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石頭的許諾（6）愛情就是總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情

 

 

一顆石頭的許諾（6）
第六章 愛情就是總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情
           蘇雲容疑惑的睜大眼睛盯著姚遠，仿佛想透過這張臉看到他的心，
“你喝醉了，等你清醒再說”
         上一段感情帶給她的是什麽她沒有忘記，有一種東西失去了就不再得，那就是信任，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信任，有了信任才能不再懷疑他說的情話，不再懷疑他的愛戀，不再總覺得眼前他對你的好可能隻是美夢，下一秒他就會變冷漠，美夢就可能變噩夢驚醒，不再懷疑才能相信永遠，一個女人對男人有了信任，才能脫下防備的盔甲把自己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示人，放心得把一顆真心交給他，心甘情願由別人掌握她的喜怒哀樂。
            姚遠以為蘇雲容覺得太突然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剛想開口，蘇雲容淡定道：

“我從不相信酒後吐的真情，有些話白天沒有說出來，酒前沒有說出口，是因為心裏有顧忌，我不想你酒醒後後悔。”
說完推開姚遠的手臂走回座位。酒桌上還是熱鬧非凡的樣子，宋喬和餘暉高談闊論，曉冰一副八卦的樣子跟蘇雲容說：
“你認識李淑婉嗎？還和我們一起上過大課的？”
“知道啊，設計專業的的嘛，和我一起上羽毛球課”蘇雲容邊喝了口果汁不以為意答道，
“喏”“某人剛才心痛疾首的原因”曉冰說完嘟著宋喬的方向，
“他喜歡李淑婉？”“眼光也太奇怪了吧，長得很普通啊，個子不高，身材也一般，不說話，獨立獨往，好像她們班女生都不怎麽喜歡她”蘇雲容一副不解的樣子，她沒意識到自己口氣中的不友好，
         大學女生對陌生同類總是不那麽友好的，尤其是搶了她們班級男生關注的女生，好像本來是她們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般，其實本來也不是她們的東西，在她們身邊晃蕩久了就以為是自己的了，更好奇對方是何方神聖才會讓他們對一幹班裏美女無動於衷。
“關鍵是人家還看不上他，光是當備胎每天使喚，需要的時候就打電話叫宋喬，昨天還讓宋喬陪她去買電腦，不需要的時候就好像不認識一樣，這不看他現在神氣活現的了，因為女神剛才又打電話召喚他了。”曉冰一副孺子不可救的樣子，邊啃著醉排骨，
        大學女生們對男生又總是義氣的，同窗時代建立起來的友誼更是其他友情不可比的，
  
     蘇雲容也跟著怒其不爭起來，她們周圍不少這種女生，她最是看不上，想享受人家的好所以不給人痛快話的吊著，她想如果是她，沒可能就是沒可能。人跟人的緣分是一開始就注定的，就應該像她挑衣服那樣，一眼就能看出這件是要買的，這件不是，後者永遠不可能變成前者，再勉為其難嚐試都不可能，像李淑婉這樣的，就應該放手讓宋喬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不知道還說得過去，明知人家的心意再這樣無端享受人家的好就很不地道。
           她不知道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沒有一條道理是適用的，起碼在宋喬的位置看就是這樣，明知道不可能也不舍得放棄她，別人眼裏普通可自己眼裏她就是特別的，可愛的，是啟動他心裏快樂的那道開關，愛情就是時刻想看到她，時刻想和她在一起的心情，萬水千山隻為多看對方一眼都好。
         蘇雲容和何艾邊吃邊聊，愛情裏又總是不那麽一帆風順的，戰線拖的長了，夜長夢多呢，總有這那的問題如僵屍波襲持續襲來，最後葬在婚姻的墳墓裏了才消停了，好像何艾這樣，她媽覺得餘暉太小孩性子，永遠長不大，怕以後何艾總是要大姐姐照顧小弟弟那樣的辛苦，個子還不高，怕以後小孩也會不高，估計這本來也是何艾擔心過的話題，隻不過開始愛情大過天，現在過了那階段了，好像一個個小事也都像致命傷了，她媽說多了何艾也有點不自信起來，
