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鏡》後美國網絡監控停了嗎
“棱鏡”後持續曝出美國網絡監控活動和事件。
“棱鏡”被曝光之後的十年間,仍不斷有令人震驚的美國監聽、監控項目被曝出,進一步揭露了美國情報機構無孔不入,將黑手伸向行業標準、軟硬件供應鏈上遊、大型平台服務器、移動設備等目標通過植入木馬、預置漏洞、入侵通信鏈路、使用間諜軟件等手段,不斷強化情報獲取能力。“棱鏡”之後被曝出的影響較大的美國監控活動和事件梳理如下。
(一)“奔牛”計劃:破解互聯網密碼汙染加密標準
2013 年 9 月,英國《衛報》和美國《紐約時報》報道斯諾登披露的 NSA “奔牛”計劃(BULLRUN),曝光 NSA 能夠破解廣泛使用的在線協議,包括HTTPS、VoIP 和安全套接層(SSL)等。NSA 的備忘錄顯示,NSA 每年花費 2.5 億美元在軟件和硬件中插入後門,且其破解特定網絡通信技術加密的能力涉及多個非常敏感的來源。NSA 將該破解加密項目描述為“美國保持不受限製地訪問和使用網絡空間的入場券”。
“奔牛”計劃是美國情報界“信號情報賦能計劃”(SIGINT Enabling Project)的重要組成部分。被曝光的該項目絕密預算文件顯示,與科技公司“合作”是該計劃的重要手段,通過“積極與國內和國外 IT 企業合作,暗中影響和/或公開利用其商業產品的設計”“將漏洞插入商業加密係統”。參與此類合作的公司均未具名,這些細節具有更高級別密級。
2013 年 12 月,路透社刊文《連接 NSA 與安全產業先鋒的秘密合同》稱,美國國家標準與技術研究院(NIST)2006 年正式發布的 SP 800-90 標準中推薦的確定性隨機位發生器(Dual_EC_DRBG),確實存在 NSA 的後門。在 NIST 將 Dual_EC_DRBG 加密算法納入標準之前的 2004 年,NSA 支付 1000 萬美元與加密技術公司 RSA 達成秘密協議,使具有 NSA 漏洞的 Dual_EC_DRBG 作為 BSafe 加密庫中首選的默認隨機數據生成算法,助其開展大規模監控。美國研究人員證實,因為該算法漏洞的存在,“利用單個 CPU 或計算集群隻需花費數秒或數十秒,就可以獲得通信密鑰”。英國《衛報》2013年評論稱,“NSA 的做法已經動搖了整個互聯網的信任基礎”。
(二)“風擋”計劃:入侵雅虎和穀歌數據中心
2013 年 10 月 31 日,美國《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同步曝光英國政府通信總部(GCHQ)和 NSA 聯合實施的監控項目“強健”計劃(MUSCULAR)。通過斯諾登披露的文件和知情人士提供的信息,媒體揭露了 GCHQ 和 NSA 通過美國電信運營商 Level 3,秘密侵入連接雅虎和穀歌數據中心處於英國的主要通信鏈路 DS-200B。在 2012 年 12 月至 2013 年 1 月的 30 天內,“強健”計劃收集了 1.81 億份記錄,遠遠超過“棱鏡”計劃每天收集的上百萬數據。但是,這一數據較之“香爐”計劃(INCENSER)還是相形見絀,該計劃同期 30 天內收集了超過 140 億份記錄。
“強健”與“香爐”均為“風擋”計劃(WINDSTOP)的子項目,是 NSA 與所謂“可信第二方”(Trusted Second Party)“五眼聯盟”(FVEY)情報機構合作的監控項目,旨在監控歐洲和中東地區的通信。
“香爐”計劃的監控目標為連接北美東海岸至英國、法國以及連接亞歐的兩條海底光纜,在英國大東電報局(Cable & Wireless)的支持下,在英國康沃爾監控接入點進行數據攔截。海底光纜數據流通過海量壓縮(MVR)進行過濾後提取,除通話外,所有類型的 IP 流量,如 VoIP、電子郵件、web 郵件和即時消息等都被重構,存儲在 NSA 的服務器上供情報人員進行搜索、分析。據《衛報》報道,2011 年,GCHQ 處理了 4 萬個目標,NSA 處理了 3.1 萬個目標。另據被泄露的 GCHQ 文件,由於涉及的光纜運營商印度信實通信公司並非“五眼聯盟”合作夥伴,無法直接暗箱操作,所以為獲取情報,從 2009 年開始,進行代號為 PFENNING ALPHA 的網絡黑客攻擊以便獲取情報。
(三)“怒角”計劃:劫持穀歌和三星應用商店感染智能手機
2015 年 5 月 21 日,加拿大廣播公司與英國《衛報》同時刊文,揭露 NSA 與“五眼聯盟”實施的“怒角”計劃(IRRITANTHORN)。此前,斯諾登披露的文件已顯示,“五眼聯盟”成員國有關機構為蘋果和安卓智能手機設計了間諜軟件。這些間諜軟件在感染目標手機後可獲取電子郵件、文本、網絡曆史記錄、通話記錄、視頻、照片以及所存儲的其他文件。“怒角”計劃則揭示了這些機構如何“利用”應用程序商店服務器發起“中間人攻擊”。
