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護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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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做決定的那個人眼裏隻有錢!

(2017-09-10 00:04:01) 下一個

產婦跳樓一屍兩命悲劇發生之際, 我在網上已追看了幾部醫療電視劇和紀錄片,有中國的,有日本的,有美國的。 原本隻是想純粹了解醫生的職業,卻因跳樓一案,震驚之餘,居然試問自己兩個腦筋急轉彎題目。 產婦跳樓一屍兩命案的第一題: 如果發生在家裏,最有可能發生在哪一國? 第二題: 如果發生在醫院, 最有可能發生在哪一國?兩題的選項均為: A. 中國  B. 日本  C. 美國 D. 任何國家均有可能。 即便沒有上述幾個國家的居住經驗,那麽在看了那幾個國家的醫療劇後,隻要有一定的邏輯推理能力,立馬可以選出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如果婦幼保健體係健全的話, 那麽再愚昧的無知也一定不會通過眼裏隻有錢的人(任何人,哪怕是產婦的直係家屬)讓死神恣意發輝而占了上風。 我在生孩子時,對於生產之事一無所知,沒有雙方家長陪伴, 但回憶起來,心裏沒有陰影, 我記得醫生護士始終關心的是我的感受。  我生我的大兒子時新加坡護士問我要不要打麻藥,我擔心會影響到孩子,堅定說不要。 我記得我堅持很久,但孩子就是出不了,忍不住痛還是要了麻藥,最後還是靠醫生把孩子吸出來的。 孩子出來後,全程陪同的孩子爸告訴我兒子的眼睛是骨碌碌轉很神氣。 記得當時上海是流行剖腹產,可能我是我同學中少數沒有剖腹產的。 新加坡醫生鼓勵自然分娩,產前檢查非常仔細,進產房之前就已經知道是否必須剖腹產。 我也有在澳洲生產的體驗,第二個孩子臨盆之際更是驚慌失措:剛在澳洲登陸還沒有車,孩子爸就到大街上攔車,正值傍晚交通繁忙之際引起警車的注意,下車的警察了解情況後馬上替我們召來出租車。 澳洲的婦幼保健體係更是健全,醫院提供孕婦家庭各類輔導課,出院後的幾周裏,護士到產婦家裏探訪,發現新生兒有一點點不合常規的指標就會安排專科醫生作經一步檢查。 這一切都是免費的,當然這都是納稅人的錢,其實也是自己工作交稅對社會貢獻所得的福利。  

錢似乎是萬惡之源,國內醫患關係的緊張幾乎全部與錢有關。  

關於對金錢的態度,亞裏士多德早就分析過: 兩頭極端,一為吝嗇,另一為揮霍,都是為惡習;而具有中庸之特點的 generosity (梁實秋翻譯為“慷慨“;英文定義為the quality of being kind and generous )才是美德。 亞裏士多德認為美德是應人而異的,就這個“慷慨”之美德,我的理解就是在拿出錢財之際的仁愛之心(kindness)是無分別的,但是拿出的錢財之數目是視個人的財力了,窮人的100元錢終究與富人的100元錢是不同的。 說到此時,不得不佩服被後世之人尊為“商聖”的陶朱公範蠡在營救二兒子時對大兒子的錢財態度之判斷之精準:他的大兒子從小跟著他創業,養成了每花一分錢恨不能掰成兩瓣花的吝嗇習慣,一如現在的不少鳳凰男對錢財一摸一樣的無法灑脫的態度,在任何決策之際眼裏最終隻有對錢的考慮,結果害了自己的弟弟在天下大赦時卻得不到赦免而被處死。

無論東方文明或西方文明價值取向如何,生而為人的人生體驗基本是一致的。  亞裏士多德認為道德層麵的美德是後天練習所形成,他認為嬰兒沒有美德也沒有惡習。 這看起來與我族的《三字經》的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的理念有衝突。 可是如果分析一下“性相近,習相遠”的話,東西方先哲在美德如何獲得的問題上的認識幾乎是一致的:每個人天生都有向善的潛能,但是這個潛能是需要後天習得而實現。 身為人為何要習得美德?最終目的是為了社會和諧和個體幸福。 

但是,道德層麵上的美德決不是用來限製任何人的選擇自由,可是“三從四德”弱化了多少普通女性的選擇的能力。 日前,我在接受一個義工職位的訓練,在一大堆的義工培訓資料中,一眼發現了張貼在此的一個特別設計的讓智障人士學習和了解說“不”的小冊子。 這個小冊子不僅讓我明白義工的價值無疑在於維護弱勢群體的尊嚴,也讓我懂得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決策的權力,更讓我明白為人父母首先要讓孩子懂得自己的權益自己要維護並幫助孩子提高決策能力。 一一對照這個小冊子上的每一條,我深以為然那也是女性和孩子以及老人最容易被身邊的人侵犯的基本權力。 在我眼裏,那個跳樓的產婦事實上是遭遇了虐待(abuse) 和忽視 (neglect), 也許她周圍的人沒有一位有做惡的本意,但是陰差陽錯她被剝奪了許多基本權力。

在產婦曆經鬼門關之際而沒有機會自己做主“剖還是不剖”的情形中, 我不得不發出如此的感慨: 最令人心寒的莫過於做決定的那個人眼裏隻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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