“感情就是克服這樣那樣的不如意能艱難走到一起才更可貴，更值得珍惜的，你跟他這個人在一起開心比什麽都重要，不要胡思亂想，哪有什麽大事。”
蘇雲容開導何艾，這時候她瞥到姚遠已經進來了，繼續在喝酒抽煙煙霧繚繞談笑風生的，好像也沒什麽異常，蘇雲容估計他真的隻是一時興起喝醉亂言語。
         那天一個個喝得有點兒多，最後連餘暉都有點喝多了，蘇雲容去結賬的時候被那酒箱數字都嚇了一跳，回來的路上大家繞校園最外圈走回去，是何艾說多走一會讓他們吹會兒風酒醒快點，蘇雲容也覺得走人多的地方很丟臉，因為這一個個走路歪七八扭的，說話聲音一個賽一個的高，有個男生不厭其煩的提議去KTV飆歌去，班長有一段還突然栽旁邊萬年青的灌木叢裏了，女生忙的七手八腳的不敢懈怠幫扶著點，宋喬還不時高喊“李淑婉，我愛你”把人嚇一跳，被女生們群起捶之，姚遠好像還好，就是人總是走在蘇雲容身邊寸步不離的，蘇雲容問他怎麽樣，
又總說：“我沒醉，不信我走個直線給你看看”，蘇雲容心想一般不是說醉的人才說自己沒醉嗎？也走上前扶著他手臂。
          姚遠話不多，不像他們幾個胡言亂語的，就是一直微笑，讓人搞不清他真醉沒有，有一陣又一會兒來一句，
“我真開心。”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裏坐會吧”，姚遠指著湖邊的長椅，蘇雲容怕他是不舒服，拉他走過去坐下來，姚遠不說話，光看著湖麵，蘇雲容覺得冷又不敢催他，示意讓何艾他們一行人先走，
“你知道嗎？那晚舞會結束我一閉上眼睛腦袋裏都是你。”說的時候又好平淡也不知道真心假意還是開玩笑。
“那是，這點魅惑都沒有一身行頭本人不是白買了。”蘇雲容笑道。
姚遠輕鬆起來，盯著湖麵，翹著二郎腿顛啊顛的，過一會也不看蘇雲容自顧自地說：
“我不要緊，真沒醉，你回去吧。”
        蘇雲容起身起來就先回去了，其實她是想已經離她宿舍很近，回宿舍換件冬裝外套再過來，出門的時候光顧著美根本沒穿兩件，再過來時候姚遠已經走了。
        晚上蘇雲容準備要休息的時候，姚遠短信過來，
“明天中午我可以請你吃飯嗎？上次你請的。我不習慣女生買單的飯局其實。”富豪家就是愛燒包。蘇雲容回絕，本來她就是為他送的禮物才回請的，請來請去的更是拎不清了，她也不愛欠別人人情。
“中午我沒空，下次吧”
“那下次可以是明天晚上嗎？我六點來接你”姚遠不容置疑的回道。
“那好吧”，去就去吧，一頓飯而已，下次再買個什麽東西送他就好了。
         蘇雲容在圖書館看了一天書，雖然是假期，但期末考試快到了，每次考前幾天才是大家真正學習的時候。趕著點到宿舍洗了頭發化了淡妝，她們幾個現在也學著打扮了，女人愛美的天性。曉冰窩在被窩看小說，估計又是痞子蔡的愛情雞湯催眠文，想讓雲容食堂帶份飯回來，雲容不想撒謊，就說了姚遠請她吃飯，還委婉的跟曉冰說了姚遠上次的話。曉冰有點難過，
“其實我也明白他對我沒意思，可我還是很難受”，
看著書又不時大叫“啊啊啊，為什麽啊”
蘇雲容於心不忍，好像傷她心的是自己，也許保持讓她幻想還比較開心一點，人有時候不就是這樣嗎？自欺欺人的開心和知道真相後的灰心選後者？可人的目標不就是能每天開心一點嗎？
蘇雲容勸她，
“是他沒眼光，沒福氣”
“宅可是愛情天敵”
“圖書館大把帥哥，球場也很多啊，你一去肯定分分鍾迷倒一片嘛”
“對，最近我打籃球就認識了一個帥哥學長，等下我把手機找給你”
“中華兒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再換。”
        曉冰被她逗樂了，又活蹦亂起起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蘇雲容感慨，沒有男朋友多大點事，一個人活得也可以很好的嘛。像她，平常羽毛球、乒乓球，籃球、網球、跑步、畫畫、2個社團、策劃班裏各種活動，家教、逛街、唱K，還常到吳小青的學校去玩，她常感慨沒男友是因為忙的，雖然認識大把人，班級裏的，一個院的，同學的同學，共同愛好認識的學長學弟們，沒辦法她總是日程滿滿的沒空多停留，人家約她也總沒空，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沒有空想感情的事還是不願意想。