2011 年 11 月 至 2012 年 2 月,“五眼聯盟”情報機構多次開會研討、確立行動方案,通過使用 NSA 的 XKEYSCORE 分析識別流經互聯網光纜的智能手機流量,破解和劫持手機用戶與穀歌和三星應用程序商店的連接,向目標手機發送間諜軟件,收集數據。
XKEYSCORE 是斯諾登曝光的一項 NSA 絕密項目。2013 年 7 月,《衛報》曾對其進行了較為詳細的報道。該計劃最初是采集和分析郵件和瀏覽器活動,並建立龐大的“指紋”係統,後來發展為幾乎覆蓋 VoIP、社交聊天等所有網上活動的監視和分析係統。XKEYSCORE 被稱為 NSA 的“穀歌係統”。NSA 在全球 150 個地點設置超過 700 個服務器支持該項目運作。大數據公司 Palantir 的海量數據分析和可視化分類服務,對該係統給予了有力支持。
(四)“拱形”計劃:監控網絡安全廠商
2015 年 6 月 22 日,美國多家媒體網站“攔截者”“連線”“福布斯”等同步報道“自由斯諾登”網站當天曝光的 NSA 絕密文檔《輕鬆獲勝:利用信號情報了解新病毒》,披露美國情報機構對全球網絡安全廠商實施的“拱形”(CAMBERDADA)計劃。
通過對俄羅斯卡巴斯基等反病毒廠商和用戶間通信的監控,美國情報機構獲取新病毒樣本及其他相關信息,並據此開發網絡攻擊武器。該計劃可能始於 2007 年,由 NSA 下設機構信息保障局(IAD)和威脅行動中心(NTOC)執行。除卡巴斯基外,該計劃後續目標涉及歐洲和亞洲 16 個國家的 23 家全球重點網絡安全廠商。美國邁克菲(McAfee)、賽門鐵克(Symantec)和英國守護士(Sophos)均不在目標名單之上。分析認為,該計劃服務於美國主導的“五眼聯盟”國家情報機構,所列目標為其他國家有能力發現和遏製美國情報活動的安全廠商“黑名單”。
“連線”刊發的文章稱,“拱形”計劃是一個係統性的惡意軟件檢測“逆向工程”。NSA 每天從發送至卡巴斯基的數十萬個惡意樣本中篩選出 10 個進行分析,檢查卡巴斯基殺毒軟件對這些惡意樣本的響應,在確認尚未被納入檢測的樣本後,NSA黑客會“改造惡意軟件”供自己使用,並定期檢查卡巴斯基是否將其納入病毒庫。
(五)“寶庫”/“界限”計劃:操控瑞士加密機公司 Crypto AG
2020 年 2 月 11 日,美國《華盛頓郵報》、瑞士德語廣播電視(SRF)和德國電視二台(ZDF)聯合發布調查報告,曝光 CIA 與德國聯邦情報局(BND)在二戰以來數十年間,通過控製全球最大加密設備製造商瑞士 Crypto AG 公司,竊取全球多達 120 個國家的最高機密。
媒體通過采訪多名匿名情報部門官員及 Crypto AG 公司員工,揭露了這一長達數十年竊密行動的真相。1951 年,Crypto AG 公司與美情報部門達成秘密協議,即最先進型號加密設備隻對美國批準的國家出售,以此得到高達 70 萬美元的損失補償;1967 年,Crypto AG 公司推出取代機械加密的新一代電子加密機,但其內部工作原理完全由 NSA 密碼學家設計;1970 年,美德情報機構聯手收購了Crypto AG 的股份,完全控製了該公司的業務運營、員工雇傭、技術設計及銷售對象。該行動最初代號為“寶庫”(THESAURUS),直到 20 世紀 80 年代被改為“界限”(RUBICON)。
各國本欲使用密碼機保護的通信情報在美德麵前成了高價定製的“皇帝新衣”。《華盛頓郵報》報道稱,20 世紀 80 年代,NSA 破解的外交通信情報中,大約 40% 來自 Crypto AG 加密設備。可以說,Crypto AG 加密機決定了二戰後許多重大曆史事件走向。CIA 文件顯示,在伊朗與伊拉克長達十年的戰爭期間,美國情報機構截獲了伊朗發送的超過 1.9 萬份加密通信,這些情報對美國而言“可讀性為 80%到 90%”。
(六)“鄧哈默行動”:接入丹麥海底光纜監聽歐洲國家
2021 年 5 月 31 日,丹麥廣播公司(DR)率先報道,德國《明鏡周刊》、英國路透社、阿拉伯半島電視台、今日俄羅斯等媒體轉載,披露 NSA 在 2012 年至 2014 年間與丹麥國防情報局(FE)合作的情況,他們通過接入海底互聯網光纜,對法國、德國、挪威和瑞典的高級官員的移動電話、電子郵件、聊天信息等進行監聽、監視,目標包括德國時任總理默克爾以及外長、財政部長等。此項行動代號為“鄧哈默行動”(Operation DUNHAMMER)。
丹麥因其地理位置而擁有數座連接德國、瑞典、荷蘭、挪威和英國的海底光纜關鍵著陸站點。NSA正是利用其優勢資源,通過監聽海底光纜針對性檢索,使用 XKEYSCORE 分析係統,截獲了歐洲多國官員的通話、短信和網絡信息。
除丹麥外,2020 年 11 月 和 2021 年 5 月,歐洲媒體也連續披露 NSA 通過網絡監控海底光纜對法、德等歐洲盟友進行竊密的醜聞,包括監控意大利的三條海底光纜、日均監控 200 萬個法國通信活動和 1 億多個德國通信活動等。
