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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風而行(7) 孤清亦可風

(2019-02-26 02:22:42) 下一個
龍曉柔在她表妹的婚禮預演那晚,怕被相親對象咬似的,借口去取禮服,一結束就拔腿拉著孟清音跑了,兩人也陰錯陽差偶遇了元格。
 
開始孟清音還目光躲閃,不知所措,看元格隻和龍曉柔寒暄,對她視而不見,又心裏不是滋味,真的待她如陌生客人了。那些曾經說過會愛你一生一世的人,這一生一世隻持續了一轉眼的功夫。
 
回去的車裏,龍曉柔熟練得在車河裏東突圍西
衝刺,又口若懸河憧憬她的宏圖大略,無非又是那套,博士馬上讀完了,一定要出國!先去哥大然後歐洲,瑞士和德國都不錯,國內的剩女是沒有自由意誌的!看來這次又受家裏刺激不小。
她誇張說道
“你不知道,現在我一想到明天,一想到現在有一大波七大姑八大姨,正從四麵八方趕來,來給我媽助陣,討伐她親閨女,想想我就腦殼疼.”
孟清音笑她小題大作,那就找一個男人堵這悠悠眾口唄,
她一聽這可不行,
“我自己想找才找和被別人逼著找,這可是兩回事!”
“她們越這樣,我偏不!再說,男人又不是什麽以前結婚要有的四大件什麽的,有啥好攀比的,不是必需品!”
 
女人聊天最後總能繞到感情,龍曉柔問到路擇,對清音這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睜隻眼閉隻眼的做法大感失望,
愛得那麽卑微、活得那麽委屈,那是自虐,不是愛情。
 
清音說她不懂,和路擇分手攤牌容易,兩個人要不要往下過呢?不想一起過的話,藍田這事對於她是吞了個死蒼蠅,惡心一次;還一起的過的話,是吞了隻活蒼蠅,不時還要出來惡心她一次的。
 
吵架分手也容易,以後的路呢?情感上來說,形單影隻的日日夜夜呢?她不想做孤獨和黑暗的俘虜;現實上來說,她的事業就到頭了,好日子也到頭了,得罪過的人都會來踩她一腳。都知爬山艱難,可到了峰頂,隻需一腳,她就極可能瞬間掉到穀底了。
 
 
她又想起來今天媽媽的電話,她媽媽理所當然得吩咐她,安排個老家親戚進銀行,清音不厭其煩,可她媽媽愛麵子,都答應人家了,還埋怨她這點小事都辦不到,是不是存心讓她媽在俞家、在她後爸麵前難堪?清音隻好妥協說那我看看吧,一如往常,她已經習慣了不讓母親失望。
 
即便母親當她是附屬品,是步步為營攀高枝的賭注,孟清音已忘了拒絕,誰讓她是清音唯一的親人,小時候母親少見的笑容,是她可憐的那點溫暖呢。
 
認識路擇時,她媽就如意算盤打叮當響,路擇隻一個姐姐,還遠嫁國外,要是嫁進路家,以後這路家還不是什麽都是你的啊,仿佛人生巔峰指日可登。孟清音無語,可反駁無力,她媽媽認準什麽事情,你不服,她就唐僧一樣,說到你服你煩為止。
 
孟清音前幾天電話告訴過她,路擇在外麵又有女人了,她媽媽如鴕鳥一般自欺欺人,怪清音沒事瞎吃什麽飛醋。
 
是男人在外麵應酬需要,哪能當真。最後囑咐她不要忘了問候她後爸,態度要尊重一點,當時聽到提這個人,孟清音粗暴掛了電話。
 
車裏,龍曉柔看清音又陷入沉思,岔開話題,慫恿孟清音也出國,鍍個金,念個商學院
MBA什麽的,過來人似的語氣說她
“換換環境,真的,你們啊,就是格局不行,對一個螞蟻來說,一碗水就成了汪洋,一個個太教化太拘泥於物,不懂一千個人有一萬種活法,不懂道法自然,且聽風吟,吾自遨遊天地間的暢快。”
 
