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是為了放下。
我喜歡帕慕克的“純真博物館”的時候,朋友推薦了“我腦袋裏的怪東西”。我一直沒碰這本500多頁的小說,直到最近我聽了22小時的英文朗讀。讀小說對我來說,是在頭腦中看見作者構建的世界。讀翻譯的小說我覺得往往英譯更細膩,更容易帶我進入那個虛構的世界。
這是一本寫小人物大城市的小說。Mevlut1957年出生,12歲跟隨不識字的父親從村裏來到伊斯坦布爾討生活。在40年的漂流中,他在街頭賣自製的酸奶和醪糟,他做過服務生,停車場收費員,抄電表的,開過小店。他總是比同鄉親戚運氣略差一些,辛苦多一些,錢少一些。與在北京的農民工不同的是Mevlut 進城讀了中學,服兵役三年,還有自己的非法建築,並靠這個簡陋的平房拿到搬遷費,最終在城裏住進樓房。
Mevlut的人生閃光點是在服兵役的三年為一名一見鍾情,但不知道姓名的美麗女生寫情書。高潮是三年後收信人同意跟他私奔,低穀是私奔的是美麗女生的姐姐。從此開始一段將錯就錯的婚姻。
王爾德說“人生有兩個悲劇:想得到的得不到;想得到的得到了。”Mevlut的妻子30歲去世,留下兩個女兒,他有機會和妻子的妹妹再婚。兩個悲劇還是兩次幸福靠讀者解讀。
在一次訪談中,帕慕克認為愛情故事不應該有完美的結局。它應該從沒有察覺的地方開始,是一場交通事故,滿懷好意,最終落空。
如果我相信Mevlut的存在,我需要相信愛情與金錢無關,愛情隻需兩顆純淨溫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