(七)社交媒體監控軟件 Babel X 采購事件
2022 年 4 月 5 日,美國《華盛頓郵報》報道,FBI 與 Babel Street 公司簽訂了高達 2700 萬美元的創紀錄軟件服務合同,購買 5000 份 Babel X 軟件的使用許可,強化 FBI 對社交媒體內容的搜索與追蹤能力,擴大開源情報來源。該合同於 2022 年 3月 1 日生效,持續 5 年。
FBI 表示,此份采購為了能夠從“推特、臉書、Instagram、YouTube、LinkedIn、Deep/Dark Web、VK 及 Telegram”等社交媒體軟件或網站獲取信息。事實上,FBI 監控清單上還包括 8Kun、Discord、Gab、Parler、Reddit、抖音及微博等。5000 份許可證可以使 FBI 每月搜索大約 2 萬個關鍵詞。
雖然合同具體細節不為外界所知,但是根據 FBI 招標要求,Babel X 軟件應該具備對“至少七種外語”的搜索及翻譯能力,同時,還應具備對某一設定地理區域的搜索,對發帖人的關聯分析、情緒分析、表情分析、預測分析、機器探測等備選功能。
(八)以色列 NSO 公司間諜軟件采購事件
2022 年 5 月 12 日,美國《紐約時報》報道稱,2018 年,FBI 購買以色列網絡安全企業 NSO 間諜軟件“飛馬”。據報道,當時代表美方簽約的是一家名為“埃及豔後控股”的美國公司,其背後的實際所有者是政府承包商“黎瓦網絡”。
飛馬”是一款具有跟蹤、監聽和間諜滲透的間諜軟件。它無需來自目標的任何交互就可以發起所謂的“零點擊”攻擊,秘密地從遠程目標的移動設備中提取情報,還能遠控打開攝像頭和麥克風,實時監控機主的一切活動。獲取的數據以隱藏、壓縮和加密的方式發送回“飛馬”服務器。防病毒和反間諜軟件難以追蹤其行為。該軟件還可以在麵臨暴露風險時啟動自毀機製。2021 年 7 月 18 日,《華盛頓郵報》《衛報》等媒體發布調查報告,揭露 NSO 銷售的“飛馬”間諜軟件在 50 多個國家和地區開展業務,對 14 位國家元首以及眾多政要進行監控。2021 年 11 月 3 日,拜登政府將 NSO 列入美商務部黑名單,禁止該公司在美進行商業運營。
據《紐約時報》2023 年 4 月 2 日爆料,就在美國發布 NSO 在美禁令 5 天後,即 2021 年 11 月 8 日,美國政府機構通過第三方公司與 NSO 簽約購買另一款名為“地標”(Landmark)的地理定位黑客工具。該工具能夠在目標用戶不知情或未同意的情況下精確定位手機位置。據透露,美國政府根據這份合同對墨西哥目標進行了數千次查詢。
除了不顧禁令地采購 NSO 產品外,專門向美國防部門和情報部門出售電子戰和監控技術的美軍工巨頭 L3 哈裏斯科技公司,還進行過收購 NSO 活動,並為將其從美商務部黑名單中移出進行遊說。
人是否本性自私和貪婪? 人究竟是什麽?人性、人的本性、人的本質是怎樣的?古今中外的思想家都對這個問題有過思考。隻是,中西方文化有不同的理解角度。
中國文化偏向於從道德層麵上來說明,古人可以說,人之初,性本善;也可以說,人之初,性本惡;還可以說,人之初,無善惡。
言外之意,人是有生命的,這一點跟動物一樣,但人是講道德,這一就與動物區分了出來。隻有講道德,才可以稱為“人”。所以,當一個人道德敗壞到一定程度,就會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禽獸不如”。
西方文化往往從滿是欲望的角度來說明人,認為人就是“自由隔足個人的欲望”,以自由來滿足自己的欲望,構成人全部社會活動的準則。言外之意,人都是有欲望的,都是自私的。
隻要人是活的,他的欲望有多大,能在多大程度上滿足,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種理想的欲望,這種自私無關乎道德。
當前一種西方的觀點流行開來,那就是人都是自私的,都是有欲望的,都是貪婪的,這是人的本性,你改變不了,必須得順應它,所有的製度設計都要圍繞著克製人的這種本性展開。
西方:如果你把人想象成先人後己、舍己為人、大公無私的,你所有的製度設計都注定是烏托邦的想象,注定是表麵上一套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口號,背後卻幹著權錢交易、男盜女娼的肮髒事。
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這種“人”去思考問題,而這恰恰是西方文化人性觀的邏輯演繹,對受傳統文化道德生命體認識影響的國人來說,難免會感歎人心不古,人性缺失,人格不保等等。但很多人是通過經驗觀察到的,對此深信不疑,並把這種人性觀作為自己思考社會、政治的前提。
我們要問的是,人注定是本性自私的嗎?注定是貪婪無度的人嗎?這種人注定沒有辦法改變嗎?
