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 善良 博雅 堅毅
記錄人生 記錄愛情 記錄美好
一顆石頭的許諾（14）
十四章 婚姻的方程式
This time I want it all, I'm Showing you all the cards, giving you all my heart, this time I'll take the chance, this time I'll be your man, i can be all you need, this time it's all of me.
----John legend
姚遠繼續開車不說話，他是個驕傲的人，公司裏說一不二，沒受過這氣，長得高大帥氣，女人見著犯花癡的也不少，更助長了他這傲嬌脾性，很少女人會這樣冷冷和他說話，他沒經驗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他有點生氣，可是他想到蘇雲容還有個小寶寶，心裏又柔軟下來，兩個人總是你往我跨一步，我往你跨一步的，這一次他決定做先往她垮步的那個人。
歎氣道：“你不要動了胎氣，休息一下，馬上到了”
蘇雲容沒有想到姚遠把車開到了自家樓下，
“麻煩你送我到酒店，我是不會住在你這裏的”
“下來吧 ，不住這住哪？這裏是你的家”姚遠顯然又開始犯大男子主義，正聲道，熄火下車，走到旁邊給蘇雲容開了車門，
蘇雲容想了想，下車，走到後備箱旁，剛打開，姚遠忙幫她把行李拿下來，蘇雲容一把拉過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小區門口走，
“別這樣，那我走好吧？你住這，家裏方便點，晚上我回我爸媽那住好了吧”姚遠愣在原地，看著她背影，有些無奈大聲道，
蘇雲容沒有理會，徑直走到小區門口，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揚塵而去。
“Helen,你們入住在哪個酒店？地址發給我”蘇雲容打電話給Helen，
“好的，我已經在商場裏了，你要過來逛逛嗎？”
“不去，我還有事”蘇雲容掛了電話，其實她就是覺得有點累。最近她總感覺體力不如從前，總想睡覺，小腿灌了鉛一樣沉重，頭腦清醒的她最近卻總丟三落四，手不自主地就會放肚子上，睡覺總各種奇怪的夢，一會夢到花一會夢到蛇，不知道是不是人家說的胎夢，這些變化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身體裏小寶寶的存在。
蘇雲容辦好入住，拿了門卡上樓，Helen電話打過來，嘻嘻哈哈的，
“你晚上先不要安排啊，姚董剛才打電話說請大家吃飯，還讓我一定要叫上你，有奸情吧你們？”
“你想多了，不去”蘇雲容有氣無力的，坐床上往下一躺，她想明白了，這趟出差根本就是姚遠假公濟私要找她，哪裏有什麽大事。
“別呀，反正你分手了，那姚董看你的眼神一看就想上你，我幫你打聽了，姚董最近也和女朋友鬧翻了，perfect timing 啊”Helen坑爹的事也不是幹第一件了，蘇雲容苦笑，糾結要不要說自己就是那給他鬧翻的苦哈哈EX，想想還是算了，憑Helen那死纏爛打八卦勁，別等下把自己懷孕的事給說漏了，反正也沒有可能的事了，隨她怎麽想去吧。
“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重口味啊，那還是你自己享用吧，你們玩的開心啊”惹得Helen哈哈大笑，蘇雲容掛了電話，躺著想了下要做些什麽。
