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隨筆 (二)
未去法國之前,我聽到了兩種不同的聲音:一種是特別不喜歡那,舊、亂、小,而且人還特清高......。另種看法:巴黎在歐洲象顆璀璨的明星。好幾位朋友特別推薦,一定要在夕陽西下時坐遊船繞塞納河畔遊覽一番,那才是真正的巴黎.......!
帶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我來到了巴黎、初始的體驗象無緣的戀人,互無好感; 然而隨著不斷地碰撞與磨合,象位慢熱、晚熟的人,戀上了巴黎的浪漫、她的藝術氣息、她的悠久曆史!
在巴黎喜歡當街漫步、邊走邊看:隻要用眼睛去發現,總會有驚喜; 第一天去聖心教堂爬高時,很無意地登上了通小丘廣場的階梯,坐落在台階側麵的是大片空地,周圍由坍塌的牆圈著,一幅少女頭像畫在一麵有些坍塌頂部還積存著一些碎瓦礫的牆上,眼神有些憂傷、哀怨、藏藍主色調更加重了那種感覺。牆是土黃色,背後是藍天裏飄著的幾片白雲,不時會有灰色的鴿子飛落到牆上、地下,那畫裏的小女孩仿佛活了,用那雙憂鬱地眼睛向過往地遊客訴說著什麽......!藝術?生活?還是浪漫?隻有用心去感受了!
來到小丘廣場這個象集市一樣的藝術天地,看繪畫、看藝術、看所有能讓人耳目一新的東西,據說這裏曾經是畢加索、 薩爾瓦多.比利等名畫手走出來的地方,我稱它為巴黎一角!
聖心教堂裏的那些名畫、琉璃花窗、外部的石雕、階梯、綠色草坪,無論是古代還是今日,一代代地人精心雕琢著,他們都應被稱做名匠!打理的即藝術又壯觀!站在聖心教堂觀望欄杆前眺望巴黎,教堂坐落在蒙馬特高地,直聳雲端,真是氣派、雄偉,再就是詞盡無言了....!
文語夫婦陪我們去參觀莫納花園,雖處深秋大部分花草已盡凋零,但還是有在那裏生動、豔麗著的; 池塘邊那變了色的樹葉和枝叉時而靜止、時而隨風搖曳,濃烈的色彩中帶著一種殘缺並略微的憂傷!凝望這一池秋水仿佛看到莫納畫作中的朦朧、光、影還有難以言喻的他的情感!
他的住宅有著濃烈的日式情節,他的早期繪畫,他廚房的用具,包括他的花園.......!
在巴黎了解了許多悲情畫家的生平; 多數畫家隻活到了他們的風華正年,過著清苦、貧困地生活。我在想從前畫家的地位可能很低微吧?但並不影響他們執著地去完成他們的夢想,這也許就是一種熱愛和精神,象信仰。而莫納和畢加索是少數幾位畫家即圓了他們的夢、又活過了他們自己幸福的晚年!無論如何我們應該懷著感恩的心; 感謝他們的悲催、感謝他們的幸運,隻因有他們的創作,給巴黎增添了無窮地魅力!使我們可以在這裏盡情享受名作帶給我們內心的愉悅和快樂!
午飯是在花園附近的餐廳吃的,即傳統又可口。席間我和文宇聊了許多,可還隻是將三十多年的空白抓回那麽一點點; 非常愧疚地是她法國老公喬斯無聊地坐陪著,聽不懂中文隻能在那發呆。
文宇說起剛來法國的艱難種種、說起如何走到今天的成熟,在我的記憶裏她真是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現在的她即能上廳堂、又能下廚房,這大概要感謝生活!更要感謝法國的一方水土將她養得如此優雅!