人是現實的人,是社會中的人,是一定社會關係的產物。人不是生來如此的超驗的存在,沒有抽象的恒定的人的本質,但我們在思考中往往把人抽象化、一般化,把一定社會關係下的人當成永恒的人。
我們現在所處的社會是市場經濟不夠完善、資本邏輯運行的社會。市場經濟運行的前提是有著獨特的利益,並能運用理性去實現他的利益的自利主體。一些西方道德哲學家普遍認為,自利是人的本性,“每個人生來首先和主要關心自己”,市場經濟是最符合人的自利本性的,因此是最值得稱頌的經濟形態。
其中的邏輯是有問題的,似乎利己是本性,是天生如此,先有了自利本性,後來的市場經濟符合了這種本性。這其實是一種顛倒,不是人的自利的本性推動著市場經濟的建立,相反人的自利本性是市場經濟運行的必然結果,自利的經濟人正是市場經濟塑造出來的曆史的產物。
如果說市場經濟培育出來的是著眼於個人私利的經濟人,那麽資本邏輯支配之下的市場經濟培育出來的則是永不滿足的貪婪之人。
資本在滿足人的需求的同時刺激出來的是人的無止境的欲求,這種欲求驅使人們不惜一切代價去追逐利潤。它的優點在於刺激人們不斷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缺點是增加了人的貪婪以及對自然外界的無所限製的占有欲,使人的欲望成為了“沒有限製的欲望”。
人創造資本,資本改造人。我們可以用“資本人”來形容受資本邏輯支配的社會主體,這種人看待社會現實、社會問題,往往都是從有沒有利潤、有沒有利益、有沒有好處、有沒有金錢的標準來思考,忙碌於占有更多的錢,用更多的錢再生更多的錢。永遠沒有錢多的時候,成為人的日常生活生活方式。
“資本人”居住在資本所創造的海市蜃樓中,自願加入商品拜物教、貨幣拜物教、資本拜物教這些“邪教”,並甘心情願成為聽任其擺布的“教徒”,其他一切都毫不關己。這正是現代人生存的真實境遇。
但我們不能因為看到資本邏輯支配下的人是自私自利的,是貪婪的,就相信人永遠都是自私自利的,就相信這種人就是全部,會貫穿於人類社會的所有階段。
我們必須要相信,人性是可以改造的,不然的話,我們就注定生活在所有人以所有人為敵的狀態,人人互為手段,人與人之間注定是各種利益的敵對性的對立、鬥爭、戰爭,我們的生活將變成一種博弈,一場廝殺,我們對美好社會的向往就注定永遠不可能實現,因為這樣的“人”,自私自利、貪婪無度、窮奢極欲,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再好的製度、再好的社會也會被糟蹋。
人是可以改造的,可以通過社會製度的完善,通過生產關係、社會關係的改變加以改造。隨著物質財富的豐富,政治製度、法律規範的完善,社會公平正義的漸趨實現,將使人擺脫自私、貪婪,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富有的人。
共產主義涉及到人性的改造,如果你已經認定人性已經沉淪且不可能改變,你是注定不可能理解它的。隻有你理解了隨著社會條件的改變,人真得能夠成為不自私自利的人,你才會對未來有美好的想象。
走資派鄧小平篡權複辟資本主義改革開放後,全球化的推進和市場經濟的確立,使中國進入一個眼花繚亂的商業時代、消費時代。西方消費社會的文化理念進入中國,最顯著的標誌是消費主義文化—生活方式的出現和擴散是以思想觀念為主導的,發生在日常生活層麵和價值領域裏的一場深刻變革。
最早的物欲消費主義伴隨著思想的解放、人性的複蘇具有一定的進步意義,它對於長期遭受政治重壓和禁欲主義束縛下的人們提供了一種對抗與解脫的巨大力量。隨後物欲呈井噴或波濤洶湧之狀,消費觀念漸漸向物欲症演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倒性優勢價值觀主宰了中國人的生活。
消費主義挾科學技術、大眾文化、電子媒介文化和視像文化之便利,既給中國社會帶來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歡歌勁舞、欣欣向榮的一派新景象,助長了商品拜物教和享樂主義的風行,也猛烈地衝擊著原有的文化秩序、傳統倫理道德和價值標準,帶來了現代性的斷裂和後現代主義的蒞臨,促使文化發生了根本性轉型。
消費主義作為一種享樂主義文化形態,是一種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的體現,它煽動人們的消費激情,刺激人們的購買欲望,其追求的價值目標不再限定於需求的滿足上,而是以欲望的培植和滿足,以消費和享受為鵠的。
