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再靠近（16）埋首煙波裏

 

 

第十六章  埋首煙波裏
         當晚林顏家的king size粉色大床上進行了這樣的話題，
“莫衝，今晚那個蕭東是我前男友”，林顏呆坐床頭，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她不是個喜歡把事情悶心裏的人，更不擅長說謊，說一謊不打緊，後麵可能要有一堆謊去圓，腦細胞本來就不多，得最優化用。

莫衝心情不好，一聽這個名字更差，翻了個身，背對著林顏，隻淡淡嗯一聲。
沒什麽心眼的林顏繼續自顧自說“他想讓我回他身邊去”
莫衝這下非常不快了。抑製情緒說“那你怎麽說？”
林顏還是盯著天花板，有些愧疚說“我什麽都沒說”
莫衝沉默，猜林顏為何要說這番話。他的大腦已經想出一百種原因，隻不過他不願麵對。
他怕聽下去越發糟糕，淡淡說“我睡了，打得好累今天，以後再說吧”
林顏突然一個轉身抱緊莫衝，動情問“莫衝你愛我嗎？”
莫衝已經閉上眼睛假寐，沒應。這種情況下要他說什麽？說我很愛很愛你，你留下來？他莫衝做不到！
林顏似乎很失望他的沉默。慢慢鬆開了手臂，轉過身去。
她總是愛得很卑微，莫衝似乎從不在乎她去或留，愛或不愛。似乎她在他心裏根本就無足輕重，她愛就愛，不愛也無所謂似的。
原本她隻是為有過一絲動搖而覺得愧對他，她又是藏不住話的人，不吐不快。
現在看他的態度，林顏覺得很委屈，關了燈躺下，暗自掉淚，
莫衝心裏也在動搖難過，睜大個眼睛直直盯著黑暗之中桌子上的林顏手機，針孔大小的燈一亮一滅所謂“呼吸”著，看來她已經做好了放棄這段感情的準備了，原來這感情比那微弱的燈光還要脆弱。
林顏自己難過了一會兒，抹了淚心情好了點，好了傷疤忘了痛，又一個翻身，臉靠緊莫衝堅實後背，貪婪感受著他的溫暖，喃喃自語說“莫衝我已經想你了”
莫衝動情得轉過身來把她緊抱在懷。
林顏又掉下淚。她怕莫衝這樣的溫柔會不再屬於她，她太貪念他的愛意了，哪怕一絲一毫。“莫衝，我愛你，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莫衝心頭的大石一落，虛驚一場，這一驚得不輕，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又在搗什麽蛋。
“傻瓜，哭什麽？”莫衝笑著輕輕撫摸她的臉，抹去淚水。
“你先答應我”,他越是問越是關心她，林顏越哭得像個小孩子，
“好了，答應你，是你先說起來什麽前男友要離開我的好不好？”
林顏又破啼而笑。她聽出來一絲吃醋的味道，“我哪有說要離開你了？”
莫衝輕輕捏了下她耳朵，“怎麽沒有？”
“啊，好痛！”
“瞎說，我都沒用力”
“呐，這下兩清了啊，我都不計較你打我了”
莫衝哈哈笑，都什麽跟什麽就兩清了，我都沒用力捏。林顏耍賴說他平時練武所以比一般人力氣大，自己沒發覺。
莫衝以為她說真的，忙幫她揉了兩下。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說什麽前男友，敢劈腿都胖揍一頓”
林顏笑嘻嘻說：“是他先勾引我的”
“不管誰勾引先都揍一頓”
“不關我事，要揍去揍他！哈哈哈”,林顏一個勁往莫衝懷裏竄，
“你舍得啦？”,林顏親了莫衝脖頸一下，“是他有眼無珠不要我的，天天隻會讓我哭，幹嘛不舍得”
莫衝非常認真看著林顏眼睛，說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過了今天這個話題這個人就算徹底pass了啊”
林顏幹脆嗯的一聲，過一會兒又說“好幾年前就pass了”
“還是你比較好”林顏諂笑討好得親了莫衝脖頸一下，
“哪裏比較好？”莫衝認真問，他確實想知道。
沒想林顏這個小妖精，扭動身體湊到他耳邊壞笑說：“床上比較好”，“小色狼！”,被莫衝笑著一個翻身就壓在了身下，細吻密密落下，紅唇、粉頰、細頸、雙峰、翹臀、長腿、小腹......小妖精林顏突發奇想得拿過床頭櫃上的真絲短巾，在莫衝耳邊吹氣“不是喊累的？躺著，我來”，莫衝樂得自在，不過看她手裏拿的東西，立馬猜到她這一肚子壞水，笑著奪走了，又翻身，把林顏雙手舉過頭，鬆鬆綁在了床頭架子上，
“那我要試下一次”林顏不死心，
“沒有下一次,能綁我莫衝的人還出世呢”
林顏扁嘴，莫衝壓過來狂野吻她的紅唇，似乎林顏這副“小手銬”模樣讓他非常興奮，
在她耳邊低聲道“放心，我會讓你愛上這次的感覺的”
............

