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37)
2021 (42)
2022 (39)
2023 (32)
紫嫣雲蔭下
每到六月,鴿溪便成了真正的花園。
很多花都在開著,院落充滿色彩。每次走進花園,麵對這些花色,我都會不由對自然感慨。花草無法彼此觀望,卻會用無邊的色彩去妝點世界。
花開多彩,而紫色卻似乎總隱約在每個角落。我不能說這是花園的主題色,但眼前的很多花,卻或多或少,總會帶些紫色。
當六月的花延進七月,這紫色的花韻仍舊繼續著。我不由想起人們對花色繽紛的描述,“萬紫千紅”。
或許百花自古多紫色吧。因為這世間的色彩,古詩文竟是用數學倍數來對比的。
很多天來,我一直在幹著室內的活兒。同往常一樣,每到小小的茶歇,我總會端著茶杯走去院落,去看看花的世界。
緩緩的風中,院落的很多花在輕曳。
千花一現,百媚嫣然。我想這就是誘惑吧。因為隨之而來的一份飄搖,也同樣蕩在自己的心底。
伴花而行,我在感謝著這些花朵。
其實,與其說世界充滿風情和妖嬈,不如說人間的心念總有一份搖曳和無定。當尋覓的心飄進眼前的花韻,所蘊出的感受,真是難以言清道明的。
因為希望,人們才有了一份執著。當我種下這些花草時,在把未來的色彩希望著。幾年來我不曾見東來的紫氣,但每到此時,在鴿河河穀的花園,卻在寂靜和平默間,有著一絲遙遠的顏色。
風拂花曳,光色斑斕。世間所有的花都是為目光而存在,無論怎樣描繪,我隻能感慨自己的語言有限。
自然的世界充滿草木,無論何種花色,也無論多少,能在自己的院落擁有這些色彩,我是幸運的。
我其實是想說,孤獨的日子雖有一份無法道出的苦,若讓自己有花可伴,這苦中,或許有一絲淡淡的甜了。
紫花天竺葵
草甸天竺葵
紫花天竺葵(Geranium x Magnificum,Purple crane’s-bill,紫花老鸛草)我幾年前隨意種下,此時,團團的紫花已經濃鬱在花園的角落
天竺葵有幾百種,許多都在本地自然生長。每年的此時走去鄉間,總會看到很多野生的草甸天竺葵(Geranium pratense, Meadow crane’s-bill)開放在田野。
鴿溪常出現野生的草甸天竺葵,如果不大影響其它花卉,我便任其點綴花園。
另一種紫花植物,便是薰衣草(Lavender)了。鴿溪有幾種薰衣草,但我卻偏愛其中的Hidcote。這種薰衣草株形低矮,枝條密集,開花時紫染一片。
我在鴿溪的溪岸種下了幾株薰衣草,盡管冬春被野兔嚴重咬壞,但殘存的植株漸漸恢複。今年氣候反常,五月的晚霜將薰衣草花芽凍壞,再次長出的次生花芽,此時已經濃出了顏色。
紫花千屈菜
當薰衣草開始揚花的時候,水邊的紫花千屈菜(Lythrum salicaria, Purple loosestrife)也露出了紫色。
這是種濕地野花,我隻是引種到鴿溪,讓綠色的水岸增添一些顏色。如今鴿溪的水塘邊,總會出現一些自播的小苗。
柳蘭(Chamaenerian angustifolium, Rosebay willowherb, fireweed)本是喜濕的野草。我特意在水塘邊保留一些,讓水岸多些色彩。
另一種喜濕的類柳蘭植物是柳葉菜(Epilobium hirsutum, Great willowherb)。盡管花色近似,但花朵散漫,與柳蘭相比,此植物隻能歸為雜草。
前幾天陰雨,當河穀的天空再次出現藍天,雲朵下的世界也是清朗的。
陽光下我在剪草。
剪草機的轟鳴擋不住思緒。我在草坪上緩緩走著,剪草機在畫出一圈圈漣漪。
人非草木,為何有很多人會對草木獨付情懷?
草木從不為人間的目光而花,人們卻為何喜歡花朵?