孟清音確實不懂龍曉柔的世界,可是聽著挺遙遠陌生的,陌生就有太多不確定性,她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孟清音回到家,猶豫再三,小心翼翼撥了元格電話,電話接通,她又慌張按了,說什麽呢?說什麽都不知道。
 
回到家,換下盔甲,大家都做回自己,群裏金陵月在吩咐party上安排,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熱鬧非凡,孟清音刷完聊天記錄,找半天沒有合適措辭冒出來指尖,想想算了,熱鬧是別人的,失戀的代言人隻有沉默。
 
 
金陵月私下和孟清音語音說,
“她們都替你不值,也怪藍田平時做事不夠坦蕩,不憚與人交惡,可感情是你們三人personal 的事,外人不明就裏,同為你們朋友,我該不偏不倚,也有仗義執言勸我疏遠藍田的,可那樣非黑即白的處理方式太幼稚了,還望你諒解。”
孟清音想想,沒回覆。
 
她又說生日宴會那天給你安排個玉樹臨風的。
“雖說生命是花,愛是蜜,可愛情無規則,愛情和運氣必然要去時,就該灑脫放手let it go and move on.”
“去愛人,可不是被人、被愛所俘虜。”
 
孟清音隻回了“謝謝”,加個小小笑臉表情,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任何人了。
 
她關上手機,去冰箱拿了半瓶果酒,不知何時起,她有了這樣習慣,過去冰箱裏常備的飲料、麵膜、蔬果都換成了各種酒,度數不高,心情好與不好時,倒一杯仰頭一飲而盡,不一會兒身子就像打通經脈一般活躍起來,思想都跟著輕鬆自在,久違的開心感會浮出水麵,她要的就是這樣的輕快愉悅感,哪怕她知道和數字打交道的她,是不該酗酒的,可那暢快感覺在一次次誘惑著她,她也一次次把自己交給欲望。
 
 
相反,不靠外物的時候,人是清醒了,可是是另一種清醒的痛,仿佛有根無形的線,在無情絞著她的身體、她的心和大腦。即便睡著時,頭腦中像布滿了千萬個片段、雜物,互相夾雜、一刻不停飛速渦旋著、攪拌著,早晨醒來也隻感覺疲累不堪,身體和頭腦都是千斤重擔,每天還得艱難起身,還有一天、兩天、三百六十五天、年年歲歲也做不完的工作呢,大概到入土那天才能卸去這沉重吧她想。
 
 
路擇還是偶爾會和她電話、視頻,吃飯,兩人都隱藏很好,可孟清音欺騙不了自己的心,痛苦隻是她一人的,這點也讓她憤恨。
她們群裏爆料藍田的黑料,孟清音心一橫打印出來聊天記錄,匿名寄給了相識的娛記和狗仔,這時她認識三教九流的好處出現了。
 
本來想巴結她這個銀行副行長的人就排長龍,就怕她這個人清高,不想欠人情債呢,不用她出頭,就有人暗地雇了個私家偵探,讓長期盯著藍田
雇了大量水軍,網上散布黑料,散到藍田公司門口去、小區去、常出沒的地點去,散到她自己朋友圈、微博、微信公眾平台和視頻網站裏去,那人拍胸脯保證說散到藍田那個賤貨人生贏家、時尚名媛、成功人士什麽的人設,都統統崩潰為止!藍田那些曖昧不清人士和金主不知道原來藍田同時踏那麽多船,
還傻傻以為自己是唯一,大呼上當,仿佛一夜之間,流言蜚語就鋪天蓋地,藍田以前多紅,現在就有多可笑。
 
終於有一天,路擇的媽媽也聽聞了,寶貝兒子和一個叫藍田的網紅狐狸精、假名媛扯在一塊兒,上了新聞頭條,她覺得不可能,打電話去問兒子,路擇慌忙中搪塞過去。他想有必要和孟清音談談了,起碼要一致口徑。
 