蘇雲容電話打給他哥，沒想剛好出差去北京了，還要待2星期才回來，他現在做了產品部門經理，出差成家常便飯常行蹤不明，幾句近況就趕緊掛了電話要忙。每個人都像這個世界的一根傳送帶，有輪子背後催著，向前輸送無關緊要的東西，卻一秒沒得停歇，自己也在過程中慢慢磨損不斷消耗掉生命。
蘇雲容收拾了下，想起來又打了個電話問問產品部的同事。和她想得差不多，店鋪培訓考核結果都滿意，雖然強化一下也沒什麽不可，反正根本沒什麽大事。
她百無聊賴，不知道要見誰，不知道去哪好，她想起來現在的情況很像那天姚遠要她多停留一天，等他從北京回來，如果她當時沒有答應，一切都會很不一樣吧。也許她現在還會更開心一些。可人生就是有那麽多偶然選擇決定的，也沒有那麽多如果讓你回頭。
蘇雲容想起來胡君濃，她應該是在這個城市，不過她沒有她號碼，她上QQ找，看到穀雨飛的網絡新簽名，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裏，遇到你。”
蘇雲容愣了一下，心裏感慨萬千，他這又是何苦呢？“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的人生遺憾耳聞目睹的不少，可主角是她自己的滋味並不好受，像欠了一筆無法償還的債，債主說不用還了，可她還是不敢見他，她替穀雨飛感到難過。
沒想到胡君濃在線，問了號碼，她說醫院病人特別多，晚上要值班也沒什麽空，蘇雲容就問了她醫院地址說去看她，胡君濃很開心。
打車到她醫院，是個兒童醫院，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可醫院裏竟然還人聲鼎沸的，吵吵鬧鬧，蘇雲容就沒有一次見過那麽多小朋友，童聲童語稚氣可愛，蘇雲容一直想要個女兒，可以每天把她打扮美美的，她看那些小女孩或活潑好動跑來跑去鬧騰，或安靜穿著蓬蓬連衣裙像個小公主，每一個都像天使，胡君濃在新生兒科，經過嬰兒室，保溫箱裏的小嬰兒就穿著小紙尿褲，so tiny 的小手小細腿揮舞著，還不時甜甜一笑，那簡直是世上最感染人心最燦爛的笑容，簡直把蘇雲容心都要萌化了，她站著看了好一會兒。
蘇雲容找到胡君濃的辦公室，她還正在看一位小病人，跟她笑笑示意她先坐。蘇雲容坐下，眼睛不由自主盯著那小寶寶，估計剛出生還沒幾天，臉小小的皺皺的，依偎在媽媽懷裏，顯得那樣弱弱的需要媽媽的保護。
“才出生十天，可愛吧？哈哈”胡君濃送走病人，笑哈哈道，
“這個小朋友生病了嗎？怎麽這麽小要看醫生？”蘇雲容笑笑問，
“噢，這個算好的，剛出生住院的幾天掉體重厲害，今天回來複查一下體重增長情況。”胡君濃邊說著邊在電腦上打了些什麽，又回過頭說，
“等你以後要小孩啊，可千萬注意孕期養好了，我手裏小病人好多，就沒剛才那小朋友幸運了。”
“現代媽媽總是事業忙忙忙的，懷孕期間也要拚，早產兒特別多，毛病多很難護理。”
蘇雲容想想自己是走不到那個地步了，就算難護理人家還有小寶寶護理，小朋友也有爸爸媽媽疼愛，肯定會茁壯起來。哪像她，連擁有的資格也沒有，沒有一個完整有愛的家，生下來才是對小寶貝不負責任吧。
“嗬嗬，有你這良心醫師，那些小病人會好起來的”蘇雲容笑道，
胡君濃笑，忙完了站起來走到飲水機給蘇雲容倒了杯水，遞給她，
“謝謝”
“我情況你看到啦，反正每天就是在醫院，隻有換班沒有下班，吃飯就隨便湊合幾口又得馬不停蹄的，這樣正經喝水的空都沒”說完仰起頭，一口氣把一紙杯水都灌下去了，接著等水，感慨，
“我們真的好多年沒見了，你還那麽年輕漂亮，我都忙老了。心塞。”
蘇雲容哈哈笑，“誇張”
“結婚沒有？男朋友呢？”
“可惜，都沒有”