百花千顏,又為何,世間有如此多的人,會喜歡紫色?
我恍惚懂得答案,卻似乎又無法回答。
草木本無華,卻都用花朵顯示著自己的存在。
一些嬌美,一些淡雅;一些風韻,一些婀娜;一些高傲,一些幽隱;一些沉定,一些婆娑;一些熾烈,一些冷漠 。。。
人們種草植草,營出的,卻是心境。因為真正的花園,都是為心而建的。
我看到,不論社會如何繁華,也無論人間如何富有光彩,如果沒有自然的山水和花草,世界終是平薄蒼白的。
那是消失了所有的風骨和血色。
當人生不再向往光豔熱烈,人們便會去真正品味生活,也會看到陽光真正的七色。
植念為心,種花為園。如果園藝人能夠用雙手為自己調出色韻,那心也一定是多彩的。
因為他/她知道,所有的色彩都有自己的品味,也正是如此,排在彩虹最近心的,永遠是紫色。
感謝!
音樂:About her poets sing, Edgar Toniams
花園裏的花色可人為搭配。但隨意的色彩也蠻好。種花時我也沒特別留心,隻是感覺差不多就行了。
我家也有第七張的紅色蘭花類的花呢,隻是花開得少。但是,它們是如此熱烈奪目呢!
紫色我家也有。之前的屋主設置的主題色是紫,白,相間。我當初興衝衝地貪心啥都種,現在是無主題的五彩斑斕...
您說得太對了。隻有人類共同的母親-大自然,才是最後裁定者。
在天災人禍麵前,我們(熱愛,尊重,敬畏自然者)隻能向三峽的守望者表達敬意。
非常喜歡你的鴿溪山莊係列,繼續繼續。不定哪篇就出現田螺仙了
看過您博客裏的水利論述。個人認為,長江水係最大的問題是兩個:1.人為造成的,各個支流下遊的天然湖泊減小和消失。2. 主幹上的高壩長程水庫。
長江水係曾存在的無數天然湖泊,有極好的蓄洪緩衝作用。所有支流的超量來水,大部分都會進入這些湖泊,明顯緩和進入長江的水量。同時來水的泥沙大部在湖區沉澱,水退後成為湖泊區肥沃的土地。人定勝天時代的填湖造地運動,已經讓這些天然湖泊已經嚴重減小或消失。(可能消失了70-80%吧)洞庭湖就是例子。如今在生態意義上,洞庭湖已經消失了。
幹流上的長程高壩型水庫,無一例外地會引起庫區尾端的泥沙堆積,讓尾端的水位逐漸抬高,造成當地水患。這些泥沙本是該遠程輸送,補充下遊滯水區堤岸的。含沙量大的河流都會使下遊河床自然抬高。河床升高後會造成河流改道,這種天然改道會自然限製河床的自抬高度。但人類因建設需要,人為地保護堤岸,避免河流改道的發生,於是長江在下遊成為了懸河。
沉澱後的庫水間斷釋放,具有很強的衝刷性,會讓下遊的堤岸逐漸崩塌。懸河河岸逐漸崩塌的後果可想而知。
黃萬裏是這方麵的專家,生前所預言的,隻是無奈的結論而已。
我不是搞水利的,但也可以斷言,如果不把長江流域基本恢複到1960年前的狀態,水患無盡!
那肉都是窮人吃的。富人現在都喝棒子麵粥了。奶奶姑得空帶個手推車來,推一車野味兒回去,也過過窮人的日子。
莊主能等來一位七彩花仙子。
我寫來 紫 紅,左看右看不順眼,原來都寫錯了。姹紫嫣紅也晃眼
高興!就衝奶奶姑把俺歸於富人的行列,俺今天煮粥時,多加了一勺棒子麵!
姹紫無需待
嫣紅自會來
若看世間色
七彩便是白
謝綠珊瑚!
俺的確像個田螺了。弓腰駝背,行動緩慢。不過也有一些長處,就是耳聾眼花,心笨手拙。。。
關於花色,白熊說的極是。紫色和黃色,的確是兩大最多見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