藍田也不是省油的燈,猜到是孟清音在搗鬼,電話她,破口大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孟清音這些年練就的挨罵功夫,什麽奇葩神經病她沒遇到過,越挨罵越冷靜,那些難聽話被孟清音一一錄下,處理掉自己聲音,隨意剪輯下,讓人放到了各大網站,又是一片狼藉。
 
孟清音知道該是和路擇,和這四年做一個了斷了,折磨別人,也往自己心裏引駐了個魔鬼,長久下去,並不是好事。
 
她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她媽,帶著幾分報複的神色,聲音不帶一點溫度說我已經和路擇分手了,你就不要做什麽榮華富貴、春秋大夢了,銀行這工作我也打算辭了,以後沒事不要打電話給我!
 
說完就立馬掛斷了電話,關了機。她媽媽仿佛晴天霹靂,氣得說不出話來,怕她女兒是不是真放棄一切了,又心急如焚,一遍遍打孟清音電話。
 
做了決定後,孟清音第二件事是爬山去拜了佛,虔誠得跟在那些信徒後麵,燒香、捐功德、認識不認識的每一尊佛像都五體投地跪拜去,進佛堂雙手合十翻掌誠心祈福、合掌順時針圍繞菩薩一遍遍走了十三圈,她不是佛教徒,可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麽了,都說佛門清靜地,她想洗去這身精神汙垢,放下對一切的執念,也解放自己。
 
第三件事,她去了醫院檢查,源於她對胎夢那兩個字的害怕,身心都要了斷,可不能帶有路擇任何痕跡,醫生和她相熟,知道她常來,一直迫切想要小孩,測得很盡心,最後很遺憾告訴她,還是沒有懷上,可24∼48小時內是排卵期,你們還年輕,不要灰心。試了那麽多次,也沒有,孟清音早習以為常,這是天意,這是對她的懲罰,她知道自己的心結在哪。
 
第二天,路擇破天荒得,來接她下班,帶著鮮花禮物和精心安排的燭光晚餐,看到路擇一路殷勤,一如往常的甜言蜜語,孟清音恍若隔世,又有種荒涼感,不鹹不淡吃飯,一如往常回路擇家過夜。
 
她也並沒有拒絕路擇的求歡,也許這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麵了,她不無感慨。
 
一切都輕車熟路,路擇似乎興致很高,事後,路擇摟著孟清音說了很多話,回憶他們開始時的樂事趣事,感慨時間飛逝,真真假假,清音心裏有事,沒接話茬,走去梳妝台,往臉上塗塗抹抹。
 
路擇突然貌似無意地丟下一句“你說很多人是開放式關係的,我姐的朋友裏也有這樣的啦,要不要我們也試試呀?”
這句話像個重磅炸彈,孟清音心裏一個激靈,想明白了路擇的反常。她淡定回說“也沒意思吧”
 
路擇挑挑眉,低頭玩起手機,停頓幾分鍾,又突如其來蹦出來一句:“你考慮看看嘛,說不準對誰都好呢”
路擇是想家花野花一起采,說不準以後見花就采呢,好處占盡又不負責,她本來想大罵路擇一句“無恥!”
還是抑製住情緒,不慍說道“人不能自私到這個程度吧”
 
路擇像是沒聽出來她的不快,還玩著手機、頭也不抬,像在聊家長裏短的平常,說道:“雙方都自由啊,你說多好,什麽一夫一妻啊,一生隻愛一人這些啊,不符合人性的嘛”
孟清音冷哼一聲,“是不符合你們男人人性吧。”,心想大清亡多少年了,你們個個還都想坐享齊人之福。
 
她又置氣說道:“那是不是我現在就去找個野男人樂嗬樂嗬也成啊?要是有了,你願意喜當爹啊?”
 