它注重的是感性娛樂、身體享受、欲望消費,追求無限體驗的貪欲。波德裏亞認為:“消費者把自己看作處於娛樂之前的人,看作一種享受和滿足的事業。他認為自己處於幸福、愛情、讚頌/被讚頌、誘惑/被誘惑、參與、欣快及活力之前。其原則便是通過聯絡、關係的增加,通過對符號、物品的著重使用,通過對一切潛在的享受進行係統開發來實現存在之最大化。”
當消費取代生產成為社會發展的核心主題,成為時代的標誌,這便促使社會以最大限度攫取財富為目的,不斷為大眾製造新的欲望需要,亦喚起人們追逐快樂的消費,投身非理性的狂歡。
消費成為幸福生活的現實寫照,每個人都感到幸福就是擁有更多的金錢和財富,就是更多地購物和消費、娛樂和享受。消費主義極大地改變了人們對道德/倫理的看法。現代人已不大問什麽是道德上應該的,而是問什麽是技術上可行的,道德淪為科學技術的副產品。
消費主義修改了人們的幸福觀和價值觀,節約不再是美德,勤儉不再受人尊崇反遭人嘲諷,舉債式的超前消費,“借明天的錢今天花”成為時尚新潮,一擲萬金式的豪奢消費成為炫耀的最大資本,人們迷戀於“當下”與“片刻”之歡,成為“時尚”、“流行”、“幸福生活”的追逐者。跨國公司和媒體鼓吹的消費至上觀念,讓貪婪感染了每一個人,人們一麵在追逐“豪宅、名車、高收入”,一麵又害怕落伍,害怕趕不上鄰居,競相投入拚命購買的隊伍,以為如果不消費,就會被社會拋棄。
隻有用大量的商品來填滿家庭和內心的空間,才能感覺充實與安寧。蘇珊·桑塔格在一篇對話中說:“從文化角度講,資本主義消費社會比專製主義統治更具有毀滅性……它帶有深刻的虛無主義價值觀念。和走向繁榮之機會一同到來的還有對文化的最激烈的改變。人們願意把自己的生活和價值體係徹底摧毀。”
物質繁盛,心靈潰敗,在這個欲望病態膨脹的年代,社會缺乏明確而又堅定的信仰,缺少崇高的精神信念,許多人否棄責任,拒絕思想,於是冷漠的個人主義、放縱的享樂主義、庸俗的拜金主義風行,精神在濁化,人格在矮化,世界在世俗化、功利化,社會生活呈現相當混亂無序的狀態:如出現欺上瞞下的“假華南虎”、“三鹿奶粉”事件,出現“老鼠過街,無人喊打”的荒謬現象,出現見義勇為者倒黴,袖手旁觀者風行的怪異。
私欲橫流,腐敗成風,貧富懸殊,環境惡化,空氣中彌漫著貪婪之氣、虛榮之氣、炫耀之氣和一股戾氣,一言不合就可能引發大打出手,微小矛盾會迅速演變成仇恨惡鬥,人與人之間變得冷漠而互不信任。“我是流氓我怕誰”、“笑貧不笑娼”之類的犬儒觀念暢通無阻,很多人生活沒有目標和計劃,缺乏責任感,不以無知和缺德為恥,隨波逐流,社會正在失去節製和方向。讓人想起“醬缸文化”,想起“醜陋的中國人”一類說法。
消費主義在推動中國由政治、意識形態社會向商業、消費社會轉變的過程中,用後現代主義的世俗化、多元化、淺表化、碎片化、文藝消費化、日常生活審美化等話語取代了現代性文化價值的啟蒙理性、藝術自律、人文神話、審美超越、曆史總體性等話語,促使當代文學從傳統的經典文學向時尚文學、從審美精神文學向娛樂性的消費文學轉型。
文藝在消費主義的侵蝕下,其所負載的傳統人文精神和審美韻味逐漸變得不再“合法”,其所看重的主體自由、宏大敘事、深度模式、精英立場、審美超越和藝術自律等一貫追求,被反曆史、反體係、反意義、多元化、懷疑論、相對主義、語言遊戲、世俗消遣、欲望狂歡等置換顛覆。文學在擺脫了政治意識形態的糾纏後,又受製於市場經濟這隻“看不見的手”的掌控,屈從於資本意誌和經濟利益,臣服於商業和欲望的法則,迎合與討好大眾閱讀趣味,蛻變為交易的商品,道德倫理異化為淡如輕煙可有可無的模糊存在,人們價值觀念的扭曲、價值天平的失衡簡直就變成司空見慣的現象。
在商業消費社會裏,消費被美化、琢磨和打造得至為精微,又運用得無比廣泛,它製約著一切願望和能力,善於為一切事物定價,並規定事物的價值,控製著人們的整個生活。包括文學藝術、審美等原本屬於表達思想情感、關注生命、撫慰心靈的東西被淡化、消解為一種工具、一種技術對象。在一個喪失原則、標準追求輕鬆的時代,一切都可以戲說,一切都可以惡搞,一切都可以用來消費。
那些“高尚的價值”、優雅的情調、美好的情懷卻變得無足輕重,失去了力量。像魯迅那樣勇於批判世態的濁風惡浪,為救治民眾的精神疾患而寫作的人越來越少,像巴金那樣一心為讀者寫作的人越來越少,像路遙那樣對普通人生存的艱難抱有深切同情的文學家越來越少,貼近生活、關懷民生、呼籲良知的作品越來越少。