        人說你若花開，清風自來，曉冰的問題就是有點宅，日子過得很無聊，一有時間就愛窩被窩看小說，或者去隔壁湊一起看韓劇看韓國綜藝節目情書，蘇雲容也幹過這事，那綜藝節目是挺搞笑的，總幾個超級美男加個把癩蛤蟆搶一個美女，使勁渾身解數討美女芳心，癩蛤蟆總是負責搞笑的，偶爾才能搶到妞，主持人也特別放得開，曉冰她就幻想著哪天能有一個像那裏麵男明星那麽帥的男朋友，各種招式來討她歡心，蘇雲容以前總是打擊她，“自作孽不可活，指望別人來拯救你的無聊宅生是可恥的。”
            姚遠到宿舍樓下等蘇雲容的時候她已經打理好準備出門了，這次學精了，穿了聖迪奧的厚外套，衣服隻本省的牌子，但是很秀氣的設計，領口位置印著像國際大牌Givenchy標誌的那種回紋，更顯端莊，自帶個大大的帽子，內裏鑲著毛毛，戴上有種像披個披風古典美人的即視感，蘇雲容她們的床是那種下鋪課桌上鋪床鋪的，曉冰估計看多了這類《第一次親密接觸》的痞子蔡的小說，還拿出來香水，從床鋪偷偷往下灑了蘇雲容一身“香水雨”。讓她差點抓狂，嚴正警告她不要再看痞子蔡小說。好在那香水實在是淡的又淡的品種，蘇雲容等了半天擦了半天才出門。沒意外的，她又遲到了。
          姚遠遠遠看蘇雲容過來，不急反笑，
“這是已經把我當男朋友使喚了吧，想試試我三從四德的“女朋友出門能不能等得”？”姚遠嬉皮笑臉說道。
蘇雲容不好意思道歉，
“你等很久啦？真是不好意思，突然有事，我其實最不喜歡遲到”
“嗬嗬，不好意思的是我，走吧，這個方向”，姚遠突然嚴肅麵有難色的說。
過一會又恢複嬉皮笑臉的回頭補了句：
“答案是女朋友再精心打扮我也等得，這香水味真心誘人”
蘇雲容真是想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是在他們沒去過的一家飯店，檔次看著很高檔，到了以後蘇雲容才發現已經有3個人在等他們，一個女生，兩個男生，年紀差不多但都是蘇雲容不認識的，姚遠一進來，
“哎呀，遠哥你這這架子大的呀，我餓的能吞下一頭豬了已經”
“是啊，說話力氣都快沒了你看我都”另一個男生瞟向蘇雲容一邊裝很柔弱的拂著胸口，
“那你吞了小飛不就得了”姚遠哈哈大笑，一眾人也跟著笑起來，
“這是我女朋友，蘇雲容”，三個齊刷刷不可置信了一秒看著蘇雲容，那兩男生馬上又笑哈哈的，
“嫂子好”“嫂子好”
“你好你好”蘇雲容立馬回道，一邊看向姚遠，眼神能殺死一頭牛，
“嫂子可以叫我小飛，他是王楚風，有時候也叫瘋子楚，哈哈，這是李卿彥”那個叫小飛的男生介紹，一邊被王楚風打了一拳，
“別破壞我在嫂子心中的形象”
“嫂子心中的光輝形象隻有遠哥，有你什麽事啊？是吧嫂子？”小飛笑道也推了王楚風一下，
一群人除了那個女孩都賊兮兮的看著蘇雲容，她尷尬的笑。這一口一個的嫂子早把她打擊懵了。她哪有那麽老？ 
“那是肯定的麽，還用你小子多嘴，點菜沒啊？我也餓了”
姚遠趕緊招呼大家坐。一邊把蘇雲容拉坐在自己旁邊。乘大家點菜的時候低頭接耳的跟蘇雲容說：
“回去再解釋好不好？就這一次，看在我兩次都等了你那麽久的份上。”
蘇雲容看他緊張的樣子又很好笑，其實多大點事啊，裝下別人的女朋友而已，好多男生都以找不到女友為恥，就是宋喬開口讓他幫忙她也會答應的，想想她昨天竟然還有一秒以為他說真的，於是蘇雲容裝著很生氣的樣子，
“回去算帳，沒你這樣欺負人的”
看看姚遠那黯然傷神的樣子蘇雲容內心笑得不行。
那個叫李卿彥的女生坐姚遠另外一邊，開始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現在好像又好了，拉著姚遠的胳膊，
“怎麽現在見你一麵這麽困難，寒假回家嗎？”
“不一定。”說完拿開李卿彥的胳膊，另一邊隨手把蘇雲容摟過來，蘇雲容又是一陣尷尬，倒也沒有生氣，隻是有點傷感，她突然想起來穀雨飛。
        有些心結沒有解開就永遠在那裏，沒有愈合的可能，也許能夠平靜的想那些日子已經是慢慢在愈合的過程中了。