“那肯定誰的種誰當爹啊,我傻啊我?”,這話一出口,路擇自己都覺得怪怪的,想想自己的女人,如果在別的猥瑣老男人懷裏,被人家猴急亂啃的,想想那畫麵也挺惡心人的。
他像自己安慰自己似的,說道“你肯定不會找的吧?你傳統觀念這麽重的人,首先你就過不去自己那關啦,你不會的!”
孟清音冷笑說“你會玩,我就不會?不是不符合人性麽?難道你是人,我就不算人?”
路擇笑。清音也戲謔說“要不我現在找一個給你看看?”
 
路擇狐疑加不屑一顧的眼神刺激到了孟清音。
她真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已撥號出去,
隨著那頭喂喂聲傳來,她學著金陵月平時對她老公的腔調,鸚鵡學舌得溫柔輕甜說道:“honey, when will you come home tonight? I miss you !"
 
路擇突然就火氣竄天,走過來奪她手機,孟清音眼疾手快已經按掉。不過路擇也聽見了電話裏確實男的聲音。
他氣得不得了,大聲質問“這TM誰啊?"
孟清音故意無辜得睜大眼睛說“是誰有關係嗎?不是說要開放式關係嗎?那到時候,是誰你也管不著呀不是?”
 
路擇悶悶說鬼佬可不行!孟清音算是看透這個自私自我的男人了,鼻子冷哼幾聲。
 
路擇泄氣瞥了眼清音,今天真讓他不習慣,平時雖然他也會不時給點臉色,但這不能怪他,他從小就脾氣不好。對誰不這樣?對她算輕的了,想必這點好歹她該是知道的。
 
平心而論吧,這個女朋友膚白貌美、胸大腿直,床上也夠味,帶出去吧頭腦聰明,說話有水平, 平時大事小事也都樂意替他辦妥,奶奶也說她好話省了他多少麻煩,主要吧還是性格溫柔、說話如沐春風的,很少忤逆他的意思,在一起好幾年他也有點用順手了,不過到底舊不如新。。刺激。
 
今天清音這冷嘲熱諷的,路擇聽著就特別刺耳。
想著想著越上火,他抱著雙臂,理直氣壯直視著清音,不悅地大聲問她什麽意思,有話就直說,鼻子出氣當TM自己鯨魚啊。
孟清音也窩火,對路擇今天搞的這麽一出,反正豁出去了,以前受的多少窩囊氣,今天就一並算清!本來想好聚好散的,去他的!和豬說人說他也聽不懂,還注意什麽形象,白瞎!一拍兩散得了。孟清音針尖對麥芒似的,也和路擇大聲嚷起來。
“我能有什麽意思,我哪敢有自己意思啊?誰還敢對您路大少爺的意見說個不字啊?找就找呀,你出軌你了不起啦?”
 
“不行就不行,你還生哪門子鬼氣啊?大晚上的簡直莫名其妙!”
“我生氣?我不該生氣嗎?你們倆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我還該笑臉相迎你們不成?”
“我是該生氣,我氣我自己行了吧?氣我自己瞎!瞎了四年不自知!氣我自己蠢!”
 
路擇拿不準她這陰陽怪氣的態度和語氣,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麽,隻
丟下一句“你TM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TM吃錯藥了吧今天,我睡覺去了”,說著就自顧自去關了燈,躺進了被窩。
 
孟清音在黑暗中固執坐著,眼淚大顆大顆無聲往下掉,空氣像結了冰,她的心也在慢慢結冰。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抹掉眼淚,冷冷開口問路擇:“你不是就想開放式的關係嗎?就各玩個各的是吧?反正也不會想要有娃,不會結婚的是吧?那我今天就問你一個問題,就一個,是男人你就老老實實先回答我。”
 
“什麽?”裝睡的路擇感覺完全不認識眼前的孟清音,完全猜不透她,他心裏有點慌亂。
“你在外麵又有別的女人了吧?隻要回答有還是沒有”孟清音的聲音已不帶一絲波瀾。
路擇完全是男人怕麻煩的本能,下意識得否認了。
下一秒,他就手機滴的一聲,收到了他親密得摟著藍田走入酒店的視頻,驚得他目瞪口呆。惱羞成怒從床上跳起來,指著孟清音鼻子就大罵道
“你竟然找人跟蹤我?你以為你TM誰啊?”孟清音黑著臉,不說話。
路擇開始口不擇言,大吼,
“是!我是有別的女人了呀,那又怎麽樣啊?你不要以為你和我睡了幾年,就有權利管我了啊,誰給你的臉啊?”
 