文壇喧囂雜亂,熱鬧紛呈,潮水般湧來的文學作品中,充斥了太多作家詩人自戀自賞的話語,太多的“小資”、“小我”和“中產階級”趣味,太多出軌、偷窺、亂倫、陰謀、仇殺等極端敘事,太多自娛自樂的炫技與遊戲之作。評判標準模糊近乎於無,價值尺度曖昧或缺失,恪守道義、追求高雅境界和真善美的作品越來越稀少。作品不再講求品質、境界,不再具有人文意義,卻追求搶奪眼球,製造話題,不再為正義呐喊,卻會為利益吆喝,不再為社會文化的提升、人文精神的淨化、靈魂的安撫效力,卻在為消遣娛樂或者惡搞起勁鼓噪。紅塵滾滾,豎子成名,假冒偽劣橫行,“大師”“巨匠”滿天飛,文學曾經是思想解放、真理尋求、社會情緒的表達,是民心觀察、啟蒙力量和政治理想的寄托,現在則變成了資本意誌、商業促銷和娛樂消費的助手。
在“一切都是消費品”的口號下,思維的力度被削弱了,人的精神追求臣服於物質欲望。當“文化喪失了提升人、陶冶人、影響人的功能,賺錢成為文化產品最直接和最重要的目的。在創作者和受眾都失去對文化產品的質量要求之後,粗製濫造者四處通吃的時代便到來了。”
時代變了,文化場域變了,語境變了,追求變了,一切都變了!就像舞台演出一樣,過去的演出依靠一個搭起來的高台就能吸引四麵八方湧來的觀眾,現今的劇場、舞台裝修豪華,布景絢麗多變,聲、光、電用盡一切科技手段,比過去闊氣多了。演員變了,走馬燈似的換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內容變了,老戲本被遺忘,新戲本層出不窮;觀眾變了,口味變得刁鑽古怪,俗不可耐;然而任你怎麽敲鑼打鼓使盡渾身解數,觀眾卻寥落冷清,沒有多少回應。
有人說:人的本性《貪婪》。而科技的進步《加持了貪婪》。《人》是怎麽來的?大概有二種傳說,一說是神造了《人》。另一種說法是《人》從猴子演變而來。《人》之本性是什麽?自古先人就有種種說法:《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惡。《人》之初,性本善惡都有。但《人》之善惡,或是自私自利和《貪婪》是有區別的。人的《貪婪》似乎從小就己有之。而隨著人的長大,《貪婪》就會越來越大。而整個人類隨著科技的進步人類不斷加持了《貪婪》。
這從人類社會的進化中可以被征實,神造人類中女子隻為貪吃一個蘋果而己。在原始社會中的人類隻為多吃一點為目的去享受收獲的食物。而奴隸社會中奴隸主,隻是為了掌控自己買的奴隸來幹活。到了封建社會封建主們《貪婪》財富女人了,這時候《貪婪》的財富和享受富貴生活不及資本主義社會裏的資本家。而在資本主義社會裏的科技的進步《加持了貪婪》,例如工廠自動化後產生的剩餘價值多了,資本家們《貪婪》的財富,遠遠多於封建社會中的小作坊裏的小老板所得到的利潤。這就是科技的進步《加持了貪婪》。
在資本主義的早期開始,隨著科技的進步,資本家們可以到全世界每一個地方去《割韭菜》漲財富,不就是《加持了貪婪》。通過各種手段滿世界去《割韭菜》漲財富,不讓割就用戰爭的形式去搶,甚至以加關稅,罰款,製裁,凍結銀行存款,沒收財產等為己有。
人性最大的弱點是自私,更是《貪婪》。《貪婪》是知足的對立麵,指的是《欲望》得不到滿足而不斷追求,很多童話故事和名人作品都曾指出貪婪會給人帶來非常不好的後果,即過猶不及。而《欲望》是永無止鏡的。
正是因為無數曆史人物奮不顧身、前仆後繼地去追求真理,永不停歇,人類才能掌握改造世界的方法和途徑。但從其另一麵來講,貪婪也是人類的一大弱點。
首先,貪婪讓人變得麵目全非。貪婪是一種近乎狂熱的追求,在這一過程中,人們的注意力幾乎完全放在其目標之上,而忽略了其他的東西。
例如,人到中年,就會一心想要賺錢,很多人的腦子裏除了賺錢基本上不存在其他東西,他們過分重視家庭的物質條件,而忽略了家人的心情和彼此之間的情感聯係。
他們或許答應周末陪孩子去玩,可一通電話就能讓他們食言,對於中年人來說這種承諾算不了什麽,可對於孩子來說卻是他們的整個世界,食言傷害了他們的心,也打破了互相信任的紐帶。
他們也可能會忽視妻子的心情,沉重的壓力讓他們整日眉頭緊皺,他們把消極的情緒帶回家裏,對妻子的容忍度也直線下降,夫妻之間的爭吵也愈發激烈。
其實幾年之後當他們回頭一看,或許當年對錢的過分執著並沒有什麽好處,家庭的狀況並不會因此而好上一分,家庭關係惡劣的原因無非是對於金錢的貪婪。
其次,貪婪可能會讓人得不償失。
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人們自我實現的需要促使人不知滿足,不斷進步,但誰能知道下一步會是什麽呢?
