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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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發現地上一封信,拆開一看,是通知打針。
但仔細一看,是打什麽感冒針。
滿世界埋人的日子口,打哪門子感冒針啊!再說本人很多年沒感過啥冒了。
過了沒幾天,又來了封信。這次,是讓打針防瘟了。
在網上約了時間。沒過多少天,我就開著車,聽著小曲,屁顛屁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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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常路過,但從沒進去過的老宅院,就是約好挨針的地方。打轉向燈拐進去,一段彎彎曲曲的小路,離老宅子挺遠。一路冷冷清清,沒見有人有車出入。
終於看到了陰森森的老建築,像是個城堡。前麵的停車場沒多少車。隨便找了個車位。下車時看到臨近的車裏有個人,低著頭,估計在滑手機。
我看看表。早到了五分鍾。
大門關著,沒人出入,不知是否是入口。
我下車。正猶豫著是不是該進去問問,一個戴口罩的瘦猴,不知從何處一下出現,在門口晃著。
“For vaccine? What time is your appointment? (打針?約的幾點?)”
我一回答。這家夥馬上躲出老遠,揮手意識進去。
從明亮的室外一下走進黑黑的樓裏,眼睛一下適應不過來。好像是個挺大的廳,黑咕隆咚,仿佛連燈都沒有。
我想著會不會從這黑洞洞的地方,一下撲來幾個裹著隔離衣的大漢,把我按在地上,接著就是一個被隔離衣捂得嚴嚴實實的家夥,拿著個老粗的不鏽鋼注射器,一下紮進脖梗子或屁股。。。。。
防瘟的針,都是這麽打的!
正猶豫著,黑暗中還真看到幾個家夥一擁而上,衝我快步走來。
一個個全戴著麵具——口罩,而且沒一個像吃過飽飯的,全是瘦猴。因為背景暗,最近的那位竟然看不到人,隻是個會動的衣服加口罩。隻見袖子一揚,衝著我腦門兒,一把槍舉了起來。
媽呀,劫道的!
“My God!”, 我脖子一縮,高舉雙手,趕緊喊,“I have no money. No money at all. (額的天!我沒錢,我可沒錢。)”
哄堂大笑!笑聲裏竟還有女的!
這時候我看清了,那個拿槍的,是個黑妞!
這黑妞咯咯笑,口罩在動,裏麵咕噥著:“Take your temperature.(測體溫)”
媽的,測個體溫,用得著這麽嚇人嗎?
一大堆話,都是診所前台問病人的。發燒沒有,咳嗽沒有,接觸過生瘟人和豬的沒有,有心髒病沒有。。。
媽的,以前沒心髒病,現在估計倒給嚇出來了!
一個高高的公猴離得遠遠的,用手一指:“去那個台子前等候。”
不知從哪兒來了個小夥子。口罩戴著,但鼻子露著。
也對,口罩口罩,沒說叫口鼻罩。
小夥子挺和氣,看了一下我手機上的預約號碼,再驗明正身。
“Just wait outside that door. (在那個門外等就行了。)”
我抬眼一看,那裏的門,有好幾個。
我邊走邊想,那些門裏應該不時傳出陣陣殺豬聲。。。
一個粉白粉白的女人帶著口罩站在門口。身材和口罩裏的臉,表明肯定不缺吃的。
女人讓我等一下,探頭看了看房間,示意我可以進去了。沒有押赴刑場的陣勢。
屋裏擺設挺簡單。一個個子小小的,估計也沒吃過飽飯,我一把能拎起來的印度恒河猴,戴著口罩坐在電腦前。一把空椅子離得挺遠,估計是讓我坐的。
這肯定是打針的大夫了。此時屁股上以前打過針的地方,已經隱隱脹痛。
遠遠的,這個恒河猴讓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問了我一下。我隻注意他手裏有沒有不鏽鋼大針管,沒記住問了啥。
然後讓我把胳膊露出來。看來那大鐵管子粗針頭,是不往腚上攮了。
我脫掉外衣掛在椅子靠背上。沒掛住,掉在了地上。也無所謂,隻要今天屁股不疼就好。
猴大夫不知從哪兒拿出個細細的針管,坐著沒動,一蹬腿,滑了過來。餓大的猴子沒份量,帶滑輪的靠背椅輕飄飄的,沒感覺上麵有東西。
“Relax, Good.(放鬆,好)”
我盯著針頭看。不消毒,針頭一下攮了進去。還沒覺得啥,又給拔了出來。難道是忘了消毒,要重來,還是沒紮準?
“這就打完了?”我問。咋沒覺得往裏推藥水啊。
“Yeah. It’s done. Now you can go to the lady near that gate. (是,好了。現在去門口的那個女士吧。)”小大夫皮笑肉不笑,給了我兩張小紙片,滋溜一下,又滑回去了。
我謝過攮我的恒河猴,撿起衣服穿上。
出口在側門。門邊上的女士遞給我一頁有字的紙。說如果開車來,在車裏等一刻鍾再走。不舒服可以隨時進來。
我坐在車裏,準備給國內的家人發個消息。一摸兜,手機沒了!
回到出口,問門口那個女士看有誰撿到了手機沒?是個有點碎屏的舊手機。
女士回頭問了一下。沒有人撿到手機啊。
女士說,告訴我號碼,我打你的電話試試看。
通了,但沒振鈴聲,也沒人接聽。攮針的房間就在十幾米外。
女士覺得奇怪。
正納悶兒,卻見恒河猴拿著手機出現了。
我有點擔心,門口就是幾棵高高的大樹。。。
感謝!
音樂: A Dream, Peder B Helland
奶奶姑回家等著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