“聽穀雨飛講你有個漂亮女兒啦？，肯定遺傳了媽媽的美貌和智慧吧，照片拿來瞅瞅”
“那是，哈哈哈”胡君濃拿出手機，低頭邊翻邊說，“你跟穀雨飛還有聯係呢？我還以為你們早斷絕來往了呢，當年他為了你差點命了沒了，問原因又不說。”
“嗯？有嗎？我怎麽不知道？”蘇雲容一頭霧水她在說什麽，
“有啊，我也是聽當時和他一起複讀的同學說的，說有一次他好像去你學校找你，回來之後就隻說你們分手了，原因也不說，然後就連發了十幾天高燒，死活都不肯去醫院。真是不知道你倆怎麽回事。”
“我沒聽他說過。當時是有一些不愉快發生，不過現在就是好朋友。”蘇雲容有些震驚穀雨飛的執念，她感到更深歉疚自責。他要的三個字是“我愛你”，可自己能給出的隻有“對不起”。
“有什麽不愉快好好解決就好了嘛，他也是的，隻說自己犯了個大錯，後來還跑去身上紋了個“過”字呢。”君濃搖搖頭道，一邊給她看女兒照片，
“啊？”蘇雲容一直是怕痛的人，打個耳釘都是糾結了很久，她想象不到那種痛，心痛加身上的痛。
“還有聯係就處看看嘛，他也沒女朋友反正，男人有錢有才有人都沒用，關鍵還要對你好，我現在就後悔找了個光臉好看的”
蘇雲容停頓了一下，他們錯過太多次了，現在自己這個狀況更沒可能了，她轉移話題，
“你們家小寶長得真像你，好可愛，眉眼應該說是一模一樣。真幸福”小家夥有著一雙對什麽都好奇的大眼睛。
“是啊，有了寶寶你就知道媽媽的幸福了，這才是跟自己血肉相連的，其他的什麽老公都是浮雲”蘇雲容沒敢細問，可能她老公又觸到老虎須惹她不高興了。
這時有個護士匆匆跑來叫胡君濃去嬰兒室，說有個小嬰兒燒退了又上來了，
“你趕緊去忙，我也回去了，電話聯係”
“好的，有空再聊，你要常來南京玩啊”
“嗯”
蘇雲容告別君濃，想想不知去哪，已經飯點，附近有個肯德基，她走進去，本想要個香辣雞腿堡套餐，想想還是不要吃辣，對小寶寶不好，改了個鱈魚堡。
肚子不餓心情總也會好一些，她就路上閑走，俗稱的暴走族，她不喜歡人多的正經景點，更不愛目的性很強的跟團旅遊，反喜歡漫無目的地遊蕩，看匆匆走過的形形色色路人，看遮天蔽日的高樓大廈，看路邊的野花，看陋巷裏人家陽台晾曬的衣服，看路邊擺著的小攤，她喜歡感受到這種人間煙火氣，鮮活有生命力。甚至高峰期時摩肩接踵的人流，有一種瞬間把人治愈的肆意活力。
華燈初上，人群熙熙攘攘，年輕人三五成群恣意飛揚鬧著笑著，這些才是真實的生活，埋首在電腦前永遠感受不到的人群的氣味。
蘇雲容走累了拐到一公園裏，長凳休息，掏出來手機看時間，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4個姚遠的，有1個Helen的，還有一個竟然是吳小青的，她打回去，
“親愛的，我十一結婚啦，你有沒有空來啊？”傳來小青樂不可支的聲音，
“真的？啊，恭喜恭喜，你也太誇張了，在一起那麽多年，現在才想起來婚了”蘇雲容很替她高興，吳小青絕對是她朋友中的極品，極品氣質女，極品愛情觀、連結婚觀都極品前衛。在女生總愛逼婚男朋友的年歲，她一直是被男友逼婚的那一位。有無數崇拜的狂蜂浪蝶她也來著不拒曖昧著，卻又不斷開這個孫姓帥哥去擇高枝。孫帥哥一等7年，這不才熬成老公。
“怎麽決心走入愛情墳墓的啊？”蘇雲容開她玩笑，
“就是突然覺得有個人在旁邊無微不至照顧也挺好的，尤其我上次生病的時候，他挺讓我感動的。”
“風花雪月花前月下輸給了給你煲雞湯的粗手吧？哈哈”蘇雲容笑道，那孫姓帥哥也是賢惠的沒Sei了她是知道的，24孝居家好男人，對小青嗬護備至，廚藝更是精湛，高材生，這兩年開了公司，小青平時不稱老公，就隻笑稱孫總。
“是有點，哈哈，關鍵他還不管著我，給我自由。”