很多時候,人們的欲望就像一條“倒U型曲線”,隨著努力水平的提高,人們所獲得的利益也不斷增長,但它存在一個最高點,超過了最高點,人們的利益就會逐漸下降,甚至斷崖式下滑。
例如買彩票,喜歡買彩票的人長年累月堅持購買,對彩票中獎的規律也爛熟於心,偶然一次中了大獎,他們喜形於色,得意洋洋,覺得自己不趁著現在大量購入簡直是浪費了運氣。
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想象之中的二次中獎並未到來,先前所得卻大幅縮水。
心理學家稱這種現象為賭徒心理,一方麵,他們總是認為否極泰來,一旦多次錯失機會,下一次就一定會中獎;另一方麵,他們認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運氣到來時,他們就要緊緊抓住它。
與其說他們相信的是運氣,倒不如說是“玄學”,即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心理學家分析後得出結論,賭徒的心理其實是發生了非關聯性強化,即在模糊情境中,偶然的一次行為導致了預期的結果,那麽今後他們的這種行為就會多次出現。
實際上中獎和他們的某種禱告或是猜測毫無關係,一切都是概率問題。
貪婪讓人得不償失,麵對自己的貪婪,人們應該見好就收,這跟炒股其實是一個道理。
貪婪還讓人變得麻木,例如對於快樂的貪婪。有些人過分追求快樂,認為隻要自己不快樂就是不正常,但實際上快樂和痛苦總是交替存在的。
有些人表麵上看起來很快樂,但他們下一刻就可能遭遇挫折,有些人現在很痛苦,但下一秒就可能峰回路轉。
對快樂的貪婪心理讓人變得無所事事,由於在工作中或者生活中他們遭遇了太多的挫折,於是他們就想要改變現狀,思考著如何才能一勞永逸。
其實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不快樂的,隻要人的能力有限,人們就可能會不快樂。
因此盲目地追求快樂是沒有必要的,聰明人會自娛自樂,苦中作樂,在痛苦中追求快樂才是人們生活的主旋律。
“棱鏡”計劃曝光十年來,在龐大的網空情報獲取工程體係支撐下,美國不遺餘力地拓展其網空情報獲取能力,並綜合運用法律、機製、聯盟、資金等策略,予以全麵支持與保障。所以說,美國的網空情報獲取能力為最強。而且又以“狼外婆“的身分出現的,還舉個“合法“的牌。
(一)法律授權,披上合法外衣
通過法律給情報行動賦權是美國一貫的做法。2015 年,美國參議院通過《網絡安全信息共享法案》,允許私營企業將其用戶信息與國土安全部(DHS)共享,要求 DHS 有義務將得到的數據分享給包括 FBI 和 NSA 在內的所有相關政府機構。盡管蘋果、穀歌、推特等企業公開表明反對該法案,但是後來不斷被曝光的事實顯示,這些互聯網巨頭向美國政府提供了用戶數據。
1978 年,美國頒布《涉外情報監控法》,引入司法審查機製,防止政府部門濫用情報監控權。但是,2001 年“9·11”事件後,美國會先後頒布《愛國者法案》《保護美國法》《涉外情報監控法修正案》,於 2008 年增加第 702 條為正式條款,對《涉外情報監控法》進行修訂,允許美情報機構在不經法庭授權的情況下,在美本土監控境外外籍人士的電話和電子郵件。該條款有效期需經過美國國會定期授權,2018 年授權的期限將於 2023 年 12 月 31 日到期。
702 條款是美情報機構濫用監控特權的“尚方寶劍”。據《紐約時報》報道,2021 年,法院隻簽發了 300 份秘密搜集美國境內美國人或外國人數據的授權。同年,在 702 條款的框架下,NSA 對境外超過 23 萬名外國人進行了電子監控。拜登政府 2023 年 4 月表示,702 條款是美國的“寶貴工具”,幫助美軍方、情報機構和執法機關“應對外國威脅”,延長 702 條款有效期是該政府的“關鍵優先事項”。
自 1978 年起,美國國會一般每個財年都要通過一部情報授權法,授權該年度情報界計劃實施的各類國家情報項目,審批、指導一些重大事項。2016 年 9 月,美國眾議院情報委員會向國會提交“針對斯諾登未經授權披露信息的審查報告”,評估斯諾登事件損失、影響及處置效果,指出“NSA尚未有效實施斯諾登事件後的安全改進”,而委員會已在 2014、2015、2016 和 2017 財年《情報授權法案》中采取措施改善情報界信息安全性。
(二)公私合作,強占情報資源
私營企業優勢一直是美情報機構獲取情報的重要依托。“棱鏡”事件涉及 9 家美國 IT 巨頭公司。在近年來曝出的監聽監控事件中,也不乏美國高科技公司的身影。
2023 年 4 月,推特 CEO 馬斯克在接受美國媒體《國會山報》采訪時曝光美國政府部門不顧隱私,未經公司和用戶同意私自在推特後台中植入各種監聽代碼,直接可以“完全訪問”推特後台所有的數據。《紐約時報》曾報道,在 2018 年 2 月收到美國司法部傳票後,蘋果公司便按其要求提供了 109 份用戶姓名和電話記錄信息,當時蘋果公司平均每周收到美政府執法部門 250 多份數據信息請求。
美國 IT 企業對其國家戰略威懾力的推動可以劃分成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以技術和產品優勢為主導時代,其主角是 IBM、蘋果(PC 時代)、微軟、英特爾、思科、甲骨文等高科技軟硬件產品企業;第二階段是以模式和資源為主導的時代,以穀歌、亞馬遜、臉書、推特等為代表的美國互聯網企業,也包括轉型後的蘋果和微軟,開始引領全球生活方式的變革。如今,美國網絡技術優勢服務於國家戰略的趨勢特征依然明顯,有過之而無不及。“9·11”事件之後,美國通過修訂法律,確立了對 IT 巨頭企業進行管理的法律依據,同時,致力於構建信息共享機製。自 2003 年起,美國推動建立行業信息共享與分析中心(ISAC),在私營和公共部門之間提供雙向信息共享。2021 年 8 月 5 日,美國土安全部下設的網絡安全和基礎設施安全局(CISA)推動成立“聯合網絡防禦協作”機構(JCDC),實現網絡信息情報共享,統籌網絡防禦行動。亞馬遜、穀歌、微軟、火眼、AT&T 等 20 餘家美高科技公司均加入該項目。這些情報共享機製為美高科技公司與政府間的信息流通提供了順暢渠道。