“孟清音,這幾年我對你夠可以了啊,不然我路擇勾勾手,那還不是有多少女人貼上來,這四年我找了沒有啊?你還不知足呐? 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以為我路擇是你附屬品、家寵了是吧?好笑了真是!TM的那根蔥啊就想來管我?”
 
孟清音借著外麵燈光,眼睛定定望著路擇這副氣急敗壞、跳腳嘴臉,生氣讓他臉看著特別陌生猙獰,這是她曾經動過心的男人嗎?誰能信就這張嘴巴,一個小時前還說著那些動人情話呢?這都什麽虛偽世界!
她黑暗裏又冷笑了幾聲,特別慎人,也許在路擇眼裏,她真的什麽都不是,大概和藍田也沒甚兩樣,同樣“白嫖誰不要啊”的賤貨,確實是她癡心妄想蹬鼻子上臉了。
 
孟清音漠然走過去開了燈,拎出行李箱,快速收拾她的東西。路擇被刺眼燈光晃得清醒了點,問她要幹嘛,清音不搭理。
 
似乎看清音是下定了決心,路擇又開始盤算,這深更半夜清音提兩大行李箱出去,明天傭人和他爸媽奶奶肯定就都知道他倆鬧分手,說不準就知道了藍田,她那樣不清不白的,現在又鬧沸沸揚揚的醜聞中,其實哪能進路家門呢?家裏又要嘮叨他個沒完,以後肯定又要安排和各種莫名其妙醜女人相親,催婚,煩不勝煩,眼下,他還急需要孟清音這張擋箭牌呢。
 
一切都操之過急,都怪藍田,這下弄巧成拙。
 
路擇又有點服軟,拉著清音的手,假仁假義道歉說是他今天混球,胡說八道,“你明知道我脾氣壞,不會哄人的嘛”
“清音,你那視頻。。那都是誤會,真的,我們就是約了幾個朋友上去酒店賭了點小錢嘛。是我氣糊塗了胡說八道,我就是氣你對我怎麽這麽不信任!”
“我沒想分手,真沒想!我對你沒感情能和你一起四年啊,我對你還是用了心的,真的,我對誰都沒怎麽上心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真的。”
清音一把甩開他的手,歇斯底裏吼道:“那你現在就打電話,讓藍田那個婊子滾!”
路擇一愣,隨後又避重就輕,表衷心說了一堆。
 
清音一概沒理會路擇的鬼話連篇,加快腳步東拿一點,西拿一點東西,四年了,哪哪都是她的痕跡,怎麽抹都抹不幹淨。
清音提著行李箱倔強走出去的時候,把手上的定情戒指用力摘下,甩給了路擇,丁丁咣咣得就在地上滾著,轉眼就不知道去了哪個角落。就靠個破東西,能定什麽情,都是狗屁!
路擇拉著她一個箱子不放,口不擇言說道,“別發神經了!你這麽晚要去哪啊?”
“我要回家!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我永遠也不想再看見你,你放開!”
路擇氣她的絕情,氣頭上的戀人總是最知道對方痛點的,
路擇開始陰陽怪氣說“哼,孟清音,你別後悔啊!還有別忘了,你那房子還是我買的呢,有本事也還給我呀!”
清音果然漲紅了臉,又氣又恨,用力掙脫開路擇,拉開門就頭也不回走了出去,路擇在後麵大吼“你TM記住了,今天你出了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了!當我路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啊!”
心已如死灰的孟清音心裏對自己說,“放心,我就是死,我也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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