          蘇雲容現在慶幸舞會的時候舞伴是姚遠了，有過身體接觸倒使她演戲演挺真。很安心的享受著姚遠的貼身摟著，不時的拉著他的大手玩一下。
           姚遠全程一副完美男朋友典範，應該是“完美男友演技”，比如一定要點那道西芹百合，說他倆的定情菜，一定要百年好合的，把蘇雲容酸死。不時幫蘇雲容夾菜，把愛吃的菜放到她前麵，說現在太瘦摸起來沒肉，兩男生還起哄“舌吻舌吻”，蘇雲容又氣又羞捶了姚遠幾下，那倆活寶又說他們花樣秀恩愛虐單身狗，一邊作西子捧心狀，大家笑死。
           姚遠在蘇雲容說話時會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和李卿彥說話卻隻是麵無表情地一問一答，知道蘇雲容不會喝酒就完全不讓她喝一丁點，堅持讓她一個人喝了牛奶，惹得李卿彥不高興起來，全程很少話，姚遠拿出煙看蘇雲容皺了皺眉頭捂了下鼻子示意不要抽，就真沒在她麵前抽過煙，他竟然還記得蘇雲容上次說她不喜歡蔥花，幫蘇雲容舀了碗西湖牛肉羹，還記得把上麵唯有的幾點蔥花去掉，蘇雲容幫他也夾了塊糖醋排骨，姚遠答“謝謝老婆”，害得蘇雲容真想當場再拿回來。自然又是引得小飛大喊“受不了了，要出去吐一會，”蘇雲容自己都覺得演的是不是太真了，有時候就是這樣，真真假假自己都分不清，何況別人。
         蘇雲容去洗手間的時候李卿彥也跟過來在後麵，洗完手的時候李卿彥不是很友好的開口道：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蘇雲容不擅長說謊，“三個月”，
她似乎還想問什麽的時候，蘇雲容趕緊笑笑裝著沒事我先走啦的樣子逃開。
       回到飯桌上幾個人正開著什麽玩笑看蘇雲容進來都突然閉嘴，估計也不是什麽高雅話題蘇雲容想，坐下繼續吃飯，小飛和王楚風站起來給他們倆敬酒，
“祝你們有情人終成家屬啊”
“謝謝”姚遠和蘇雲容站起來，準備要喝，李卿彥後來冷不丁的在後麵，“你們交往多久啦？怎麽開始的？叫姚遠傳授你倆點撩妹經驗嘛”
“是是，我們洗耳恭聽”
蘇雲容正想著自己來說的時候，姚遠想都沒想答道，
“一年多2個星期”
蘇雲容心裏大呼這個家夥不靠譜，找假女友這種事也不事先喬下劇情，這下露餡了，
果然，李卿彥誇張的說：“真的嗎？怎麽你女朋友說三個月咧？”
蘇雲容看著姚遠，見他淡定的說：
“真的，這個日期記不住我不得回去跪搓衣板了，”被蘇雲容賞了一白眼，
“去年聖誕節前幾天的時候開始的，那天我們還在一個網吧通宵了呢，她就是害羞不想讓你們知道這事。”
小飛和王楚風哦拖的意味深長，一副我們懂的的樣子賊笑。李卿彥氣鼓鼓的樣子，低頭繼續玩她的手機。
蘇雲容其實舒了一口氣，姚遠這個家夥撒謊真是吃飯一樣的了。也是，女朋友都是假的，多撒一個謊有什麽所謂。
         飯後姚遠推說蘇雲容還有事要先送蘇雲容回學校，讓他們幾個先去K歌的地方等他。  
剛進校園門口，姚遠開口道：
“今晚的事情我不對在先，我也是知道你不太會撒謊，怕你拒絕。”
“至於我為什麽這麽做，你也肯定感覺出來了，李卿彥的父母和我媽很熟，我媽很喜歡她，沒事總說要不兩人交往看看，門當戶對剛剛好，去年就開始說，我都要給她倆煩死了”
      “嗯，我也沒說什麽不用這樣”
蘇雲容看他說的挺真誠的，也不好意思裝生氣了，其實她一早就原諒她了。反而是剛才的親親我我摟抱拉手之後，現在的場麵有點尷尬。
     邊往宿舍樓走的時候，蘇雲容想起來那個問題
“你那一年零2周的謊還真是唬住他們了，能參加最佳演員大賞了”
姚遠想了一下，
“你真的不記得了？在市區，去年聖誕節前，中山路與中山二路交界口的那個網吧裏，”
蘇雲容想起來有一天自己是在那裏通宵過，
“那天你也在？要不要這麽巧啊？全市那麽多網吧，你跑那去幹嘛？”
 姚遠不以為然道：
“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啊？我還問你呢，一個女孩子跑那種地方通宵上網，周圍全是寂寞老男人，旁邊坐個垂涎三尺的猥瑣大叔，你膽子夠肥的。”
蘇雲容想想也覺得後怕，那種地方不靠學校，她目不斜視慣了也沒注意，以為周圍就是些打遊戲男生呢。
“嗬嗬，你在也不早說？早說我不就不用一直提心掉膽的嘛。”蘇雲容笑說，