“你就知足吧啊，還要那麽多自由去勾搭野男人？趕緊把你們孫總看緊，別被人追走了”吳小青的口頭禪就是自由二字，特別文藝，
“哈哈，他不會，他下了七年時間成本在我這呢，哪舍得放棄，姐貴著呢，哈哈哈”說得蘇雲容也哈哈大笑，她就沒有吳小青這自信，小青從來就比她活的肆意瀟灑，不把心思用太多在男人身上，反而男人總有挑戰欲，越有太多人競爭越知難而上，越求而不得越難忘她。
“反正你人不來，紅色炸彈也一定要到啊，哈哈，要寫滿祝福”
“知道了啦，小財迷，到時候炸得你們孫總找不到北，隻認得你行不行？”
“中，哈哈哈哈”
蘇雲容掛了電話，打回給Helen沒人接，估計又是催她去吃飯要麽就是等下一起夜店，兩個她都沒心情，這樣靜一下心想事情挺好。見姚遠又有電話打來，直接關機。
又坐了一會。公園廣場上有人跳舞，她前去觀看，其實她不反對很多人退休了跳跳廣場舞，總比在家兩口子相看兩生厭的好，恩愛夫妻攜手百年的畢竟少，她見過有一對老夫妻分房睡、更成天冷戰不說一句話的，不知道這些夫妻還在一起的意義是什麽。
像這些老人，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交些朋友沒什麽不好，人是群體動物。
音樂從喧鬧非主流，突然變柔和的交誼舞音樂。蘇雲容看著那隻能算“摟著搖晃”的一對對，有幾對年輕些的，互相看的眼神是羞澀的，她想起和姚遠跳舞的感覺，也許感情隻有互相猜測“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有”“沒有”“有”“沒有”這個階段才是醉人的，後麵的便都是走下坡路？
蘇雲容沒有辦法想象婚姻裏的她，像那老夫妻那樣隻剩冷臉？像小青這樣自由自我隻享受被愛？而且這個被愛可能來自老公，竟還可以來自別人；像胡君濃那樣感情折磨完了便隻專心孩子？感歎老公是浮雲？開始肯定因為愛才進入婚姻的吧，因為什麽變這樣呢？大概是最初的愛沒有隨時間增長，反而被時間稀釋了。
沒有愛哪有婚姻，沒有婚姻就不能給孩子完整的家，就算進入婚姻有個家，還不一定長久，人是不能把希望寄托於另一個人的，怎樣保持婚姻長久是無解的古典謎題，她認真想起來，如果她選擇成為一個單親媽媽會怎樣，因為她想起嬰兒室裏那些個小寶貝，心裏又激起母愛漣漪，下不去決心。
很晚了，行人漸少，蘇雲容打的回到酒店，剛走到大廳，就看到姚遠在大廳裏等她，看她進來趕緊站起走過來，“去哪裏了？電話不接，房間敲門也沒人，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蘇雲容後悔跟Helen一個酒店了，
“沒去哪，隨便走走，懷孕了又不是殘疾了。”她繼續往電梯間走去，
“吃晚飯了嗎？你餓不餓？都說孕婦容易餓容易饞，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我給你去買”姚遠跟過來，
蘇雲容轉過頭，
“你現在看到沒事啦，可以回了吧？”
說完按電梯等著，姚遠不為所動，也等著，看他這樣蘇雲容有些生氣，她不想等下到樓上糾纏不清的給Helen撞見，於是往酒店門口走去，姚遠也跟上來，
門口，站定，蘇雲容開口
“你有什麽話一次說清吧”
“跟我回去住吧，你一個人在外麵我不放心，總找不到人也讓我心裏不踏實”姚遠義正詞嚴的，
“請問我為什麽要和你回去住？你是我什麽人？”蘇雲容不依不饒，
姚遠目瞪口呆，不說話，
“你想我是你什麽人？”
“陌生人”蘇雲容冷冷答道，其實她想說“一心一意愛我一輩子”的人，可她知道姚遠不是，不用一輩子，一個誤會便可放棄，轉眼消失無蹤。
“你真這樣想？”姚遠疑惑地問，
“你現在怎麽這麽絕情？”
“那也是跟你學的”蘇雲容一字一句道，
