不決,我家領導堅決不爬岩壁,她選擇從徒步道走上去。

有個攝影師可以給人照相,要100索爾。隻有一個人要了這個服務,我沒有要。到了岩壁下,看著還挺險的,我已經感覺到心跳加快了。

我排在第三個上去,我前麵的那個人腿直發抖,不敢上去。我想剛開始就腿發抖,下麵四百米怎麽辦? 他說鐵梯晃得太厲害。在導遊的鼓勵下他終於往上爬去。然後就輪到我了。我一上去就明白前麵那個人為什麽害怕了。一開始的一段鐵梯鐵梯隻有上麵是固定的,下麵沒有固定,所以晃得厲害。我觀察了一下,安全沒問題,就果斷往上爬。大約五米之後,變成一個個的鐵釘,固定在岩壁上,不會晃動。除了手腳都可以在鐵釘上,身邊而有一道保險鋼纜,每上升兩三米就有一個鋼釘把鋼纜固定在岩壁上。攀爬者的腰帶上有兩個鉤子,可以掛到鋼纜上。如果攀爬者失手失足,人往下掉時,鉤子會最終被鋼釘擋住,所以人最多往下掉兩三米。不過這個保護措施使攀爬過程變得更費時間,因每遇到一個鋼釘都要把兩個鉤子先後解套然後越過鋼釘再掛上。

我爬了十來米,就聽到兩姐妹中的一個說, “這個太可怕了,我不想爬了”。我想也好,這樣有人和領導一起徒步,也有個伴。我就全神貫注往上爬了。其實有保護措施,安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主要是恐高。爬了一會慢慢就習慣了,恐高完全不是問題了,剩下就是在高海拔上進行運動,有時感覺氣喘得厲害。不過停下來歇口氣就好了。到了一個可以歇腳的地方,我給前後的人照了幾張相。

我上了50多米後,看到一開始打退堂鼓的那姐妹倆也上來了,隻剩下領導一人要走路上來了。她在給我們照相,而導遊還在做她的思想工作。導遊對我高喊:跟你太太說難不難爬?我高喊:非常容易。喊完心裏暗想:非常兩字可能有點誇張了。她要真上來了會不會怪我騙她?

爬過一個鼓包,看不到下麵的人了。前麵有個歇腳的地方,

我也很快上去了,在那裏給後麵的人照相。

突然看見領導的身影了(紅衣紅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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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精彩遊記,你和你太太太厲害了,為你們的勇敢點讚。我家女兒攀岩,我怕。父親節快樂!
晨曦初露 回複 悄悄話 還沒到現場,我的腿就軟了 ,給你和你太太的勇敢鼓掌並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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