            周末是兩隻愛情鳥的快樂時光。周末晚倆人還興衝衝買菜在家做飯，林顏這個廚藝不精的碰到了個旗鼓相當的，莫衝還美其名曰能吃就成。莫衝在水池邊幫她熟練得收拾魚，一邊說，
“以前我們單兵拉練的時候啊，直升飛機把你一個人往大山裏一丟，一個月後要到某個目的地啊，然後位置、方向、抓食物、生火都你自己解決、叢林裏還有各種野獸，我就遇到過狼群、野豬、超大的蟒蛇、還有一個地方有毒氣，有個地方大片吸血旱螞蝗……不說這些，別嚇著你。”，站一旁看著鍋的林顏確實已經臉色蒼白，她最怕蛇。看圖片都怕得毛骨悚然！
         “反正天氣還惡劣，隨時可能傾盆大雨，如果周圍沒有山洞你也沒地方躲，下一天你也就披雨衣邊淋邊走，還不能走太快太慢，保持勻速，否則很容易體力不支，反正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真正的hunger game，還派好多小隊在不同地方伏擊你，遇上啊你就前功盡棄被幹掉了。任務失敗被他們巡邏兵抓回去你以為就萬事大吉有吃有喝了？too naive,他們真把你當俘虜對待，慘無人道痛打折磨、言語羞辱加餓你，比在訓練時還慘！”
“我們那時候有吃的就不錯了，什麽都吃，有一種湖裏綠藻都吃，得補充鹽分和礦物質啊，否則人一下就頂不住了，嘴巴要是叼的話我在部隊早餓死了。”
莫衝自己經曆過了，平平淡淡講著像是說別人的故事，林顏聽著卻是嚇得不輕，轉過身，心疼得抱緊莫衝。感謝老天爺，讓她的莫衝活著的、完整的歸來。

“那你說我要學嗎？Gloria挺賢惠的，會買各種中藥煲湯”，餐桌上，林顏夾了塊黑不隆冬實在沒甚賣相的紅燒魚，有些泄氣問莫衝，他倒是大口吃得挺歡。估計是給她五點半忙活到9點才整出三個菜給餓的，
莫衝給她夾了塊同樣呈黑炭狀的牛肉，說“長相黑了點，味道還行。”，林顏看那黑黑一團更是鬱悶了，這貨可是超市裏一百多塊錢的據說最好雪花牛肉.......
“所以我說啊，以後還是出去吃吧”，林顏默默嚼著像牛肉幹似的肉，抱怨說，
“我都無所謂，因為我的要求就是能下咽。但如果你覺得非常難吃，達不到你要求，那就每天在家裏做”
“what？不好吃才要出去吃啊”
“那不對，這是人類生存技能，不能什麽都靠別人解決。你覺得差就天天做，任何事情就是熟能生巧，沒什麽技術含量”
林顏埋頭吃飯，憤憤說：“我討厭做飯，這件事情是沒什麽技術含量，還不如學唱首英文新歌有意義，簡直浪費了我林顏寶貴生命”
“那你下次可以別聽歌邊做飯啊”
“我還以為你會說放著我來呢”，林顏低頭嘟噥著，
“所以你是希望以後我做飯？你們女孩彎彎繞真多，說話直接點，兜圈子才浪費生命嘛”，莫衝又給她夾了一塊牛肉，繼續說：
“關鍵我做飯也解決不了你廚藝差的問題啊，以後有小孩了怎麽辦？你這技術我都不確定你在往他嘴裏喂的什麽”莫衝無辜說，
“切，我做設計的好不好？哪裏有那麽多空學做飯、洗衣、打掃、帶娃的家庭主婦？那我的設計師生涯也毀了估計”林顏
 一字一頓說，莫衝竟然直說她廚藝差，還變相指責她以後不會是個好媽媽.......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比常人還要花更多時間學那些，更沮喪，而她為了莫衝又急切想學好。
莫衝吃完，胃裏有滿滿食物慰藉，滿意得喝了口果汁，笑說：“你是真想我給你意見還是隻發發牢騷啊？我都分不清楚”
林顏沒說話。莫衝意識到自己又不知哪隻腳踩中了地雷。
“如果是要我給意見，可能我一下就能想到十幾二十種，但我看，你就想發發牢騷”
坐她身邊勸她快吃飯，“好了啦，一點小事，明天我都要回去了，臉拉那麽長做什麽？”莫衝哪能知道他的“一點小事”，已經被林顏聯想到以後會出現的巨多問題了，
林顏突然問莫衝喜不喜歡小孩子，“當然喜歡啊，有人不喜歡小孩子嗎？”，莫衝笑著脫口而出，不過他不明白這話題是怎麽突然跳躍到這的，
林顏更扁著嘴了，放下了筷子。有啊，她就是怕生小孩的愛美星人。她堂姐Helen也是，整個孕期多了30斤，雖然產後半年瘦了回來，可自己也痛恨那個肥球一樣的孕婦，把以前的照片全部強製毀屍滅了跡。
還說以前不知者無畏，結果生娃痛死不說，臉長斑了、肚皮褶了、胸下垂了、熬夜哺乳眼袋黑眼圈也重了，現在死也不生第二個了。說得林顏更糾結了。
         莫衝把碗筷收拾了拿去刷，問她這是怎麽了，難得看她這個沒心沒肺的開心果這幅嚴肅模樣，林顏不說話，坐沙發低頭玩手機，莫衝是獨子，又比她年長三歲，如果結了婚，不馬上生娃是不可能的，她開不了這口。其實她也不是特討厭，誰不喜歡小朋友可愛天真的笑容，可她還是糾結，那笑容是需要背後有個母親不知勞苦24小時辛勤澆灌出來的，而她顯然沒有強大到自信笑對一切。

