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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死了卞仲耘

(2017-10-06 09:35:04) 下一個

綜合目前的各種信息,我認為可以提出一種假說:

1,宋彬彬,劉進等學生領袖負有領導責任,但不一定是直接動手打人的人。

參看卞仲耘自述:“我被拷打和折磨了整整四五個小時,戴高帽子、低頭(實際上是將上身彎到下肢呈90度)、罰跪、拳打、腳踢、手掐、用繩索反捆雙手,用兩支民兵訓練用的步槍捅脊梁,用地上的汙泥往嘴裏塞,往臉上抹,往滿臉滿身吐吐沫”。

這顯然是一種混亂中的你一拳我一腳的暴力行為,追究是誰“打死”其實意義不大。這就是為什麽劉進的調查始終不公布具體名字,而葉維麗的研究把責任廣義地推到毛澤東頭上完事。

2,另一種說法是,當時北師大女附中學生裏家庭出身平民的,更願意以暴力來表現自己的革命熱情。這比較有道理,因此,平民家庭女生“罰跪、拳打、腳踢、手掐”的可能性比宋彬彬,劉進這些文質彬彬的“領導”更大。換個角度看,作為領導的宋彬彬等人,可以縱容,坐視暴力發生,保持自己理性溫和的形象,還做出事後參與搶救--送醫院,多年後懺悔的樣子,但和最粗暴的“罰跪、拳打、腳踢、手掐”並無關係。

3,如果,動手“罰跪、拳打、腳踢、手掐”的人(至今不露麵,不道歉的)真的是來自平民,或底層的女學生,那麽我倒懷疑,她們對卞仲耘所行使的暴力,有沒有包括個人恩怨的成分。現在卞仲耘已經被神化成了聖人,文革的祭品和犧牲品,但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底層的北師大女附中女生如何看待她,以及她究竟如何對待過所有的學生。按照常識和邏輯,很有可能在卞仲耘(自身地位在平民和高幹之間)的眼裏,她的服務對象是宋彬彬這類貴族子弟,而不是那些附帶地混進了貴族學校的平民子弟,所以,她對高幹子弟是敬畏的,而對平民子弟的態度就是天知道了。

我想,這個假說可以解釋為什麽,宋彬彬和卞仲耘沒有私怨,也確實沒有打死卞仲耘的動機,甚至興趣(她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呢),為什麽宋彬彬會感到委屈,因為一些平民子弟女生才是極有可能對卞仲耘懷有私怨的人。可以想象,一所中學是一個熟悉的人朝夕相處的小環境,如果不是真正懷有私怨,學生是不容易對師長做出“罰跪、拳打、腳踢、手掐、用繩索反捆雙手,用兩支民兵訓練用的步槍捅脊梁,用地上的汙泥往嘴裏塞,往臉上抹,往滿臉滿身吐吐沫“的行為的。

人人平等,但有些人比另一些更平等,地位低下的學生當年對校領導心懷怨恨,多年後銷聲匿跡,可能就是這所革命貴族學校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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