高科技公司對美情報獲取的支撐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麵:一是直接提供信息數據,例如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和威瑞森通信公司(Verizon)等電信業公司與美情報機構的合作;二是提供“預警”情報,例如微軟公開承認在其發現產品存在漏洞或隱患後,會在公開發布補丁之前先向美情報部門提供信息,幫助美國政府評估風險和處置威脅。事實上,這使美方可借此提前利用漏洞;三是提供數據分析平台及技術,例如蘋果、微軟、臉書、穀歌等,尤其是 Palantir 公司,多年來與美國情報機構合作,提供對海量信息進行梳理、分析和破解的技術;四是預置“後門”,例如思科公司近年來多次被曝出產品存在安全漏洞,而這些漏洞可能被美國情報機構所利用。無論是通過強製性法律的被迫行動,還是商業利益驅使下的自願行動,部分美國高科技企業成為美政府的優勢情報資源。
(三)利用盟友,相互情報賦能
“斯諾登事件”爆料顯示,美國情報機構多項秘密監控計劃與“五眼聯盟”共同實施。2014 年,NSA 高級網絡技術分部(ANT)開發針對開源網絡軟硬件產品的監控工具。公開資料顯示,大多數新開發的此類監控工具(網絡攻擊武器)均已交由“五眼聯盟”國家使用。GCHQ 曾利用 NSA 提供的網絡攻擊武器,對比利時電信公司 Belgacom 實施長期的網絡攻擊竊密行動,並將其竊取到的大量歐盟重要信息和數據共享給 NSA。
美國利用盟友的地理位置、資源優勢等大幅擴展網空情報獲取途徑。“五眼聯盟”是美國與西方盟友分享情報的重要聯盟機製。近年來,美國推動形成的美英澳“三邊安全夥伴關係”和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對話機製”中,情報共享也是其中重要一項。美國在 2023 年 3 月出台的新版《國家網絡安全戰略》,明確把為盟友賦能作為重要戰略支柱之一,強調向“誌同道合”國家進行網絡能力輸出,共享網絡威脅信息,並再次強調“前出防禦”(Defend Forward)戰略。作為該戰略具體實施舉措,美國通過向夥伴和盟友國派遣網絡行動人員執行“前出狩獵”(Hunt Forward Operation)行動,美國將其網絡能力抵近部署到對手周邊,大幅擴展美方網絡情報、偵察和監視範圍,壓縮壓製對手網絡活動空間,以便獲取更大優勢。據《華盛頓郵報》2022年12月報道,美網絡司令部官員透露,自 2018 年以來,美國已向 21 個國家開展了 38 次“前出狩獵”行動。借著向盟友賦能的旗號,美國將其網絡空間行動“觸角”延伸到盟友國家,抵近實施情報收集和行動。
(四)資金保障,確保絕對優勢
美情報機構為了保障情報獲取能力不惜重金。“斯諾登事件”曝光的“棱鏡”計劃每年運營成本為 2000 萬美元,相對其後曝出的行動預算“相形見絀”:“奔牛”計劃 2013 年運作成本為 2.549 億美元;2013 年,NSA 向所有合作的電信公司支付了 2.78 億美元。
除了直接的行動經費預算外,具有 CIA 背景的風投公司 In-Q-TeL 是體現美國國家戰略意誌的資本之手,為維護其全球霸權孵化未來技術。2005 年,CIA 向 In-Q-Tel 注資約 3700 萬美元,到 2014 年,In-Q-Tel 一年募資已達近 9400 萬美元,共計完成了 325 個項目的投資,幫助 240 多家高新技術企業崛起。據《華爾街日報》2016 年報道,In-Q-Tel該年度預算不低於 1.2 億美元。
In-Q-Tel 因其特殊背景不以短期經濟利益為出發點,而是基於對技術與市場的前瞻性,通過不斷提供資金支持,逐漸在矽穀建立起具有監視、情報收集、數據分析和網絡戰技術能力的新興科技公司。例如,穀歌地球的前身地圖數據服務商 Keyhole、大數據分析與情報平台 Palantir、全球知名網絡安全公司火眼、ArcSight 都是 In-Q-Tel 的投資成功案例。通過 In-Q-Tel 風投注資,CIA 能夠扶植高新技術企業,保證美國的科技優勢,並籠絡網絡領域人才為其服務。
四、結 語
從“棱鏡”事件至今已有十年,具有諷刺意義的是,就在 2023 年 4 月 13 日,五角大樓“泄密門”事件再次曝光美國竊聽重要盟友政府信息、竊聽聯合國秘書長通信、監視評估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等。事實證明,美國奉行雙重標準,秉持霸權邏輯,不遺餘力地開展網空情報獲取活動,在信號情報獲取和投入方麵都具備無與倫比的隱蔽性和反溯源性優勢。通過監聽海底光纜、汙染標準、汙染供應鏈上遊、劫持數據中心、破解智能手機等活動,實現電子郵件、文件傳輸、語音通話、網絡訪問、短信、傳真、電報等各類網空信號情報全覆蓋,支撐其強大的情報獲取能力,服務於維護全球霸權地位的國家戰略。美國是名副其實的“黑客帝國”,正如曾任 CIA 局長的美時任國務卿蓬佩奧在 2019 年所說的那樣,“我們撒謊、我們欺騙、我們偷竊。我們還有一門課程專門來教這些。這才是美國不斷探索進取的榮耀。”
這才是美國霸權帝國主義老大哥當世界警察的強大資本,借著科技不斷的發展變得越來越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