“那寶寶呢？你不要跟我說你也打算不要？”姚遠過來拉蘇雲容手被她掙脫開，
“說完了嗎？說完你就請回吧”蘇雲容說完頭也不回往酒店大步流星走去。
蘇雲容覺得當她傷心要死糾結萬分的時候姚遠沒有待在身邊，現在也沒資格再過問寶寶的事情。可姚遠那時候又並非知情躲避，像姚遠說的“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姚遠想解開這個結估計隻有像至尊寶一樣時光旅行了。兩個人吵架就是這樣，吵到最後隻記得吵架的這個結果，保持慣性的冷戰，連原因也莫名其妙起來理不清楚對錯。
蘇雲容上了樓，先去了Helen房間想問問第二天行程安排，沒想她還沒回來，其他幾個也都不在，估計又哪裏鬼混去了，Helen的男朋友不知道怎麽想的，各玩各的分手就好啦，又何必保持在一起？人跟人真是不同，這種相愛模式也叫她困惑。
回了房間，收拾了下，洗澡洗頭發，換了舒適的棉睡衣拖鞋，人感覺輕鬆了不少，吹好頭發準備睡覺。這時有敲門聲，她透過貓眼看了下是姚遠，沒開又走回床邊，姚遠繼續拍門，越發大力，蘇雲容想了想還是開了，別等下人家以為來酒店捉奸的呢。
“你有什麽事就站這說吧”蘇雲容門開了一點，擋著道，
“我不能沒有你，我們結婚吧”說完姚遠拿出個紅色盒子在她麵前打開，
一個亮閃閃的鑽石戒指，鉑金圓戒，六爪鑲著顆鴿子蛋，簡潔的款式。
蘇雲容決沒有想到第一次有人向自己求婚是這樣狼狽場景，姚遠倒是西裝革履，還是先前的裝束，看她自己，頭發亂糟糟，穿著棉睡衣人字拖，包租婆一樣凶巴巴堵在門口，完全沒有浪漫可言。心裏有個聲音：下次還是少看坑爹的國產劇！說好的精致美食燭光晚餐鮮花氣球咧？
蘇雲容灰頭土臉讓開門，讓姚遠進來，姚遠還是站著不動，
“你知道嗎？這個戒指是上次我去你那裏，準備送給你的，我到香港去辦事，路過櫥窗看到，我想你一定喜歡這種簡潔大方的款。買了就轉道趕去你那。沒想到.... 哎”
“其實我想在香港開個分公司，這樣你不過來我也可以去看你，公司元老們也沒意見”蘇雲容驚詫看他，
“我們結婚好不好？兩個人這樣傷害來傷害去也扯平了。你嫁給我，我們好好過日子不比現在這樣恨來恨去的好？”
蘇雲容想估計沒有比這更土氣的求婚辭了，不過心裏已經沒有那麽氣了，人說“人無遠慮 必有近憂”，可也有一種遠慮叫“杞人憂天”，她又不是天知，結婚還是不婚幸福？10年後會不會幸福.？......誰能保證，人生也沒個劇本，可不就是今朝有愛今朝做了。
“說不準結了婚久了也會恨來恨去的呢？到時候我不是哭都來不及了？”蘇雲容嘴硬辯解，
“那不結婚我們不也一樣會恨來恨去的？像現在這樣”姚遠冷靜道，
說的倒是真的，如果她去做手術姚遠會恨她一輩子，如果做單親媽媽，蘇雲容會恨他一輩子。
“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你哭了，你哭我也會心疼的。”蘇雲容聽了撥起往日的傷心事，
“我哭恰恰是因為你，我徹夜不眠哭泣的時候你在哪？還不是剩我一個人麵對？”
蘇雲容想起來那些日子，眼淚止不住大顆掉下來，她邊擦眼淚邊轉身往房間走去，不想讓姚遠看到她的失態，
“你不要哭了，一看女人哭我就心亂”姚遠趕緊進來房間，走過來看著她，手足無措，
“都怪我不好，是我一時沒轉過彎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再說離開我讓我走好不好？”蘇雲容還是不理會他，坐床頭掉淚，
“快別哭了，別動了胎氣”
“不要再哭了，以後生出個和你一樣的小愛哭包還把爸爸我累死了”姚遠假裝生氣大聲道，
蘇雲容一下子又想笑，能惹得生氣的人笑起來，這氣也差不多跑了。
