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學穀打來電話,問品寂檢查結果,並且告訴品寂,聖誕新年期間,他還會與往年一樣回B城探親。
品寂隨口問他,“可不可以幫我帶點東西回國?”
學穀甚至沒有太多考慮就說,“少量可以,太多我也沒辦法帶。”品寂聽後極不舒服,但是大部分的時候,他使她笑。或許這一點非常重要,對本身有事業的女性來說,對方有否名利根本沒關係,又沒想婚嫁,能夠笑,已是一切。
學穀回B城之後,零星也有消息給品寂,不多。
夜深時分,品寂也會想學穀現在是白日,他在做什麽呢?
品寂不是敏感多疑的性子,平日裏最是疏朗大方,不知為什麽在與學穀的關係上總是有些猶疑。彼此談話內容越多越深入,品寂越迷惑。
學穀返回,緊接著是中國春節,之後是學穀生日,品寂為送他一樣禮物,大傷腦筋,學穀明明白白是不在乎這些的,最後還是送一隻皮夾作數。
這天,談到小朋友們,品寂發現學穀是反對生命的人,深覺生活中苦惱太多,孩子來到世上那麽不易,才享受到如此微弱的快樂,真真沒有必要。
品寂笑,“那你當時為什麽要孩子?”
“也沒有為什麽,有了就好好養著。”
本質上學穀是有些自我的,但偏偏又那麽在意他人怎樣想他。
品寂時常想,似乎在所有關乎過往的談話中,都是自己披露的更多,學穀似從未提過他的前塵往事。
品寂曾經苦笑著說,“我曾被一不知名女子談話,由她告訴我她和某人有親密關係。”
學穀安慰,“還好一切都過去了,很心疼當時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