       莫衝收拾完看林顏還是一幅嚴肅，坐她旁邊，靠著沙發，悠閑自得閉目養神，問她是不是還在想做飯的問題，被林顏送了個白眼，“我在想以後有個女兒，我把眼睛還是鼻子遺傳給她比較好”
“哈哈哈，這麽快就想嫁給我啦？”
“嗯？”，林顏一愣，也是哦，她瞎操什麽心啦，她林顏怕過什麽？以前從不這樣的，算了，今朝有愛今朝做吧。
“切，你想得美！”
“我是想得挺美，我還想要個兒子，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我們就試試吧，哈哈哈”，說著莫衝就摟過林顏作勢要親，被她笑著一陣亂打，兩個人鬧夠了在沙發上細吻纏綿。
        玩風很重的林顏一會兒已經把這沉重話題忘了腦後，跑去快速衝涼，換上了她下午逛街偷偷買的最新情趣內衣，是Lola Luna的 open string，比丁字褲還開放羞恥，後麵渾圓臀部畢露，前麵關鍵部位還是開口，隻吊著一個小小的白色毛球遮擋 ，可以不用脫掉內衣做，屆時還有某些不可描述的觸感.......
       她外麵套了條牛仔短褲，半透明粉色蕾絲上衣，裹了個浴袍睡衣裝著沒事就出來了，塗抹護膚品，吹頭發，邊弄邊和莫衝聊著家常。當然沒等頭發完全吹幹，被蠢蠢欲動焦急等待的莫衝拉進了臥室，他邊吻著，大手到處摩挲，手滑進她牛仔短褲時，瞬間眼睛都亮了！火急火燎扒拉下她外套和牛仔短褲，旋即眼神像餓狼似得冒著欲火，把一臉壞笑的小妖精的半透明黑色蕾絲上衣狂野一撕，直接把她抱起來扔到了床上，像小猛獸一般撲了上去，肆無忌憚蹂躪著她的雙唇、酥胸......差點沒把她吃了.......

一番雲雨之後，林顏軟軟得枕莫衝胸膛，嬌笑嗲嗲得問莫衝“怎麽樣？下不得廚房，入得臥房來彌補行不行啊？”
莫衝摟著她靠更近些，把她手拿著放自己手臂堅硬的肱二頭肌、胸肌、八塊腹肌上摸了摸，壞笑說：“我俯臥撐一次可以做1000個的，你這小身板......嗯.....你確定？”
林顏趕緊逃開，一個打挺坐起，笑喊“哎呀，現在手好癢啊，哈哈哈，好想去廚房弄點吃的啊”，莫衝一把把她拉住，躺回他身邊，寵溺說“好了，小東西，別鬧，快睡覺了”
林顏戀戀不舍得靠緊莫衝裝睡，想著心思，他明天一早就要回深圳去了，她心裏有十萬個不願意。
             莫衝等到她呼吸均勻，悄悄起身，衣櫥裏迅速拿了一身黑衣，輕手輕腳出了房門，假寐其實豎著耳朵的林顏以為會聽到什麽，可什麽都沒有，她睜開了忽閃閃大眼，一臉懵，披上睡衣迅速走去客廳，書房洗手間查看，四周寂靜無聲。莫衝出去了？站在客廳的她一片茫然，低頭看表，晚上十一點半出去？他不是說一早六點多就要走？什麽公事會約在這個時間點？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難不成是女人？林顏一屁股坐沙發上，打莫衝電話關機，她更開始胡思亂想。
             第二天9點林顏在自己大床上睡到自然醒，她恍惚，明明記得她坐沙發上看電視等莫衝的呀，對了，莫衝呢？身邊空空如也，她瞄到床頭櫃上貼了個便利貼，
“寶貝，看你睡得香沒叫你，我回了，有事打我電話”
林顏不悅又失落，到底他還是走了，又剩下她一個人，無處安放的思念又要在無人的深夜狠狠折磨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她看了看表，慢騰騰起床，遲到就遲到吧，生無可戀，真沒勁……她難過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