“哼，我就愛看女生提心掉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姚遠藐視了她一眼道，
“我朋友還跟你要QQ要請你吃東西來著，你還有點提防心的嘛，沒傻透。”
“以後記住了，那種地方別人請的東西碰都不要碰，知道嗎？”一副教導小孩的樣子。
       “嗯”
“ 那泡麵頭是你朋友，阿sir您這釣魚執法呢？”板著臉的姚遠被她逗樂了，
“那可是David自以為最拉風的發型,泡麵頭？” 跟著蘇雲容哈哈大笑起來。
         蘇雲容感激他關心自己，又覺得姚遠總把她當小孩對待而不爽，有些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有操不完的心，總覺得對方是柔弱的需要保護的，不愛的時候又覺得你堅強的很，離了誰都可以過很好。
         考試過後放寒假回家，好在她坐汽車沒有春運擠火車那麽誇張，每次旅途當中蘇雲容總是會思考很多事情，也沒其他事情可做，這一次卻無端端的想起來穀雨飛，想著那一次他千裏迢迢的過來時候，那時候交通還不便利，要轉幾趟車，他坐在車裏的七八個小時裏是怎樣的心情？想起他也許隻是因為汽車的終點是他們共同生活過的那個城市。那裏存封著他們的青春記憶。
           寒假在家小青打電話過來讓大家一起聚聚，蘇雲容問穀雨飛去不去，小青閃爍其詞是可能會去，蘇雲容想了想，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否則聚在心裏永遠有個結，她其實早就不怪他了，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現在隻想放下這個執念，兩個人都放下，也許他已經忘了呢。
          蘇雲容見到了穀雨飛，他們分手後的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站在他的麵前，她記得那天的朝陽，和煦而溫馨，他現在在另外一個城市讀大學，和胡君濃一個城市，他們兩人才是真正有緣的人蘇雲容想，他們沒有提以前交往的任何事，好像把那個暑假和那半年那些記憶從時間長河裏抹去了，回到了他們高考結束以前，兩人還是像往常一樣聊天，還是有很多話題，不說話也不會尷尬，同學都成熟了，自信滿滿，都是見識過大城市的人了，穀雨飛點了蘇雲容愛吃的酸菜魚，有蔥花的菜一個個挑掉，不說話的時候看著蘇雲容笑。
           孫正、武立都有女朋友了，席間總低頭做拇指族發短信，不時傻笑，一個個幸福的樣子，穀雨飛有木有和君濃一起她沒問，他也沒說，但她沒有來。
           小青比她上次蘇雲容去的時候又瘦了，變身窈窕身姿，吳小青與蘇雲容交頭接耳聊她的新男友，這個家夥大學光交換男友了，還光是同班同學，常有班級同學唱情歌啦，為她吃飛醋打架啦、商場逛完了電話叫人來買單還糾結備胎太多的趣事，蘇雲容聽她講她的愛情謬論，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馬上分，青春就那麽幾年，窩邊草有什麽所謂，自己爽才是真的爽”
“你這沒有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有情人露水滋潤”
 “年輕男生的壯碩大腿彈性腰肢可不是以後你找的老男人可比的”
蘇雲容見她越說越離譜，趕緊打住問她等下去哪逛街。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飯時間，蘇雲容第一次有迫切想見到一個人的感覺，
她發短信給姚遠，
“你在幹嘛呢？”
下一秒姚遠回：“在想你”
這一次，她願意相信他的話，蘇雲容想，如果下一次他還問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她一定要問答是。
姚遠短信又過來：“蘇雲容，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
這一刻，蘇雲容甚至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嗯”。

“