回程途中天色已黑,從凱旋門進入巴黎一路都是燈火通明,象位夜美人照著全城的上空!喬斯特別心細,去和回都特意繞道在主景點轉一圈,有時還打斷文宇的談話,用法文交流,文宇就翻譯說:我老公讓告訴你們,這裏是艾菲爾鐵塔、這裏是某某景點等等; 看得出來喬斯是心很細膩體貼的男人、又是理科男,所以文宇的朋友們有理科方麵的疑難問題都來找他,喬斯特別熱心,幫忙都是義務的; 這點我深信不疑,因為此時的那刻他開車義務地陪著我們去百裏之外的莫納花園,又在燈火通明的夜晚帶我們兜圈子看巴黎夜景!
關於喬斯,文宇說:在北京他經常推著老嶽父,一路從東四走到沙灘公園,並陪嶽父在樹下曬太陽,由此喬斯在那公園裏獲得了“孝心可嘉好老外”的美名!法國男人的感性可見一斑!
對法國人高傲的臭名聲呢,我到是有點不同的看法; 其實不是人家清高,有時是我們太粗魯,比如說:我們蓬頭垢麵、穿著無品味地大紅翠綠襖走進了人家的視線,招呼不打就直奔了主題; 進了人家店家的貨架前,扒拉人家的貨品,一麵品頭論足地挑三揀四,一邊喉嚨扯到最大,聲音放到最高分貝; 在人家那麽高雅安靜的博物館裏,一堆人站那圍著那斷臂石雕高喴著:嘿,給來一張,趕緊的!好象是在自家參觀似的,也不講究個先來後到排隊禮讓一下,很不協調,太無視人家的感受了,好象是我們非禮在先吧?! 假如說:這店是我開的,您個路人進來,不跟我打招呼,把我當空氣,一進來就開始這個那個的,說想買我的東西,還講那讓我聽不懂的語言,嗓門那麽大,我知你是罵我呢還是要明搶?我能對你有好臉嗎?我沒拿槍筒子把你給崩出去就已經很有涵養了,給你甩個臉還不是很正常嗎?這是我的地盤對吧,鐵青個臉不應該嗎?因此呢,本人見著老法,都是用現學的你好鼠眉地點頭哈腰打招呼,生怕稍有得罪,看人家的臭臉,這還是很湊效喲,即使有時張口把容易發音的謝謝當成你好來說,人家還是會特別善意地微笑著,和你拉個家常啥的,走時還謝謝謝地送你出門!理解萬歲吧,人家的地盤人家作主,太正常了,千萬別抱怨。還是改變我們自己適應人家好些,不然家呆著不好嗎!
如果說莫納花園留給後人的是四季變幻的景象, 將睡蓮盛開的夏天搬進( MUSEE DE LORANGERIE )橢圓型的巨大展廳裏, 那應是莫納留給巴黎的無價財富,他將夏天的光和影永遠地定格在了這麵環形的牆上,你可以坐在中間同樣是橢圓型的長條凳上,又或是佇立在畫像前,看著四周環繞的池塘開滿了睡蓮,盡可發揮你的想象,問問自己的內心,有否聽見水邊的蛙聲?又否聽到夜半昆蟲的蟬鳴?如果說莫納打造的花園是超現實版的四季變幻; 而睡蓮則開在了永不凋零的夏日池塘—畫布裏!感謝莫納!感謝給後人造福的他的花園!更要感謝巴黎這個浪漫之都造就了那麽多永不凋謝的文學與藝術!
新人舊事寫於2016年12月7日
巴黎沒有那麽好,也沒有那麽糟,她是一個很奇特的城市,可以把一個城市最美和最糟糕的一麵同時不避諱的擺在人麵前。優美勤勞的人可以創建他們的曆史,但是肮髒懶惰的人同樣在這個城市留下他們的痕跡,而巴黎,她無所謂麵子,就讓這一切都擺在明麵上,觀者自說。
巴黎人也算熱情慷慨,當年問路時就體驗到,那時在路口拿著地圖,就會有人等著看你是否需要幫忙。
傲慢、浪漫、有文化是他們在外的名聲,卻有點名不副實。巴黎需要住下來慢慢體會,真的很有味道,香醇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