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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將司令黃維《改造》二十七年

(2023-05-04 05:12:55) 下一個

中將司令黃維《改造》二十七年

 


《改造》或《殺掉》那個容易?那個講究人道?那個尊重每一個活著的人的人權?那個文明?那個暴力?那個民主?那個獨裁?

《殺掉》: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一人是共產黨,必須殺全家。清共剿共,抓住可疑共產黨必嚴刑拷打,十八般刑具輪回使用,最後經酷刑至死。即使成叛變者也己至殘,用完後最後也暗中將其《殺掉》。

《改造》:被浮虜了,集中居住進行改造。不打不罵,生活上的待遇等同於共產黨人,甚至比共產黨人稍高一些。在改造所裏看報學習,鍛煉身體。根據各人身體情況參加一些力所能力的勞動,或各自感興趣的手工。吃飽穿暖養好身體,定期的組織去參觀國營工廠和農村人民公社,參觀學校科研單位和政府機關等以更多地了解社會變化。完成改造後根據各人的需要,想工作的安排工作,想回家鄉的發給路費適當安排今後的居住生活等。

《改造》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1959年新中國建國十周年之際,毛主席下令特赦一批表現較好的戰犯,其中包括北京功德林200餘位戰犯中的10位,分別是:王耀武、杜聿明、曾擴情、宋希濂、楊伯濤、鄭庭笈、邱行湘、盧浚泉、周振強、陳長捷。
值得一提的是,10人中有9人畢業於黃埔軍校。其中,第一期就有5人。

新中國成立後,從1959年至1975年對經過教育改造改惡從善的犯罪分子共實施了七次特赦。1954年毛澤東主持製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對“大赦”和“特赦”作出規定,赦免政策的提出由此有了明確的法律依據。 1959年8月24日,毛澤東:“我想到,今年國慶十年紀念,是否可以赦免一批確實改惡從善的戰犯及一般正在服刑的刑事罪犯。”按照毛澤東的建議,1959年9月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討論並通過了《中共中央關於特赦一批確實已經改惡從善的戰爭罪犯、反革命犯和普通刑事罪犯的建議》。中央決定以後每年特赦一批戰犯,1960年、1961年、1963年、1964年、1966年和1975年相繼實施專門針對戰犯的六次特赦,共釋放戰犯556名,另有90名獲減刑。

而國民黨第十二兵團中將司令黃維給出的答案是27年。作為最後一批被釋放的戰犯,在這27年裏,他為何拒絕被改造?在黃維逝世21周年後,他的次女黃慧南道出了父親的改造歲月。

我第一次見到“父親”是在1965年。那天,我正在上海北郊中學的教室裏上課,在讀高二,突然被教導主任叫了出去。

 “你父親來了,現在住在錦江飯店,你去看看他。”

 “我不去!”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教導主任說這是給你的一個政治任務,你要幫黨做工作。

本來以為爸爸的形象很猙獰,他被說成放毒氣的殺人魔王。我看到他覺得這個老人挺和藹的,不是那樣的人。

我爸爸等一批戰犯被組織到各地參觀,乘專列先到杭州,然後到上海。安排與家屬見麵是改造的手段之一,我們聊天時還有穿便衣的陪同人員在旁邊做記錄。組織參觀非常有效,他逐漸改變了對共產黨的認識,思想開始有所轉變。

轉載《一個將軍的二十七年“改造”》

《 文摘報 》( 2011年01月08日   05 版)

改造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國民黨第十二兵團中將司令黃維給出的答案是27年。作為最後一批被釋放的戰犯,在這27年裏,他為何拒絕被改造?在黃維逝世21周年後,他的次女黃慧南道出了父親的改造歲月。

 我第一次見到“父親”是在1965年。那天,我正在上海北郊中學的教室裏上課,在讀高二,突然被教導主任叫了出去。

 “你父親來了,現在住在錦江飯店,你去看看他。”

 “我不去!”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教導主任說這是給你的一個政治任務,你要幫黨做工作。

本來以為爸爸的形象很猙獰,他被說成放毒氣的殺人魔王。我看到他覺得這個老人挺和藹的,不是那樣的人。

我爸爸等一批戰犯被組織到各地參觀,乘專列先到杭州,然後到上海。安排與家屬見麵是改造的手段之一,我們聊天時還有穿便衣的陪同人員在旁邊做記錄。組織參觀非常有效,他逐漸改變了對共產黨的認識,思想開始有所轉變。

我和父親聊了好久,但還是對他感到陌生。後來,我才知道那是1948年的夏天,我們全家正在廬山避暑,爸爸突然接到命令,要立即下山趕回武漢。

在父親離開近半年後,母親等到的卻是父親在淮海戰役(國民黨方麵稱“徐蚌會戰”)中陣亡的消息。當時,父親任司令的十二兵團除副司令胡璉等人逃脫外,整個兵團徹底覆滅。媽媽聽說爸爸戰死了,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父親被俘後,國民政府宣布黃維陣亡,並舉行了盛大的“追悼會”。但憑直覺,母親不相信父親會死。終於,她得知父親被俘了。

從被俘的第一天開始,父親就表現出不配合。

父親和杜聿明、宋希濂等人一起被關在位於北京德勝門外功德林路一號的功德林戰犯管理所。初到功德林時,父親與管教人員堅決對立。有回憶說,在學習中,黃維不是沉默不語就是大放厥詞。大家說抗戰結束後蔣軍搶奪勝利果實占領根據地時,他說國軍是當時合法政府的正規軍隊,隻要在中國的領土內,去哪裏都是合法的。他對監獄睡覺不許關燈的規定也非常不滿,大罵沒有人性。

當時監獄規定每個戰犯要讀一些指定的學習書,並結合自己的罪行談讀書體會,聽說杜聿明伯伯讀了《論持久戰》,寫下萬餘字的讀書筆記,並且要求把自己的讀後感寄給蔣介石。而父親卻拒絕寫任何悔過書,他說自己“無罪可悔”,唯一慚愧的是十幾萬大軍在自己的領導下潰敗,所以父親在戰犯和管理人員眼裏是“拒絕改造”的典型。

直到1956年,母親才獲準去監獄看望父親。此後,傳來了父親要釋放回家的消息。有關部門通知我們要注意聽廣播,但真的等到廣播時,沒有聽到。

1959年12月4日,最高人民法院宣布了第一批特赦名單,功德林監獄裏杜聿明、王耀武、宋希濂等10人獲釋。這個名單裏並沒有父親的名字。

 母親萬念俱灰,那時候也不知道以後還會有第二批、第三批,就這樣得了精神病。

後來,我們了解到,父親本應在第一批被釋放的內定名單裏,但由於父親頑固,認罪態度很不好,戰犯管理所不同意釋放他。

 然而,即便當時父親認罪態度不好,在27年的改造期間,他的餐桌上每天都會有一斤牛奶、兩個雞蛋和三兩肉。戰犯管理所每天都要保證供應,哪怕是在1959-1961年的3年困難時期都沒斷過肉類的供應。爸爸特赦後,才知道國家那麽困難對他們還那麽好。他也明白了,那些管理人員當時為何越來越胖,原來是浮腫。爸爸提起這件事,很感動。

1975年3月21日,71歲的父親作為第七批、也是最後一批特赦的293名戰犯之一獲釋了。

 父親特赦後專注於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的工作,被選為全國政協五屆、六屆、七屆全國常委。最初,爸爸提出回江西老家安度晚年,但中央批示他留京任全國政協文史專員,享受政協委員待遇,並對他格外照顧,每月工資200元。

    (《民主與法製時報》2010.12.28 周海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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