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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緣(四)

(2016-06-14 20:28:36) 下一個

但說到底,學穀隻是認識不久的一般朋友。

品寂閑閑地問,“為什麽總是你打掃廚房呢?”

學穀笑,“因為總是我最後做飯啊,用了廚房當然要打掃幹淨了。”

“最後做飯?”

“是啊,此刻我與他人合租,正正準備找一處近公司的公寓買下自用。”

品寂竟有些雀躍,原來他是一個人。可是也不能再深問人家,那你太太呢?你們不住一起嗎?似對人有無限希冀。

隻有轉回來問他,“那房子看的怎麽樣了?”

“哦,差不多了,就等簽字了。”

此類對話隻能到此為止。

品寂由於公事聯絡她C城的閨蜜,--謝穎,她是品寂建築學院的同學,後改讀法律,此時是律所合夥人,專做建築類的案子。事業風生水起,大齡未婚。

公事講完,謝穎猶疑,“有句話該講不該講啊?”

品寂笑,“不講,你想害死我啊,今晚不用睡覺了。”

謝穎扯著電話線,“我在C城看到你先生,好像是你先生,他…”

品寂莞爾,“膀子上吊著一個小姑娘,可是?”

謝穎呼出一口氣,“啊,你知道?”

“我們已經分手許久了。”

“怎麽沒聽你講起?”


“明天就開一個記者招待會,你看可好?”

謝穎擺手,“不是那個意思,那你現在什麽情形?”
“新近認識了一個大叔感覺還不錯。”

“那趕快出手啊。”謝穎著急。

“情況還不太明了,似乎在分居中,或者說起碼在分居中,”

“沒離啊,沒離就離啊,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挺簡單的事啊。”

“嗯嗯,簡單,同學,一看你就沒結過婚。”

品寂想著離婚頭皮一陣發麻。

人整整蛻了一層皮才逃出生天。

夫妻,就像是江湖上旗鼓相當的對手,身體,語言,物質,精神,過了那麽久那麽多的招,怎麽能說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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