“好了好了，老婆，我們好好過日子，守著我們的小寶寶，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你說多好”姚遠走過來摟著蘇雲容。
“那你還愛我嗎？”蘇雲容正色問，
“當然愛，不愛你我幹嘛要娶你，真是傻瓜”姚遠坐下來擦幹了蘇雲容的眼淚，
“那你剛開始就說出來不就什麽事都沒了？”蘇雲容生氣姚遠很少說這句話，
“你們女人就是好騙，說我愛你還不是動動嘴皮子分分鍾的事，要看行動好吧？”
蘇雲容：“看不到行動才需要口頭確認啊”
姚遠不以為然：“要用心看，你這個小笨蛋，你知道想念一個人分分秒秒多煎熬嗎？我這麽些年幾乎每天都在想你，你等我一小段又怎麽的”
“不聯係你的時候我的心比你還痛，我想忘掉可根本還是忘不掉，看到你之後以前的努力又都白費了，我還是想時刻和你在一起。”
“穀雨飛都跟你說了什麽？讓你突然開竅了？”蘇雲容好奇，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姚遠死活不講，歎了一口氣，
“現在想想，真是傻，我還沒有一個外人為你做的多”
蘇雲容笑了起來，“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傻蛋，好好的老婆差點給你折騰跑了。”
“我是天下第一大傻蛋，你是天下第一聰明蛋好了吧，你這個小壞蛋，敢趁機取笑我了，看我不收拾你”
說完把蘇雲容臉扭過來狂吻，從急風驟雨到綿綿悠長，到愛憐不舍，讓她差點窒息身體軟綿綿在他懷裏，姚遠又從額頭親到眼睛、鼻子，紅唇，緊緊摟著好一會兒才放開她。這一吻又讓蘇雲容忘掉了為什麽要鬧別扭了，隻剩留念、甜蜜，心底無限溫柔，人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個“床”字意味深長。
“你這個大色狼又不嫌棄我不夠純情啦？”蘇雲容佯裝生氣，
“哈哈哈哈，我隨便說的話你都這麽上心呢？這麽在乎我？你變純情了該我難受了，哈哈”姚遠說完捏了一把蘇雲容屁股，被蘇雲容驚笑打開。
“不過下次不準再穿那麽暴露了，我的老婆幹嘛要給別的男人看？我都還沒看夠，有些男人心理很猥瑣的。”姚遠義正辭嚴，
“說你自己嗎？”被姚遠白了一眼，
“戒指戴看看，好不好看”姚遠又掏出來那戒指，拿出來準備戴蘇雲容手上，
“你這是求婚還是光送首飾給我？”蘇雲容故意不看戒指，
“當然是求婚啦，鑽戒還可以隨便送的？那以後再買個大的給你”姚遠嘻嘻笑
“求婚不是都要單膝跪下的嗎？”蘇雲容又笑道，
“你想得美，要我姚遠給誰跪下還不如殺了我了”姚遠氣憤道，
“我也不行？”“不行”
“寶寶媽媽也不行？”
“寶寶媽媽可以”姚遠哈哈笑，單膝跪下，
“我會永遠愛你和寶寶，讓你們幸福。你願意嫁給我嗎？”姚遠說得自己都動容了，
“好”蘇雲容嘻嘻笑，姚遠把戒指戴她手上，一邊抱怨，“你這作弊，應該說我願意”
“誰讓你開始不情願來著”蘇雲容欣賞美美的戒指，不敢相信自己要結婚了，昏就昏一次吧。對於未知的事情就是個“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信”可以讓自己開心，讓寶寶開心，讓姚遠開心，她寧願相信一次。
“老婆，我今晚可不可以睡你這啊？家裏太冷清了你不回去”姚遠可憐兮兮地，
“不行，我還沒原諒你呢”
“還沒原諒？那再親密接觸一下？
“你想得美”
“我也是醉了，這個時候我問你意見幹嘛！”姚遠直接就摟過蘇雲容吻起來。
（ The En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